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在匣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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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是記得沈軒的生辰,收劍說了句祝福話,見沈軒仍板著臉,數落道:“你這小子,怎么生辰都擺著一副臭臉?” 沈軒“哼”一聲,撇開頭不語。 沈正忠稍想便明白了前因后果,“我知道了,難道是因為明姝忘了你的生辰?” 沈軒吸了口氣,矢口否認道:“沒有?!?/br> 自家姑娘向來心細如發(fā),這不可能。 她必是想給自己一個驚喜。 沈正忠“嘁”了一聲,“瞧瞧你那德行?!?/br> 隨即便又揮舞起了劍,將人打發(fā)了回去。 沈軒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獨自回到羲和堂,靜靜地坐在桌前,連外面下人的腳步聲都清晰可聞。 環(huán)顧房內的布置,先是看到那張已經換過的軟床,隨后目光鎖向衛(wèi)明姝那張精致的妝臺。 他記得那妝臺抽屜里放著一只香囊,也不知道她繡好了沒,是不是打算生辰送他? 神差鬼使地走到妝臺前,拉開那只小屜,那只繡棚仍原封不動地擺放在抽屜里。 一針都沒多縫。 眸光rou眼可見地黯淡下來,沈軒緩緩合上抽屜,又坐回桌前,手指輕敲桌面。 看來她十有八九真的忘了。 只能自我勸慰著—— 沒關系,等她回來說說就好了,起碼她應當會給自己做一碗長壽面。 沈軒又在房內坐了一會兒,直到外面天色都變沉了些,衛(wèi)明姝還是沒有回來。 終是等不下去,沈軒起身走出門外,正巧冬畫經過游廊,沈軒攔下人問道:“夫人今天下午去了哪里?” 冬畫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沈軒抿了抿唇,抬腳便想出去尋,卻見一道熟悉的人影自游廊,手中端著一只白瓷碗,看見他腳步頓了頓,似是有些訝異,“郎君怎么出來了?” 沈軒愣住,只見自家小妻子穿了一身翠色對襟羽紗曳地裙,戴著套珍珠頭面,擦了些胭脂,一看就是精心打扮過的。 眼睛不住瞟向那還熱氣騰騰的碗,一瞬間如同枯草復燃,心里砰砰直跳。 衛(wèi)明姝嫣然一笑,一雙好看桃花眼彎起,“本想著給郎君一個驚喜的,不想郎君自己出來了?!?/br> 此話一出,站在身后的蘭芝不由噗嗤一笑,冬畫也以手掩面,好不容易蓋住笑容。 沈軒見一群小丫鬟偷笑,面露尷尬,又看向衛(wèi)明姝手上的食盤,伸手接過,“我...我來端吧。” 衛(wèi)明姝搖了搖頭,也不由輕笑,跟著他走進房。 下人點好燈,蘭芝將托盤交給衛(wèi)明姝,隨后合上房門。 沈軒放下那碗長壽面,這才注意到那托盤上疊放好的衣裳,又是一愣。 衛(wèi)明姝將托盤放在一旁的繡墩上?;仡^便對上一道似火的目光,不著痕跡地避開,走到桌前,“這長壽面是我下的,郎君先趁熱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溫熱的長壽面下肚,暖得直入心田。 衛(wèi)明姝靜靜坐在桌旁看著他吃,“可還合胃口?” 沈軒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什么,將筷子遞給她,“你也吃點?!?/br> “你怎的這么不講究,這長壽面哪有分著吃的?” “那再叫他們做些來。” 衛(wèi)明姝笑了笑,“你就別cao心了,我剛才在灶房吃了些,你快吃吧?!?/br> 他愣了愣,收回筷子,隨即開始狼吞虎咽。 “你慢點吃......” 沈軒卻似沒聽見似得,一碗長壽面很快見了底,連那碗清湯都喝得一點不剩。 衛(wèi)明姝遞給他一方帕子,隨即走到繡墩前,展開了那件衣裳,眸光溫柔似秋水,“郎君生辰快樂?!?/br> 擦嘴的手頓住,沈軒直愣愣地盯著她手上那件衣服。 那是件綾緞長袍,和他平日里穿得樣式差不多,只不過袖口上袖有竹葉紋,顏色不是玄色,而是墨綠色的,比她身上那件翠色衣裙顏色深了些。 “郎君試試合不合身?” 他回過神,自己快速脫下身上的衣服,已是有些亂了分寸。 衛(wèi)明姝低笑,走上前替他穿上那套新衣,邊穿便說道:“我本來想自己做來著,可惜要去秋獵,有些趕不及?!?/br> “沒關系。” 衛(wèi)明姝給他理了理衣襟,上下打量了一番,滿意地點了點頭,“剛剛好。郎君還是穿深色好看,以后莫要再學別人穿青色的衣裳了。” 沈軒低眼瞧去,除了眼前的她,萬事都拋在腦后,只連忙答應著。 他無需再羨慕別人,別人有的,她只會為他準備一份更好的。 衛(wèi)明姝又想到什么,走到妝臺前,打開桌上的匣子,“對了,我還給郎君繡了只香囊。” 沈軒接過那只香囊,仔細端量一番,一時不知是驚喜還是驚訝,聲音已是有些低啞?!澳闶裁磿r候繡的香囊?” “那幾日在行宮,阿瑾在給...”衛(wèi)明姝話音頓了頓,“我看阿瑾在繡香囊,便想著也給郎君繡一個。” 她想到什么,接著道:“其實我之前繡過一個,不太滿意,就重繡了?!?/br> 所幸來得及。 “那你又是什么時候知道我的表字?” 衛(wèi)明姝淡然一笑,“有一次咱們出游,聽江陽侯世子提起,便記下來?!?/br> 心中難以抑制洶涌,沈軒一把將人擁入懷中,聲音有些顫抖,“那你也是知道我喜歡竹葉?是嗎?” 衛(wèi)明姝微愣,雙手攀上那寬大的脊背,覆在他耳畔,聲音陣陣如同春風化雨,“這后院滿園的竹子,我當然知道啊。” 忽然,腰間手臂一松,衛(wèi)明姝雙腳離了地面,被人打橫抱起向床榻走去。 衛(wèi)明姝驚了一瞬,感受到那逐漸粗重的呼吸,頓時心軟了下去。 算了,既然是他生辰,由著他吧。 —————— 放縱過后,一只藕臂垂在床邊,雙腿無力,衛(wèi)明姝瞥到床榻一角被擠成一團衣裙。 追悔莫及。 她特意穿得了身飄逸好看的紗裙,如今卻是被撕了一道好長的口子。 想到這兒,眼中帶了些幽怨,男人卻不予理會,穿了條褻褲下了床,隨意披了一件外裳,將她送的那套衣衫小心翼翼地捋平疊放好,徑直抱了人去沐浴。 回來時床上已經收拾得整潔,如往常一般,沈軒將藥碗遞到她嘴邊,不由又想起那粒黑色的古怪藥丸,“明珠可以告訴我,那藥丸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嗎?” 衛(wèi)明姝本還有些怨氣,聽后扶著碗的手一頓,變得有些心事重重,喝完碗中的藥才說道:“今日郎君生辰,我還是改日告訴郎君吧?!?/br> “可我想知道?!鄙蜍幱挚戳艘谎哿鹆糁械臓T火,“生辰也快過了?!?/br> 衛(wèi)明姝眨了眨眼,不由也看向那盞燈,臉上頓時火燒。 他們居然鬧到了這個時候? 是不是有些過了...... “太晚了,明日再說吧。” “可我今日就想知道。” 衛(wèi)明姝看向他不容置喙的表情,不由嘆了口氣,眼神有些撲朔迷離,半晌過后,她抬頭妥協(xié)道:“郎君既然想知道,那我也不瞞著了?!?/br> 她望向門外,輕聲詢問道:“能勞煩郎君去把書房書架旁的那箱書搬過來嗎?” 作者有話說: 男主:這波贏麻了(驕傲) 岳父岳母(黑眼圈):6 第90章 傾訴 ◎“停藥吧?!薄?/br> 沈軒披上衣裳出了房門。 自他們圓房以來, 庭院外就常留有人些侍候,方便隨時傳喚。 屏退所有守夜的曲香等人, 沈軒獨自去了書房搬回衛(wèi)明姝說的箱籠。 那只箱籠里裝的書并不多, 大多是些薄薄的醫(yī)書,衛(wèi)明姝看了一眼那箱書,撐起身體準備下床, 腿又是一軟,又縮了回去,使喚起罪魁禍首,“郎君可否遞給我一本?!?/br> 沈軒將那箱籠往床前搬近了些, 彎腰撿起一本醫(yī)書遞去。 衛(wèi)明姝看了眼書封上的名字,翻開折角的一頁,問道:“郎君可有聽說過一種藥材, 名叫玉囊?” 沈軒仔細想了想, 這名字聽著確實耳熟。 這藥材止疼有奇效, 從前有時會在軍中使用, 只可惜這藥材多食輕則癡傻,重則昏迷不醒,實為一味毒藥, 早在大黎施行新政之初之便禁止在軍中廣泛使用了。 微微蹙起眉,看向她的神色一時有些復雜。 她的意思是說,她的病竟是和這種毒藥有關? 衛(wèi)明姝看著他的神色,淡然一笑,“想必郎君在軍中聽說過, 可這玉囊花不僅是一味傷藥, 其籽殼亦是一味藥材, 只不過此藥性寒, 多食便會心脈衰竭,即便是少量服用,久而久之也會虧空氣血?!?/br> 她正了正神色,“我這病雖與尋常的弱癥的脈象無二,可這與其說是弱癥,不若說是寒癥更為恰當些?!?/br> 沈軒站在床邊,許久后才問道:“你為何...” “為何要服用此藥嗎?”衛(wèi)明姝看著那盞琉璃燈,眼神有些飄忽,“郎君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我是不是在咳嗽?” 沈軒有些怔愣。 衛(wèi)明姝笑了笑,繼續(xù)道:“這便對了。當年圣上下詔將衛(wèi)家召回,那時我尚且兩歲,西境氣候多變,回京路上,恰逢四月降雪,我便是在那個時候染上的咳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