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喜 第3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越后被沉塘九次、我的男友非人類[快穿]、四季雀歌gl(純百)、兩面(1V1 高H)、深海gl (ABO)、【西幻NP】穿到異世界成為勇者后、快穿綜影視之我和男配HE了(NP)、不挨cao就會死(高h(yuǎn))、萬界劍尊、擇日飛升
“你鬼鬼祟祟,在我門外做什么?” 這話蘇祈不愛聽。他鯁直脖子:“我就是打門前路過,誰說我鬼鬼祟祟?這蘇府之內(nèi),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能走!” 蘇婼斜眼睨了睨他,收回目光繼續(xù)翻書:“去抄二十遍《女訓(xùn)》,拿來給我。” “什么?”蘇祈差點沒栽倒,“讓我抄《女訓(xùn)》?我什么時候變成個女的了?!” 這瘋婆子,簡直不可便喻! “誰說只有女的才能抄?”蘇婼目光涼涼,“難道只有女的才用守規(guī)矩,男的不用?我跟你之間,到底誰更需要學(xué)規(guī)矩?” “反正我不抄!”蘇祈負(fù)氣坐下來,“我要是抄了,讓人知道以后我還抬得起頭來嗎?” 說完他頓了頓,忽然又轉(zhuǎn)回頭來:“‘你和我之間’?什么意思?難道你也受到懲罰了?……是父親罰你了?” 蘇婼不耐煩提這檔子破事,拉著臉沒答話。 蘇祈好奇地湊到她身邊:“為什么呀?你做什么了?”稀奇呀,她居然會去正院那邊找罪受?憑她人精似鬼,怎么會吃到這種虧?! 蘇婼啪地把書合上,陰著臉抓起一旁的剪刀:“再多問一句就剪了你的舌頭!” 蘇祈閉嘴,不敢做聲了。但一雙清亮的眼睛卻還骨碌碌地盯著她轉(zhuǎn)。 蘇婼心煩,也不跟他兜圈子了,拋下剪刀道:“離月底只有三日了,聽說這次二叔又提高了考試難度?你是為這個來找我的吧?” 蘇祈表情裂開,他這是第幾次被她這洞察力驚到了? 她是不是長了千里眼順風(fēng)耳呀? “從今以后給我跑腿打雜,我能讓你通過每一次考試。” 蘇婼靠著枕頭,捧著點心盤子吃起了桂花糕。 聽到“跑腿打雜”,蘇祈備感侮辱,全身的血液都快搶在他前頭造反了,但是當(dāng)聽到后半句,他又瞬間僵住—— “你當(dāng)真?” 蘇婼橫眼:“你幾時見我說過的話沒兌現(xiàn)?我要是說三更掐死你,就絕不會留你到五更?!?/br> 蘇祈打了個激靈!但他已經(jīng)被她威脅慣了,已經(jīng)免疫:“跑腿打雜的活兒除了抄《女訓(xùn)》,還有什么?!” 他也不想受這種侮辱啊,可她說能保送他過每一次考試哎!那可是十次考試九次他都要受罰的鎖器考試哎!那就別說是抄二十遍《女訓(xùn)》了,就是抄兩百遍都不成問題??!甚至他還可以連三從四德一起背熟了給她聽都絕對沒問題! “有啊,”蘇婼抱著盤子,慢吞吞地嚼著糕點,“跑腿打雜的意思就是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不能有怨言,也不能違背。除了抄書,我若讓你當(dāng)馬夫你也得干。我有事情要辦,你都得無條件配合我。不然我的付出豈不是很不值錢?” 蘇祈拍桌子站起來:“那一言為定!我答應(yīng)你,你也不許半途食言!” 說完不等蘇婼回話,他撒丫子就沖向門口,仿佛慢一步就有可能等來她的變卦! 而他人跑出去,聲音還從外頭飄了進(jìn)來:“你要是食言,那將來你就要胖成大母豬!……” 蘇婼翻了個滾圓的白眼。 ——她胖成大母豬? 他變成豬頭她都不會胖成母豬! 第68章 臉皮也真是厚! 蘇婼抓到了蘇祈為她執(zhí)筆,也算是了了樁煩心事。下晌她等著蘇綬那邊追加給她的懲罰,但又沒有什么動靜了,后來聽說蘇綬去了張閣老府上,而蘇纘則去了鬧事的東安街鋪子,想來眼下正值多事之秋,沒動靜是沒分得出心來收拾她。 卻說秦?zé)顩]想到才與蘇婼分開她就趕上了羅智使詭計,少不得聽她的命令去羅家盯盯。 羅家府里頭,羅智卻正沖著那四個人劈頭大罵:“蠢得連豬都不如!你們這直接跑來找我,豈不是明擺著是我遣使的你們嗎?拿你們的豬腦子好好想想,他們?yōu)槭裁床粩r著?為什么沒把你們揪去順天府?!” 四個人跪在地下,頭垂得都快貼在地上了。絡(luò)腮胡實在忍不住,把頭抬起一點:“這種事小的們也沒辦過,更沒遇見過,大人明明說只是藉著那鬼手之名去攪渾那鍋水,卻沒說會遇見蘇家的小姐,您都不知道,那蘇家大小姐是有多么潑辣,要論煽風(fēng)點火,她比我們強多了!” “連個黃毛丫頭都斗不過,還有臉說!” 羅智狠啐了一口,負(fù)手對著窗外發(fā)了片刻狠,又說道:“你們確定那是蘇家的小姐?” 這下卻把絡(luò)腮胡給難倒了:“我們誰也沒見過蘇家大小姐,但是她出現(xiàn)在那里,還那么氣勢洶洶,只能是蘇家小姐呀!再說她家丫鬟都嚷出來了,還說是他們家的大小姐!” 羅智鐵青的臉上滿是狐疑:“蘇綬一向謹(jǐn)小慎微,從不曾做出出格之事,他怎么可能養(yǎng)出這樣的女兒?” “那就不清楚了。我們也沒見過蘇大人。” 羅智看著地上這群人,難掩心里的嫌惡:“拿著錢滾吧!若是敢在外頭說三道四,便仔細(xì)你們的狗命!” 絡(luò)腮胡等人取過旁邊家丁遞過來的銀子,勾著頭退了出去。 家丁看著他們消失不見,回過頭來望著羅智:“外頭找的人果然是不頂用,這么點小事都辦不好。蘇家那邊八成已經(jīng)知道了,而且也肯定有了警惕,接下來該怎么辦?” 羅智沉氣:“你以為不做這檔子事,蘇綬就不知道我會咽不下那口氣嗎?蘇家本來只是個尋常的官戶,卻靠著天工坊活成了勛貴世族的模樣,如今京城出現(xiàn)了一個制鎖那么厲害的鬼手,我就不信蘇綬還能坐得?。?/br> “你多找?guī)讉€人,想辦法把這個鬼手找到。倘若他是真有本事的,那用他來擊垮天工坊不成問題?!?/br> 家丁垂首:“老爺高明?!?/br> “對了,”羅智又把他喚住,“最近韓陌那邊有什么動靜嗎?” “韓世子自從去了順天府,最近一門心思的在查案。不過,聽說昨日快速辦成了吳家那件案子,連皇上都知道了。今日傳了韓世子進(jìn)宮敘話?!?/br> 羅智眼里閃過一絲嫉恨之光:“他倒是風(fēng)光的很。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比我這六部京官還有臉!” …… 韓陌坐在御花園里,端起皇帝賜給他的茶一飲而盡。 皇帝斜眼看過來,嘖的一聲說道:“你這是牛飲呢?糟蹋了朕的好茶!” 韓陌長吁了一口氣?!澳蛣e提了。剛剛臣帶著阡哥兒而去夫子家陪禮,那陳夫子一連數(shù)落了我們半個時辰,臣連插話都插不進(jìn)去,師娘倒的茶放在那里半天也沒機(jī)會喝,可把臣給渴死了?!?/br> 說完他又正色朝著皇帝一躬:“臣謝過皇上賜茶。” 皇帝擺擺手:“你也不像是個耐煩聽這些的人。今兒怎么耐住了性子?” 韓陌道:“臣自被降職去了順天府,便韜光養(yǎng)晦,低調(diào)為人。何況陳夫子從前也是臣的老師,臣要是耐不住性子……回去交不了差。” 皇帝笑了一下?!澳隳镆舱媸?。”說完又輕輕轉(zhuǎn)動著手里的杯子,說道:“早前東林衛(wèi)的那樁案子,丟下了?” 韓陌沒料到他會提起這個,忙道:“羅智現(xiàn)在正在防著臣,臣無論做什么都會礙手礙腳,最近就按下了?!?/br> 說完暗覷了皇帝一眼,他又道:“皇上您放心,只要您不阻止臣查下去,那么臣必定會把他扒個水落石出!” 皇帝負(fù)著手踱了幾步,停在窗臺下:“遲辦早辦都不要緊。只要是辦出來了,你回東林衛(wèi)還是去三司,都容易。要是辦不出來,”他側(cè)轉(zhuǎn)臉,鳳眼掃了過來:“你就在順天府當(dāng)你的捕頭下去?!?/br> 韓陌腰身一震:“臣絕不會讓皇上失望!” 皇帝揚眉,順手拿起石桌上的茶葉筒:“拿回去吧。慢慢喝?!?/br> “臣叩謝皇上恩賞!” …… 韓陌抱著茶葉筒回了府,只見安慶堂外的小花園里,竇尹和宋延已經(jīng)敘起了半晌茶。 “你們在嘮什么?”他看著桌子底下一片瓜子殼。 二人笑著站起來,由宋延說道:“沒嘮什么大不了的,不過是街頭巷尾的軼聞,只不過世子聽了只怕要心情不好?!?/br> “什么事?”韓陌把茶葉塞到竇尹懷里,不太服氣這樣的說辭,這大京城里還有動不動能讓他心情不好的事情呢? “今日上晌,蘇家位于東安街上的鋪子被人尋釁滋事。來人拿著一把蘇家賣出的鎖大放厥詞,極盡詆毀之語。還冒充是鬼手的熟人訛錢。當(dāng)時鋪子里許多主顧都被這幾個人給嚇住了。不過——”宋延說到這里看向韓陌,“這一切都讓蘇姑娘給當(dāng)場揭穿了。” “蘇婼?”韓陌立刻支楞起來。 竇尹微笑:“世子英明。宋延還沒說是哪位蘇姑娘,您就已經(jīng)猜到她了。” “這不廢話嗎?”韓陌拍起桌子,“蘇家難道還能有第二個像那死丫頭那么難纏的小姐?!——她怎么揭穿的?” 宋延便把打聽來的消息說了一遍。道:“宋姑娘不但把那幾個人的圖謀給揭穿了,還當(dāng)場把他們給罵跑了。根據(jù)蘇家鋪子流出來的消息,前去鬧事的人出了鋪子之后就直奔了羅智府上?!?/br> “所以說,羅智撿著軟柿子捏,朝蘇家使下這下三濫的手段了?”韓陌冷笑,“臉皮也真是厚!” 第36章 養(yǎng)子 向來溫和的竇尹也冷哂起來:“憑他私下里勾搭有夫之婦,還害死人家丈夫,就不是什么知廉恥之輩?!?/br> 韓陌想了下:“蘇家說起來也是因為我沾染了是非。既然知道了此事,還袖手旁觀就不符我的本性。著人去找找在蘇家鋪子里鬧過事的那幾個。找到了之后帶來見我?!?/br> “是?!?/br> 竇尹下去。 韓陌看著宋延:“鬼手找的怎么樣了?楊佑那邊有線索嗎?” 宋延在他對面坐下來:“昨日已經(jīng)找到了幾個跟鬼手買過鎖的商賈,不過排查下來,鬼手那邊跟他們接頭的人每一個都不一樣。一共一十七把鎖,就有一十七個人?!?/br> “那這十七個人呢?” 韓陌臉上布滿了不可思議,為了不露面,把防范做到了這樣的程度,這到底是有多不愿意讓人知道他是誰? “近日就在查這十七個人的去向。不過,才在京城冒頭兩三個月,就能拿出這樣大的手筆布局,這不像是一般江湖人能拿得出的手腕?!彼窝映烈髡f。 韓陌凝眉:“如果是有來頭的人,那么他大可以光明正大地露面。為什么要隱姓埋名?” “我總覺得跟蘇家有關(guān)。”宋延望著他,“蘇家稱霸鎖道一行多年,他的出現(xiàn)肯定對蘇家有影響,他是不是不愿招惹蘇家?” 韓陌眉頭凝緊:“這么說起來,他制鎖賣鎖的動機(jī)也很可疑。雖然說一把鎖能賣到幾百兩銀子,但他動輒就能喚出十幾二十個人來替他打掩護(hù),難道他還缺這幾百上千兩銀子?他如果是有家世的,不缺人手,那他這么手藝又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為什么突然之間就成了對蘇家來說都很重要的威脅?” 之前他并沒有這么細(xì)想過,只是覺得那很可能就是個外地進(jìn)京的江湖人。眼下有了楊佑查回來的線索,推翻了這個猜測,這些疑點就一下子都冒出來了。 他看向宋延:“京城除了蘇家,還有哪些人家開鎖器鋪的,都去查一查。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家,不可能會突然有這么出神入化的手藝?!?/br> 宋延點頭起身:“我讓護(hù)衛(wèi)去?!?/br> 韓陌在空蕩蕩的屋里還坐了片刻,才拿起茶葉罐起身回房。 …… 黃氏不知道從哪里聽說蘇婼昨日被罰,早飯后就挎著一籃子吃食到了綺玉苑。 “李福記的酸梅糕,櫻桃醬;六容莊的話梅鴨掌,胭脂鵝脯;還有我做的羊奶羹,葡萄飲??炜靵韲L嘗?!?/br> 蘇婼才從榻上下地的功夫,她就已經(jīng)把這些一樣樣的擺在面前炕桌上了。她逐樣的看了一輪,贊道:“二嬸如何生出來這樣一雙巧手,簡直是集齊了世間女子所有的長處!” 黃氏翹起蘭花指,拿起一塊鴨掌塞到她嘴邊:“這算什么呀?小時候我一個人做出過一整桌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