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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攻專治反派BOSS受[快穿] 第44節(jié)

    不見酈筑曇伶牙俐齒地詭辯,于洲倒還真是有些不習(xí)慣了。

    酈筑曇魂游天外,漲紅著一張春風(fēng)桃花面,支支吾吾地說道:“在想大人說的對,一個矮凳也是夠用的?!?/br>
    難不成于洲真的是故意只做一個矮凳的?

    八成是故意的。

    他這樣一個絕世劍客,砍幾塊木頭做一個矮凳還不是手到擒來,絕對是故意只做一個,好把自己抱在懷里調(diào)笑一番。

    于洲真是太壞了。

    小木屋里只有一個矮凳,沒有床榻,那若是他今天想留宿該怎么辦?

    難不成要睡在于洲身上?

    或者是一整晚都不用睡?

    他和于洲已經(jīng)在那個風(fēng)雪夜里互相表明了心意,若是于洲想要他的身子,他酈筑曇也不是個矯情的人,自然是一千個一萬個愿意的。

    于洲要靜修壓制陽火內(nèi)力的反噬,他酈筑曇事務(wù)繁多,雖說兩人都在南嶺,可是一個月相見的次數(shù)實在有限。

    若是于洲想和他纏綿一番,他是是萬萬不忍心推拒的。

    而且于洲平時都是住在山洞里,怎么和他互相表明心意回到南嶺就開始搭建小木屋了。

    難不成真的要在這個小木屋里與他......與他共赴巫山云雨么.......

    可是于洲還并未與他交換定情信物,若是于洲想要,他酈筑曇輕易從了,豈不是真的浪蕩輕浮,多多少少要婉轉(zhuǎn)推拒,要于洲溫言軟語哄他幾次才能點頭答應(yīng),絕對不能讓于洲看輕了他。

    可是這也太難為情了一些,他這會來的匆忙,什么準(zhǔn)備也沒有做。

    于洲這個跟呆頭鵝一樣的劍客又哪里會準(zhǔn)備這些東西,看他這樣,怕是不懂技巧,他連那寶石桃花環(huán)的用處都不知道,竟然還以為那是耳環(huán),可見他半點不通風(fēng)月之事,怕是在只懂得一味蠻干。

    可憐他酈筑曇一身的細(xì)嫩皮rou,里衣都要穿柔滑的絲綢才行,細(xì)心保養(yǎng)的一身皮rou還不知道要被這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粗糙漢子糟蹋成什么樣。

    而且他今天只穿著這一身衣裳,若是衣裳被撕破了那該如何是好,若是被人瞧見,那真是羞死個人了。

    而且這小木屋里也沒有鋪床褥,雖說返璞歸真也是一種回歸自然的意趣,可是膝蓋若是硌著碰著了那該怎么辦?

    看這地板也不像打磨過的樣子,若是有倒刺扎進(jìn)了膝蓋里,不還得讓于洲掐著膝蓋把那些木刺一根一根地挑出來?

    而且于洲是陽火之體,陽火之體的人血氣充盈,男人的氣血一旦充盈,必然是重欲的。

    況且于洲內(nèi)力雄厚,必然不能輕易止歇,可憐他酈筑曇定然是要吃上好一番苦頭了。

    其實吃一吃苦頭倒也沒什么,承受的一方本來就是要多吃些苦頭,而且這些苦頭是于洲給的,就算再苦也是甜的。

    況且他當(dāng)年恩將仇報,偷了于洲一甲子內(nèi)力,欠于洲的東西,豈是一夜春宵就能抵得了的。

    唉,他當(dāng)年怎么就恩將仇報了呢,就算現(xiàn)在和于洲好在一起了,可是在于洲心里他依舊是個卑鄙小人。

    都怪皇甫泓那個yin棍!

    若不是他,他酈筑曇也不會從皎皎君子變成現(xiàn)在這個滿腹陰毒的卑鄙小人。

    也不用偷于洲的一甲子功力,害的自己心愛的情郎要遭受陽火內(nèi)的反噬之苦。

    酈筑曇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是心中酸澀,他吸了吸鼻子,眼圈驀地一紅,眼里竟然泛起了一層淚光。

    眼淚從眼眶中涌出,啪嗒啪嗒滴落在于洲的手背上,于洲大驚失色,震聲說道:“不就一個矮凳,你怎么還落下淚來了?”

    他扳過酈筑曇的臉想要要看他哭成什么樣,酈筑曇捂著臉不給他看。

    一邊掉眼淚一邊哽咽著說道:“這哪里是一個矮凳的事!”

    “這分明就不是一個矮凳的事,這里面的事可太多了,是怎么說也說不盡了。”

    于洲實在不明白一個矮凳,怎么就“怎么說也說不盡了”,他強(qiáng)硬地掰開酈筑曇捂住臉的手,看著他哭成花貓的臉,哭笑不得地說道:“你別哭了,是我不好。”

    酈筑曇擦了一把眼淚:“大人很好,是我不好?!?/br>
    說完又是兩滴眼淚從眼眶中掉落,鼻尖都哭紅了。

    于洲只好嘆息著說道:“可惜不會哄人,竟然不知道怎樣才能讓你破涕為笑?!?/br>
    他用粗糙的指尖拭去酈筑曇臉上的淚珠,看他哭得可憐又可愛的模樣,忍不住抬手按了按他哭成淺粉色的眼皮。

    酈筑曇握住他的手,與他十指交錯,抽抽搭搭地在于洲臉上親了一下,便伸出另一只手去解于洲的腰帶。

    于洲身上的腰帶打了一個復(fù)雜的結(jié),酈筑曇搗鼓了一會愣是沒有解開,便使勁扯了扯,于洲按住他的手,有些驚愕地看著他。

    “你這是做什么?”

    酈筑曇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大人,你難道不想和我歡好么?”

    于洲看了一眼家徒四壁,連張床榻也沒有的木屋,抱著酈筑曇說道:“此時有些不太合適?!?/br>
    酈筑曇說道:“怎么就不合適了,難道大人不喜歡我么?”

    他抹著眼淚說道:“都說因愛生欲,大人若是愛我極深,又怎能不想占有我,你若是不想占有我,那就不是愛我。”

    他的眼淚流的更兇了:“都怪那天風(fēng)雪太大,把大人給吹迷糊了吧!”

    于洲:“.......”

    他嘆息一聲,勾著酈筑曇的手指解開了腰帶上的那個繩結(jié)。

    那繩結(jié)看起來復(fù)雜,其實找對方法輕輕一勾就能解開。

    雖然屋里沒有床榻,但是山洞里的草席倒是被于洲卷起來豎立在墻角那里了。

    于洲抱著酈筑曇,一掌將草席擊倒在地,又擊出一道掌風(fēng)將草席鋪開。

    將全身哭成粉紅色的酈筑曇輕輕放在草席上,卻沒有什么狎昵動作,只是躺在酈筑曇身旁,讓酈筑曇枕在他的手臂上。

    酈筑曇的手還要往于洲的衣服里伸,于洲又是一聲無奈嘆息,按住了酈筑曇的手:“我教你系那個繩結(jié)吧?!?/br>
    他慢慢地打了一個繩結(jié),酈筑曇躺在他懷里認(rèn)真地看著,等于洲打好繩結(jié)之后又勾著帶子將繩結(jié)扯開,親自系了一個上去。

    他趴在于洲的胸膛上撥弄著那個繩結(jié),終于破涕為笑了:“大人,我系的比你好看?!?/br>
    于洲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夸贊他:“確實比我好,酈探花手巧?!?/br>
    得到了于洲的夸贊,聽到情郎夸贊自己手巧,酈筑曇終于心滿意足,從于洲的胸膛上挪蹭下來,乖乖地枕在于洲的手臂上。

    他的臉貼著于洲的胸膛,繡著他粗布衣衫上的草木和干草香氣,心中感到十分滿足安定,那股酸澀懊悔的滋味消失了,只剩下一股甜甜的滋味占據(jù)心頭。

    情隨意動,又是一陣耳鬢廝磨。

    鬢發(fā)散亂滿目潮紅的探花郎終于依偎在劍客懷里沉沉睡去了。

    酈筑曇這一睡就是一上午,正中午時才賴洋洋地睜開眼睛,他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抬手揉了揉眼睛,起身趴在于洲的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另一只手十分不老實地扯著他的腰帶。

    扯著腰帶的手又開始不老實,正要往下作亂,就被于洲抓住了手。

    于洲撫摸著他的長發(fā),低聲說道:“陽火之人重欲,不要隨便撩撥。”

    酈筑曇一聽便又軟了身體,眼神濕漉漉地趴在于洲身上。

    他的下巴枕著于洲的胸口,紅著臉頰小聲說道:“大人若是想要,筑曇也不是不可以?!?/br>
    于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環(huán)顧了一眼家徒四壁的小木屋,遺憾地說道:“現(xiàn)在有些不合適,況且男子與男子歡愛本就艱難,得細(xì)細(xì)準(zhǔn)備著來?!?/br>
    酈筑曇的臉更紅了。

    他家中落難,少年時在玉春臺待過一段時日,自然知道承歡的男子要如何侍奉人,也知道前期的準(zhǔn)備是多么繁瑣漫長。

    本以為于洲這樣的粗糙劍客不太懂得體貼人,不想他竟然考慮的如此體貼周全。

    酈筑曇心中熨帖,可是轉(zhuǎn)念一想,于洲怎么知道的這么多!莫非以前也是個流連風(fēng)月的!

    他當(dāng)即狐眼一瞇,拽住了于洲的一縷頭發(fā)問道:“大人怎么懂得這樣多?”

    他勾唇一笑:“莫非大人以前也有過相好的男子?”

    他那九曲十八彎的心思,正常人還真覺得難以招架。

    于洲倒是習(xí)慣了,從草席旁邊的包袱里拿出了一本灰撲撲的小冊子遞給酈筑曇,酈筑曇一臉疑惑地結(jié)果小冊子翻開。

    剛翻到第一頁看了兩眼,他臉上剛剛褪下去一些的潮紅又彌漫了上來。

    原來這竟然是一本教導(dǎo)男子與男子之間如何行夫妻之事的小冊子。

    從戳刺按揉xue位讓肌體放松緩解腰肢酸痛,到玉器湯藥的挑選,再到行房時的禁忌和要領(lǐng),可謂是應(yīng)有盡有。

    古人云食色性也,書是好書,內(nèi)容詳實,圖文并茂,就是看了之后令人難為情。

    酈筑曇像是被燙著了一樣把冊子丟給于洲,直接用手把紅的快要滴血的臉頰給捂住了。

    他把臉埋在衣袖里,叫道:“大人,你真是太壞了,枉我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br>
    于洲有些無奈地說道:“我以前并未與人相好過,對這些事情也不甚了解,看了這冊子,才知道男子歡愛頗為不易,自然要小心仔細(xì)一些?!?/br>
    他撫摸著酈筑曇的長發(fā),輕聲說道:“你若是急了,也只能再忍一段時日,來日方長,不圖一時之歡。”

    酈筑曇軟著手腳,聲音細(xì)弱蚊蚋:“誰說我急了,我才沒有!”

    虧他覺得于洲是陽火之體,不想讓他苦苦忍耐,誰想到于洲竟然能這樣耐得住性子。

    越想越來氣,酈筑曇忍不住抓起于洲的手,在他指尖上狠狠咬了一口。

    于洲任著他咬,他倚著墻壁坐在草席上,捏著酈筑曇的耳朵說道:“你這力道,像是剛長出乳牙的奶狐貍。”

    酈筑曇倒在他懷里,用衣袖蒙著臉在于洲懷里縮成一團(tuán):“才不是奶狐貍呢,只是咬重了,我心里也舍不得罷了?!?/br>
    作者有話說:

    曇曇:《我也不是個矯情的人》

    第47章 探花19

    又是親昵了一番,酈筑曇這才說起皇甫泓的事。

    于洲皺眉:“借尸還魂?”

    酈筑曇說道:“雖然聽著荒誕,但是事實擺在眼前,那皇甫泓真是接著皇甫松的殼子重獲新生了?!?/br>
    于洲說道:“看來是他氣數(shù)未盡,命不該絕?!?/br>
    酈筑曇笑著說道:“大人殺他一次,我再殺他一次,這樣豈不正好,若是皇甫泓落在我手里,我可不會給他個痛快,我不僅要殺人,我還要誅心?!?/br>
    酈筑曇對皇甫泓恨之入骨,恨不得殺死他一萬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