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在匣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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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猶豫地問道:“可是什么東西需要修繕?可要找人去幫忙?” 蘭芝搖了搖頭,“小姐說,得讓姑爺親自來?!?/br> 石鵬想到什么,頓時大驚,抬頭只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又問道:“需要什么樣的繩子?棉繩還是麻繩?” 蘭芝想了想那秋千,那棉繩怎會捆得結(jié)實?怕不是坐上幾回又要斷掉。 “麻繩,幾捆粗的,幾捆細的?!?/br> 石鵬越聽越心顫,想了想他們府上細皮嫩rou,嬌養(yǎng)慣的大小姐,又想想那北境回來的殺神,擦了把額上的汗,“你確定是麻繩?” 蘭芝堅定地答道:“麻繩,越結(jié)實越好。” 石鵬正糾結(jié)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侯爺,只聽蘭芝問道:“石管事還有何事?” 他又多看了眼蘭芝。 算了,蘭芝都沒說什么,他瞎cao心個什么勁。 果真還是年輕的好。 院里的人自是不知外面的一番談話,沈軒還在搭著木架,想著該怎么搭結(jié)實些,衛(wèi)明姝披著衣裳走了過來。 “睡醒了?” 衛(wèi)明姝看了眼那豎起的樁子,“秋千是不是很難搭???” 她記得她阿耶當(dāng)時一個下午就全部搭好了。 不知為何,沈軒現(xiàn)在竟也多少能聽出些話外之音,“我以前沒搭過?!?/br> “哦?!毙l(wèi)明姝沒心沒肺地應(yīng)了一聲,“可是有什么難處?” 沈軒有些氣悶,她的意思是他搭不起來? 看不起他? “缺繩子罷了,已經(jīng)叫找去拿了?!彼终f道:“肯定搭得比原來結(jié)實。” 沈軒說是這么說,可終歸是第一次搭秋千,來回拆安了好幾回次才綁好木架,晚膳都沒去用。 等他徹底修好那架秋千時,已是深夜,衛(wèi)明姝剛沐浴出來,手上拿著帕子,想把頭發(fā)再擦干些。 沈軒想也沒想,上去便要給她擦頭發(fā),又看到自己手上的碎屑渣,停在原地。 “搭好了?” “嗯?!?/br> 衛(wèi)明姝看到他滿身灰塵訥訥地站在門口模樣,終是嘆了口氣,“郎君也快去沐浴吧?!?/br> 沈軒聽到這句“郎君”,心中的憋屈瞬間煙消云散,只覺得為一個秋千忙活一天也是值當(dāng)。 作者有話說: 稍走一章日常~ 最近三次元事比較多,家里人在國內(nèi)全羊了,今天又跑遠了些去寄藥,凌晨才更新實在不好意思。 第55章 中秋 ◎“等京城安定了,咱們得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 沈軒從凈室出來時, 衛(wèi)明姝正倚在床上,手中還拿著一本書。 “這是什么書?” “醫(yī)書?!毙l(wèi)明姝抬了一下眼, “縣主尋來的, 江湖上的雜書,閑來打發(fā)時間罷了?!?/br> 她從小便跟著任醫(yī)正看醫(yī)書,正經(jīng)的醫(yī)書看得差不多了, 長大后便開始從各地搜羅些奇書雜卷看。 “江湖?”沈軒又看了眼那書名,確實是聞所未聞。 “嗯。”衛(wèi)明姝也不欲多說。 魏姝儀常不在京城,美其名曰游歷山水,實則是去行走江湖。去歲魏姝儀一整年沒有回家, 歸家時便帶回了受傷的追影。 魏相一直反對魏姝儀在江湖行走,出家門向來都是家中幾個兄長幫忙打點著,追影也不好養(yǎng)在丞相府, 魏姝儀便托她照顧。 后來追影為著報恩便一直跟著她, 時而說些江湖上的事, 衛(wèi)明姝也從追影口中隱約猜到了魏姝儀的江湖身份。 想來魏姝儀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此事。 沈軒見衛(wèi)明姝不愿再同他說話, 便也想著找點書看。 上一次回門,衛(wèi)明姝幾乎將架上所有的書都搬去了國公府,剩下的要么便是些耳熟能詳?shù)慕?jīng)書, 要么便是一些晦澀難懂的古籍,實在沒有他想看的。 沈軒將書架翻了個遍,拿了本山川游記走了回去。 衛(wèi)明姝往床里挪了挪,半燃的燭火搖曳,白皙的臉龐上不時投落下一片暗影。 他拿起小桌上的火折子, 走到床前的那盞琉璃燈前, 卻有些手足無措, “這燈如何點?” 衛(wèi)明姝聞言放下書, 向床邊靠近了些,取下那層籠紗,抬起琉璃燈罩,“這么點?!?/br> 沈軒看著這一套繁復(fù)的流程瞠目結(jié)舌,他不曾想點個燈也能如此麻煩。 他依言點燃那燈臺上的燭芯,接過衛(wèi)明姝手中的琉璃燈罩,罩上的一瞬間,燭火瞬間四散開來,琉璃燈盞五彩斑斕,照得整個房間猶如白晝通明,這才明白這琉璃燈的妙處。 “這盞燈還是我阿耶仿著西境的琉璃燈打的?!毙l(wèi)明姝將薄紗攏在上面,“這燈好是好,但在屋子里待得久了總晃人眼?!?/br> 衛(wèi)明姝靜靜地盯著琉璃燈中閃爍跳躍的燭火,忽地沒由來問道:“你在北境,可也有見過這樣新奇的物件兒?” 沈軒努力地回想著,很想答出來什么,可之前幾年他在北境忙于戰(zhàn)事,也對這些精致的玩意兒不甚感興趣,一時還真答不出個所以然。 衛(wèi)明姝見沈軒一動不動杵在床前,就差抓耳撓腮告訴她不知道的一副難堪表情,嘆了口氣。 想來這人也從不關(guān)心這些。 沈軒見衛(wèi)明姝似是有些失望,忽然想到什么,“明珠是不是沒怎么出過遠門?” 衛(wèi)明姝點了點頭。 她不是沒怎么出過遠門,她是從來沒有出過。 魏姝儀曾游歷江湖,同她高談大好河山,阮文卿也走南闖北,同她暢說風(fēng)土人情,她自己讀過《地理志》、《寰宇記》,讀過千百本游記,可卻始終在京城這一畝三分地打轉(zhuǎn)。 她也想找個緣由出去,一個能讓她阿耶阿娘安心的理由,親眼看看那水秀江南,大漠孤煙。 “等京城安定了,咱們得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 衛(wèi)明姝回過神來,“好啊?!?/br> “明珠最想去哪兒?” 衛(wèi)明姝很認真地思索著,她其實最想去的地方是臨安,可臨安離京城著實有些遠...... 她仔細斟酌了一番,“揚州吧?!?/br> 揚州離京城近些,若有事也能及時趕回來。 沈軒應(yīng)下,暗自開始規(guī)劃起出門行程。 衛(wèi)明姝之后便一直待在衛(wèi)家,沈軒本欲再多告幾日假,卻被她趕著和她阿耶一同上朝。 暑氣漸褪,月白風(fēng)清,衛(wèi)府滿園的桂花開滿枝頭,十里飄香,鄭葉安排下人采摘下新鮮的桂花,用來釀桂花酒。兩人本欲在衛(wèi)家過中秋,太后卻召沈軒前去赴中秋宮宴。 每年的中秋除了賞月觀潮,各家還會在庭院內(nèi)設(shè)香案祭月神,月圓那日,衛(wèi)明姝一大早便和鄭葉忙著擺案,給鄰里送去些月餅和桂花酒。 待到沈軒下值后,衛(wèi)明姝便坐上馬車同沈軒一同入宮。 往年中秋的宮宴本會邀眾多大臣一同賞桂觀月,因著近日京城接二連三的變故,今年便只在重華殿設(shè)了家宴。 慶帝在位時,虛設(shè)六宮,也只得了一位皇子,當(dāng)時提倡節(jié)儉,削減了一批宮人,多處宮殿荒廢,常年無人居住,形同冷宮。 至惠帝繼位,廣納嬪妃,這些宮殿才重新有了用武之地,惠帝雖尚未過不惑之年,膝下便已有六子七女。前些日子,聽說宮中的一位昭儀又有了身孕,倒不愁這江山后繼無人。 太后單獨坐在上首一桌,一旁坐著惠帝與皇后,宮中四妃齊聚,年長些的皇子也都前來赴宴。 那康王一家自也是來了這席面,倒也算熱鬧。 衛(wèi)明姝也是第一次來這皇家家宴,同沈軒拜過禮后便目不斜視地坐于左側(cè)席位。 許是安排這席面的禮官知道幾家關(guān)系,他們坐的席面和康王一家隔著長公主和駙馬,抬眼便見到坐于對面的淑妃正在向她點頭微笑。 淑妃向來不爭不搶,深得圣上寵愛,膝下育有兩子一女,許是因著五皇子尚且年幼,此次宴會只來了二皇子。 二皇子順著母妃的目光,也自然地同他這位貌美的表姐輕輕招手,滿臉盡是喜色。 上次衛(wèi)明姝和沈軒一同去拜訪淑妃,二皇子尚在完成課業(yè),并未見到沈軒。 他自小便喜歡這表姐,表姐向來脾氣好,是為數(shù)不多愿意聽他說完話的人,長得又好看。 本以為她會嫁給自己的兄長,以后便也能時常居于宮中,誰想竟是嫁給了他那素未謀面的表叔。 那北境回來的蠻將軍自是不會如他兄長那般體貼入微。 一想到表姐那般柔弱溫婉的模樣,便覺得可惜。 他正這么想著,忽然卻感覺到對面一道利刃般的目光,泛出些冷意。 二皇子臉上的笑容僵住,慢慢縮回了手,像是被嚇得不輕。 衛(wèi)明姝見狀,往身旁瞅了眼,便看到沈軒正死死地盯著對面,嘆了口氣。 經(jīng)過之前的幾番教訓(xùn),她已是摸透身旁這人的那副德行,“我那表弟膽子小,你別嚇唬他?!?/br> 沈軒聽到身旁的輕語,抿了抿唇,“我沒有?!?/br> 他只是覺得二皇子在宴席上這般傻笑,甚是不成規(guī)矩罷了。 沈軒一想到衛(wèi)明姝從小便常往宮內(nèi)跑,想也沒想便問了出來,“你還認識多少皇子?” 沈軒剛問出口,便看到殿外走來一人,十五六歲的模樣,頭戴金冠,面容俊朗。 “兒臣來得遲了,還請父皇贖罪?!比首有辛艘欢Y,起身抬頭立于大殿中央。 “今日中秋宴席,為何來得這般遲,成何體統(tǒng)?”皇后問道。 “娘娘恕罪?!比首游⑽⒐泶鸬溃骸皟撼冀袢兆x《六韜》,讀到幾處甚是不解,同太傅多問了些,便來遲了。” “既是為了課業(yè),皇后便莫要追究了?!碧笮α诵ΓD(zhuǎn)而向三皇子說道:“只是下次莫要這般,失了禮數(sh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