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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攻專治反派BOSS受[快穿] 第46節(jié)

    前前后后忙活了兩個月,酈筑曇終于登上帝位,成為洲曇王朝的開國帝王,立年號為宣德,酈筑曇登基這一年正是宣德元年。

    龍袍加身,酈筑曇戴著帝王冠冕,夜宴群臣后帶著一身酒氣回到了幽曇樓。

    幽曇樓依舊點著價值千金的稀罕香料,香霧繚繞,異香撲鼻,這香料是酈筑曇親自調配的,用荔枝果殼煮酒后曬干碾碎研磨成粉,又加了梅花熏蒸出的香露,聞起來又香又暖,又有一份清冷自持,不會過分甜膩,。

    幽曇樓里的太監(jiān)和宮女們忙成一片,宮女侍候酈筑曇褪去身上的龍袍,服侍著酈筑曇進了湯池。

    熱水早已備好,一群提著花籃的宮女魚貫而入,往湯池中灑入新鮮的花瓣和精油,酈筑曇屏退眾人,半瞇著眼睛泡在湯池里,發(fā)出一聲愜意的低嘆。

    于洲在三個月前回到了雪山赴好友之約,信上說今天歸來。

    酈筑曇已經(jīng)讓人溫了一壺酒,等于洲歸來后給他接風洗塵。

    常用的藥玉已經(jīng)放在瓦罐中用藥液煨著,最近常有大臣上奏讓他廣納后宮,另有番邦進貢美人想要博取帝王歡心,酈筑曇不勝其擾,這些時日于洲又不在身邊,他便有些疏忽了。

    正要從湯池里起身,一陣微風忽然從耳畔掠過,一陣凜冽的風雪氣息沖破了殿內的融融暖香,酈筑曇睜開眼,驚喜地喚道:“大人,你回來了!”

    一只冰冷粗糙的手掌摸索著他雪白的肩頭,手掌還帶著凜冬的寒意,冷意浸透肌膚,讓酈筑曇的身體微微顫栗起來。

    他覆上于洲的手背,伸出滴著水的指尖撣走那截粗布衣袖上落下的雪花。

    于洲的手掌輕輕貼上酈筑曇沾染著潮濕水汽的臉頰,十分憐惜地刮了一下他發(fā)紅的鼻尖。

    酈筑曇在他掌心蹭了蹭,低聲說道:“大人此行可否順利?”

    于洲說道:“自然是順利的?!?/br>
    酈筑曇有些幽怨,說道:“我還擔心大人眼中只有雪山奇景,怕是心中再也不記得我了?!?/br>
    于洲撫摸著他的臉頰,捏著他的下巴在他唇邊吻了一下。

    正所謂小別勝新婚,泡在湯池里的酈筑曇膚光勝雪,身體柔滑香軟,肌膚被湯池的熱水熏蒸成淡淡的淺粉色,當真是艷色無邊。

    酈筑曇從水池中起身,冒著熱氣的水珠從他的肌膚上滑落,他赤著腳走到于洲身旁幫他寬衣解帶。

    “外面天這么冷,就算大人是陽火之體也要仔細身子,趕緊到這湯池里泡上一會驅驅身上的寒意。”

    于洲的目光在他羊脂玉般的肌體上流連了一會,喉結忍不住滾動了幾下。

    脫掉于洲的衣服,武者高大強健的軀體看得酈筑曇一陣臉熱。

    于洲進了湯池里,發(fā)出一聲愜意的喟嘆。

    酈筑曇捧著于洲的臉左右打量,見他的面具又完美無瑕地貼合在皮膚上,不禁有些惱怒:“大人,你這面具不是快要脫落了么,怎么又貼合上去了!”

    于洲說道:“我那好友擅長易容術,見我面具快要脫落,就幫我修理了一下。”

    酈筑曇不禁有些委屈:“大人,我們雖然沒有夫妻之禮,可是也有夫妻之實啊,可是你到如今也不能讓我看看你的真容么?”

    于洲懷里抱著溫香軟玉,半瞇著眼睛倚著湯池的玉璧,悠悠說道:“這面具制作不易,我那好友行蹤飄忽,摘下來再戴上去可就難了,不過若是我心情好,也不是不能讓皇上看看我的真容。”

    “怎樣才算心情好?”

    于洲看他一眼:“不要明知故問?!?/br>
    酈筑曇羞得要命,趴在于洲肩膀上狠狠咬了他一口。

    于洲霎時情動,撫摸著酈筑曇的臉頰和脖頸,正要親上他柔軟的紅唇,酈筑曇耳尖微紅,把于洲輕輕一推,柔聲說道:“大人,你先去喝些酒暖暖身子,我稍作些準備就來侍候大人?!?/br>
    于洲親了親他的臉,從湯池邊站起身抖落了身上的水珠:“我要在何處等你?”

    酈筑曇有些羞澀地說道:“大人可還記得當年的那個金籠?”

    于洲看他一眼,打量了一下這個幽曇樓,有些詫異地說道:“自然記得,你當初不是對這里深惡痛絕么,怎么選了這里相會?”

    酈筑曇的手臂搭在白玉池邊,拄著下巴說道:“今時不同往日,人不同,心境也就不同?!?/br>
    于洲笑了笑,內力流轉一圈便烘干了身體,隨手從架子上拿出一套絲綢里衣穿在身上。

    他與酈筑曇身量不同,這里衣一看便知道是酈筑曇為他量身裁制的。

    他忍不住微微一笑,攏了攏前襟,轉身穿過層層紗幔,一直走到了那座金籠前。

    金籠的門敞開著,里面鋪著潔白如雪的羊毛地毯,金色的絲帶從金籠上方垂落下來,帶上的玉鉤掛著許多精巧玉器,用夜明珠串成的珠簾從籠頂垂落,恍若幽幽月色。

    金籠中央擺著一個紅木方桌,桌上正溫著一壺酒。

    于洲從金帶的玉鉤上隨手拿下來一個粉玉腿環(huán),見工匠做工精巧,便忍不住拿著它來到在桌前,盤腿坐下來靜靜把玩。

    大概一炷香之后,酈筑曇披著一身白色的紗衣走了進來。

    薄如蟬翼的輕紗堆疊著,他臉頰潮紅,雪白的腳掌踩著羊毛地毯,軟著腰肢走到于洲身邊坐下,紗衣上的素蟬紗飄帶柔柔地飄落下來,酈筑曇柔弱無骨地依偎在于洲的懷里。

    看見于洲手里把玩的物件,酈筑曇吃吃一笑,倚著他的胸膛說道:“這上面的桃花倒是精巧,據(jù)說這花樣還是皇甫泓親自畫出來,再讓能工巧匠照著他的花樣打造出了這些玩意。”

    于洲笑了一聲,握住他的腳腕把那個粉玉桃花腿環(huán)套在了他的腿上,輕輕往上推去。

    腿環(huán)卡在大腿上,微微勒出一圈白膩的腿rou,于洲贊嘆道:“這皇甫泓的心思若是用在正事上,倒也沒這么多的波折了?!?/br>
    說來有些好笑,當年皇甫泓為酈筑曇建造的幽曇樓,如今卻便宜了于洲。

    酈筑曇起身給于洲倒了一杯酒,知道于洲酒醉被他偷走一甲子功力后便不再飲酒,酈筑曇還特意說道:“大人,我知你不愛飲酒,可是今天的酒,你無論如何都要喝上一杯。”

    于洲低嘆一聲:“你讓我喝的酒,我總是要喝的?!?/br>
    他正要接過酒杯,酈筑曇卻擋住了他的手,把那杯酒一飲而盡,他含著酒水扔掉酒杯,親上了于洲的嘴唇。

    酒是清淡的桃花酒。

    飲完了酒,酈筑曇雙掌一拍,不多時就有人把一個鐵籠抬了進來。

    于洲定睛一看,鐵籠里那個血淋淋的人正是穿著囚服的皇甫松。

    更準確來說,是靈魂附在皇甫松身上重生的皇甫泓。

    皇甫泓原本以為投降之后還可以做廢帝臥薪嘗膽,卻不想被暗中被酈筑曇捉走后關在地牢里,受盡了各種酷刑。

    于洲看到皇甫泓后不禁皺眉問道:“你怎么把他弄到這里來了?”

    酈筑曇一雙狐眼看著他,對他狡黠一笑。

    陽火內力自然百毒不侵,但那些活血補氣的虎狼之藥并不在毒藥行列之中,被陽火內力一催化,簡直是火上澆油。

    酈筑曇得意地笑了:“大人,我一向是陰毒慣了的,不僅要殺人,還要誅心?!?/br>
    他穿著紗衣走到金籠外,繞著鐵籠走了一圈,里面奄奄一息的皇甫泓看著他,臉上充斥著憎恨與渴望的神色。

    酈筑曇微笑著對他說道:“皇甫泓,當年我酈家擁護正統(tǒng),一直是站在你這邊的,我自由受父親教導,幼年時便立誓要考取功名,待你繼位后做你的左膀右臂,成為你的股肱之臣?!?/br>
    籠子里的皇甫泓咳出一口血,嘶聲說道:“我是皇帝,做我的人,接受我的寵幸,難道還委屈了你不成!”

    酈筑曇冷笑一聲:“是啊,你是皇帝,可我酈筑曇一身才學,滿腔抱負,怎能甘心輾轉于床榻之上,做一個男人用來泄欲的玩物!”

    酈筑曇甩了一下紗衣上的飄帶,冷冷說道:“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當年梅園那場相遇讓我酈家遭受滅頂之災,你處心積慮地想要得到我,讓我成為你的玩物供你蹂躪踐踏,可惜你這一生都未能如愿?!?/br>
    他臉上露出一個惡劣到極致的笑容:“你費盡心機也得不到的一切,別人倒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輕易得到了?!?/br>
    他輕輕撩開身上的紗衣,露出玉雪般的大腿,腿上的粉玉桃花腿環(huán)分外惹眼:“還要多謝你煞費苦心,我的男人很是喜歡?!?/br>
    “登基這天的洞房花燭夜,總得有人見證才是啊?!?/br>
    皇甫泓目眥盡裂,猛地噴出一口血來,酈筑曇目光陰冷地給一旁的宮人遞了個眼色,便有太監(jiān)走上來給皇甫泓喂了一顆吊命的丸藥。

    紗幔垂下,酈筑曇走回了金籠,對著苦苦忍耐的于洲羞赧一笑。

    “大人,春宵苦短,今日的酈筑曇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只是你一個人的金籠臠寵?!?/br>
    第49章 探花21

    大紅色的紗幔垂落下來,掩住了金籠里糾纏在一起的人影,一個纏綿悱惻春意無邊的夜晚就這樣過去了。

    酈筑曇昏厥數(shù)次,待東方天際露出了魚肚白,他才在于洲懷里慢慢轉醒,只覺得全身骨頭都酥軟的不成樣子,渾身上下如從水里撈出一般。

    紗幔被掀開,一個高大的男人抱著濕漉漉的酈筑曇從金籠中走了出來,皇甫泓奄奄一息的躺在鐵籠中,看不清這個男人的容貌,只能看到從男人的臂彎中垂下的一雙水光漉漉的雙腿。

    他頓時心痛如絞,心中又恨又悔,不禁又嘔出一口鮮血來。

    若是能夠重來.......

    悔之晚矣?。?/br>
    于洲抱著酈筑曇走進湯池,給他清理干凈身子擦干身體,又給他換了一身干凈里衣,才抱著他去了個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休息地方。

    把酈筑曇放在床榻上,酈筑曇的身軀還在輕輕顫抖著,他勉強睜開眼睛,氣若游絲地說道:“大人,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br>
    于洲躺在他身邊,臉上帶著一絲歉意,把輕盈的蠶絲錦被輕輕蓋在他身上。

    酈筑曇閉上眼,含糊不清地說道:“我要大人抱著我睡?!?/br>
    于洲笑了笑,脫了腳上的木履躺在榻上,用一只手臂抱住了他,酈筑曇貼著于洲的胸膛,終于心滿意足,依偎在于洲懷里沉沉睡去。

    一夜好夢,直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轉醒。

    正午的日光穿過rou桂色的紗幔照射進來,酈筑曇眨眨眼睛,看向一旁的于洲。

    于洲還在睡著,他的睡姿十分端正,呼吸也十分均勻綿長。

    他為了在酈筑曇登基這天趕回來,從雪山下來后就一直用輕功趕了一個月的路,雖說內力雄厚,但是也架不住一個月的損耗,更何況還被酈筑曇喂了藥酒和他在金籠里苦戰(zhàn)了一番。

    酈筑曇從床榻上小心坐起,用手指梳理了一下散亂的頭發(fā)。

    這一起身,才發(fā)覺腰肢酸軟不堪,酈筑曇扶著腰,昨夜的放縱和荒唐又浮現(xiàn)在腦海中,他雪白的臉頰不禁紅了。

    他抿著嘴唇無聲地笑了一下,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撫摸于洲的臉頰。

    指尖不知不覺游移到于洲的耳邊,酈筑曇的眼珠轉了轉,指尖貼著于洲的耳側位置輕輕地摸索著,許久之后,終于摸索到一處微微凸起的地方。

    那是面具與臉頰貼合的痕跡,酈筑曇的手指頓了頓,實在沒有忍住心中的好奇心,輕輕用指甲剮蹭了一下后,那貼合在臉上的面具就翹起了一個邊。

    酈筑曇的心跳慢慢加快,極度緊張之下,手心竟然出了一層薄汗。

    面具下的真容是什么模樣呢,是美還是丑?

    若是儀表堂堂的英俊公子,于洲倒也不必戴著面具遮掩自己的容貌吧。

    他說自己不想惹人注目,難不成是面容損毀,有著駭人的疤痕?

    酈筑曇心中忐忑,捏著面具邊角的手指犯了難,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把于洲臉上的面具揭下來。

    倒不是擔心于洲長得丑,只是怕看到于洲臉上的疤痕,激起了于洲的傷心事,若是兩人之間因為這事起了隔閡,那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他倒是也不在意于洲的美丑,畢竟也不是因為于洲的相貌才喜歡的于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