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好好休息?!?/br> 然后關(guān)上門離開。 路思言的腦袋已經(jīng)被酒精占領(lǐng)。 “簫聲,蕭郁河!你是不是男人!” 門外有腳步,簫聲離開,很快就聽到衛(wèi)生間里傳來的水聲,他洗澡去了。 簫聲赤條條地站在淋浴頭下,凌晨的冷水還是有點凍人的,但是簫聲沒有瑟縮,只是低著頭任冷水沖刷。 終于冷靜下來之后,簫聲一邊擦掉身上的水珠,一邊嘆氣。 他擔(dān)心的是,這只是路思言傷心寂寞時候喝醉了,擔(dān)心他只是一時沖動,擔(dān)心他會后悔。 簫聲下半身圍著浴袍,腳步很輕地往回走。 院子里的向日葵微微垂著頭,太陽落了,只能等待著明天的太陽升起再繼續(xù)積攢養(yǎng)分。 月亮又快圓了,路思言來的時候,月亮也是圓的。 簫聲走回房間里,燈都沒有開,借著微微月光扯掉浴巾準(zhǔn)備上床睡覺。 總算是沒有出什么事。 但是,也笑自己,明明想要卻非要在這種時候裝君子。 簫聲深深呼一口氣,對他來說,拒絕那樣的路思言并不容易。 正要上床的時候,居然看到路思言躺在自己床上。 “……路思言,你真的醉了,我送你回去睡覺?!?/br> 路思言蓋著被子,狡黠一笑:“我是故意醉的,而且我沒有那么醉?!?/br> “不……”簫聲剛冷靜下來,現(xiàn)在又快要把持不住,從床邊拿起一件t恤套上,“你可能只是……只是太傷心太寂……” “和別的沒有關(guān)系?!甭匪佳跃従徖卤蛔?,露出白皙細(xì)膩,瘦卻依然有美妙弧度的腰肢。 他爬到床邊,輕柔攀上簫聲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語。 “此時此刻,我就是想要你。” “聲哥,太陽落了,可以讓我上你的船嗎?” 作者有話要說: 純愛戰(zhàn)士雨荷,究竟會怎么做呢? 第24章 夜色朦朧, 簫聲本來就悶熱的臥室,此刻溫度驟然上升, 幾乎要把人燒起來。 夏夜清涼的晚風(fēng)被隔絕窗外, 只有g(shù)untang的呼吸噴灑在彼此的脖頸之間。 他們像互相舔舐傷口的動物,緊緊貼在一起,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獲得一絲安全感, 緩解內(nèi)心的躁動。 …… 路思言蜷縮在簫聲的懷中,這種皮膚貼著皮膚的粘膩感覺讓他覺得踏實又安心, 簫聲寬大的手掌還放在他的后腰輕輕揉捏。 “難受嗎?”他輕聲問。 路思言搖搖頭,細(xì)軟頭發(fā)在簫聲脖頸間晃動, 讓剛剛才緩和的欲|望再次升騰。 但是懷中的人時不時輕輕顫抖, 美好卻脆弱,他舍不得。 夜晚還很長,總是話很多的路思言卻沒有什么想說的, 只是靜靜地呆在簫聲懷中, 用手指扮小人在簫聲的腹肌上走路。 “要不要再喝口水?”簫聲問。 路思言說不要, 然后簫聲輕輕吻了一下他仍然帶著汗水的額頭,輕輕地,很溫柔。 路思言忽然反應(yīng)過來,也許此刻簫聲比自己還要脆弱一些。 他怕傷害了自己, 怕自己只是喝醉亂性, 醒來就會后悔, 怕他們之間地關(guān)系不但沒有更進一步,反而就此割裂開來。 主動推進了這個夜晚的路思言比誰都要清楚,簫聲吻到自己嘴唇的那一瞬間是顫抖的, 他們都害怕這個吻不合時宜。 “對不起啊, 可是真的很想在愛你這件事上勇敢一次?!甭匪佳韵?。 “聲哥。”路思言開口。 簫聲立馬像一頭狼一樣警覺, 微微抬起手:“怎么了?” 路思言手掌微微向上覆蓋在簫聲緊繃的胸膛,揶揄道:“這么緊張干嘛?該不會好多年沒有做過了吧?” 簫聲抿唇:“……” “啊?”路思言支起上半身看著簫聲:“真的???不會是來到這里之后就一直當(dāng)和尚吧。” 簫聲的臉微微泛紅,尷尬地眼神閃躲。 路思言笑得不行,趴在他胸膛上笑得流口水:“白襪體育生這么上趕著你也沒有下手?” “那你都是自己打|飛機???怪不得那本雜志被翻得那么舊,都快包漿了?!?/br> 簫聲咬牙切齒:“你要是還有精力我就像你展示一下我到底憋了多久?!?/br> “晚安!”路思言立馬躺下,一動不動。 簫聲醒來的時候都還有點懵,不敢相信把自己手臂睡麻的人是路思言,他睡得好安穩(wěn),呼吸聲很輕。 簫聲沒有動,就這么看著他,他的眼睫毛偶爾顫動一下的時候,簫聲就會擔(dān)心是自己把他吵醒。 ——直到路思言定的鬧鐘在隔壁房間響起。 “嗯……”路思言已經(jīng)有條件反射了,聽到這個鬧鐘的聲音就會醒來,他迷糊著眼睛睜開。 “起床了?!?/br> 簫聲覺得他可愛,笑著說:“你再睡一會兒,我去做早餐?!?/br> 比起簫聲,路思言似乎對這個場景適應(yīng)良好,嗯了一聲之后在簫聲下巴親了一下,繼續(xù)倒頭睡。 簫聲起床,穿衣服出去做早餐。 路思言睜開眼睛,看到簫聲輕輕關(guān)上房門之后平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fā)了好久的呆。 剛剛演得真好,怪不得那么多演員因戲生情了,如果可以,路思言也想這樣的畫面每天都發(fā)生。 把這一切都變成真的。 可惜不能了。 過了十幾分鐘,路思言深呼吸一口氣,起床在簫聲的衣柜里找了一件最大的襯衫穿。 他走出去的時候簫聲正好端著早餐出來,看到路思言穿著自己寬松的襯衫,兩條光滑筆直、帶著一點點肌rou線條的腿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路思言明知故犯,抬腿走過去說:“今天吃什么?” “牛油果三明治,還有咖啡?!焙嵚曊f完,看著襯衫衣領(lǐng)下面精致的鎖骨,不由得喉結(jié)上下滑動,只恨自己雙手都端著餐盤。 路思言的自然可愛讓兩人間的氣氛非常和諧,路思言的雙腿不安分地在椅子上晃來晃去,一邊吃東西一邊跟簫聲聊天。 “好久沒有下雨了?!甭匪佳灾钢鹤永锏叵蛉湛f:“會不會枯死啊?” 簫聲回頭看一眼,“不會,我看著呢。” 路思言點點頭,吃完飯去洗漱,昨晚出了很多汗,不得不再次洗澡,洗頭洗到一半,頭頂上滿是泡沫的時候聽到簫聲喊他。 “什么?” 簫聲加大聲音:“快出來看!” 路思言:“我洗澡呢!” 簫聲固執(zhí)地繼續(xù)叫他:“快出來。” 路思言只好頂著一頭泡沫,套上剛剛那件襯衫開門出來。 “什么啊?!甭匪佳允裁匆矝]有看到,只看到簫聲拿著沖洗院子的水管站在石板路上。 簫聲臉上是等待夸獎的笑,捏住手中的閥門,水龍頭噴出細(xì)膩的噴霧,在陽光的照耀下出現(xiàn)一道彩虹。 路思言情不自禁雙手握在一起:“哇?!?/br> 看到路思言的表情,簫聲得意地笑著,揮動手中的水管,隨著噴霧的面積變大,顯露出更多的彩虹。 “好棒啊,你居然會制作彩虹!”路思言說。 簫聲笑笑,沒有說話。 他身上的衣服都濕了,但是那不重要。 他原本只是想給向日葵澆水,不讓路思言喜歡的花枯萎掉,沒想到能噴出彩虹來。 大概是因為路思言是個明亮又可愛的人,當(dāng)你對他好的時候就會得到更多的回報,簫聲想。 夏天的氛圍依然在,路思言戴著中元節(jié)燈會那天老板娘送的漁夫帽,遮擋早晨八點半刺目的陽光。 他終于能夠光明正大又自然地抱著簫聲的腰。 街邊的小店,商場都是如此的熟悉,這幾個月他無數(shù)次坐在簫聲的電動車后座經(jīng)過這里。 早晨有售賣手抓餅包子的手推車,晚上有裝在小推車上的鮮花還有兜售氣球的小販。 這里的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路思言在經(jīng)過渾渾噩噩的二十三年之后,在這個夏天找到了許多東西。 但是這些都不屬于他。 路思言輕輕把頭放在簫聲的后背,雙臂抱得更緊了一些。 ——這是他最舍不得的東西。 “晚上修車廠聚會,三哥讓我叫你一起來。”簫聲說。 路思言嗯了一聲,沒有繼續(xù)說話。 很快就到了創(chuàng)業(yè)園,路思言像以往一樣下車,跟簫聲說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