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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限警戒 第638節(jié)

    有個小弟快步到了門前,才要開門,“咣”的大響,房門已開,那個小弟不等反應(yīng),被房門撞在腦袋上,翻著白眼,仰面朝天的倒了下去。

    沖進來的只有一人。

    但給眾人的感覺卻像是沖進來一把斧頭。

    斧頭一下子砍倒了一人,看起來就要向旁人砍去,平頭哥秉承爆菊的屬性,不看準形勢是不下口的,立即向后退了幾步。

    上行下效,他這種人帶出的手下自然類似的屬性,動作整齊的退后。

    斧頭到了方初意面前而止,叫道:“五哥,有事嗎?”

    沈約望見,立即感覺眼前這人多半就是蛇廈的十二太保斧頭!

    在蛇廈一戰(zhàn)的時候,方初意可說是運籌帷幄,若不是因為四太保無墨那里出現(xiàn)了意外,方初意不需要沈約,看起來也能和美杜莎照面交手的。

    方初意靠的不是沖動,而是謀劃以及對兄弟的真誠。以利換利,以真得真,方初意對兄弟交心,雖然遭到葉畢落的背叛,但終究還是換得不少兄弟的真心。

    眼前這個斧頭看起來也是個真心兄弟。

    方初意笑笑,“你就是個急性子?!?/br>
    看向沈約,方初意介紹道:“沈先生,這是斧頭,我的兄弟。”

    他就介紹了一句,但真正的兄弟不用多說什么。

    斧頭看向沈約,滿是尊敬道:“沈先生,早聽說你的大名,今天得見,真的三生有幸。”

    稍顯無措的摸著后腦勺說道:“上次我因為負責接援,沒有和沈先生見面,后悔的不要不要的。這次,我搶個先鋒做做。”

    他說的前言不搭后語的,不過沈約倒聽明白了斧頭的意思——兄弟沒事就是吹水玩的,蛇廈一戰(zhàn),曾經(jīng)參與的神行太保、銅頭、鐵臂在事后多半對事件多加渲染,讓一直負責后援工作的斧頭有些遺憾。

    他沈約和方初意重返暗黑街,方初意什么都沒說,但以方初意的為人,多半早就召集了兄弟做個接援。

    這個斧頭聽說他沈約在里面,終于按耐不住,沖進來看看形勢,順便和他照個面。

    第939節(jié) 畫人畫虎難畫骨

    有時候,喜歡一個人,或許只要見上一面,得償所愿,足矣。

    事后,終究會有各自的人生。

    灑脫、愜意、悠閑、自得!

    古人有的將這種風骨做到巔峰造極的地步,東晉書法家王徽之行為不拘一格,做事也是出人意表,傳說有一雪后月夜,他喝酒賞雪覺得缺了琴聲,讓仆人開船去見朋友戴逵,但拂曉坐船到了朋友門前,卻又讓仆人調(diào)轉(zhuǎn)船頭回轉(zhuǎn)。

    仆人奇怪,就說按照華夏四大習俗,咱來都來了,總要走個流程見見面啊。王徽之回道——吾本乘興而行,興盡而返,何必見戴?

    不流俗的舉動,后人得聞,只能說個字——酷!

    斧頭倒沒有王徽之那么酷,他看起來像那個給王徽之劃船的仆人一樣,只想拿船槳砸爛王徽之的腦殼。

    格老子,大冷天的你不好好睡暖被窩,折騰老子為你開船,如今你盡興了,我呢?

    用很不盡興的目光看著平頭哥,斧頭寒聲道:“五哥,就是這個爆菊的要把你和沈先生留下來?”

    他的手已經(jīng)摸到后腰了。

    老婆餅是沒有老婆送的,但斧頭的后腰卻有把寒光閃閃的小斧頭。

    方初意笑笑,“兄弟們都來了?”

    斧頭問道:“都來了,要叫進來嗎?”

    平頭哥臉色如同沒有爆菊成功,被噴了一臉排泄物般,他來這里是解決稻川幸介的問題,沒想到方初意中途弄了個大場面。

    蛇廈的人并不好惹,平頭哥看方初意一人的時候,可以痛快痛快嘴,但對方人多了,他難免考慮被人反掏的可能。

    方初意看向沈約,意思當然是沈約來決定——沈約決定打,咱們就揍平頭哥一頓過過癮,沈約決定走,他們就不用在這里浪費時間。

    沈約問道:“平頭,你為什么覺得方初意不會為稻川幸介出手呢?”

    問題還是方才的問題,可斧頭帶著兄弟來了,問題看起來份量就重了很多。

    平頭哥的笑容有些勉強,“我知道方五哥是個仗義的人。”

    方初意沒有回應(yīng),他不會因為一個方五哥就忘乎所以,他也不會因為平頭哥方才的嘲諷而輕易動怒。

    沈約暗自為方初意點贊——這是個能做事的人。

    “仗義的人,自然不會和那些臟臟的人在一起?!?/br>
    平頭哥看著稻川幸介道:“稻川先生,你真的希望,我將你的事情抖露出來?”

    稻川幸介淡然道:“我做事、問心無愧!”

    他說極為堅定!

    平頭哥卻是笑了起來,嘖嘖道:“若是頭一次見到稻川先生,若不是因為昨晚的那件事情,我還真以為稻川先生是個正人君子呢?!?/br>
    “你他媽的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斧頭突然道:“沈先生沒功夫聽你磨牙!”

    他為人耿直,就看不慣這種兩面三刀、皮里陽秋的人物。

    平頭哥暗自冷笑,把這個仇記在心里,有空翻出來再算。

    迅速的權(quán)衡了局面,平頭哥終于道:“稻川先生,瓦舍雖然是賣的,但賣什么都有規(guī)矩的,是不是?”

    稻川幸介緩緩道:“沒有規(guī)矩說我不能在這里喝酒的?!?/br>
    “當然沒有!”

    平頭哥微吸一口氣,“你有錢,想買什么都可以買什么,但這里唯一、且不能觸犯的規(guī)矩就是……你不能強上的,是不是?”

    他說的隱晦,但在場的人就算沒有開過法拉利,多少也見過五菱宏光,聞言不由有些詫異的表情。

    稻川幸介也是很訝異的模樣,“你說什么?我強迫了哪個女人?”

    平頭哥微笑道:“稻川先生倒貴人多忘事。昨晚的事情,今天就不記得了?”

    斧頭突然上前一步,平頭哥有小弟上前要攔,平頭哥已道:“稻川幸介,你昨晚侮辱了幸子的事情,我無法替你隱瞞了?!?/br>
    一言落,房中寂靜。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稻川幸介的身上,沈約也不例外——他看出平頭哥很有自信的樣子。

    知人知面總難知心,稻川幸介終究是個灰色人物,誰都無法保證他不會一時興起,做些出格的事情。

    稻川幸介先是訝然,隨即有了些哂然,“平頭,我想你吃屎吃壞了腦袋了,這里不是你說的算了?!?/br>
    他一副無辜的樣子!

    沈約見狀,不覺得稻川幸介在隱瞞什么。

    平頭哥臉上怒色一閃,可隨即輕淡道:“是啊,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在這里,事實才算的。幸子就在門外?!?/br>
    稻川幸介皺起眉頭,“我不認識什么幸子!”隨即嘿然道:“你想給我下套,但你恐怕忘記了高地城的測謊技術(shù),你以為隨便找個女人就可以坑我?”

    平頭哥突然拍了下巴掌。

    房門打開,有三個女人正站在門外。中間那個女人妝容散亂,很有些凄慘的模樣,有經(jīng)驗的人看到,多數(shù)都會想到那女人遭遇了什么事情。

    那個女人正用一種極度仇恨的眼光看著稻川幸介。

    沈約微有皺眉,他一看那女人的仇恨,就知道那是骨子里面?zhèn)鞒鰜?,可說是另外一種身心合一。

    換句話說,這女人不應(yīng)該是托兒。

    斧頭見狀低聲道:“沈先生,五哥,我方才沖進來的時候,看到好多女人都在外邊,不知道怎么回事?!?/br>
    方初意略有詫異,心道這多女人在外邊,難道都是替什么幸子向稻川幸介討回公道的?這么看來,稻川幸介真的做錯了事情?

    “幸子小姐……”

    平頭哥拉長了聲音,“現(xiàn)在你可以勇敢的進來說出真相了。你放心,哪怕饕餮大哥和我平頭不能擺平稻川幸介,這里還有蛇廈仗義的五太保和十二太保為你撐腰呢?!?/br>
    幸子邁進房門,一步步的向稻川幸介走來。

    房中不少人,但她的目光卻一直盯在稻川幸介的身上!

    沈約為之凜然,他看得出來,幸子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仇恨,這種仇恨通常也是身心合一的!

    幸子不是演員!

    稻川幸介很是詫異的看著幸子,也感覺到幸子讓人發(fā)寒的恨意,皺眉道:“你是幸子?我不認識你!”

    幸子突然向稻川幸介撲來,雙手張開,要掐死稻川幸介般,同時叫道:“你這個畜生!”

    第940節(jié) 案發(fā)經(jīng)過

    幸子咬牙切齒、再加上披頭散發(fā)的樣子,撲過來的時候,如同厲鬼。

    稻川幸介不由退后。

    沈約心中詫異。

    案件一起,哪怕他不想破案,可大腦還是會留意到各種疑點,預(yù)測著事情的走向。

    幸子不是演員。

    稻川幸介也不是裝的。

    沈約旁觀者清,知道在這種案子中,男人如果做過要否認的話,肢體語言一定會有排斥抗拒動作的。

    通常的時候,如果稻川幸介對幸子做過什么,眼下想要抵賴,他的雙手一定護在身體的前方,哪怕經(jīng)常練叉腰肌的領(lǐng)導(dǎo),這個時候也不會叉腰。

    但稻川幸介的雙手并沒有太強烈的防護反應(yīng),哪怕退后的時候,也沒有立即攻擊的動作。

    稻川幸介是茫然的。

    沈約推測的時候,方初意已經(jīng)攔在二人的中間,他一伸手就抓住了幸子的手腕,幸子隨即一腳踢來!

    方初意卻像早有經(jīng)驗,雙腿一夾,已經(jīng)夾住了幸子那一腳,隨即道:“幸子,你不要激動,我會幫你主持公道?!?/br>
    幸子突然唾了口唾沫,正中方初意的臉上。

    方初意沒有惱怒,他甚至沒有擦去臉上的唾沫,只是重復(fù)道:“幸子,你不要激動,我們不是你的敵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