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賽博游戲后逆襲成神 第59節(jié)
她今晚的任務(wù)也很簡單,先試著拉攏這個玩家張三,如果拉攏失敗,山頂上的付二就會出手,他的超能力是鎖定攻擊,不用使用什么樣的攻擊武器,只要瞄準(zhǔn)了,就一定會擊中目標(biāo)。 所以付二會在拉攏失敗后,給張三來一針麻醉劑,直接打暈帶走,如果打暈也失敗了,那就只能撕破臉了。 木姜希望能拉攏成功,因為這個玩家張三似乎知道很多內(nèi)幕,如果能拉攏進來,至高之神一定會非常滿意。 站得累了,木姜在涼椅上坐下。 就這時,她聽見了腳步聲,有人影從漆黑的樹林里慢慢走出來,很顯眼地穿了一身白,還戴著頂白帽子,面上則蒙著黑色口罩。 陰影遮擋之下,完全看不清那人的臉,只能瞧見對方高挑的身形。 木姜站了起來,笑容甜美道:“你好,請問你是玩家張……” 她甜甜的聲音燙嘴似的卡了一下:“張三嗎?” 白色人影慢慢走到樹林邊緣,一半身形藏在黑暗里,壓低了聲音:“我是。” 木姜往前走了幾步,眼睛亮晶晶的,語氣天真熱情:“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我叫木姜,你可以叫我木木。” 白色人影沒有說話。 木姜打開隨身挎包,從里面取出一個厚厚的紙袋:“你要的錢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這里有十萬?!?/br> 她再往前走了幾步,然后把紙袋放在地上,再后退開。 “其實我在賽博世界里碰見的問題并不麻煩,只要超能力夠強,就很好解決,但我認(rèn)識很多玩家,”木姜誠懇道,“他們或多或少都碰見了問題,但找不到能幫他們解決問題的門路?!?/br> 木姜說著,抿唇露出不好意思地笑:“大佬你如果還想繼續(xù)接單,要不要跟我合作啊,以后找玩家的事都交給我,你只用負(fù)責(zé)處理問題,掙的錢我們二八分……” “你怎么認(rèn)識那些玩家的?”白衣人終于開口。 木姜道:“就是網(wǎng)上聊天認(rèn)識的呀,我加了很多群,然后慢慢就……” 聽到這里,白淮野知道套話是套不出來了,于是干脆道:“你背后有一個組織,對嗎?” 木姜裝傻笑道:“什么組織?” 白淮野沒說話了,緊跟著,他身后慢悠悠地晃出了另一道高挑的人影。穿著一席黑衣,肩膀?qū)掗?,垂著的手臂肌膚蒼白,小臂上浮著淺淺的青筋輪廓,透著兇氣與力量。 荷花池邊的路燈光照在他臉上,一半明亮,一半昏暗。 他的顏色淺淡漂亮的薄唇緩緩勾起,慢慢露出了笑張揚而邪氣的笑。 木姜看到謝驚塵的臉,靈魂都差點從軀殼里嚇飛出去,她瞬間明白今晚的約見就是場騙局。毫不猶豫,木姜轉(zhuǎn)身就跑。 謝驚塵輕輕偏了一下頭,他隱藏在陰影里的眼睛,忽然亮起了淺金色的光,冷冷的,像是某種兇殘的獸類。 垂在身側(cè)的蒼白手指,輕輕一動。 強悍無比的意念之力驟然爆發(fā),狂奔中的木姜仿佛被一只看不見的手掌狠狠擊中了后背,整個身體“碰”的砸在地上。 千鈞重的無形巨力牢牢壓在她背上,她只是張口喘息,就吐出了一口鮮血。 木姜嘗試著動用超能力,但后背的力量太重,以一個絕對碾壓的姿態(tài),將她踩在地上,連手指都動彈不得。 身體這時又一輕,那無形的念力如牢固繩索,套著木姜的四肢,把她吊了起來,然后,再狠狠往地上一摔。 木姜又吐出了一口血,差點直接昏死過去。 她知道謝驚塵很強,但沒想到會強到這種離譜的地步。明明昨天在學(xué)校里的時候,謝驚塵根本沒這么厲害的! 木姜咬牙,強撐著扭頭看去。 謝驚塵的眉眼仍舊被陰影籠罩著,但他那雙如蛇一樣的金黃色眼睛,實在亮得醒目,哪怕是隔了老遠(yuǎn)的江寂,也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手臂垂在身側(cè),可他修長漂亮的手指尖,卻在一點點的變黑,像是浸泡過黑色的顏料,從指尖到指骨,一寸寸地慢慢延伸著。 連著他的指甲,也在緩緩地生長,變尖,就像是話本故事里指甲鋒利到彎曲的惡魔。 木姜越看越是驚駭,沒人的超能力會像這樣,這簡直就是野獸,已經(jīng)脫離了人類的范疇! 謝驚塵這時才慢慢走出陰影,他停在木姜面前,金黃色的眼睛亮得仿佛某種幽冷的寶石,垂眸看向木姜時,眼里有著一種近乎瘋狂且殘忍的笑意。 木姜恐懼到頭皮炸起,尤其看見謝驚塵朝她伸出了黑色的,像是利爪一樣的手時,木姜甚至有種自己會被撕碎的直錯覺。 “驚塵?!卑谆匆安坏貌怀雎?,“她還有用?!?/br> 謝驚塵無聊的不耐道:“我知道?!?/br> 說完,他隨手一揮,木姜感覺自己的后腦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當(dāng)場失去了意識。 前后不到半分鐘,人就已經(jīng)解決了。 江寂靠著樹干,呼吸被壓到最輕。他知道謝驚塵的眼睛會變成金黃色,但不知道謝驚塵的手也會變,而且這個變化,似乎與他的超能力使用有關(guān)系。 難怪在賽博世界里的時候,謝驚塵寧愿被人追著打,也沒使用他自己的超能力。這樣明顯異化的能力,一旦曝光,會非常麻煩,尤其是在那個超能力普及的賽博世界。 搞不好謝驚塵會被抓進實驗室進行解剖研究。 江寂視線往下,看向那個中年人。 這個人是真的很擅長隱匿氣息,哪怕白淮野就在下方不過百米的位置,也沒察覺到這人的存在。 現(xiàn)在,見木姜被抓,這人竟然沒有后退,而是摸出了一把彈弓,以及一枚改裝過的麻醉劑針管。 男人手指夾著麻醉劑,瞄準(zhǔn)了謝驚塵的后頸,緩慢且無聲地拉開彈弓。 接下來,只要他松開手指,讓麻醉劑飛出去,鎖定瞄準(zhǔn)的超能力,會百分之百保證麻醉劑擊中目標(biāo),也就是謝驚塵的后頸。 如果能把謝驚塵帶回去,會長一定會非常高興,而他,也一定能憑此得到神啟。 男人眼里精光一閃,他勾著彈弓皮筋的手指松開,麻醉劑針管彈射而出,鋒利的針尖在黑夜里劃出白光。 但也僅此一瞬。 因為下一刻,攜著恐怖威壓的黑影驟然閃現(xiàn),謝驚塵那只指甲鋒利銳長,猶如恐怖惡鬼一樣的手,直接摁在了男人的臉上。 巨大的慣性力讓男人的身體像是無力的沙袋,被狠狠摜在地上,后腦撞地,四肢騰空飛起。 而謝驚塵半跪著身,側(cè)影修長利落,摁在男人臉上的手指鋒利漆黑,手臂仍舊蒼白,肌rou線條微微鼓起,撐出一股近乎殘暴的力量感。 他金黃色的眼睛更亮了,手上那層黑色仿佛是某種有意識的液體,順著他有些瘦削的小臂,一點點的往上延伸。 江寂在謝驚塵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波動很大的力量威壓,低時等級在b,最高時甚至超過了a級,直逼s級。 很危險。 本能告訴江寂,現(xiàn)在的謝驚塵很危險,是那種以江寂目前的身體狀態(tài),絕對打不過的危險程度。 江寂把呼吸壓制到最低,竭力降低存在感。 謝驚塵一手摁著男人的臉,不知道他用了多少力,男人鼻子和嘴巴都在緩緩溢出鮮血。謝驚塵看向另一只手,他漆黑的掌心里,躺著一只麻醉劑。 只看了一眼,謝驚塵便隨手把那枚麻醉劑扎在了男人的心臟上方,動作隨意得像是扔了枚玩具飛鏢。 滿臉血的男人連哼都沒哼一聲。 江寂懷疑他早就被謝驚塵一掌拍暈,或者拍死了。 “驚塵?!卑谆匆霸谙旅婧?,“上面什么情況?你做什么了?不要隨便殺人!” 謝驚塵慢慢站起身,他手上的黑色已經(jīng)染黑了他整個小臂,像兩只怪異又危險的手套。 路燈光斜斜照過去,剛好落在他小臂的那層黑色上,竟然折射出了一點幽微的反光,像是光滑的鱗片。 江寂被吸引了注意力,不由盯著那層黑色仔細(xì)看。這時,謝驚塵手臂動了一下,不知道是光影造成的幻覺,還是一瞬間暴露的破綻,江寂看見那層鱗片在動。 像是有自主意識一樣,蠕動了一下。 江寂心里一驚,沒等他再想別的,忽然一股吸力襲來,他登時失去身體控制權(quán),從樹枝上栽倒了下去。 沒有摔倒在地,而是完全不受控制地,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抓到了謝驚塵面前。 謝驚塵那漆黑的,指甲鋒利銳長的手,就圈在江寂脖子上,長長的指甲甚至輕輕抵住了江寂柔軟的后頸肌膚。 江寂一抬眼,便近距離看到了謝驚塵那雙明亮的金色眼睛,眼瞳呈豎狀,邊緣還有金色的裂紋。比起上次,現(xiàn)在謝驚塵的眼睛更亮,也更像是野獸。 看見江寂的臉,謝驚塵有一剎那的意外,但很快,那抹意外,就變成了江寂完全不能理解的笑意。 謝驚塵把江寂抓到更近的面前,那雙金黃色的,野獸一樣的眼眸低下,冰冷又興奮地盯著江寂。 “你都看見了?”謝驚塵笑著緩緩道,“怎么辦呢,我是不是應(yīng)該殺人滅口?” 第43章 半夜的公園很靜,好似連蟲鳴都在驚嚇里噤聲了。夜風(fēng)無聲拂來,樹葉搖晃著發(fā)出沙沙碎響。 江寂慢慢對上謝驚塵那雙金黃色的眼睛,里面的笑意瘋狂又危險,但很奇怪的,江寂并沒有真的感覺到危機,反而莫名地生出股好奇。 “你臉上這次怎么沒有長鱗片?” 江寂記得很清楚,上一次,黑色的鱗片沿著謝驚塵的眼睛生長,薄薄的,像一層精致的畫。 謝驚塵垂下的目光似乎有一瞬間的停頓,很快消失不見,他抬起另一只手。從小臂到整個手指,以及那足有七八厘米的鋒利指甲,都被包裹在純粹的黑色里。 不管怎么看,這都是一雙既野獸,又如魔鬼般可怕的手。 “我正在威脅你,江寂?!敝x驚塵動了動手指,長長的指甲鋒利漆黑,像是惡鬼在做殺戮前的熱身運動,而他的另一只手,就掐在江寂的脖子上,指尖輕輕用力,壓迫著江寂的呼吸。 “你就不怕我一個不高興,殺了你嗎?” 江寂平靜而仔細(xì)地觀察著謝驚塵,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現(xiàn)在的謝驚塵,情緒和精神狀態(tài)都很不穩(wěn)定,就跟他上下波動的力量一樣。 敏感脆弱里埋著隨時可能爆發(fā)的瘋狂與強悍,需要安撫。 于是稍作思考后,江寂道:“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讓你高興?” 謝驚塵黑色的指尖頓住。 江寂繼續(xù)道:“你知道很多我的秘密,我也知道你的幾個秘密,所以我覺得,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算是親密的戰(zhàn)友了。” 謝驚塵看向他,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話:“親密的戰(zhàn)友?” 江寂:“……只是一個形容?!?/br> 謝驚塵盯著江寂,金黃色的眼睛很亮,在漆黑的公園樹林里,就跟兩盞燈似的明晃晃。江寂發(fā)現(xiàn)自己看不懂這種獸類眼睛里的情緒,只覺得很深,也很明亮。 謝驚塵放開了江寂的脖子,他若有所思地在想什么。 江寂面上鎮(zhèn)定自然,心里輕輕松了口氣,他無意識地摸了摸脖子。之前注意力都在謝驚塵的臉和眼睛上,忘了脖子掐著一只指甲鋒利的手了。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只手的溫度挺涼的,觸感有些冰滑,如同冷血動物身上的細(xì)密鱗片,還帶著一點點軟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