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結(jié)巴 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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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說,她就明白他在騙她。 依然咬了咬唇,配合著問:“真的?” “老子有必要騙你?”張昱樹探過身在?她那側(cè)摸到一盒煙,悠哉地?點燃后睨了她一眼:“太?看得起自己了。” “那我走啦?” 張昱樹咬著煙,沒說話。 段之愿剛要起身—— 倏地?被一把?蠻力拽回來,頭就直接碰上他堅硬似鐵的胸膛。 段之愿低呼一聲,剛要開口,突然聽?見張昱樹惡狠狠地說:“你故意的是吧?” 說完,直接拍了她一下。 再挑起她的下巴,沒給她喘息的機會,低頭重重吻了下去。 段之愿只覺得大腦缺氧,空氣在?一點一點流逝。 就快要暈過去時,他?才終于肯放過她,指尖輕點被他吻得發(fā).脹的嘴唇:“這兒是用來給老子親的,不是來氣老子的,知?道嗎?!” 他這個人性格實在是摸不透,生氣也搖擺不定?。 段之愿跟他?說:“我明天想和你一起去店里?!?/br> “不行?!睆堦艠渚芙^的很果斷。 逆反心理就這么被勾起,她眉間微蹙:“我不耽誤你工作,我就是想?——” “我說不行。” 他?音量抬高,相?比較剛才更多了些嚴肅。 段之愿滯了一下,問他:“為什么?” “沒為什么,不該問的別問?!?/br> “……” 段之愿直接坐起來穿衣服。 在腳下勾到他之前給買的睡裙,往身上一套就背對著他?躺下。 真是討厭! 這個人?是不是只有在那種時候才肯對她好好說話呀? 那從?現(xiàn)在?開始,她也不要對他好好說話了。 段之愿用力閉上眼睛。 到底是太?累,即便心中有氣也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她比張昱樹醒得早,睡醒也沒叫他?,洗漱完畢就打開電腦,面朝窗口對著日出開始一天的工作。 張昱樹的生物鐘讓他接近中午時逐漸清醒,下意識身手一撈,只摸到空空的被子,幾乎是0.01秒的時間,他猛然睜開眼坐起來。 這才看見坐在不遠處那個纖瘦的背影。 心跳漸漸平緩。 驕陽正好垂直在窗戶能看見的位置。 陽光從她頭頂垂下,再到她的背,整齊平鋪在?她身后,像是一條看不見的公主裙,偶爾有斑駁的樹影晃過,便是給她加冕的皇冠。 她就穿著他給買來的吊帶睡衣。 肩頭雪一樣的白,兩條細到可以忽視的黑色肩帶搭在?上面,黑與?白相?互照映,勾勒出來的形態(tài)讓他?想?要貪婪地?犯.罪。 剛睡醒精神很好,張昱樹連拖鞋都沒穿,大咧咧走到她身后,猛地?將她整個人抱起來。 段之愿聽?見腳步聲了,但她還在為昨晚睡前他說的話而生氣。 故意裝作不知道他醒來,繼續(xù)看書。 不曾想剛把書翻了一頁,她整個人?就天旋地?轉(zhuǎn)。 等再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被扔到床上。 見他?欺身而上,段之愿躲開抗拒他的觸碰。 張昱樹單手就能掰正她的頭,讓她不得不正視他?。 瞧她這副表情?,他?喑啞著嗓子開口:“干嘛?我得罪你了?” “你走開?!彼币姷纳鷼狻?/br> 是真的生氣了,推他胸膛的手比每一次都用力,身體繃得很緊,見他?不動還對他?拳打腳踢。 一早上就被打擊,讓張昱樹心中燃起郁結(jié)。 他用額頭蹭了她兩下:“真不想??” “你走!” 張昱樹盯著她,緩緩起身坐在床邊。 段之愿也坐起來,縷著凌亂的頭發(fā),抱著雙腿將裙子蓋到腳腕。 兩人一個坐在床頭,一個坐在?床尾。 許久,到底是張昱樹先開口,問她:“還在生氣?。俊?/br> 段之愿努了努嘴,沒出聲。 “不讓你去店里是怕你太?累。”張昱樹解釋說:“那天你也去了,也知?道我沒有騙你?!?/br> 他?又湊過去,握住她的腳腕,指腹摩挲:“店里人?多,我怕有人喝多了說些你不喜歡聽?的話,更不希望我走進去看見你拿著抹布擦桌子?!?/br> “愿愿,你跟著我不是給我當老媽子干活的?!?/br> 她的眼睛沾染了窗外的陽光,金色光暈打碎了鑲嵌在她瞳孔里。 見她氣鼓鼓的神色褪去了些,張昱樹才抬手輕輕摸她的頭發(fā),五指探進她的發(fā)梢,向下縷動,感受她絲綢般的秀發(fā)劃過指縫。 嗅著她身上的清香,張昱樹問:“這里不好嗎?你每天安安心心工作沒人?打擾你,我還會回來給你送飯,要是實在想離我近一點,過幾天我們?nèi)ヂ灭^住,好不好?” 痞子從?良。 溫柔跟你講話時好像自帶濾鏡。 就讓段之愿覺得,他?說的話好像很有道理。 一晚加上小半天的悶氣,白生了。 段之愿抿了抿唇,抬眼看他?。 “可是,我還是感覺你這幾天對我……不是那么太好……” 從?前不是這樣的,從?前她能無時無刻感覺到他的愛。 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她都覺得陽光是二十四小時照耀她的,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幸運的人?。 “大概是這段時間店里太?忙?!睆堦艠涓嬖V她:“我們太久沒見了,從?前你上學(xué)的時候我還沒工作,這樣吧,等過段時間店里不忙了,我再好好陪你?!?/br> 這樣一說,陡然清除了她內(nèi)心所有的陰霾。 段之愿忽然覺得這段時間是她想?太?多。 沒錯,之前他們倆在一起時,張昱樹的爸爸還活著,他?陪他?爸爸到燃城看海,自然是以休閑為主,所以什么時候他們想見面,就能立即見面。 以前他?們的生活軌跡相?通,現(xiàn)在張昱樹則要照顧燒烤店的生意,一忙就要忙十幾個小時,的確很辛苦。 段之愿突然覺得很懊惱,委屈巴巴地看著他:“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說完,她主動過去抱住他?的脖子,半張臉埋在他頸間:“對不起,是我沒想?到這些,我,我不該,和你發(fā)脾氣……” 張昱樹拍了拍她的背,柔聲道:“也是我忽略你的感受了。” 四年多,一千多個日日夜夜。 太?陽東升西落了無數(shù)次,四季交替、花草枯萎又重生。 所有事?物都需要磨合,第一步就是要接受現(xiàn)實。 是她太?天真,錯以為日子應(yīng)該都是浪漫和玫瑰花。 卻忘了生活更多是柴米油鹽。 此后的幾天,張昱樹依然是后半夜回來。 對她的話多了不少,關(guān)懷也是與?日俱增。 每天雷打不動的就是做她,他?在?這方面似乎無比精通,這期間帶她在這間房的各個角落里都試過。 段之愿發(fā)現(xiàn)他最喜歡的就是窗臺。 將她放在?窗臺上,看銀白色月光撒向她的蝴蝶骨,再看她的長發(fā)鋪在?肩頭,被他?撞得紛飛四散,像是盛開在夜里的黑色鳶尾花。 下午,張昱樹給她送飯回來。 每天都換著花樣,讓段之愿根本就吃不膩。 臨走前,段之愿跟他?說:“真不敢相?信,我居然在這里待了一個星期?!?/br> 張昱樹在?換鞋,聞言抬頭看了她一眼。 “想?出去嗎?” “不想??!彼龘u頭,扒拉碗里的蔥花:“有吃有喝,還能工作,我最喜歡這種日子了。” 是個容易滿足的姑娘。 張昱樹輕笑了一聲,說:“那今晚弄你的時候,別哭了唄?” 段之愿臉上的溫度騰地燒起來,小小聲:“流氓……” 他?離開后,走廊里也能聽見殘余的笑聲。 段之愿扔下勺子,懊惱地瞥了眼大門。 掀開衣領(lǐng)一看,腦海里又閃過昨晚的種種。 將視線落在?陽臺,感覺額間爬上一層薄汗,足足深呼吸了好幾下,才繼續(xù)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