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警戒 第94節(jié)
坐下來,金鑫舒服的吁口氣道:“如果還是能輕松賺錢的活兒,我很想做的?!?/br> 可可心中道——你說的這種工作我也想做的。在她看來,沈約很有料,金鑫就是和個痞子差不多,搞不懂夫人為何一定要帶上個金鑫。 蔡淑珍搖搖頭道:“這個活兒未見得輕松,但我會說的清楚一些。”她沉吟下,“在找二位的時候,我還做了幾件事情,一個就是請金盾聯(lián)絡(luò)國際刑警,追蹤那個叫暖玉的女人,不過應該不會那么快有頭緒?!?/br> 那是。金鑫心道,如果金盾他們能夠搞定,你就不會再找我們了。 “知道金盾在幫忙找頂級內(nèi)分泌專家的時候,我聯(lián)系了丈夫。”蔡淑珍有些淡淡的愁緒道:“這些年來他在日不落,我一直在暹羅國,我們倒也好久沒有見到了?!?/br> 金鑫提起了精神,知道若是沒有進展,蔡淑珍不會無緣無故的提及李巨人。 “我丈夫那面聽到這面的事情后,也很焦急?!辈淌缯涞馈?/br> 沈約臉上的表情有點怪異。 蔡淑珍立即道:“沈顧問有什么不舒服嗎?” 沈約干咳一聲,“我很想問個問題,請夫人不要介意?!?/br> 蔡淑珍見沈約說話少,方才在吃飯的時候,也不過禮貌的喝碗粥,說是吃飯,實際上更像是不想辜負主人的好意。金鑫改變主意,也像是因為沈約,因此對沈約很有好感,聽沈約說的極為客氣,蔡淑珍微笑道:“我知道的,盡量會說?!?/br> “李巨人先生是從夫人這里才知道兒子有事的?”沈約緩緩問道。 蔡淑珍一時沉默。 這個問題聽起來簡單,不過其中牽扯到太多的家族因素。如果她回答“是”的話,李巨人父子之間的關(guān)系實在太過生疏了,但事實的確如此。 “是這樣的。”蔡淑珍琢磨著措辭,“我丈夫最近一些年來,一直布局日不落的生意,同時潛心佛學方面。我和繼賢、繼業(yè)沒有特別的必要,并不主動聯(lián)系他?!?/br> 沈約“哦”了聲,內(nèi)心感覺李巨人神神秘秘的很有點兒古怪。 “不過我丈夫?qū)^賢的安危也很牽掛,他應該立即咨詢了朋友,有個朋友給他指點了找金龍王這條路?!辈淌缯涞故怯幸徽f一,“不過那個朋友說,金龍王只能預知,卻不能治病,要救繼賢就要通過金龍王找到另外的一個人。” 沈約、金鑫互望一眼,彼此都興趣大增——他們的興趣都在李巨人的那個朋友身上! “可以問問那個朋友是誰嗎?”金鑫憋不住道。 “他叫戈林,是很出名的一個風水建筑師?!辈淌缯錄]有隱瞞。 金鑫喃喃道:“巨人大廈就是他設(shè)計的?” 蔡淑珍點頭道:“看來金總也做了不少功課。”頓了下,蔡淑珍道:“我對戈林并不算熟悉,不過我丈夫和他素來交往很是密切?!被氐秸},蔡淑珍道:“戈林建議我通過金龍王找的人叫做釋空,就是我方才說的從西南大雪山那面來的一個和尚。” “這和尚能干什么?”金鑫立即問道。 蔡淑珍遲疑道:“戈林說那個和尚對解蠱毒很有一套,而東南亞的有關(guān)蟲術(shù)、符術(shù)、降頭什么的根源都是在于蠱毒。戈林說,按照我們的描述和傳過去的視頻資料來看,繼祖和繼賢二人中的絕對就是蠱毒,而且是最厲害的那種蠱毒!當然了,如果用現(xiàn)代科學的叫法,說是潛伏病毒也行,不過戈林更喜歡用蠱毒的說法?!?/br> 搖搖頭,蔡淑珍憂心忡忡道:“戈林堅持說那個叫釋空的人能解蠱,但釋空行蹤不定,經(jīng)常在很多寺廟掛單,卻沒有久住的地方,一般人根本就找不到他。戈林因此讓我通過金龍王來找釋空,他說金龍王和釋空有點因緣,應該可以通過金龍王找到釋空。” 說到這里,蔡淑珍反倒更是沮喪,因為在她看來,找和尚來做事都很不靠譜,那和尚能否解蠱更是難說。 “事情基本就是這樣,我能知道的基本都說了?!辈淌缯渎杂行o奈道:“你讓我聯(lián)系眼下的暹羅國總理或者國王,雖然困難,我還能辦得到,但找釋空這樣的一個人,我心中還真的沒底。” 眼淚已經(jīng)在眼圈中轉(zhuǎn)悠,蔡淑珍強忍淚水道:“我通過視頻看到繼賢最近精神狀態(tài)很不好,他自己把自己關(guān)在那個籠子里面?!?/br> 看向沈約,蔡淑珍道:“聽說那叫什么法拉第籠,真的能讓繼賢暫時不會有事嗎?”得到沈約的解釋后,蔡淑珍難過道:“他肯定不想一輩子在那籠子里,我很想幫他?!?/br> 房內(nèi)沉靜了下來。 沈約想了片刻,終于道:“金鑫,你覺得呢?” 金鑫想來想去,不知道擰著來應該怎么搞,終于道:“這樣吧,蔡夫人,明天我和沈約陪你去見見金龍王?!?/br> 蔡淑珍喜形于色,立即拿起支票薄要寫數(shù)字…… 金鑫連忙擺手道:“李家算是我們金湯安保的老客戶了,這次不用錢,算友情幫忙好了。你千萬別開支票,你給我支票,那是看不起我?!?/br> 他心想我們能幫就幫,不能幫就走人,反正去看看金龍王也不會有啥大問題,拿錢了就不好做了。 蔡淑珍怔了下,終究沒有開出支票,起身前放下了一把車鑰匙,“聽可可說,金先生很喜歡我的那款賓利車的。你在暹羅國沒有什么車輛用,那賓利車,你就先開著吧。” 金鑫這次倒沒客氣,拿了車鑰匙在手很是得意,“明天幾點去見金龍王?他應該不會起那么早吧?我是不是還可以開車兜個風?” 蔡淑珍看了眼可可。 可可立即道:“金龍王住在唐人街的一間寺廟里,不經(jīng)預約很難見到。我們約定的時間是明天下午兩點,為表敬意,我們最少應該提前十分鐘到。明天下午一點三十在石龍軍路的老潮州牛rou丸店前見面如何?” “金總?cè)绻矚g的話,可以讓可可帶路游玩?!辈淌缯浣ㄗh道。 金鑫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們哪怕再喜歡吃雞蛋,也不用帶個母雞在身邊了。蔡夫人的好意,心領(lǐng)、心領(lǐng)!” 第186節(jié) 被人暗中調(diào)查了 清早時分,沈約睜開了眼睛,就聽到金鑫叫道:“你終于醒了,昨晚有沒有做噩夢?” 金鑫正盤踞在一輛早餐車前,一口氣喝下了一杯生雞蛋。 沈約打了個哈欠道:“我晚上倒沒做噩夢,不過才睜眼,你就給我補上了。我看到你這么吃東西就和在噩夢中一樣了?!?/br> “你懂什么?”金鑫嘿嘿笑著,笑容中帶點兒神秘,“酒店那些吃的味道是不錯,但真正要說大補,還是我這招最好?!?/br> 沈約看起來想吐的表情,“你是去見金龍王,不是去見金魚缸,你要補也得等到辦完正事后再說吧?補的這么早,不嫌太浪費嗎?” “你不說我倒忘記了?!苯瘀翁似饋恚澳阍趺粗澜痿~缸的?你來過這里是不是?你知道金魚缸就是這里賣春的地方是不是?” “看起來是這樣?!鄙蚣s慢悠悠的起床,洗臉漱口,“你也知道,很多東西莫名其妙的就在我腦海中出現(xiàn),我有時候說出來自己都有點兒奇怪。” “我看錯了你?!苯瘀螕u頭道:“我一直以為你是根正苗紅的我國特工,如今看起來你連金魚缸都知道,那恐怕是邪派出身的。比如說,你一直是個恐怖組織的大boss,只是因為失憶這才改邪歸正。” 沈約聽出金鑫的夸張,刷牙時含糊不清道:“你這么有想象力,不去做編劇真的可惜了。你看錯我不要緊,等晚上去金魚缸的時候,千萬不要看錯人。你知道這里的風俗,如果找到個帶把的……”說罷忍不住的笑。 金鑫反倒認真的想了想,“也可以試試嘛。做人,要敢于嘗試新鮮的事物?!?/br> 沈約看起來要暈倒的模樣,終于嘆口氣道:“你自己去兜風吧?!?/br> “那你干什么?”金鑫盡心盡責道:“你要跟著我走的,知道不?” “海明珠在普吉島,我在曼谷,這半天的時間,我應該沒有能力干掉她?!鄙蚣s嘆息道:“拜托你,我們分開一會兒好不好?” 金鑫嗤之以鼻,“你以為我想和你在一起?總是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昨晚我在賓利車旁站了那么久,沒一個女人過來搭訕的,還不是因為你太像條子了?!?/br> 不過感覺沈約的提議還不錯,金鑫立即起身,“好,那就中午再見。我估計以你的性格,肯定不會走遠。我們就在大皇宮左近聯(lián)系。以你的能力,應該不會迷路了。”說罷自己也忍不住笑。 看沈約點點頭,金鑫興奮道:“我今天照鏡子看自己印堂發(fā)紅,估計會有桃花。我去轉(zhuǎn)轉(zhuǎn),說不定會有場異國的凄美戀情呢?!?/br> 他倒是說走就走,轉(zhuǎn)眼就沒了蹤影。 沈約吁了口氣,暗想你擰著來的想法就是獨特,搞戀情都要搞藍色生死戀那種?他隨便吃了點早餐,慢悠悠的出了房間,到了樓梯口。 他也有個打算,去看看這里很有名的四面佛,四面佛就在酒店拐角。 四面佛,又稱作有求必應佛,一聽名字就知道和送子觀音仿佛,都代表著人類的欲求和希望。四面佛是暹羅國很有名的景點之一,來到曼谷不拜四面佛,就和到京城不看故宮差不多。 電梯門打開,沈約才要進入,微微愣了下。沙灘那個疑似要跳海的黑衣女子正在電梯內(nèi),冷冷的看著他。 女人眼中很有不屑之意。 沈約不知道自己怎么會這么招這女人的討厭,終究沒有自討沒趣。見女子冷漠,他索性連招呼都不打,和陌生人一樣,抬頭看向電梯指示燈。 電梯打開,沈約先走出了電梯,慢悠悠的走著。他從來都不是很急,去看四面佛更想測測那四面佛會不會發(fā)出什么奇特的電波,如果沒有靈異的話,那就是一尊普通的佛像,和全世界寺廟的佛像沒什么區(qū)別。 所謂的有求必應,更像是噱頭。 沈約琢磨的功夫,黑衣女子已經(jīng)超越過他,走了沒有多久,突然轉(zhuǎn)身又走了回來,而且就立在他的面前。沈約四下看看,沒有看到別人,終于道:“你有事?” “你準備跟我到什么時候?”那女人有些不耐煩道,她說話的語氣有些古怪。 “我跟蹤你?” 沈約指著自己的鼻子,突然明白了過來,訝然失笑。原來這女人以為他是跟蹤狂?想想也的確有點像,在沙灘的時候,他就遇到那個女子,之后坐一班飛機、住一個酒店,如今又是一個電梯,這未免太巧了些。 “我想女士你搞錯了?!鄙蚣s客氣道:“我就是個正常的游客?!?/br> “正常的游客?”那女子看著沈約的雙眼,倒感覺眼前這人心理素質(zhì)很好,謊言被拆穿還是這么若無其事,“正常的游客到了普吉島不到半天就來到曼谷?正常的游客這么匆忙的趕到曼谷,這么早起,卻無所事事的樣子?你走的是正常游客的旅游路線?” 沈約怔了下,從對方的語氣中竟聽出有點兒暗中調(diào)查的味道。 這女人如果沒有調(diào)查,怎么會知道他在普吉島只呆了半天? 終于還是聳聳肩,沈約道:“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不過我實在看不出你有什么值得跟蹤的地方。眼下我要去看看四面佛,你如果不想給我?guī)返脑?,就請你讓開道路?!?/br> 那女人一怔,下意識的側(cè)了下身子。 沈約搖搖頭,從那女人身邊走了過去。出門到酒店拐角處已看到了傳說中的那座四面佛。 昨晚坐車路過這里的時候,他已經(jīng)瞄了一眼,今天再看到四面佛,感覺還不如昨晚看到的神秘。 很多地方都是如此,繪聲繪色的渲染,到了后才發(fā)現(xiàn)神秘都在傳說中。 四面神像被供奉在一座高大的神龕內(nèi),佛像正襟危坐,身上流金溢彩,正對的東南西北四方都是同一面孔。 有麻雀密集的飛起,是一幫信徒正在放生。 時間尚早,卻有很多更早起床的旅客已經(jīng)圍著那四面神像,或鞠躬許愿、或是拜佛還愿,有個靚麗女子還拿出手機不停的拍照,然后上傳到社交軟件上去,順便寫下自己的心愿,比如說——我好想買個最新款的lv包包啊,不知道四面佛能否幫我實現(xiàn)呢? 第187節(jié) 暴燥街頭 沈約看了眼那個許愿要lv包包的女人,感覺其很像量化工廠出來的產(chǎn)品,如今正符合程序的許愿。 這種人倒是更明智的,她最少知道向四面佛許愿太過虛渺,借社交軟件向老公、親爹或者干爹、備胎之類的暗示,更容易滿足心愿。 也符合潮流的拿出了手機,沈約并不是要拍照發(fā)社交圈,而是測了下信號…… 沒有任何不符合常規(guī)的信號! 沈約很有些失望,又打了個哈欠,突然聽到有手機鈴聲在響,鈴聲很陌生,他聽了半天,才意識到是自己的另外一個手機在響。 金鑫給了他新的手機,知道這手機的只有兩個號碼。琢磨的時候,沈約拿出了手機看了眼,上面顯示號碼是丫頭。 海明珠打來的? 她昨晚在普吉島過著當?shù)厝藧芤獾娜粘I?,這么一大早打電話來做什么?準備回轉(zhuǎn)世俗了? 沈約看著號碼半晌,不等接聽的時候,通訊斷掉了。 他遲遲沒接,是因為腦海中又閃過對海明珠開了一槍的畫面。他只怕接通電話,有子彈會順著無線電波干掉那面的海明珠。 不過感覺這設(shè)想不太靠譜,沈約終于準備撥回去,回撥了半晌,對面卻無人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