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攻專治反派BOSS受[快穿] 第22節(jié)
“哼,看在尿墊的份上,就讓你和我睡一個晚上!”許曇掀開被窩,又讓它鉆了進去。 他貼著于洲的后背,小白狗貼著他的后背,兩人一狗擠在小木床上,睡的都很香甜。 上午八點鐘于洲起床給小白做飯。 米飯泡rou湯,還有煮熟的胡蘿卜,許曇抱著小狗睡眼惺忪地走進廚房,從碗里撈出一塊胡蘿卜放進嘴里。 許曇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吧唧了一下嘴巴:“怎么這么淡?” 于洲沉默數(shù)秒,幽幽說道:“小狗吃的飯不能放太多鹽?!?/br> 許曇的眼睛完全睜開了。 于洲忍著笑,把碗放在地上,小白狗從許曇懷里跳出去,津津有味地吃起了它的早餐。 許曇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暗自吃下了這個悶虧。 假期的最后一天兩人逛了圖書館,許曇在圖書館里看了一整天的解剖學(xué),于洲則看了一天的代碼,還編了一個自動搶購的小程序。 自動編寫的小程序搶到了衛(wèi)生紙,前五百名送一盒洗衣凝珠。 于洲關(guān)上電腦,許曇還在看解剖學(xué),他不禁問道:“你怎么突然看解剖學(xué)?” 許曇合上書,開玩笑似的說道:“鯊人會方便一些?” 他指著書上的解剖圖說道:“人類的身體其實有很多脆弱的地方,如果不看解剖學(xué),又怎么知道呢?” 他臉上的笑容有些飄忽,細看還有些醉醺醺的,于洲眉頭一皺,總覺得不太對勁。 開學(xué)后他也經(jīng)常拿著手機看解剖學(xué)的視頻,除了語文作文課,其他課程都不怎么聽。 許曇是個目的性極強的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強烈的動機。 這種不對勁的感覺達到頂峰時,是于洲中午吃完飯后散步,在假山旁的林子里遇見了正在解剖小白鼠的許曇。 他不知道從哪搞到的手術(shù)刀和小白鼠,身上系著一次性圍裙,看見于洲來了居然咧嘴一笑,把剝了皮的小白鼠拎起來給于洲看。 于洲蹲在他旁邊,盯著這只可憐的小白鼠看了一會:“你放我課桌里的那只死老鼠也是你剝的皮?” 許曇尷尬地笑了笑:“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嘛,怪不好意思的。” 于洲皺眉:“我覺得你最近的狀態(tài)不太對勁。” 許曇十分無辜眨著眼睛:“有嗎,我一直很正常。” 于洲冷笑:“你覺得我會相信?” 許曇把小老鼠隨手扔在地上,于洲撿了個小木棍,在地上挖了個小坑,把小白鼠嚴嚴實實地埋上了。 于洲扯過許曇的手,把他從地上拉起來來,眼神銳利地問道:“昨天你打電話,讓家里的傭人買保鮮膜和活性炭,我無意間聽到了?!?/br> 許曇的臉上掛著完美的微笑,眼睛亮晶晶的,又露出那種純?nèi)粺o辜的眼神,語氣輕松地說道:“哎呀,你在說什么啊?!?/br> “保險膜和活性炭怎么啦,誰家不買保鮮膜呀,冰箱除臭不就是需要活性炭嘛,我都不知道你在瞎想什么,你就是把我想的太壞了,我干點什么你都覺得我在干壞事。” 于洲瞇著眼睛,冷聲說道:“保鮮膜,活性炭,你這種十指不沾陽春水,以為大米會自動從貨架上長出的富二代會買這些東西?” “冰箱除臭?你打算要往冰箱里放什么東西,以至于還要你親自動手除臭?” 許曇纖長濃密的睫毛輕顫著,卻無所謂地攤手,聳了聳肩:“你在說什么呀,都給我弄迷糊了?!?/br> 蜜糖色的眼珠在陽光的照射下晶瑩剔透,皮膚蒼白,耳后的藍紫色血管和雪白的脖頸暴露在于洲眼前。 于洲此刻真想掐著他的脖子使勁晃一晃,看看他的腦袋里都裝著什么。 于洲粗暴地扯下許曇身上的一次性圍裙,扔掉了他的手術(shù)刀,拽著許曇的手走出了假山。 他步子邁得又急又快,許曇被他拽得跌跌撞撞。 他軟著語氣,調(diào)子拖得長長,聲音膩膩的:“哎呀,你這是干什么呀,我的手腕都快被你捏碎了?!?/br> 于洲猛地轉(zhuǎn)過身,怒視著嬉皮笑臉的許曇,低吼道:“我一直覺得你能做個正常人,起碼能裝作是個正常人,你現(xiàn)在卻連裝都不愿意裝了?!?/br> 許曇張了張嘴,愣了好一會。 他閉著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試探地握住了于洲的手。 他說道:“于洲,我正在努力?!?/br> 于洲譏笑:“你就是這么努力的?” 許曇仰著頭看向湛藍的天空:“解決掉問題產(chǎn)生的源頭,所有難題不久迎刃而解了么?!?/br> 他露出一個奇異的微笑:“難道不對么?” 第24章 校園24 奶茶店里,于洲買了兩杯厚奶芝士葡萄,天知道為什么這一杯奶茶這么貴,居然要56塊錢! 許曇剛洗完手,拿著一盒肥皂花坐在奶綠色的沙發(fā)上,他坐在窗子旁,沐浴在正午燦爛熾烈的陽光下,皮膚潔白,眼眸明亮,發(fā)絲在閃閃發(fā)光,白襯衫的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顆,拿著紙巾優(yōu)雅地擦拭著指尖滴落的水珠 儼然是個不染塵埃,活在云端上的豪門貴公子的矜貴做派。 于洲把奶茶放在桌上,越看許曇越覺得他是一只兩腳吞金獸。 許曇插上吸管,猛吸了一大口奶蓋。 于洲抱著雙臂看著他,一臉冷酷地說道:“說吧。” 許曇的眼珠滴溜溜亂轉(zhuǎn):“說什么啊,你今天好奇怪,我覺得你就是想多了,于洲,我知道你腦子好使,比我們都聰明,但這不意味著你什么都是對的?!?/br> 他振振有詞,強詞奪理:“你這樣的人哪里都好,就是容易鉆牛角尖,又對自己的智商和推理能力過于自信,可是生活上的事情又不是推理小說,也不是數(shù)學(xué)題,根本沒有固定的答案?!?/br> 他再一次著重強調(diào):“千萬不能想當然。” 于洲就靜靜地看著他,一個人的獨角戲到底唱不下去,許曇悻悻地閉上了嘴巴,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奶茶。 “我聽說你爸提前從國外回來了?!庇谥拚f道。 許曇點點頭:“嗯,是回來了,不過你不用擔心,你看我不還是好好的么。” 坐在他對面的于洲突然站起了身,他巨高臨下地俯視著許曇,強大的壓迫感讓許曇下意識地往后縮了一下身體。 于洲抬起手,揪住了許曇的襯衫領(lǐng)子,單手解開了許曇的襯衫扣子。 許曇急了,死死地按住了于洲的手。 可是于洲的手勁那么大,他那點力氣怎么可能制得住于洲。 一顆紐扣、兩顆紐扣、三顆紐扣。 皮膚上大片大片的淤青無所遁形,就這樣暴露在于洲的的視線下。 于洲皺著眉,表情分外陰沉,下頜緊繃著,太陽xue迸起青筋。 許曇低下頭,不敢看于洲的眼睛,他不想讓于洲看見他狼狽的樣子。 雖然在于洲面前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形象可言了。 他眨了下眼睛,攏住了襯衫領(lǐng)口,沉默著把于洲解開的扣子慢慢系上了。 他低低地垂下了頭顱,聲音啞啞的,很難過的說道:“于洲,你這個人太討厭了,總是能讓我無地自容,一次又一次擊潰我的自尊心?!?/br> 他抱著芝士葡萄趴在桌子上,聲音悶悶的:“你太討厭了,你為什么這么敏感,還這么聰明,這種被人輕易看透的感覺太討厭了,是不是我在你面前已經(jīng)沒有任何秘密了?” 其實于洲從來都不擅長安慰人,他是一個寡言少語的人,從來都是的事多,說的東西少,爺爺說他性格又悶又冷,不招小姑娘喜歡。 平時他的作文倒是寫的天花亂墜,這會想安慰許曇,心里著急,嘴上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沉默地張開嘴,然后又沉默地閉上。 五分鐘后,于洲終于開口:“你身上的傷上藥了么?” 許曇趴在桌上搖頭。 于洲把他拽了起來,走之前還沒忘記拿走那兩杯死貴的芝士葡萄。 他去藥店買了一瓶紅花油,又拽著許曇走進男廁所的隔間里。 “把衣服脫了?!?/br> 許曇紅著臉,別別扭扭地脫掉了襯衫。 于洲倒吸一口冷氣,他身上的傷比于洲想象中還要重,從脖子以下青紫一片。 再加上許曇皮膚白,看起來十分恐怖,一些淤青開始消退,周圍的皮膚泛著黃色。 他拔掉紅花油的蓋子,把藥油放在掌心搓熱,慢慢涂在許曇身上。 許曇疼得直吸氣,他一邊吸氣一邊和于洲抱怨:“這紅花油的味太沖了,就沒有文雅一點的藥油么?” 于洲的心情本來很壓抑,現(xiàn)下愣是被這個渾身嬌毛的豪門小少爺給氣笑了。 “那你應(yīng)該去會所里找個推拿師傅,讓他往你身上淋點精油給你做spa,然后你再焚香沐浴,齋戒三日,等待身上的淤青全部消退。” 于洲把紅花油往許曇腰上涂時,許曇猛地一個激靈,差點從隔間的門板上滑下去。 “你忍著點,腰這塊的淤青太重,是不是你爸抬腳踹你了?” 許曇哆哆嗦嗦地說道:“這有什么,我讀初二時被他一腳踹出了胃出血?!?/br> 隔間外面?zhèn)鱽砟_步聲,兩人默契地閉上了嘴巴。 “咦,怎么有股藥味?”這是周然的聲音。 “誰還沒有個跌打損傷,就像許曇天天穿個白襯衫,看起來還挺像那回事,前天他爸回來,把他打的跟狗一樣?!睂O饒的聲音透著股幸災(zāi)樂禍。 廁所隔間里的許曇狠狠地磨了磨后槽牙。 周然嘀咕:“他最近怎么和于洲走得那么近?” 孫饒冷哼:“誰知道他心里打什么鬼主意,要不是他有點用處,誰天天跟在他屁股后被他呼來喝去?!?/br> 周然:“不就是家里有錢臭錢么,踏馬的眼珠子都快長到頭頂上了。” “上次他被他爸關(guān)在家,我給于洲報信,本來指望他爸能收拾于洲,誰知道他爸談生意,然后就出國了?!?/br> 孫饒從鼻子里哼了一聲,語氣不屑:“要不是為了錢,誰愿意跟許曇這樣的人做朋友,要不然怎么說于洲是學(xué)神呢,人家不光會學(xué)習(xí),這么早就開始給自己的未來鋪路了。” 周然嘖了一聲:“人家這波站在大氣層,真是高瞻遠矚?!?/br> 許曇咬牙切齒地冷笑。 孫饒和周然走出洗手間,許曇狠狠地呸了一聲,罵道:“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