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我爹是皇帝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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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宜青重重地嘆出一口氣。 她無奈地把小女兒摟到懷里:“三舅娘是騙你的,沒有后爹。娘也不會丟下你的。” “真的嗎?” “真的?!?/br> 善善猶豫地看了她一會兒,試探地伸出自己的小拇指頭,期待地看著她。溫宜青了然,也伸出小拇指與她勾了勾。 拉勾說過的話,反悔是要天打雷劈的! 善善一顆懸在半空不上不下的心總算掉了下來,沉甸甸的落回到肚子里,她抿著嘴巴樂開,臉頰邊兩個小梨渦深深。但很快又消失不見了。 “三舅娘怎么那么壞!”善善不高興地皺起臉:“我都不說謊,她都是大人了,竟然還說謊話騙我?!?/br> “娘會去與她說清楚,讓她以后再也不提了?!?/br> 善善想了想,又不情不愿地說:“其實,你要是給我找后爹爹的話,也沒關系的?!?/br> 溫宜青困惑:“善善?” 從前在云城的時候,善善是極不想要后爹爹的??涩F(xiàn)在變了想法。 娘親的爹娘在京城,她本來以為,有爹娘在身邊,娘就再也不會被人欺負??墒侨四镞€會欺負娘親,外祖母是個偏心眼,只幫三舅娘,不幫她娘親的。 在家里的時候,善善還可以跟著娘親保護她,可是娘不讓她隨便出門。要是娘親在外面受到了欺負,善善就保護不了她了。 她今日看孫悟空時,心里頭羨慕極了,要是自己也有孫大圣那樣的神通,無論什么妖魔鬼怪擋在前面她也不怕。可她自己才是一個那么小的孩子,什么都做不了,還沒娘親高呢。 “如果有爹爹,就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善善說:“娘,要不你把我爹爹找回來吧?!?/br> 溫宜青頓了頓。 她面色變得有些不自然,目光也游移開。好在屋子里只有善善一人,無人發(fā)現(xiàn)她的不自在。 她將鬢邊的落發(fā)拂到耳后:“不是早就與你說過了嗎,你爹死了,找不回來了?!?/br> “娘騙人?!?/br> “沒騙你。” 善善認真地反駁:“要是爹爹死了,每年清明你帶我去祭拜外祖父他們的時候,為什么從來都不拜爹爹?” “……” 雖然總被娘親喊小傻蛋,但善善聰明著呢。 “我爹爹沒死,他只是走丟了,對不對?” 即使家中從來都不提關于她爹的事情,可善善會偷偷照鏡子,她看著自己,就能幻想爹爹的長相。 一定是與善善很像,還像孫大圣一樣神通廣大,威武不凡! 可是…… “娘,我爹在哪呢?” 溫宜青一時失了言語。 她的目光落到遠處,出神看著。 窗外,黃昏晚霞的余暉已經散去,僅余一點旖旎夢幻的天光穿過雕花照了進來。而屋中早已被燭火照得明亮。 燈火如豆,映照著她溫婉柔美的面容,烏發(fā)如云垂在頸側,像一幅靜默的美人圖。 “你惦記他做什么?!彼p聲說:“他就是個騙子?!?/br> 第16章 趁夜還未深,溫宜青輕輕推開門走出去。 善善眼巴巴地坐在門口,她莞爾,撫過女兒軟綿綿的臉,道:“娘很快就回來?!?/br> 小姑娘乖乖點了頭。 春夜微涼,月光勻勻灑落,她裹緊外衣,提著燈籠,快步走過一條條回廊。所幸天色已晚,路上也沒有遇到什么人。 到主院,祁夫人剛要歇下,便聽下人傳報溫宜青來見,她便套上外衣,又坐了起來。 “快讓人進來。” 忠勇伯也還未歇,他平日里公務繁忙,見到女兒亦是和顏悅色。 “這么晚了,青娘還有事找爹?”祁老爺替她倒了一杯茶:“來,坐下說?!?/br> 溫宜青抬起頭,飛快地看了他一眼,她沒動,站著道:“只是幾句話,青娘問完就走了?!?/br> 忠勇伯放下杯盞,“你說。” “善善白日從三夫人那聽到一個傳言,說是我與賀大人即將成婚。不知爹娘是否聽說過?” 聞言,忠勇伯笑道:“好孩子,爹早就已經聽你娘說過這件事了。你放心,爹一定會替你好好cao辦此事,叫你嫁的風風光光,賀大人是個良配,你能嫁給賀大人,我這心里也就放心了?!?/br> 溫宜青語氣冷淡:“誰說我要嫁給賀大人了?” 忠勇伯頓了頓。 他看看溫宜青,張了張口,又滿頭霧水地看向祁夫人。 “是我的疏忽,此事倒忘了與你說一聲?!逼罘蛉俗哌^來,笑瞇瞇地拉住了她的手,說:“青娘,你可不知,賀大人特地讓你大哥轉告,說是想娶你為妻。賀大人身家清白,又得皇上重用,娘看著,滿京城都找不出比賀大人更好的人選了?!?/br> 溫宜青又問:“府上的人都知道了?” 便是沒全說,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這幾日,府上的下人對她的態(tài)度比以前更好,連三夫人都不像從前那般陰陽怪氣,她還當是祁夫人心中有愧,特地吩咐過。 竟是所有人的消息都比她靈通。 她語氣越發(fā)冷淡:“賀大人想要娶我,府上的人都知道,您卻連一句也不曾與我提過,不問過我的意見?” 祁夫人啞然。 “倒也不是娘不想問你,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善姐兒天天寸步不離地跟著你,娘也不好當著她的面提。”祁夫人招手,叫丫鬟拿來一份帖子,笑容滿面地道:“你現(xiàn)在知道了也不晚,青娘,你看,這是娘給你擬的嫁妝單子,你看看缺了什么?” 溫宜青怔了片刻,才重復:“……嫁妝單子?” “你是我們伯府的姑娘,嫁的又是小賀大人這樣的好人家,娘一定讓你嫁得風風光光的?!逼罘蛉俗约嚎戳艘槐榧迠y單子,查漏補缺,滿面紅光地道:“小賀大人是皇上面前的紅人,不知道多少人惦記他的婚事,滿京城的人都看著,可不能讓他們小瞧了我們伯府。” 溫宜青一動不動,沒看那張嫁妝單子,只覺得可笑。 “我不同意?!彼淅涞卣f:“我不嫁?!?/br> 祁夫人翻閱嫁妝單子的目光一頓。 忠勇伯喝水的動作停下,也詫異地抬起頭看過來。 “你不嫁?”祁夫人不可思議地說:“小賀大人這么好的婚事,你為什么不嫁?” 忠勇伯也道:“青娘,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 溫宜青深深吸了一口氣。如今站在她面前的是她親生的爹娘,明明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卻叫她從心底覺得身體發(fā)涼。她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二人:“你們也不問過我的意見,二話不說定下了我的親事,連嫁妝單子都擬好了。難道……難道要等喜轎抬到了伯府門口,才讓我知道,原來是我的大喜之日?” “青娘,娘也是為了你好?!逼罘蛉丝嗫谄判牡卣f:“賀大人是難得的青年才俊,你嫁過一回,還帶著善姐兒,想要再嫁個好人家已是不容易。賀大人既是不介意,為何不嫁?” 溫宜青沒說話。 她的杏眸里泛著濕潤水光,強忍著才沒掉下來。 她看向忠勇伯,顫聲問:“爹,族譜的事情,您知道嗎?” 忠勇伯避開她的目光,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顯然,他是知道的。 他是這座輝煌府邸的主人,萬事不可能瞞得過他。 溫宜青又看向祁夫人,忍著淚意道:“您說,就算是不入族譜,我也是您的女兒,讓我?guī)е粕瓢舶残男脑诟凶∠???涩F(xiàn)今只是賀大人登門,您就應了這門親事,您若是不想要我,當初何必要將我找回來?” “青娘,你這說的是什么話?”祁夫人痛心地說:“娘若是沒將你放在心上,何苦要替你張羅你和賀大人的親事?” 溫宜青輕聲問:“您是為了我?還是看中了小賀大人的前途?” “你……” 祁夫人還想再說,可一眼看入了她的眼睛里。 她的眼睛與祁家人一模一樣,濕潤的眼眸映著燈燭的光,像星火一樣明亮。她已不是稚嫩孩童,也不是懵懂少女,已為人母,當家作主過,見識過人心險惡, 她這雙眼睛,好像將自己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 祁夫人定了定神,才說:“青娘,娘難道還會害你?” 溫宜青失望地垂下眼。 她有諸多的話想說,想問,可滿腔的情緒都在開口前失去了辯駁的欲望。最后,她只道:“您替我回了賀大人吧?!?/br> “胡鬧!”祁夫人冷下臉:“你當過一回寡婦,也知道一個人帶著孩子過得如何艱難,如今小賀大人看中了你,你為何不嫁?” 祁夫人想了想,又好言說:“你若是擔心身份,娘想過了,日后就說你是義女,還是我們伯府的女兒。你你放心,若小賀大人欺負你,還有爹和娘給你撐腰呢?!?/br> 溫宜青不應,“您若不說,那我自己去說?!?/br> 她說罷,也不等祁夫人如何回答,扭頭就走了出去。 “青娘?!” 祁夫人怒道:“溫宜青!” 她身形頓了頓,卻沒有回頭,提上自己來時帶著的燈籠,頭也不回地出了主院,毅然步入漆黑的夜幕里。 祁夫人又喊了幾聲,只看著人走遠了,她氣得直捂胸口:“這丫頭,怎么這么不知好歹!” 忠勇伯皺著眉頭:“此事也是你做得不對。青娘的婚事,你不先與她提?還怪她來生你的氣?” “倒也不是我不想說,這幾日,善姐兒天天跟在她的后頭,我怎么也沒找到機會?!?/br> “好了?!敝矣虏當[了擺手:“明日你和她好好說說,等她明白我們是一片好心,自然會答應下來?!?/br> 祁夫人張了張口,自知理虧在先,也只能應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