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妻子重生后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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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迅速逃跑。 這一幕,看上去像當街搶劫! 霍冬老神在在,裝模作樣訓斥兒子:“咋搶女孩子的東西?!?/br> 但是也沒有要還回來的意思,張鈺青皺著眉頭:“把糖葫蘆還回來?!?/br> 霍冬馬上笑道:“你是陳廠長家的小保姆吧?孩子鬧著玩呢,別在意!” 第50章 霍冬這個人最是擅長阿諛奉承。 但因為有前車之鑒, 他已經不想再討好任何一個新來的廠長。 這個陳北生也不過是個濫竽充數(shù)的,過不了多久,照舊會被王副廠長趕下去。 想上一任廠長, 吳鳴,多威風啊, 這些會拍馬屁的人, 都以他馬首是瞻, 可最后不也坐了牢! 還有, 張強和張雷兩兄弟他們不是吃素的,后臺大得很,據(jù)傳, 天北市那邊還有張強張雷兩兄弟的人。 對于一個才二十來歲的年輕小保姆,霍冬壓根就不放在眼里了。 不過, 想到陳小起會回去告狀,為了不給自己找麻煩, 他笑了笑, 從口袋里掏出錢:“來, 叔叔給你一塊錢, 你拿著再去買,不要和我家的皮小子計較?!?/br> “不要錢!”一直很害羞、很膽小的陳小起,今天膽子格外的大。 小臉漲得通紅, 眼睛瞪得大大的, 還不到霍冬腰高,她握緊小拳頭, “霍叔叔, 老師說,不可以搶東西, 霍麟的行為不對,霍麟必須道歉!” 張鈺青頗為意外地看著陳小起,彎下腰仔細問:“這個男娃兒,在學校欺負你了嗎?” “對!”陳小起用力點頭。 張鈺青抬起頭,滿面冷然:“孩子不要錢,她只要一個道歉。” 霍冬有些不痛快:“這我也抓不住那孩子呀……”小保姆真不會看眼色。 作為倉管組的組長,他能渾水摸魚撈不少油水。外頭的人誰不羨慕他?不尊重他? “小孩子打打鬧鬧,是常有的事,我家兒子性格霸道了一點,小姑娘忍一忍吧?!被舳f道。 不要錢正好,他本身就是個周扒皮,想從他身上摳出一分錢都難,把一塊錢又收回去! 張鈺青招招手:“那個小同學,你過來!” 霍麟此時正觀察著張鈺青和爸爸的一舉一動,瞧見爸爸站在自己這邊,瞬間就給添了三分膽量,大搖大擺走回來,三根糖葫蘆每根舔一遍,上面全是亮晶晶的口水,不斷的惡心陳小起! “我不道歉?!笨谒斓蜗聛?,惡意滿滿,“你打我呀!” 張鈺青的冷臉消失,笑了笑:“不道歉也行!” 三根糖葫蘆突然消失在霍麟的手里,被狠狠拍在了地上,馬路上,塵土飛揚,糖葫蘆滾了幾圈,一下子沾滿了灰塵。這出其不意的拍打,讓霍麟氣憤抬頭,他打不過這個大人,只能哇的一聲哭出來。 “怎么回事,這么大一個人,還欺負小孩子,你好意思嗎!”霍冬噌的一下冒出了火,兒子是他的心頭rou,誰欺負都不成。 就算兒子搶了別人的東西又咋樣?明明要給錢,是這丫頭不要! 張鈺青絲毫不害怕霍冬的叫囂,低下頭和兩個孩子解釋:“小起,小南,我們不主動欺負人,但是以后啊,誰欺負你們,你們就打回去,阿姨給你們撐腰。還有,這種不承認錯誤的人,不要學。將來他們會犯更多的錯,最后結果就是進監(jiān)獄,判死刑,被槍斃!” 陳小起和陳小南不停點頭,童真的雙眼,亮如星辰:“嗯嗯!” 他們覺得阿姨好厲害,剛才打下了那三根糖葫蘆,他們都嚇了一大跳,可是阿姨一點都不怕。 霍冬皺眉! 聽這話,特別不對味兒,一邊哄著兒子,一邊去拽張鈺青的胳膊:“啥意思?在詛咒我兒子?” 張鈺青任由他拉著:“有什么樣的父親,就有什么樣的兒子。你做過什么事兒,你心里應該更加清楚!” “你……”本來一肚子火氣的霍冬,想要好好的教訓這個小保姆,此時被這意有所指的話嚇到。 不對,小保姆不是在詛咒他兒子,明顯話里有話是對他說的。 張鈺青悄聲警告:“你再不松手,我就大喊你耍流氓,巡邏隊的人,就在前面!” 霍冬松開對她的鉗制,愣在原地。 兒子又哭又叫,想要掙脫他的手,但被死拽著不肯放開,此時霍冬的臉一片慘白。 為什么? 為什么自己在倉庫里私自調運貨物的事,會被這個小保姆發(fā)現(xiàn)。難道是說……那個新廠長已經抓到他的罪證? 到了九月份,空氣變得涼爽,強勁的海風吹落了不少梧桐葉,卻也驚出了他一身瀑布汗。 …… 回到職工家屬區(qū),張鈺青瞧見樓下有不少老人在聊天,不遠處,一個男人在等自己。 那個子高高的、孔武有力的青年正是楊順。 “表妹,去哪啦,瞧我給你帶來了啥?” 四條黃花魚! 張鈺青震驚:“怎么撈了這么多條黃花魚?不拿去賣嗎,我聽說小的不值錢,大的值錢!” 楊順大氣說:“不賣不賣,送給你吃,我光靠賣龍蝦,就賺了不少錢。這四條黃花魚,你拿回去吃,或者送人都行!” 如今黃花魚不好抓,不像六七十年代,出??偰懿稉频讲簧?,而且黃花魚生長期又特別長,幾乎看不到大的。 楊順用草繩串著黃花魚,每一條大概有兩斤重以上。 張鈺青越看越歡喜。 這些年出海,捕撈到最大的也不過一斤重,現(xiàn)在國內海域黃花魚數(shù)量已經在減少,但架不住有錢人變多,愛吃黃花魚的人也多。 旁邊的老人羨慕:“黃花魚好喲,補身體!” 另一個退休的老中醫(yī)道:“這魚吃了好,對貧血失眠,食欲不振,體質虛弱,有良好的療效,俗話說得好,藥補不如食補,你們賣給我吧。” 得到拒絕的回答,老人頗為遺憾。 楊順送了黃花魚,還要去上班。 他現(xiàn)在越來越厭煩鋼鐵廠的工作,每天燒鍋爐,耳朵鼻子口腔全是灰,和父親商量了一下,打算辭職,出來做個小買賣。父親見他最近表現(xiàn)不錯,倒是沒說什么,只要他不走私,父親懶得管他,上完這個月班,他打算不干了,所以還是要和表妹說一聲。 得知他不去鋼鐵廠,張鈺青認為可行,他高大,有一把子力氣,做大事也有膽子:“順子哥,做買賣,千萬要記得辦個體戶營業(yè)執(zhí)照?!?/br> 楊順揮揮手:“這個你放心,你順子哥已經走了關系,送了幾條好煙。個體戶的營業(yè)執(zhí)照,下個月就能拿到手。” 轉身離開。 看著那遠去的背影,張鈺青覺得也挺好的,在鋼廠燒鍋爐,確實不太好,容易得塵肺病,而且特別熱,動不動就中暑,不干比較好。 早幾天看人民日報,就連那些坐辦公室的科長,都下海經商了,只要人勤快,不會餓死的。 四條大黃花魚引起了這一整棟樓的轟動,不少人跑來看,大家都是醫(yī)院的家屬,錢還是有一點的,都想買一條,拿回去給自家的孩子補身體。 張鈺青一直在搖頭,笑著說不賣。 陳小起幫助張鈺青提了一條魚。 陳小南吭哧吭哧抱著自己的小三輪兒,走上階梯,嘴里嘟嘟囔囔:“不賣魚,不賣!” 家屬區(qū)的老人,不想失去吃黃花魚的機會:“丫頭,這樣的魚,吃了最補,賣一條吧?” “對,你賣出去三條,自己還能吃一條,你們家才三口人,這一條魚,足夠吃了!” “我出五塊!” “出五塊?想屁吃?我出十二塊,丫頭,給我買一條!” “我也出十二塊,這價錢很合理吶,要知道,那小黃花魚可只有一塊錢一條!” 張鈺青有點后悔沒帶個大麻袋裝魚,否則也不會引來這么多人,都堵著要魚,她口水都快說干了。 這魚她真的有安排。 一條送給肖軍,他這個公安在無形中幫了她很多忙,作為答謝,送些魚和rou是應該的; 一條送給錢英,嬸子讓她住在這么好的職工小區(qū),安全系數(shù)得到提升,而且嬸子之前就想吃大黃花魚,今天送一條,她一定會很開心; 一條送給陳北生,他給了那么多生活費,都超出普通工人一個月的工資,再怎么說,也得給他留一條魚才對。 剩下的一條她和孩子們吃。 回去拿個大麻袋提著,張鈺青出門送魚。非常湊巧,送到錢英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陳北生,肖軍都在,他們在商量什么事情。 看到張鈺青和兩個孩子,錢英熱烈歡迎,回房拿大白兔奶糖出來,塞到孩子們的小口袋里,又把張鈺青當孩子對待,也給她幾顆,兩個孩子吃著糖,笑得見牙不見眼。 歡快的氣氛短暫,張鈺青發(fā)現(xiàn)陳北生,馬局長皺著眉頭。 兩個孩子黏著他們的叔叔坐著,她自己是個外人,不好打擾,于是去廚房和保姆一起處理黃花魚。 馬華翔滿臉威嚴:“天北市的廖局長打來電話,他很篤定,走私煙的源頭,就在我們萬辰市?!?/br> 肖軍頗為苦惱:“可是,那張雷他們是怎么運過去的?” 陳北生:“現(xiàn)在我們市,明令禁止郵局郵寄香煙,張雷和一眾小弟,也沒有辦法再跑去各個郵局寄煙,所以我懷疑是通過火車走私。” 馬華翔點頭。認真思考了一會兒,他沒上任之前,萬辰市走私煙泛濫,他上任之后,萬辰市的走私煙得到遏止,并且銷聲匿跡。 但是架不住海上走私的人,會把煙,偷偷運往其他城市販賣,賺取高額利潤。 如果按他的想法來辦,如今的海警,管理混亂,就該好好查一查才對。 可海警屬于武警,不在他的管轄范圍。就算真等到了關鍵時刻,他這個市公安局局長也只有指揮權,沒有調動權。 馬華翔:“張雷他們也知道,天北市有錢人多,消費得起這些高價煙,所以把那些煙,都往那邊送?!?/br> 這些人喪心病狂,才不管是否打擊到本土煙的銷量,影響本土稅收。 天北市廖局長的意思是,讓他這個萬辰市公安局局長趕緊想辦法抓人。 肖軍正色道:“局長,那我再派人去火車上好好查一查?!?/br> 商量完,肖軍要離開,張鈺青在廚房里和保姆一起收拾魚,同時也聽到了客廳里的對話。 洗干凈手出來:“肖軍,等一等……我問你,在火車上,你們是怎么搜查,我表哥也是開火車的,我可以幫你問一問,貨物可以藏哪些地方?” 肖軍:“都在行李架上、座位下面搜尋可疑包裹,但是,我們最近都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