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嬌嗔 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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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一度認(rèn)為,“瞞”和‘謊言’分善惡意,可當(dāng)你在‘善’里感受到的甜越多,那真相帶給你的苦就越深。 所以她才會那么生氣,不是氣他撒的那個謊,而是她覺得,自己在他那個謊里所感受到的幸福都是假的。 就好像自己這兩天所經(jīng)歷的一樣,他活在李旭給他編造的一個期待里,期待值越高,知道真相后的破碎感就會越強。 甚至在他看到閆嗔給他回復(fù)的那條短信的時候,他竟然有點恍惚,一時分不清到底她和李旭,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 岑頌緩緩坐回沙發(fā)里,額前劉海垂下,他眼底情緒未散,可聲音卻平靜得異常。 “你去把出院手續(xù)辦了吧?!?/br> 作者有話說: 還有一章哈。 第58章 被綁架 十一個小時的飛機, 抵達(dá)京市是當(dāng)?shù)貢r間的上午十點。 來之前,李旭把航班時間告訴了老爺子。 所以還沒到九點的時候,老爺子就來了機場。 對于李旭把他一個人丟下自己去了英國這事, 老爺子的火氣到現(xiàn)在還沒消。但礙于岑頌生了病還坐了那么久的飛機, 老爺子也不好嘮叨。 上了車,老爺子又瞥了眼后視鏡,剛剛接到岑頌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他這個孫子情緒的不對了。 老爺子也沒敢直接問,悄悄回頭瞥了眼,見岑頌偏著頭在看窗外,老爺子從口袋里摸出手機給坐在后面的李旭發(fā)短信:【怎么回事?四十度的高燒都沒把孫媳婦哄好嗎?】 李旭:【閆小姐已經(jīng)回來了。】 老爺子剛舒了一口氣, 又看見李旭接下來發(fā)的一條:【但閆小姐并沒有和岑總和好, 還讓岑總再也不要找她。】 老爺子一口氣提到嗓子眼,扭頭狠狠瞪了李旭一眼, 然后又給他回:【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 車子開到一半, 上車后就一言不發(fā)的岑頌突然開口:“去悅璽墅?!?/br> 老爺子回頭看他:“今晚回爺爺那住吧,你病還沒好透——” “不用?!闭f完, 他就閉上了眼。 車廂里一直安靜到車子駛?cè)胄^(qū), 老爺子又回頭看他的寶貝孫子:“等下我讓家里的阿姨過來照顧你, 這兩天你先別去公司——” “不用。” 兩次被他打斷話,老爺子心里有氣,但忍著, 默了會兒, 他開始安撫:“失個戀而已,哪個男人沒失過戀, 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 岑頌睜開眼, 再一次打斷他:“我什么時候失戀了?” 這次老爺子沒被他的話噎住, 呵了聲:“你臉上寫著呢!” “我們不會分手?!?/br> 不是已經(jīng)分了嗎?還讓你不要去找人家。 老爺子茫然一雙眼看向李旭,但李旭卻一秒避開他眼神看向窗外。 車子在別墅門口停下,眼看岑頌開門下車,老爺子也趕緊拄著拐杖下來。 “我在這陪你吧。”老爺子溫聲細(xì)語的。 岑頌接過李旭從后備箱里拎下來的行李:“我病還沒好,照顧不了你?!?/br> 老爺子咬了咬腮幫子:“我不用你照顧,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的?!?/br> 岑頌?zāi)粗?,就在老爺子以為他就要答?yīng)的時候,聽見他說—— “我累了,想休息,您先回去吧!” 可他話是這么說,等老爺子一走,他把行李箱往院子里一擱就出了門。 沒有給閆嗔打電話,也沒有給她發(fā)短信,因為他知道,閆嗔不會接也不會回,所以他選擇在學(xué)校門口等。 這一等就是一個下午。 五點不到,有老師陸陸續(xù)續(xù)從學(xué)校里面出來,岑頌站在大門口斜對面的一棵樹旁,目光鎖在前方。 五點四十,定在學(xué)校門口的眼睛一亮,目光追著那條白t牛仔褲一身清爽的人影,岑頌下意識往前走了幾步。 等閆嗔看見他的時候,岑頌已經(jīng)離她不過五米遠(yuǎn)。 閆嗔雙腳定在原地,表情微怔,似乎是沒想到他怎么就突然從八千多公里外的英國突然站在了自己面前。 “你不去看我,我就來找你了?!边@是岑頌走到她面前,開口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他臉色比她走那天要很一些,但唇邊有兩個高燒后沖出的水泡,閆嗔目光從他臉上掃過一眼后,偏開:“李秘書沒有跟你說嗎?” “說了,”和她說話時,岑頌習(xí)慣追著她視線,盡管她并不接他的目光。 “但有些話,我還是想親耳聽你說?!?/br> 閆嗔重新看向他:“說什么,”她臉上表情不多,更多的是沉靜:“說你以后不要再來找我,說我們已經(jīng)分手,說我們再也不要見了嗎?” 她變相的,將那天讓李旭幫她轉(zhuǎn)告的話又說了一遍。 岑頌靜靜聽完,忽而垂頭苦笑:“我以為...” “以為我是舍不得當(dāng)你的面說這些話才會讓李秘書轉(zhuǎn)達(dá)的嗎?” 在他抬頭看向她的目光里,閆嗔走近他一步:“我們好聚好撒,不要糾纏,可以嗎?” 她從來都不喜歡一段拖泥帶水的感情,盡管她現(xiàn)在并沒有放下他,但她相信,這只是時間的問題。 只是她沒想到,岑頌會這么不愿意走出來。 更沒想到,在她說完她自認(rèn)為已經(jīng)夠絕情的話以后,對面的人依然不依不饒地問她。 “我就只想知道,你還愛我嗎,就現(xiàn)在,你心里還有我嗎?” 這個問題,閆嗔無法給出他否定的答案,因為在英國,在醫(yī)院,在他的病床前,她已經(jīng)說過了。 她現(xiàn)在依然愛他,依然放不下他。 可那又怎樣呢。 閆嗔說:“不管我現(xiàn)在還愛不愛你,心里還有沒有你,都不妨礙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br> 她給出她最后的答案:“我想要的,你給不了我?!?/br> 這句話,也曾作為話題出現(xiàn)在他們之間。 只不過,現(xiàn)在說他給不了她想要的人,當(dāng)初說的是:【你都沒問過我,怎么就知道給不了我想要的以后?】 那時,她想要的以后很簡單,接她上下班,給她做一日三餐。 可現(xiàn)在,她想要的不一樣了,她想要一份純粹的,從始至終沒有謊言的一段愛情。 之前岑頌是不理解她生氣的點,但現(xiàn)在,困在他們之間的問題,他都明白了。 所以,他在門口等她的這一個下午,他決定了一件事。 “過去是我混蛋,是我沒有珍惜這段感情,我以為結(jié)果比過程重要,所以為了結(jié)果,我用了手段,但我跟你保證,以后不會了!” 生怕她不信,他三指并攏:“我岑頌用生命向你發(fā)誓,我絕不會再騙你,所以......” 他伸手,小心翼翼去碰她的手:“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 “不好!” 不等她說完,閆嗔就后退一步,打斷了他。 她把剛剛已經(jīng)被岑頌碰到的手背在身后,用力攥緊,讓指甲陷進(jìn)掌心,用疼警告自己不可以心軟。 盡管她只談過這么一場戀愛,但她深知一個道理,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她不給自己繼續(xù)心軟下去的機會:“學(xué)校這邊,我已經(jīng)和領(lǐng)導(dǎo)說好了,半年的合同一結(jié)束,我就回英國,你知道的,我的簽證只有半年,所以,我們之間不可能,也不會有以后!” 她語速很快,說得很急,像是在逼自己說出剛剛那段話。 岑頌很會洞悉人心。 所以,從她亂顫的眼睫,從她慌張的神色,從她不敢看他的眼神,他知道,她的心亂了。 準(zhǔn)確點來說活,他剛剛的話成功讓她動搖了。 岑頌把她剛剛后退的一步拉遠(yuǎn)的距離用自己的雙腳補上。 “離你簽證到期還有三個月,這三個月,你看我表現(xiàn),好不好?” 他一雙眼深深攫著她眼,把他的固執(zhí)和不顧一切都露給她看。 閆嗔慌忙偏開視線:“你不要再做這些無用功了!” “我做我的,你也可以堅持你的,只要你不躲著我,能讓我看見你就好,”他彎下腰,去追她不敢看他的那雙眼:“我這么說不是要讓你原諒我,也不是要你給我一個機會?!?/br> 他的話讓閆嗔重新看向他,漂亮的一雙眼,帶著nongnong的不解:“什么意思?” “我是想,讓你再給我們這段感情一個機會,”他輕聲細(xì)語的調(diào)子,全是征詢的語氣:“好不好?” 他以為閆嗔?xí)饝?yīng),哪怕會有短暫的猶豫和遲疑,但總會答應(yīng),卻沒想—— “不好!” 她雙眼微微睜圓,急急說出這兩個字后,倏地轉(zhuǎn)身。 岑頌來不及多想,不知道要怎么堵住她的路,情急之下,只能從后面一把將她抱住。 后背被他一撞,閆嗔沒有防備,雙腳往前趔趄的同時,上身剛一往前傾,胳膊連帶著她腰,都被一雙手臂緊緊鎖住。 后背緊密貼著他胸膛,他胸腔里的轟鳴聲仿若被放大十倍二十倍傳進(jìn)她五臟六腑,讓她一陣耳鳴的同時卻又清楚聽見了他的聲音。 他喊她“嗔嗔”,他用最溫柔的調(diào)子,在她耳邊求她:“你別對我這么絕情?!?/br> 她如果真的對他絕情,就不會在他暈倒的時候急出一聲冷汗,就不會留在醫(yī)院照顧他,就不會怕他沒有安全感而在他睡著的時候握住他手。 她如果真的對他絕情,他絕不可能還有機會再見到她。 所以在岑頌?zāi)且宦暋皠e對我這么絕情”后,她清醒又不清醒地回答他:“你讓我想一想?!?/br> 愛一個人,是不是真的狠不下心? 這是那天晚上,閆嗔回到酒店后,一直在想的一個問題,想到她思緒全都亂掉都沒有想出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