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飛行日記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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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你下班了嗎?” “jiejie,你打的字我不認識啊,我還是幼兒園的小朋友啊?!?/br> 貝貝的爸爸很忙,家里常常只有mama和奶奶,有時候忙著照顧新生兒,難免會忽略了她。所以凌戈和許島蜻偶爾會帶她上來玩一會兒,她就變得更加粘他們。 貝貝特別乖,從來不哭不鬧,越是這樣,許島蜻越是覺得她招人疼。即使有時候下班回來有點累,也會愿意陪她玩一會兒。 看著貝貝,有時會讓她想起許棠,但她從來沒有對她這么耐心過。 “哇,哥哥給你畫的什么呀?” 許島蜻接過畫,本來以為凌戈是應(yīng)付小朋友隨便畫的簡筆,沒想到畫里竟然是一副初具輪廓的專業(yè)速寫。 貝貝催促道:“jiejie,你快猜你快猜,哥哥畫的誰?” 她拿著畫仔細端詳,假裝沒看出來,“這是誰呢?看起來好像是一個特別漂亮可愛的小姑娘。” 貝貝眨巴著眼睛,把自己的臉湊到她面前。 “咦?怎么有點像貝貝呢?” “猜對啦,就是我呀?!必愗惐谋奶?,“哥哥畫的就是我,我喜歡哥哥給我畫畫?!?/br> 凌戈給了許島蜻一個得意的眼神,悄悄和她炫耀:“這個辦法好吧?她和我都能安安靜靜坐著。” 貝貝不睡覺的時候,像上了電動馬達一樣精神無限,總是要他們陪她玩各種游戲。 她豎起拇指,“機智,你以前學(xué)過畫畫?” 她話剛說完,貝貝從他們身后竄出來,“哥哥jiejie,我們快來玩游戲吧?!?/br> … 凌戈和許島蜻分別貼墻站在冰箱兩側(cè),在架子的遮掩下,光明正大地面對著客廳。即使這樣,貝貝依然沒有看到,反而去翻遍一些沒可能的地方。 檢查完桌下,她就趴到地上看沙發(fā)下面。 許島蜻看著她撅起rou嘟嘟的小屁股,不是很理解。因為沙發(fā)下的那條縫也就五六厘米,屬于把人抽成干尸勉強可能塞進去的程度,然而她的小腦瓜還有更讓人驚奇的想法。 貝貝打開了每一個她可見的抽屜盒子,最后走到門口,拿起許島蜻和凌戈的鞋子晃了晃,確定沒人掉出來才離開。 她喪氣地一屁股坐地上,“哥哥,jiejie,你們躲在哪里啦?” “找不到啦,貝貝累死啦?!?/br> 凌戈在冰箱門上敲了敲,她聽到聲音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走到冰箱面前。卻看都不看兩邊的空隙,上去和冰箱門較勁兒,一邊使勁兒一邊碎碎念道:“你們快出來啊,里面會感冒的?!?/br> 許島蜻被她萌得不行的時候,手機突然響起,鈴聲暴露了她的位置。 “找到j(luò)iejie啦。” 被rou乎乎的一坨抱住腿,許島蜻心都化了,一邊牽著她一邊看手機。 看到未接來電的名字時,她嘴一撇,嗤。 出賣隊友、賣友求榮、舍人為己、插人兩刀 她悄悄地對著凌戈的位置給貝貝使眼色,“我們來找找哥哥在哪里吧?” 貝貝看懂她的眼神,屁顛屁顛跑過去卻撲了個空,他不知道什么時候轉(zhuǎn)移陣地了。 認真了是吧? 這房子就這么大,不允許進房間,她帶著貝貝在廚房、餐廳、客廳、陽臺、衛(wèi)生間都找了一遍。最后許島蜻沒忍住蹲下來,看了看沙發(fā)下的那條縫,隱約聽見背后一聲輕笑。她轉(zhuǎn)身的一霎那,似乎掃到一個殘影。 她走進廚房掃了一眼又出來,邊走邊用余光瞟,嘴里故意嘀咕道:“奇怪,人呢?” 話剛落下,她猛地轉(zhuǎn)身回到廚房,然后砰的一聲,和正溜進廚房的凌戈撞到一起。 他用的是游擊戰(zhàn)術(shù),在貝貝的念叨聲掩護下,不停地轉(zhuǎn)移藏到她們剛找到過的地方。 廚房門不寬,兩個人身體實打?qū)嵉刈驳揭黄?,許島蜻的下巴撞上他的鎖骨,手臂撞到門框。 “有沒有事兒?”凌戈焦急地托著她的下巴,“撞痛沒有?” 許島蜻這會兒顧不上痛,還堵在門口得意地喊道:“貝貝,快來,我找到了?!?/br> 沒想到她心思還在這兒,他無奈地敲了敲她的頭,“許島蜻,你幼不幼稚啊,陪小孩子躲貓貓,玩得這么認真?!?/br> 她毫不留情地回嘴:“大哥,你躲的才認真呢?!?/br> “好,怪我?!?/br> 這話讓許島蜻立刻閉了嘴,看到他鎖骨下微微泛紅的一片,她突然移開眼神,摸了摸自己下巴,感覺微微發(fā)麻。 凌戈也不說話,兩人還堵在門口。 “你那個...” “哦耶,jiejie找到哥哥了?!?/br> 貝貝從陽臺跑來,在一旁拍手叫好?!案绺?,我以為你從樓上跳下去了?!?/br> … 凌戈送貝貝回去,許島蜻整理完沙發(fā),洗漱前看了一眼手機,發(fā)現(xiàn)張小雨幾分鐘前給她發(fā)了微信。 【jiejie,你有凌律師的聯(lián)系方式嗎?】 她想起張小雨是在ktv工作,趕緊撥電話過去,問她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了什么麻煩。 “我被開除了?!?/br> “為什么?什么時候的事情?” “前天晚上我去房間送果盤的時候,有一個客人他-他和我起了爭執(zhí)。” 張小雨吞吞吐吐,許島蜻緊張起來,“你沒事兒吧,你受傷了嗎??” “沒有,就是我們拉扯的時候,他不小心被我推倒了,凌晨下了班我就被主管開除了。昨天上午,那個主管給我打電話,說客人手上戴的玉扳指裂開了,是因為昨天他摔倒的時候磕的,要我賠他兩萬,我不賠錢他就要告我?!彼f著說著帶上了哭腔,“我根本沒有那么多錢,我弟弟剛開學(xué),我存的所有錢都拿給他買電腦和當生活費了,現(xiàn)在全身上下加起來都沒有兩百塊,這半個月的工資也沒拿到?!?/br> “你現(xiàn)在在哪兒?” “我在網(wǎng)吧。” 她從ktv出來找不到地方去,就帶著所有行李找了家網(wǎng)吧,本來想快點找到新工作就好了,沒想到后面還有這一出。 “你這兩晚是在網(wǎng)吧睡的?” “嗯?!?/br> 網(wǎng)吧包夜只要二十塊,去哪里都找不到這么便宜的旅館。 許島蜻反對,她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還帶著行李,怎么能在網(wǎng)吧里過夜 “我給你轉(zhuǎn)點錢,你先去找個旅館住?!?/br> 她也很犟,“jiejie,我不要錢,網(wǎng)吧挺好的。我就是一個人也不認識,想問問律師?!?/br> “小雨,你等一下,我再給你打過來?!?/br> 過了幾分鐘,凌戈回來,許島蜻跟他說了張小雨的事兒。 “我能不能帶她回來住兩晚?”她有些不好意思,如果是普通合租室友,還沒這么難開口。“她一個女孩兒在外面太危險了,我擔心...” “可以啊?!睕]想到凌戈很爽快答應(yīng)了,“我沒問題,只要不讓她睡我房間?!?/br> “不會不會,她和我睡?!?/br> “......” 開個玩笑,她聽不出來嗎? 過了半個多小時,張小雨還沒來,許島蜻給她打電話,才知道她剛上地鐵,并且還打算下了地鐵坐公交,因為舍不得四十多塊的打車費。 “小雨,等你下地鐵也沒有公交了。再說你東西多,你直接打車過來,我在樓下等你?!?/br> 她還要拒絕,“沒關(guān)系,我可以走路過來。” 凌戈在一旁皺眉看了看時間,給許島蜻比劃示意。她看懂了,讓張小雨等在一個地鐵口,他們開車去接她。 路上她順便給凌洲發(fā)了微信,他讓張小雨明天去律所詳談。 張小雨站在人不多的地鐵站格外顯眼,她的行李比許島蜻想得還多,一個行李箱,一個碩大的尼龍袋,還有一個鼓鼓囊囊的大背包,不知道她自己一個人是怎么搬來搬去坐地鐵的。 凌戈車停在路邊,和許島蜻一起下車,幫她把東西放進車里,后備箱都裝不下。 “這是凌律師的弟弟,凌戈。” “凌哥好,麻煩你了?!睆埿∮暧悬c不好意思,“都是有用的東西,丟了怪可惜的,搬家還得再買?!?/br> 凌戈見她緊張,有意開玩笑,“看不出來,你力氣還挺大?!?/br> “我十歲就開始下地干農(nóng)活了,搬這些沒問題的?!?/br> 她很自豪地提起自己的小時候,凌戈時不時搭上幾句話,張小雨終于稍微自在一些。 到家后,凌戈進了自己房間,許島蜻把張小雨的行李安置好,把左邊床頭柜上的東西全部移走,給她騰出一些空間。 張小雨指著她正要移走的相框,“jiejie,這是你mama?” “嗯?!?/br> “你們長得真像,你mama也好漂亮啊?!睆埿∮昴闷鹣嗥屑毧?,“誒?清,華,大,學(xué)?jiejie,你該不會是清華畢業(yè)的吧?” 許島蜻解釋道,“只是在門口拍的照片。” 那是梁春玉過世前的半年,她尚有精力出去走走,她們一起去了趟北京。 “嚇死我了,我就說嘛,要是清華畢業(yè)也太可怕了?!睆埿∮昱牧伺男靥?,放下相框,拿起旁邊的一幅畫,“這是你畫的嗎?” “不是,別人送的?!?/br> “真好看,感覺真舒服。” 許島蜻拿起來看了一眼,原本鮮艷的畫已經(jīng)褪色不少,“以前剛畫出來的時候更好看。我先去洗澡了,你整理一下要用的東西,我這兒有的就別拿出來了?!?/br> “好?!?/br> 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明天還要上班,許島蜻快速沖完澡,剛擠上牙膏,房間里突然傳來啪的一聲脆響,是玻璃摔地上的聲音。 “怎么了?” 她急急忙忙地伸出頭。 “對不起,jiejie?!睆埿∮牦@慌失措地站在床頭柜前,她剛從行李箱里取完東西,起身的時候不小心被電腦線絆了一下,把畫框碰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