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結(jié)巴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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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沐浴露和洗發(fā)露,一塊香皂就?能洗遍全身。 睨了一眼段之愿,問?她:“行不?” 她點頭:“嗯。” 香皂在他手中搓出無限泡沫,張昱樹先幫她洗了?頭,又幫她擦身子。 最后洗腳時他蹲在地上,讓她坐凳子上。 段之愿指了?指他的毛巾,扭捏著小聲說:“不可以隨便坐的,臟……” 媽的,所以就必須得坐他毛巾。 張昱樹能不同意嗎,取下?脖子上的毛巾給她鋪到凳子上。 把她腳丫捧在掌心,她的腳很白又小。 前幾年他倆在一起時還說?過,她的腳比他手?掌還小一點點。 空氣中只剩下蓮蓬頭滴滴答答落水的聲音,段之愿問?他:“你?怎么不說?話呀?” 他手指劃過她腳心時,段之愿蜷縮了?下?腳趾。 張昱樹說?她:“這不是給你洗腳呢?!?/br> “又不是用嘴洗?!?/br> 他抬頭,瞪著眼睛:“你話怎么那么多?” 下?一秒,段之愿的小腳從他掌心移開一只,腳趾點了?下?他肩頭,留下?一點白色泡沫,嗔道:“你怎么那么兇的?” 纖細(xì)的兩條眉微蹙著,眼睛里沾染了浴室的氤氳,蒙上一層雨霧般的濾鏡。 鼻尖和嘴唇都是紅紅的,再加上頸間能證明他們剛剛愛過的痕跡。 這一切都應(yīng)該是浪漫的、嬌羞的。 可偏偏她就是沒見張昱樹笑一下?。 段之愿的腳就擱在他膝蓋上,用腳趾撓他大腿。 張昱樹抬眸,臉上還有水漬:“欠.干?。俊?/br> 說?完,還不等段之愿說?話,抓著她的腳腕站起身來。 浴室里倒也方便,只需要她把兩只手按在凳子上。 依然墊著張昱樹的擦臉巾,也不硌手?。 帶著祥云圖案的瓷磚在眼中凌亂舞動,似乎是天上真正的云彩在拂動。 當(dāng)眼睛里涌上金星,耳中泛起汽笛般的鳴叫時,她好像就真的踩在這片云上,大地都是軟的。 段之愿幾乎就?要沒力氣,比剛才累的不只是一星半點。 被他抱著再次回了?房間,這才真正注意到他平時居住的地方。 房間挺大的,還有單獨的洗手間。 可惜到底是個大男人,心思一點也不細(xì)膩,窗簾都是壞了?一半的。 一扇窗簾勉強能擋住窗戶,兩邊還余留了?縫隙,有月色趁虛而入。 床對面還有個桌子,是紅木的。 段之愿認(rèn)出材質(zhì)跟賓館前臺里有張椅子一樣,應(yīng)該是一套的。 風(fēng)扇還在不間歇工作,剛洗好澡全身都滑溜溜的,段之愿朝被子里鉆,軟軟地開口:“你明天幾點起床?” “中午。”他說?。 燒烤店上午不開門?,工人們?在里面?zhèn)洳?,等中午他再過去忙一陣,然?后才開始一天的工作。 段之愿彎了彎嘴角,剛好她覺得累,不想那么早起床。 “那明天我跟你一起走,我電腦還在旅店呢。” 張昱樹沒出聲,未幾,段之愿淺淺的呼吸聲傳出。 日?出破曉時,她隱約覺得身邊位置動了一下。 可實在太困,沒等幾分鐘又睡著了。 等她再醒過來時,張昱樹正在掛窗簾。 他手里拿著錘子和洋釘,回頭時額頭掛著汗,問?她:“吵醒你?了??” 段之愿點頭,睡眼惺忪穿上衣服。 兩條細(xì)白的小腿搭在床邊,偶爾張昱樹拉開窗簾時,她的小腿就在陽光下泛著微白的光。 桌上有一箱礦泉水,其中一瓶拿出來喝了一半放在那里。 段之愿就?直接拿起來,打?開喝了?一口,忽然看見自己的電腦包放在一旁。 旁邊還有新的洗漱用品,牌子是她用了?好多年的身體乳和洗發(fā)露。 “你?去幫我拿回來了?”她問:“這些?東西也是你?買的?” “嗯?!?/br> 最后一個掛鉤釘完,張昱樹身手敏捷從窗臺跳下來,另一扇窗簾被他修好了?。 段之愿把洗發(fā)露拿在手?里,問?他:“我們要在這里常住嗎?” “你不想?”他抬眼。 “可以呀?!倍沃缸?來,將外面封層的塑料拆下?來,放到鼻間聞味道:“本來也是為了你?才回來的?!?/br> 將新買的洗漱工具拿在手里,段之愿來到衛(wèi)生間。 這里好像也被打掃過,還貼心放了?個香薰盒。 應(yīng)該都是張昱樹趁她睡覺時收拾的。 一打?開水龍頭,渾濁的水噴涌而出,褐紅色還帶著鐵銹。 段之愿跟他說:“這水沒法洗臉?!?/br> 張昱樹立馬接了一條長管通向腳下的鐵桶:“剛接的,放一會兒水就?好?!?/br> 說?完掃了?她一眼,放下?手?里的工具:“我?guī)愠鋈ハ?。?/br> 出門?陸續(xù)撞到好幾個人,應(yīng)該都這里的員工,見了張昱樹都會喊一聲“樹哥”,張昱樹也會跟人打?趣,段之愿在這時候才能看見他的笑容。 她也不說?話,默默跟在他身后。 洗漱完畢后,剛出來就?又遇見一個男人,叫了?聲樹哥以后,突然?指著段之愿問:“這是誰?。俊?/br> 段之愿抬眼看向張昱樹,也在等他的回答。 他很快牽起她的手?,指了下:“我媳婦?!?/br> “啊,原來是嫂子啊!”男人也跟她點了點頭:“嫂子好!” 上一個叫她嫂子的人還是錢震,那時候也只有他沒皮沒臉地叫。 時隔這么多年又一次聽到,段之愿還有點不適應(yīng),抿了抿唇面頰發(fā)燙:“你?好。” 牽起她的手就再沒放下?,直到回房間。 張昱樹重新?lián)Q了件衣服,跟她說?:“你?就?在這里,等我回來?!?/br> “我不跟你去店里嗎?” “你不是要工作?”他問。 “嗯,要的?!?/br> “店里太忙,半夜人多我顧不上你,你?留在這吧?!?/br> 張昱樹走了?。 段之愿心里莫名不舒服。 就像是一團棉花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來的感覺。 但最后她還是打開電腦,翻著英語詞典開始工作。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這一忙就?忙到日?落西山。 天藍(lán)色窗簾被微風(fēng)吹起,段之愿抻了?個懶腰站在窗臺邊,看?日?落方向的火燒云幻化成奇形怪狀的圖案。 突然?有點餓了?,不知道這附近有什么吃的。 昨晚又折騰了?那么久,她現(xiàn)在腰酸背痛懶得出去找,躺在床上拿起手機剛要訂外賣,張昱樹就?回來了?。 她探過頭看?向門?外,是他打?包了海鮮粥還有一些小菜回來。 段之愿看?了?眼時間,問他:“現(xiàn)在不忙嗎?” “不算忙。”張昱樹將飯菜放到桌上:“回來給你?送飯。” 飯菜不少,她根本吃不了?,但餐具只有一份。 段之愿問?:“那你現(xiàn)在就要回去了?” “嗯,你?慢慢吃吧?!彼D(zhuǎn)過身,又回頭告訴她:“吃完了放在那就?行,我回來收拾?!?/br> 總感覺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心有余力不足似的。 這種狀態(tài)總讓段之愿覺得,他們?好像還沒有和好。 可是關(guān)系明明已經(jīng)更近一步了?呀,她撓撓頭發(fā),現(xiàn)在根本摸不透張昱樹的想法?。 可以跟她做親密無間的事情,不嫌棄她又為她忙前忙后。 也毫不遮掩和她的關(guān)系,可以向別人大方介紹她的身份。 但偏偏面對她的神色和說?話方式,都讓她覺得陌生。 好像他對她的好是假象,是她幻想出來的一樣。 所以是還在生氣嗎? 段之愿想了?想,突然?放下勺子拿起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