據(jù)說我爹是皇帝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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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人斜了她一眼,冷笑道:“人都走了,大嫂,你這好話說的也晚了?!?/br> 大夫人便閉口不再談?wù)摗?/br> …… 溫宜青走得很快,手中的燈籠隨著動作搖晃,火苗忽起忽滅,她低著頭快步穿過伯府,路上遇到了誰都沒搭理。直到靠近了自己居住的那處小院,腳步才漸漸慢了下來。 她深吸一口氣,抬起頭時已面色如常,想到家中的小姑娘,臉上也不禁露出溫柔笑意。 她提著點心,剛走進去,陳奶娘就臉色慌張地上前來。 “小姐,不好了!”奶娘焦急地說:“善姐兒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br> “沒回來?!” “是啊。府中的少爺小姐都是一起出門一起回來的,學(xué)堂放課不晚,尋常米還沒下鍋,少爺小姐就已經(jīng)回來了。善姐兒從來不亂跑,她若是有別的去處,定會托人說一聲?!蹦棠锝辜钡溃骸叭缃裉於己诹耍葲]見到人影,也沒聽到消息?!?/br> 溫宜青心頭一緊。方才她在祁夫人的院中看到了祁晴,學(xué)堂的學(xué)生早就回來了。 “派人去找了嗎?” “派了!叫人去學(xué)堂問過,人早就走光了!” 溫宜青放下盒子,轉(zhuǎn)身沖了出去。 她先去大房那兒找祁昀。 祁昀正在讀書,聽到這個消息,頓時驚訝:“今日我去書齋買書,沒坐家中的馬車,是自己回來的。善善還沒回來?” “她什么也沒說?” 祁昀搖頭:“午膳時我才見她最后一面,沒聽她說什么。她平日里聽話,夫子們也不會留人?!?/br> 溫宜青心中更慌,只道了聲謝就走。 祁昀從后面追出來,飛快地道:“姑姑,此事是我照看不周,我?guī)湍フ疑粕?。?/br> “不必了。” 祁昀豈會答應(yīng),便快步跟在她的身后。 他一邊走,一邊吩咐自己身邊的下人:“你去多喊幾個人,叫他們一起去找,一定要把善善找回來?!?/br> “是,大少爺?!?/br> 溫宜青輕聲向他道謝。 祁昀歉意道:“姑姑不必謝我,我原先答應(yīng)姑姑會在學(xué)堂里照看善善,如今善善走丟了,也是我的不是。” 可這如何能怪到他的身上? 溫宜青此時無心寬慰他,她尚且自顧不暇,只能在心中記下。 二人轉(zhuǎn)過一個彎,遠遠見二夫人迎面走來。溫宜青想要避開,不成想,二夫人看到她,頓時眼睛一亮,拉著身邊的孩子快步走過來:“青娘,星兒有事與你說。” 祁星猶豫地躲到娘親身后:“娘……” 溫宜青蹙起眉,“二嫂,如今我有急事,等回來再說吧。” “我這也是件大事?!倍蛉说拖骂^,對女兒厲聲道:“你快說!” 祁星眼含熱淚,還想要躲,卻被娘親一把從身后扯了出來。她看了一眼溫宜青,平日里姑姑和善,待她也好,此時她更不敢正眼看她。她絞著衣角,怯生生地說:“善善被丟下了?!?/br> 溫宜青霍然看去,“你說什么?!” “今日放學(xué)的時候,我坐在馬車里等他們,二哥哥與四meimei先來的,那會兒善善還沒出來,他們便說要先回家。”她的聲音越來越輕,羞愧得不敢抬起頭:“善善就被丟下了……” 奶娘忍不住沖上前來:“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說?!” “四meimei不準(zhǔn)我告訴你們?!逼钚强蘖顺鰜?,“我不敢說?!?/br> 她膽子小,親爹早逝,二房在家中更不起眼,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人眼色,祁晴雖比她小,但她也不敢不聽祁晴的話??蛇@事實在是太大了,眼看著天都黑了,善善還沒回家,她才藏不住,忍不住與娘親說了出來。 二夫人面露愧疚:“青娘,對不住,此事都怪我?!?/br> 溫宜青已是聽得臉色煞白。 善善還這么小,即便是白日她也不敢放心讓孩子一個人出去亂晃,學(xué)堂距離伯府那么遠,便是馬車都得行駛半個時辰,更何況如今天也黑了。 雖說她的小姑娘平日里心大,卻最是膽小不過,遇到下雨打雷都要往她懷里躲。她那個笨腦瓜也不會認路,在家中都會走錯,這個時候,鋪子也關(guān)門了,路上沒有人,黑漆漆的,她得怕成什么樣? 若是遇到歹人,她一個五歲的小姑娘如何抵抗得了?! 越想越慌,溫宜青踉蹌一步,奶娘連忙扶住了她,連忙提醒:“小姐,還有石頭,石頭跟在善姐兒身邊呢?!?/br> 她用力抓住了奶娘的手,指節(jié)泛白。 “對,對。還有石頭?!彼芸煺褡髌饋?。 石頭做過小乞丐,很是機敏,他力氣大,也會認路。還有石頭跟在善善身邊。 溫宜青用力咬了一下舌尖,讓鈍痛令自己冷靜下來。 祁昀眉頭緊皺,此時也來不及追問其它,他忙道:“姑姑,我去多叫幾個人,讓府里的人都去找善善,一定會找到的?!?/br> 她點了點頭,提起衣裙就往外走,又被祁昀攔下:“姑姑,您就在家中等,若是善善回來了,你第一個就能知道。再說,您來京城也沒多久,對京城的路也不熟,如今天都黑了,更不好認。就讓府中的人去吧?!?/br> 溫宜青看向他,“但是……” “我順路再去趟衙門,請官差一起找。” 她白著臉,遲疑了許久才點頭,也不回去,就去前廳等著,若善善回來,一眼就能看見。 奶娘為她端來一杯茶水,她抖著手,杯盞也在抖,連續(xù)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她喝了一口。 人走光了,前廳里安靜的可怕,她能清楚的聽到自己心慌如擂鼓的心跳聲。 “祁晴呢?”她忽然開口。 溫宜青白著臉,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話:“她把我的孩子弄丟了,她人呢?!” …… 夜幕低垂,月兒高掛。 不知哪處樹梢的烏鴉叫了一聲,善善的肚子也跟著叫了第四回 。 她委屈地趴在石頭的肩上,“石頭哥哥,我們到了嗎?” “沒有?!?/br> “那……那要不,我自己走吧?” “不用?!笔^說:“我有力氣。” “哦?!?/br> 其實她也走不動了。 善善趴在他的背上,柔嫩的腳底板火辣辣的疼。她平時就懶,走路也要人抱,在家里的時候,娘親和奶娘都慣著她,還從來沒有走過那么多路。 平常坐在馬車里,與表哥表姐說話,看著外面的風(fēng)景,好像一會兒就到了??僧?dāng)真走起來,善善才發(fā)覺,原來學(xué)堂到家里竟是那么遠的距離。 善善又問:“石頭哥哥,我們這回走對了嗎?” 石頭悶聲說:“應(yīng)該是對的?!?/br> 善善憂愁地嘆了一口氣。 白日里的京城他們見過許多回,好多鋪子是善善也光顧過,可到了晚上,她卻一點也認不出來了。所有鋪子大門緊閉,街上變得黑漆漆的,好像隨時都會有一個會吃人的妖怪從黑暗里冒出來一樣。善善怕的瑟瑟往石頭背上縮。 如果是她一個人走,早就已經(jīng)被嚇哭了。 “石頭哥哥,幸好還有你,每次我走丟了的時候,你都能把我找回來。”善善心有余悸地說:“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br> “……” 石頭沒吭聲,低頭加快了腳步。 空蕩蕩的夜里,萬籟寂靜,一切聲音都被放大,夜風(fēng)從耳邊呼嘯而過。 不知從何處傳來馬蹄聲。 石頭停下了腳步,善善也扶著他的肩膀直起身,驚慌地向四周看去。 馬蹄踢踏,還有車輪滾動的聲音,起先是微不可聞,眨眼間就變得清晰起來,隆隆像是天上驚雷,響在耳邊。 善善聲音顫抖:“石、石頭哥哥,是、是什么?” 石頭沒有作聲,只是背著她飛快地往旁邊躲去。他將善善放下,整個人擋在了她的前面,警惕地看向道路的盡頭。黑夜里,他的灰眸如野狼一般明亮。 幾乎是片刻,那道聲音就逼近了。 數(shù)匹駿馬拉著一輛華貴馬車,在夜半時入京,馬車四角掛著燈籠,帶著一團明亮火光奔馳而來,周遭并駕的護衛(wèi)個個高大挺拔,腰間的佩刀與馬鞍碰撞,發(fā)出沉悶的聲響。如入鞘的鋒刃,藏盡鋒芒又氣勢逼人。 兩個小孩齊齊睜大眼睛,后背緊張地貼到了路邊鋪子的門板。 只見車馬轟隆隆靠近,忽然,護衛(wèi)與駕車人齊齊拉緊韁繩,駿馬嘶鳴,馬車,護衛(wèi),齊齊在他們不遠處停了下來。 善善咕咚吞咽了一下。 她努力往后退,可全身都貼到了門板上,已經(jīng)退無可退。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驚恐地與那些護衛(wèi)冷酷的目光對上。 孫、孫大圣打過這樣的妖怪嗎? 一只手從馬車里伸了出來。 車簾撩起,露出里面人冷峻沉穩(wěn)的面容。 皇帝:“溫善?” 第23章 善善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寺廟里的那個好心叔叔。 她被護衛(wèi)抱上了馬車。馬車內(nèi)飾舒適華貴, 座位鋪了軟墊,內(nèi)壁嵌夜明珠照明,大太監(jiān)手腳麻利地從旁邊小柜里呈上茶水點心。善善捧著點心, 整個人還是懵懵的。 她放輕了動作,掀開車簾一角往外看去,街上還是黑漆漆的,熟悉又陌生的街景飛快往后退去,一名騎馬的護衛(wèi)看了她一眼, 便叫善善立刻縮回了腦袋。 “叔叔, 你怎么會在這里???”她一臉驚奇地說。 皇帝也瞧著她:“天已經(jīng)這么晚, 你怎么會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