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妻子重生后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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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好厲害,手痛不痛?”陳小起崇拜的看著叔叔。 陳北生搖頭:“放心,叔叔沒那么脆弱,只是你鈺青阿姨太緊張了!” 現在小孩子的書,都是小小一本,陳小南剛洗完澡,渾身香香的,他噔噔噔跑到房間,抓起自己的書包拖過來,兩根帶子在地上不斷摩擦,小書包里面有兩本兒童故事書:“叔叔,我也要!” 陳北生一視同仁,給孩子包了書皮,天色不早了,雖然七點多鐘也沒有太暗,但是留太久總會招人說閑話,陳北生收拾好桌面離開。 晚上他要和肖軍去查地下加工廠的具體位置。 如今所有要走私的東西會拿去地下加工廠再加工。 而第九廠倉庫里的組長,就是今晚要跟蹤的對象。 …… 張鈺青還在驚嘆,她是糙養(yǎng)長大的漁村姑娘,沒人會給她包書皮,她捧著整整齊齊的書本,在驚嘆陳北生的手藝。 真厲害,她怎么就不知道書還可以包書皮。 這城里長大的孩子,和農村長大的孩子就是不一樣。 不過很快,張鈺又發(fā)現不對勁,那卷掛歷還有一點剩余。 摸了摸,從掛歷里面摸出一沓錢,數數一百塊,上面放了一張紙條:這個月的伙食費。 “小起,你叔叔真有錢!”她買二十斤牛rou,也不過才三十二,陳北生一下子給了她一百塊。 “因為叔叔是廠長呀?!标愋∑鹈幻装椎臅ぷ院赖?。 陳小南憨氣點頭:“對,叔叔厲害,他能掙很多錢錢!” 第49章 深夜十二點, 陳北生第二次看手表。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廠里面的物流部門出貨時間是在九點左右,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直到現在還沒有看那輛他們廠花了十三萬,從國內廠商那里買的國產大貨車。 一旁陪著他來的肖軍也看了看手表:“奇怪, 怎么還沒出來?” 陳北生:“是喝醉酒了!” 肖軍:“你們廠管得如此松嗎?” 陳北生冷著一張臉:“我白天見不到物流組的工人?!?/br> 這里說著話, 那邊一輛貨車慢慢駛出來, 那司機果然醉得不輕, 車都開出了蛇形,好在三更半夜,一條大馬路任由他開, 也沒有路人。 “我跟上他!”肖軍啟動了公安的車。 此時深夜的馬路上,稀稀落落幾盞路燈, 因為電力不足,有些路燈沒有開, 所以黑燈瞎火跟了一路。 那輛車進入了林翔拖拉機廠, 和外面不同的是, 里面燈火輝煌。 而且還有不少人的聲音, 仔細聽,其中就包括了張強和張雷。司機喝醉了酒,停車的時候不小心撞了拖拉機廠的那棵龍眼樹, 樹倒是沒怎么受傷, 脆皮貨車卻撞出一個小凹陷。 貨車的司機一個激靈,總算從醉酒中清醒, 貨車下面的張強拿著一根搟面杖, 指著車里面的人咆哮:“劉兵,你他娘的又喝酒, 你看你把老子種的樹,都給撞歪了!” 劉兵從車上下來,醉醺醺的沖著張強笑,噴著酒氣道:“兄弟,別介,我才喝了一小杯。” 只見貨車的另外一邊,車門被打開,急吼吼跑下來一個人。 “嘔——” 倉管組的組長霍冬,一直坐在副駕駛,他被劉兵的車技給眩暈了,臉色蒼白,兩只腳剛沾地,就吐得昏天黑地。 張強拿著棍子指著劉兵:“你總有一天會因為喝貓尿,死在路上!” 劉兵噴著酒氣笑:“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我是禍害!” “去你娘的!”張強后退幾步,直犯惡心,這家伙不光酒臭,口也臭,出來的味道,就像那隔夜飯發(fā)餿了一樣。 懶得和酒鬼過多糾纏,張強熟門熟路,打開貨車的后車廂,朝身后,揮揮手,他那二三十個小弟,一起把車內精美的包裝,一件一件從車上搬下來送到倉庫內。 吐完后的倉庫小組長霍冬,緊張地看了看四周。 也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今天多了雙眼睛在暗處盯著看,他這個人第六感向來就特別準。 張強把車廂內所有的紙箱子抱進倉庫,勾住霍冬的肩膀,嬉笑道:“兄弟,辛苦了,沒被你們那個新廠長發(fā)現不對勁吧?” 霍冬直搖頭:“我們廠長沒發(fā)現不對勁,他壓根就不知道,咱們出貨的玩具,還會送到你這里來再加料?!?/br> “那就好?!睆垙姀目诖锾统鲆豁匙逾n票目測至少有二十張,塞到霍冬的手心里,“拿回去,給孩子媳婦買些好吃的?!?/br> 看到這么多錢,霍冬什么恐懼都沒有了,每個月多拿兩百塊,半年前,還拿到了電視機票,冰箱票,一年下來,工資加上七七八八的贓款,少說也掙了五六千,相當于別人七八年的工資,這叫他如何收手?是,是劉兵誘惑他進入這一行走私的,但家里越過越好,兒子媳婦越活越滋潤,沒被抓之前,無論如何都會干下去。 林翔拖拉機廠的大門被關上。 剛才還站在門外的一群人,進入了拖拉機廠里面,只有窗臺,透過玻璃照在外面的樹上,打上了暈黃的光影。 陳北生:“進去?” 肖軍沖他搖搖頭:“別沖動,他們人多勢眾,我們不是對手!” 陳北生:“我只是想確定,他們在哪里加工?!?/br> 雙手輕松的撐住圍墻,都不用助跑起跳,陳北生輕松的翻越上了圍墻,只留下肖軍在旁邊瞪眼睛。 “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公安,你說你身手咋那么好?”說話的同時,肖軍同樣利落的快速翻越圍墻,輕輕的落到了土地的另外一邊。 兩人側著身子,小心翼翼沿著圍墻走了半圈,然后來到廠房的后面。透過玻璃窗看到里面的人把一件件貨搬到了地下室。 那個地下室不太顯眼,白天的時候,被幾個大紙箱擋住出口,到了晚上挪開紙箱子,能看到一個四方形,大概一點五平米的出入口,從那里走下去就是地下室,那些人全部把東西抱下去就在里面加工。 肖軍摸著下巴:“我之前幾次來,啥都沒有看到,還以為這些人,改過從善了呢!” 陳北生:“好了,知道了目的地,咱們離開吧?!?/br> 肖軍笑:“兄弟,不進去打兩拳?” 陳北生有些沒好氣:“我不愛打架?!?/br> 肖軍翻了一個白眼,這話,鬼才信。 距離他們三百米遠的地方,搭了一個小狗棚,木頭制成的,做工粗糙,里面的狗驚醒,不再趴著,改而站起來,那只狗狂叫起來:“汪汪汪汪——” 脖子上鎖著鏈子,沒辦法過來咬人,只驚動了屋內的一群人,張強急忙走出來看。 院子里什么風吹草動都沒有。 見張強走過來,那只狗就停止了叫喚,沖他搖尾巴:“黑貝,你叫啥?” 張強狐疑的問,扭頭看向四周。 仔細聽了聽旁邊的動靜,心是懸著的,于是走出很遠看情況。 圍墻的外面烏漆墨黑,張強小時候一直缺營養(yǎng),這夜盲癥也沒治過來,有越來越嚴重的傾向。 “他奶奶的,啥都沒看到!”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張強摸黑,轉身回了廠房。 他的哥哥張雷瞟了他一眼,繼續(xù)撥算盤:“外面有人?” “沒有!”張強又下了地下室。 張雷蹙眉,停止記賬:“那我咋聽到外面有車聲?” 他趕緊拿出手電筒跑出去,就見一輛軍綠色的公安車,已經駛出去好遠,他心里暗道不好。 跑回拖拉機廠內部,叫人全部停止干活,趕緊轉移陣地。 旁邊一個手下道:“雷哥,你最近咋啦,為啥這么怕公安,那里面不是有你的人?” 張雷急得團團轉,不斷催促這些人快一點包裝,同時不忘回答手下的問題:“咱們萬辰公安局換了一個新局長,我的內應,連飯碗都沒了!” 那個手下又繼續(xù)笑:“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再賄賂一下新局長唄!” 張雷沒好氣地拍開他:“你以為老子沒想過?咱們萬辰市那個搞地下賭場的,上次就試圖賄賂他,聽說,那個賭王現在已經進了牢房!” 大家頓時有了一種兔死狐悲之感。 這以后的日子,只怕越來越混,難怪最近張雷,包了幾十畝山頭,然后又在山頭挖洞,作為臨時的據點。上頭沒人罩著,他們感覺日子難熬,這萬一進去,不是判死刑,就是判無期,畢竟手上沒幾個干凈的。 …… 第二天是星期天,張鈺青帶著孩子們去街邊找老師傅剪頭發(fā)。 回來時。 “嗚嗚嗚嗚——”陳小南騎著小三輪哭哭啼啼,那個師傅一時沒搞好,給剃了個小光頭。 其實也不能完全怪師傅,要怪就怪陳小南坐不住,腦袋扭來扭去,理發(fā)的推子,不小心給他推禿了一塊,實在是太怪異了,一邊有頭發(fā),一邊沒頭發(fā),走出去也不好看,張鈺青干脆讓師傅給孩子全部剃光。 為此,陳小南這個小小的和尚,一直在哭,給買了一根冰棒,吃完了繼續(xù)哭,騎上心愛的小三輪也哭,張鈺青只能給他好好的解釋:“頭發(fā)還會長的呀?!?/br> 陳小南肥肥的指頭,摸摸自己的光頭:“嗚嗚嗚……隔壁的老爺爺……他的頭發(fā)沒長……他一直是光頭嗚嗚嗚嗚……” “小孩子會長。”張鈺青給他道歉:“對不起啊,早知道阿姨來給你剪頭發(fā)?!?/br> 陳小起見到張鈺青這么愧疚,趕緊低頭,對弟弟認真解釋:“會長長的噢,你看jiejie的頭發(fā),就一直在長!” 糊里糊涂的陳小南,覺得好像也對。 摸摸jiejie的頭發(fā),再摸摸自己的光頭,哭到打嗝的他,不哭了,旁邊賣糖葫蘆的經過他身邊:“糖葫蘆……” 他大大的眼里含著兩泡淚,小rou手指過去:“我要吃?!?/br> 這次,不等張鈺青有動作,陳小起趕緊從小口袋里掏出錢包,拉開拉鏈:“jiejie給你買。” 張鈺青笑了笑,這對姐弟感情一直很好。 能哄好就行,下次買一把推子回去認真學一學手藝,以后就不讓街邊上的師傅給陳小南理發(fā)了。 這小子不能坐久,小rou屁股跟長了釘子似的,喜歡動來動去,所以啊,還是讓她慢慢的給他理發(fā)吧。 十米開外,一個小孩跑過來,嚷嚷著讓爸爸給他買冰糖葫蘆。 陳小南忽然指著他道:“壞蛋,欺負jiejie的壞蛋!” 陳小起付了三毛錢買了三根冰糖葫蘆,瞧見了霍麟,臉色變得不太好看,霍麟瞧見這姐弟倆,頓時想到了幼兒園不愉快的經歷,他現在和陳小起讀一個小學,但是不同班,以前欺負陳小起,是因為陳小起漂亮干凈,她卻老是和女孩子玩,不喜歡和他玩。 但是陳小起的弟弟,總在放學時分,莫名其妙沖出來,咬他,所以他每次都是一次對付兩個。 突然,霍麟為了報仇,一把搶走陳小起的三根冰糖葫蘆:“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