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嬌嗔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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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異鄉(xiāng),她沒有可以訴說心里煩悶的人,好幾個夜晚,她都在想,如果他在就好了。 如今他在了...... 心里那些不曾與人啟齒的委屈像破了堤一樣。 眼看她把臉埋的越來越低,還吸了一下鼻子,岑頌手臂一抬,捏著她下巴把她的臉抬了起來。 “怎么回事?”他第一想到的就是:“那女人欺負你了?” 閆嗔推開他的手:“不是?!?/br> 岑頌不信,畢竟是說完那個姓曲的,她情緒才有了異常。 可她說不是。 “那是因為什么?” 閆嗔并不是責怪他的意思:“你從香港回來那天,不是讓人送了一束玫瑰到學校嗎,很不巧的——” “等等!”岑頌瞇著眼角打斷她:“我送了一束玫瑰到學校?” “對啊,”見他表情不對,閆嗔先是愣了一下,轉而語調一提:“這才幾天,你就不記得了?” “玫瑰...”岑頌呵出一聲笑音:“我怎么可能送你那么土的花!” 閆嗔:“......” 但是現(xiàn)在重點不是在花的品種上。 “誰跟你說花是我送的?”岑頌表情嚴肅了幾分。 “收貨單上顯示送花人就是你的名字啊!”說完,閆嗔眸光一頓,當時沒注意,現(xiàn)在再仔細一回想,這才覺得不對勁。 之前岑頌送她的那束荷蘭郁金香,也有收貨單,但上面就沒有留岑頌的名字。 “真不是你送的?”閆嗔有點想不通了。 “當然不是我!你都說那天我從香港回來了,真要送你花,也肯定是親手送到你手上!” “不是你,”閆嗔轉著眸子在想:“那會是誰......” 沒想幾秒,旁邊傳來重重一聲哼:“我不在,你這桃花遍地開?。 ?/br> 之前對她的各種小心翼翼如今又被醋意給淹了,小眼神睨著她,一副等著她解釋的架勢。 可閆嗔也很郁悶:“你干嘛呀!” 很多事情不能開了先例,有了第一次就想要第二次。 比如“哄”。 可他是個男人,很多東西不能明于齒,只能透過語氣或者小表情傳遞。 所以他把臉偏向他這邊的窗戶玻璃,忍著語氣里的不爽:“沒干嘛?!?/br> 閆嗔看著他的后腦勺,表情怔愣了幾秒后,問他:“生氣啦?” 他不承認:“這有什么好生氣的,”為了顯示他的大度,他又補充:“女朋友這么漂亮,收到花很正常?!?/br> 這語氣,酸的沒邊了。 閆嗔抿著嘴角的笑意,故意逗他:“沒生氣就好?!?/br> 他語氣都酸成這樣了,她還聽不出來? 岑頌倏地扭過頭來:“你都不——”后面的話他沒說了,因為看見閆嗔正彎著眉眼里的笑意在看他。 這段時間,岑頌幾乎夜夜夢到她,夢里,有她的質問,有她的哭鬧,更有她轉身的背影,可卻沒有一次是笑著的。 目光定在她上翹的嘴角,岑頌臉上的小情緒漸漸散開,嘴角也不由得跟著她一起上彎出弧度, 半晌后,他突然垂眸:“這輩子真要砸你手里了。” 作者有話說: 劇個透:后來某人真的差點把命砸進去了... 第46章 “你就裸著吧!” 悅璽墅的房子, 從閆嗔住進來后,岑頌來過太多次,她在的時候他來過, 她不在的時候, 他也偷偷來過,可今天卻不一樣,因為他是被閆嗔牽著,踏進了這個家門。 閆嗔把他帶到客廳的沙發(fā)里:“你坐一會兒,我去給你煮點餃子?!?/br> 岑頌卻抓著她的手不松:“你晚上是不是也沒吃?” 她何止是晚上沒吃,這兩天為了找他,她就只在路上買了幾個面包幾瓶水墊了肚子。 可她沒說, 怕他埋怨自己, 也怕他心疼。 閆嗔在他旁邊坐下:“我沒怎么下過廚,所以不會做飯——” “我會, ”岑頌接住她話:“以后我就用一日三餐抵這里的房租了?!?/br> 閆嗔被他說的失笑:“這個房子我住都沒花錢, 哪需要你抵什么房租?!?/br> 可是這個房子,她就只有一間的使用權, 雖說房間很大, 可卻只有一張床。 “你今晚......”她不算刻意地左右看了眼沙發(fā)。 岑頌懂她的意思:“我睡沙發(fā)就行。”雖說話不是他的真心話, 可也不能這么快就露出他的‘狼子野心’。 閆嗔沒有說話,幾分拘謹?shù)孛蛄嗣虼剑謳е^察地看了兩眼他的表情:“我先去給你煮點餃子......”至于到底要不要讓她睡沙發(fā), 她還要再想一想。 畢竟他是被她‘強行’帶回來的, 讓他睡沙發(fā),她心里多少有點過意不去。 但是岑頌沒有讓她自己去廚房。 走到冰箱前的時候, 閆嗔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 從下車后, 他的手就像是膠水似的,把她的手給粘在掌心里了。 她倒不是想掙開,就是覺得他這樣讓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從找到他之后,她就覺得他好像很沒有安全感。 閆嗔沒有抽回手,乖乖地讓他握著,看著他打開下面的冷凍柜,從里面拿出了一包蝦仁餃子。 這個冰箱里所有的東西,都是他給她塞滿的。 不止冰箱,從她住進來后,這個‘家’里多出的每一樣東西都是他添置的。 鍋里的水漸漸頂沸,岑頌用牙將餃子的包裝袋咬開一個口子,然后將餃子倒進去,然后又用勺子在里面攪了攪,最后蓋上蓋子。 閆嗔一只手被他牽著,她便抬起另只手,從他側腰那里,輕輕圈住他腰。 “我早上去看了爺爺,他老人家很好,你不要擔心?!?/br> 她仰頭看著他,聲音很輕,縷縷飄蕩在燃氣燃燒的一點雜音里,聽著很有煙火氣。 岑頌眼里閃過一絲意外,心里浮現(xiàn)著老爺子當時可能會有的反應。 該是高興壞了! 閆嗔抬手覆在他左臉,他爺爺說當時打了他,不知打的是不是這邊。 她眼里浸著厚厚一層心疼,想問他疼不疼,話到嘴邊又被她咽了回去,都是些不好的回憶,還是不要再提了。 她便岔開了話題:“學校那邊,我請了兩天的假,明天在家陪你。” 認識她到現(xiàn)在,岑頌哪有被她這樣的一雙滿含深情的眼神看著,溫溫柔柔的眼底還夾雜著些許心疼。 岑頌心里閃過一絲難言的情緒,他俯下腰抱住她,低垂的眼睫將眼底情緒蓋住。 他說:“我這兩天沒有亂跑。” “我知道?!?/br> 他還說:“我昨天去了我爸媽的墓地?!?/br> “晚上呢?”閆嗔問。 “在車里躺了一夜?!?/br> 閆嗔摟著他的力道緩緩用勁:“我上午也去了墓地?!?/br> 壓在她肩窩的下巴輕輕抬起,岑頌緩緩松開她:“靳洲跟你說的?” “不是,是爺爺,他說你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去,我就過去找你了?!笨上ネ砹艘徊?。 岑頌無聲笑了笑,手指順著她額鬢,緩緩陷入她發(fā)間:“下次清明的時候,我?guī)阋黄鹑ゼ腊菟麄??!?/br> 不知是不是先入為主的緣故,盡管他今晚對她笑過很多次,可閆嗔總覺得他的笑不達眼底。為了不想讓他看出她的擔心,閆嗔晃了晃他腰:“我餓了!” 岑頌扭頭看了眼:“等水開,再澆一點涼水煮開就好了?!?/br> “你在教我嗎?”閆嗔抱著他胳膊,聲音里帶著幾分撒嬌的軟音。 岑頌湊在她額頭親了一下:“有我在,哪需要你動手?!?/br> 因為吃餃子,兩人面對面坐著,隨著碟子里一空,岑頌又起身繞過島臺去了她身旁,牽著她手去了櫥柜前,從里面拿出一瓶水。 男人手上的力道很奇怪,一只手就能把瓶蓋擰開。 岑頌把瓶口抵到她唇邊:“喝點?!?/br> 他舉著水瓶,閆嗔喝了一小口覺得有些別扭,剛要抬手接住,又被他聲音制止:“我拿著?!?/br> 這人的霸道勁又悄無聲息地拿了出來。 閆嗔無奈又想笑,但還是很聽話地又喝了幾小口。 剩下的被岑頌咕嚕咕嚕喝了個干凈。 他喉結本就明顯,這樣仰著頭,水從他喉嚨里灌進去,尖銳的喉結隨著他吞咽的動作上下滾動著。 就...... 很想摸一摸。 閆嗔別開視線不敢看了。 之后岑頌又從冰箱里拿出一罐酸奶,還是之前他給她買的,看了眼日期,還有六天。 他一手拿著酸奶,一手牽著她去了客廳的沙發(f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