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嬌嗔 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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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這個字本不算美好,可被他用在剛剛那句話里,卻能讓人心生甜蜜。 岑頌走后,閆嗔起身去了衛(wèi)生間,等她洗完手出來,剛好聽見了手機(jī)震動聲,以為是岑頌,結(jié)果小跑過去看見的卻是一串陌生號碼。 閆嗔疑惑接通:“喂?” “閆小姐,我是曲添雅?!?/br> 本就微蹙的眉心因這句話攏的更深了,“有事嗎?” “聽說閆小姐去了香港,玩得開心嗎?” 她聲音含笑意,但閆嗔卻聽出了挑釁的意味:“我和曲小姐的關(guān)系好像還沒熟到這種程度。” “看來我這通電話破壞了閆小姐的心情,真是不好意思!” 調(diào)侃又嘲弄的語氣,讓閆嗔對她僅剩的一點耐心都沒了:“曲小姐說完了吧,說完我就掛了。” 曲添雅拖著慢悠悠的調(diào)子,“掛干嘛,心虛?。俊彼旱袅藴厝岬募倜?,輕飄飄的語氣里露出了尖銳的爪子:“男朋友如今落魄成這樣,閆小姐卻還能心安理得的出去玩,真不知是該羨慕閆小姐心大,還是說......”她呵出一聲嘲笑:“你根本就不愛他?!?/br> 閆嗔并不是一個容易被激怒的人,但是曲添雅的最后一句話卻頓時讓她情緒失了控。 她冰霜般的一雙眉眼看向窗外,話里也帶出了刀子:“你倒是愛他,可那又怎樣呢?他有多看你一眼嗎?” “你——” “還有,”閆嗔打斷她,一分余地都不留:“有這時間去盯著別人的男朋友,曲小姐還不如早日認(rèn)清現(xiàn)實!” 不給曲添雅再說話的機(jī)會,閆嗔一秒將電話掛斷。 原本的好心情的確被曲添雅這通電話破壞,可她的話卻不停在閆嗔耳邊回響。 岑頌離開岑氏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按理說他爺爺對他的氣性應(yīng)該也消了不少,可怎么就一點也沒感覺到他有回去的意思呢,想來想去,閆嗔覺得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岑頌還沒有向老人低頭。 所以,要不要勸勸他呢? 就在閆嗔糾結(jié)這事的同時,岑頌已經(jīng)買到了燒鵝,還發(fā)了一條朋友圈。 一張他舉起打包袋對著霓虹街頭的夜景,一張白天他和閆嗔在迪士尼的合照,還配文:女朋友一句話,自然要為她馬不停蹄。 曲添雅有岑頌的微信,盡管給岑頌發(fā)過信息,但他從來沒回過,之前她還因此問過岑頌,岑頌是這么回她的:我哪有時間玩那個。 曲添雅站在能一覽維多利亞港璀璨夜景的落地窗前,被她拿在手里的手機(jī)緩緩垂落到身側(cè)。 以前或許是沒時間,現(xiàn)在有時間了也依舊不回她的消息。 她笑出一聲自嘲,喃喃自語:我能給你的,她能給你嗎...... 手機(jī)屏幕的亮光漸漸暗下去又忽而乍亮。 看見來電顯示,她迅速接聽:“怎么樣了?” “關(guān)衛(wèi)東推脫說身體不適,沒有答應(yīng)見面。” “身體不適?”曲添雅嗤了聲:“他兒子都火燒眉毛了,他倒是鎮(zhèn)定!你有沒有跟他說我給他開出的條件?” “上次就說過了,當(dāng)時他說會考慮,這次他的反應(yīng)明顯就是拒絕?!?/br> 曲添雅眼角微瞇:“這么高的價都拒絕......”她沉吟片刻轉(zhuǎn)身,將滿世界的霓虹背到身后:“他該不會找到了更好的買家?” “我覺得他應(yīng)該是顧慮您和岑總的關(guān)系,不想這股份落到岑總的手里。” 曲添雅緊鎖的眉頭倏地攤開,她竟然忘了這么重要的信息,但很快,她心里又凝出疑團(tuán)。 她喜歡岑頌這事,外界沒幾個人知道,關(guān)衛(wèi)東那邊應(yīng)該不至于打聽到這個消息...... “你去查查,他最近都和哪些人見過面。” “好的。” 與此同時,岑頌也接到了一個電話:“岑總,東西拿到了!” 岑頌雙腳陡然停?。骸鞍l(fā)給我?!?/br> “好的?!?/br> 回到酒店,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后的事了,見閆嗔背身坐在床邊,岑頌將門輕輕合上,落鎖的聲音都沒能讓她回頭。 “想什么呢?” 他的聲音讓閆嗔突然一個激靈,“哦,”她眸光閃動:“沒想什么?!?/br> 岑頌提著打包袋在她面前晃了晃:“香不香?” “嗯。” 岑頌抓起她手,把她帶到外面的餐桌前:“趁熱吃點,涼了就不好吃了?!?/br> 他不僅買了燒鵝,還買了一杯熱牛奶,開了蓋放到她面前:“肚子有沒有好點?” “好多了。” 岑頌看了她一眼,在她旁邊坐下:“怎么,是嫌我去了太久,生氣了?” 她搖搖頭:“沒有。” 她情緒和他走之前有點不太一樣,但是很符合網(wǎng)上說的:女孩子很容易在生理期間情緒波動。 岑頌無聲笑了笑,“一個月里,得有三個星期把你捧手心里,剩下的一個星期得把你供在頭頂?!?/br> 閆嗔面露茫然:“什么......” “沒什么,”岑頌夾起一塊切好的燒鵝遞到她嘴邊:“嘗嘗?!?/br> “和上次的味道比,哪個更好吃?” 閆嗔一時分辨不出來,但是上次對她來說,有回憶的成分在里面,所以她說上次。 “真的假的?”岑頌夾了一塊到自己嘴里,品了品,又看了眼保溫錫紙,“好像是沒上次的焦脆。” 閆嗔看了他一眼,試探著問:“最近你和爺爺有聯(lián)系嗎?” 岑頌剛準(zhǔn)備再給她夾一塊,聽她這么問,動作頓了一下:“怎么這么問?” “沒有,”閆嗔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很刻意:“就是突然想起來了?!?/br> 話落,她張開嘴,又含下岑頌遞到她嘴邊的一塊:“他老人家都這么大把年紀(jì)了,你沒事也多去看看?!?/br> “這還沒進(jìn)門呢,”岑頌放下筷子,蜷手抵在額鬢:“這就開始替他說話了?” 他話里混著笑,本意是打趣,可閆嗔聽在耳里,很明顯就誤認(rèn)為他對老人還置著很深的氣性。 “你是晚輩,”閆嗔將筷子拿到手里,也給他夾了一塊:“不談公事,光是這爺孫情,你也該去看看的!” 岑頌頗有幾分享受地聽著她的‘諄諄教導(dǎo)’,認(rèn)真聽著的同時又忍不住逗她:“他都打你男朋友了,還把你男朋友逐出家門,你這心是石頭做的嗎?” 他的話讓閆嗔心里不由得悶住,看來他心里的芥蒂還真不是她一言兩語就能消掉的。 閆嗔一時找不著其他更好的說辭,說出口的話不由得也急了幾分:“可你離開公司太久的話,就不怕岑氏真的落到別人手里嗎?” “落了就落了唄,”他一副不介意的語氣:“難不成離開岑氏,我還能沒活路了不成?” 閆嗔皺了皺眉,想繼續(xù)再說道他幾句,又怕自己說多了會讓他誤會她的意思。 “那、那你要是真不打算回去,要不要去別的公司看看?” 她之前從未這么擔(dān)心他工作上的事,今晚卻總是圍繞這個話題,岑頌眸光漸深,凝眸看了她一會兒,突然笑了聲:“行,等回去我就去別的公司問問,看看有沒有人愿意要我!” 見他這么說,閆嗔自然就沒什么心思放在游玩上。 “你不是說要帶我去看維多利亞港的嗎?”她把話題岔開。 “嗯,等你例假結(jié)束了就帶你去!” 例假結(jié)束,那怎么也要五六天! “我現(xiàn)在肚子就不疼了!”說著,她還站了起來,怕他不信,還原地轉(zhuǎn)了一圈,“真的,一點都不疼了!” 岑頌表情怔愣一瞬,目光從她臉緩緩落到她肚子:“不、不是說會疼一天的嗎?” 閆嗔坐回去,把椅子拉近他,“那也不是絕對的嘛,”她抱住他胳膊晃了晃:“反正現(xiàn)在也沒事,我們現(xiàn)在就去好不好?” “現(xiàn)在?”岑頌看了眼時間:“現(xiàn)在都九點多了!” “那看夜景不就是越晚越好嗎?” 夜景的確是要晚上看,可這個點,星光大道那邊的燈光秀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就算去太平山頂,這個時間也坐不上纜車。 “去嘛去嘛,”她聲音都開始嗲了:“我都在床上躺一個晚上了!” 她鮮少會用這種嗲嗲的語氣纏著他,岑頌?zāi)睦锸艿昧?,兩句軟綿綿的調(diào)子一纏,抱著他的胳膊兩下一晃,他就徹底沒轍了。 沒有燈光秀的加持,維港的夜景依舊璀璨。 岑頌帶她去了海濱公園。 斑斕光點在她瞳孔里映出光圈,岑頌沒有看景,在看她:“好看嗎?” 閆嗔雙臂壓在欄桿上,聽見他說話,她扭過頭,把臉壓在胳膊上:“如果自己來的話,就沒什么好看的?!?/br> 言下之意,因為有他,才有了那么點特別。 岑頌被她略有彎繞的一句話哄到:“現(xiàn)在都這么會說話了?!?/br> 他看向斜后方:“摩天輪坐嗎?” 閆嗔搖頭:“不坐了,”她收回胳膊,摟住岑頌腰,下巴輕抵在他鎖骨下方,仰起的臉上有光影掠過。 她說:“我想家了?!?/br> “想家?”岑頌當(dāng)時以為她說的是英國,眼里很快閃過一縷難言的情緒。 以他的理解,人只有在失意或者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想家。所以,她說想家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岑頌不想去猜,手指將她吹亂的幾縷頭發(fā)勾到耳后,輕聲問:“是不開心還是單純的想爸爸了?” 閆嗔先是一愣,轉(zhuǎn)而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我是說悅璽墅,你想哪兒去了?” 因為低頭看她而微垂的眼睫忽的一壓,他斂眸輕笑:“你嚇我一跳?!?/br> “怎么就嚇你一跳了?” 他掌心覆她腦后,將人摟進(jìn)懷里:“我還以為你是想英國的家了?!?/br> 閆嗔把手摟到他后背,輕輕撫著:“如果哪天我真的想家了,那一定是你對我不好,讓我對那個地方?jīng)]有留戀了?!?/br> “我怎么可能會對你不好!”他信誓旦旦地說完,又覺得哪里不對勁,松開懷里的人,他開始在她上句話里找漏洞:“惹你生氣和對你不好,這是兩個概念,你可不許混為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