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嬌嗔 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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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在這嗎?”他答的不假思索。 閆嗔被他的回答說的一愣,反應(yīng)兩秒,不知是該氣他還是該笑他:“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分手了,你覺得我再照顧你合適嗎?” 對閆嗔來說,從她說分手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但對岑頌來說,只要他沒同意,他們的關(guān)系就沒有結(jié)束。 “所以今晚你是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不管了嗎?” 若不是受了他爺爺?shù)膰谕校Z嗔真的沒打算留下來照顧他。 一旦留下來就會讓他產(chǎn)生誤會。 其實那通電話后,閆嗔也有點后悔,她當時不該心軟的,如果她真的下定決定要離開他了,他是好是壞,又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可當時,她卻一點猶豫都沒有的答應(yīng)了。 閆嗔偏開視線:“你好好養(yǎng)病,就算我不在,這里也會有護士照顧你?!辈还芩降讜粫粝聛恚稍撟屗佬牡脑?,閆嗔還是說了兩句。 岑頌看著她低垂著的臉,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那雙只有看她時才會發(fā)出的灼亮,一旦沒了她的影子,就變得空蕩蕩的。 他失神地看著天花板:“我已經(jīng)好幾年沒聞過醫(yī)院消毒水的味道了?!?/br> 最后一次還是接到爺爺?shù)碾娫?,說父親時日不多,他這才從軍校趕回來。 聞了一個星期消毒水與各種藥水混合的味道后,他眼睜睜地看著父親閉上了眼。 當時的畫面,到現(xiàn)在還刻在岑頌的腦子里。 他閉上眼,緩了很久才將那些記憶沉下去。 他想笑的,可是一笑,胸口就會帶出咳意,他干脆不笑了,微闔著眼,眼睫在顫,干裂的唇輕輕開合,說了一句讓閆嗔聽了鼻子猛然一酸的話—— “真的不能生病,不然,床邊就只有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了?!?/br> 閆嗔偏開臉,快速將眼底涌上來的厚厚一層朦朧擦掉,而后將旁邊的水端到手里,對著杯口輕輕吹著。 本來不想給他任何希望,可他現(xiàn)在這樣低落的情緒,閆嗔忍不住改了口:“在爺爺來之前,我不會把你一個人丟這兒的。” 岑頌忽而扭頭看她:“爺爺?”他表情怔愣一瞬:“他也一塊過來了?” 閆嗔點頭:“應(yīng)該是吧,聽他電話里的意思是要和李旭一塊兒過來。” “胡鬧!”沉啞的兩個字說完,岑頌撐起身往旁邊的柜子上看:“我手機呢?” “你手機...”閆嗔轉(zhuǎn)了轉(zhuǎn)眸,想起他衣服都脫在了姨奶家的沙發(fā)上,“你是要給爺爺打電話嗎?”她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他,但是又想起來:“那邊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爺爺肯定——” 沒等她話說完,岑頌舉起手機對著她臉將手機解了鎖。 閆嗔愣了一下,脫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密碼?!彼謾C解鎖密碼用的是岑頌生日。 岑頌抬頭看她一眼:“我以為你說了分手,就會把有關(guān)我的信息都刪掉了?!?/br> 閆嗔偏開臉:“還、還沒來及換.....” 岑頌嘴角彎了彎,從通話記錄里撥通李旭的電話。 話筒里李旭聲音帶著睡意,但也能聽出幾分急色:“閆、閆小姐,是岑總出了什么事嗎?” “是我?!?/br> 電話那邊愣了一瞬:“岑總!” “老爺子要過來?”他開門見山地問。 “...是的?!?/br> “他血壓不穩(wěn),哪能坐那么長時間的飛機!”他聲音雖啞,可質(zhì)問聲不減。 李旭說:“我知道,我也勸了,但是沒用,”所以他也有對策:“所以我沒給他買機票,我只買了我自己的?!?/br> 岑頌:“......” 李旭問:“您身體好點了嗎?” 他嗓子其實很疼,連吞咽都拉扯著,岑頌松開撐著床墊的胳膊,躺了回去:“掛了吧。” 電話掛斷后,他把握著手機的手縮進被子里:“我睡一會兒?!?/br> 閆嗔把剛剛倒的那杯水端過來:“不是說渴嗎,喝點水再睡吧!” 岑頌上一秒才剛躺下去,倒不是故作虛弱,他是真的沒勁:“不想動。” “那我去幫你把床頭——” “不用,”岑頌打斷她,朝她伸手:“給我吧?!?/br> 閆嗔沒有把水杯直接給他,摟著他肩,把他扶坐起來后,這才把水杯遞給他:“等下我去給你找個吸管。” 他是真的渴了,大半杯的水咕嚕咕嚕幾口就喝了個干凈。 大概是輸液瓶里的藥起了效,沒睡一會兒的功夫,他就發(fā)了一身的汗,睡意朦朧,他嫌熱,被子幾度被他掀開,兩個多小時,閆嗔不知給他蓋了多少次被子,他身體不舒服,睡姿就不老實,閆嗔一個眼都不敢離開他身,生怕他一個翻身就扯到了輸液管。 直到那瓶水輸完,護士又來給他測了一次體溫,說只有一點低燒了。 第二瓶水輸?shù)揭话氲臅r候,岑頌才徹底老實,可閆嗔依舊沒閑著,用毛巾把他發(fā)過汗的脖子和后背擦了兩遍。 傍晚的時候,喬夢讓人送了晚飯過來,閆嗔沒胃口,那會兒,岑頌睡的正沉,閆嗔就沒喊他。 不知是病來如山倒,還是他這兩天沒睡好,岑頌這一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天亮。 醒來的時候,他手背上的輸液針已經(jīng)拔掉了,床邊還趴著一只烏黑的腦袋,臉枕著自己的胳膊,是朝著他這邊的方向,除此之外,岑頌還看見自己的手被她握著。 小小一只手,掌心貼著他掌心,交握在一起。 看不出來是她主動還是他主動。 岑頌放輕動作,側(cè)身躺著看她。 如果不是這一病,他哪來的機會還能看見她的睡臉、碰到她手,更別說是被她照顧了。 說到照顧,他記得自己在睡著的時候,她掀開他衣服給他擦了身,當時他心里好像有點煩,想吼人,但是眼皮掀開看見是她,一肚子的郁火就這么沒了...... 就這么看著看著,不知不覺,他又睡著了。 只是怎么都沒想到,再一睜眼,床邊換了一個人。 岑頌幾乎瞬間坐了起來,“她呢?” 李旭就知道他醒后會這么問,“閆小姐在這照顧了您一夜,我就讓他回去好好睡一覺?!?/br> 岑頌一臉狐疑地地盯著他看,“那她有說什么時候再來嗎?” 現(xiàn)在是中午,李旭盡可能地把時間往后推:“估摸著明天會再來看您,您先把身體——” “出去?!贬灢幌膊慌卮驍嗨螅_臉看向窗外。 平時都聽他的,但這會兒生著病,李旭自然不會和以前一樣什么都按他說的來。 但他也知道自己說話沒分量,所以就把閆嗔搬出來:“閆小姐臨走的時候交給我一件事?!?/br> 上一秒還沉著的一張臉,眼底瞬間凝進灼灼清光,岑頌扭頭看他:“什么事?” 李旭在他追著的目光里,拎起旁邊的保溫桶:“她說等您吃飯的時候,讓我拍張照片發(fā)給她。” 看著岑頌埋著頭,幾乎都不抬臉的就把一大碗的米粥喝完,李旭在思考一個問題,接下來的飯,是不是每頓都要把‘閆小姐’三個字帶上。 如李旭所料。 因為晚飯是李旭出去買的,所以岑頌看都沒看一眼就說沒胃口。 李旭故作可惜:“我還是照著閆小姐說的地址去買的呢——” 沒等他把話說完,岑頌?zāi)抗饩吐涞剿掷锪耍骸八o你介紹的餐廳?” “對呀!”李旭舉起手里的打包盒:“這幾種菜也是閆小姐推薦我買回來給您嘗嘗的?!?/br> 就這樣,那頓晚飯,李旭又成功把人哄的吃了不少。 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某人心情是rou眼可見的跌到谷底。 李旭知道他是在等閆嗔。 可他總不能把閆嗔的原話說給他聽吧,這要是說了,別說飯了,這醫(yī)院也別想待了。怕是一激動,直接沖回京市也說不定。 可紙包不住火,岑頌還是在那天中午忍不住給閆嗔發(fā)了一條信息。 岑頌:【你是不是不會再來醫(yī)院看我了?】 閆嗔是五分鐘后回的他信息:【走的時候我已經(jīng)和李秘書說清楚了,你自己保重身體,我們以后不要再見了。】 那條信息,岑頌反復(fù)看了好幾遍,直到李旭提著從外面打包回來的午飯,看見岑頌已經(jīng)脫下病號服,穿著自己的衣服坐在沙發(fā)里。 “岑總,”李旭隱隱猜到了幾分:“您這是......” 岑頌兩只手肘壓在膝蓋上,抬眼看他:“你知道閆嗔已經(jīng)回京市了嗎?” 其實并不難猜,國內(nèi)這個時候是晚上,明天閆嗔學(xué)校開學(xué),她回英國回得急,即便是日后不再回學(xué)校帶課,離校手續(xù)應(yīng)該也要回學(xué)校辦。 李旭看出他臉上的慍色,也知道紙包不住火,他垂下臉,點頭說知道。 岑頌鮮少在外面發(fā)火,從始至終,能瞬間掀起他情緒的,都與閆嗔有關(guān)。 他冷著一雙眼看著李旭:“什么時候回去的?” “昨天傍晚?!?/br> 他聲音一落地,茶幾上的金屬花瓶也“桄榔”一聲重重砸在了木地板上。 “昨天你為什么不說!” 從他口中吼出的刺骨涼意讓李旭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想到這兩天總是用‘閆小姐’三個字就能撫平他情緒,李旭只能故技重施:“閆小姐說,這幾天先讓您把病養(yǎng)好,其他的事情等回去再說?!?/br> “回去再說?”岑頌挑眉似笑非笑一聲,揚聲問:“她真這么說的?” 李旭垂在身側(cè)的手莫名緊張到攥緊。 岑頌走到他面前,俯下腰去看他:“你要不要再好好想想?” 語氣突然放緩,李旭知道,這個時候再不說實話,怕是老爺子也保不住他了。 他抿了下唇,讓聲音盡量平穩(wěn):“閆小姐走的時候,我有留她,但她說已經(jīng)和您分了手,沒有再留下的必要,她還讓我轉(zhuǎn)告您,這趟回京市,她會把學(xué)校的合同期限履行完,這期間,請您不要再找她?!?/br> “岑總,”李旭抬頭看他:“我原本是打算等您身體徹底好了之后再將閆小姐的這些話轉(zhuǎn)告給您的,不是惡意要瞞著不說?!?/br> 李旭的最后一句話讓岑頌眸光微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