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又把主角攻了[快穿] 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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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灰還在無知無覺地沉睡,眉目沉靜,毫無戒備心。 沒了黑霧的存在,裴蘇謁的神情總算有了些許變化。 漆黑眼珠一錯不錯注視著燃灰的睡顏,他緩緩低下頭。 從光潔的額頭,一路吻到略微滾動著的喉結(jié)。 燃灰似乎在夢中察覺到異樣,皺起眉,又被隔著手套仔細(xì)撫平了那絲褶皺。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裴蘇謁卻仍然不慌不忙,從衣擺往上撩起,目光一寸寸掃過,像是檢查身體那樣嚴(yán)謹(jǐn)認(rèn)真。 視線落在明顯食用過度的地方,他的臉色頓時陰沉,發(fā)出一聲很不符合斯文外表的“嘖”。 有的人披著人皮,卻在干狗事。 裴蘇謁的身份沒有其他幾個人那么便利,吃了悶虧。 但想到什么即將在未來發(fā)生的好事,他濃黑的眉毛復(fù)又舒展,唇邊愉快溫柔的笑意勾起來。 戴著手套的冰涼指尖劃過皮膚,激起細(xì)小的戰(zhàn)栗。 燃灰隱隱有了要掙扎著醒來的趨勢,裴蘇謁垂下臉,最后吻了吻他的手背。 一聲幾乎嘆息的溫和低語停駐在耳邊。 “……快點留下吧?!?/br> - 睡了相當(dāng)黑沉的一覺,等燃灰再睜開眼,懵懵地看著心理咨詢室的天花板,又因為刺目的燈光閉上眼。 腦子輕飄飄飛在半空,半天回不過神。 ……我是誰,我在哪,發(fā)生什么了。 “醒了?” 身邊傳來帶著笑的打趣:“看來高三壓力的確大,睡得可真快,怎么叫都叫不醒?!?/br> 腦子屈尊降貴回到身體中,對上那雙藏在金絲眼鏡后的眼,燃灰終于回想起身處何地。 裴蘇謁坐在桌后看著燃灰,白大褂纖塵不染,目光溫和,毫無異樣。 但002可沒睡,它終于有了用武之地,激動地告狀:【宿主!剛剛我又進小黑屋了!】 它一進小黑屋,就說明男主又干壞事了! 燃灰并不驚訝,緩緩神:“我睡了多久?” 裴蘇謁勾唇,對他示意墻上的鐘擺:“十分鐘不到?!?/br> 竟然只有十分鐘?他還以為自己睡了一整晚。 目光在鐘表上停留幾秒,燃灰后知后覺,自己好像睡過了飯點,也不知道賀聞野回去沒有。 吃不上晚飯倒沒關(guān)系,但總覺得……似乎忘記了什么事。 他頭還暈暈的,回憶片刻,心道大概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于是沒有深想。 裴蘇謁也看了眼表,作勢起身,語氣關(guān)切:“現(xiàn)在你們食堂是不是關(guān)門了?我?guī)闳コ越處煵桶??!?/br> 說了聲“不用”,捂著腦袋站起來,燃灰敏銳地察覺到異樣。 低頭看去,腳踝已經(jīng)毫無痛感,連痕跡都消去不少。 而且…… 動作間拉扯到什么地方,校服底下涼颼颼的,他面色頓時微妙一瞬。 這個切片還幫他上了藥,這么好心? 也不知道對方看見賀聞野留下的牙印,臉上是什么表情。 這個想法有些邪惡,燃灰揮散念頭,露出個禮節(jié)性的笑:“裴醫(yī)生,再見?!?/br> 裴蘇謁卻溫和道:“不急,會有人來接你?!?/br> 燃灰一愣,下一秒,心理咨詢室的大門就被敲響。 敲門聲很有規(guī)律,三聲一頓。 燃灰第一反應(yīng)以為是賀聞野,但轉(zhuǎn)念一想,如果真是他,這個時候就該砰砰砸門了,哪里還會用敲的。 果不其然,裴蘇謁剛打開門,就看見一張冷淡矜貴的臉,薄唇抿得很緊,淺色瞳仁瞬間鎖定在一旁的燃灰身上。 燃灰整個人僵成化石:“……” 看見來人的一瞬間,他總算想起來,自己忘記的是什么了。 也許,大概,可能…… 燃灰哄過言曄,說他們今晚一起去吃晚飯。 ——他把學(xué)霸的鴿子給放了! 對上言曄冰冷至極的眼神,燃灰恨不得當(dāng)場鉆到桌子底下。 氣氛詭異,裴蘇謁卻仿若未覺,溫和笑道:“這位同學(xué),你是來接人的嗎?!?/br> 言曄這才看向他,兩個分身的目光隔空相撞,半秒不到就錯開。 他徑直進門,二話不說握住燃灰的手腕,力道很大。出于心虛,燃灰任憑言曄握著,露出個討好的笑:“言老師,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聽見熟悉的稱呼,言曄視線更沉,沒有回答,只看向裴蘇謁,聲線冷得往下掉冰碴:“我來帶他走?!?/br> 裴蘇謁干脆讓開,白大褂讓他穿得芝蘭玉樹,笑意盈盈:“天黑了,路上多加小心?!?/br> 成年男性比青澀的少年人多了成熟和穩(wěn)重,風(fēng)度翩翩,魅力十足。言曄繃緊臉沒說話,自顧自拉著燃灰往外走,與他擦肩而過。 心理咨詢室的門在身后合攏,走廊空曠,光線并不明亮,走路時都有回聲。 夜晚的校醫(yī)院多了幾分陰森可怖,002在腦海里瑟瑟發(fā)抖,總是情不自禁想起它和宿主一起看過的那些恐怖片。 被緊緊抓著的手腕還是沒被放開,亦步亦趨跟在言曄身后,燃灰試圖從那張冰塊一樣的臉上看出端倪。 但看了又看,除了學(xué)霸現(xiàn)在很生氣以外,什么都看不出來。 自知理虧的同時,他抱著兩分僥幸心理想:學(xué)霸的情緒是這么多切片里最穩(wěn)定的,應(yīng)該沒事……吧?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只聽言曄冷冷開口:“你來這里做什么?!?/br> 燃灰:“……我說我來買創(chuàng)可貼,你信嗎?” 言曄停下腳步,淡淡瞥了他一眼,燃灰立刻交待事實,盡力說的委婉:“其實是賀聞野在體育課上受了傷,挺嚴(yán)重的,我就帶他來處理傷口,一不小心就在心理咨詢室里睡著了?!?/br> 越說越理虧,迎著言曄直勾勾的目光,他干咳一聲,很是蒼白無力地補充:“不是故意放你鴿子,真的?!?/br> 又是賀聞野。 僵立片刻,言曄什么也沒說,松開緊攥燃灰的手,繼續(xù)往外走。 燃灰跟在他身邊,很殷勤地試圖和好:“你吃飯了嗎,餓不餓,我們?nèi)ヌ诵≠u部?” 言曄照舊不理他,看來這次是真的氣壞了,不管怎么嘗試著哄都不管用。 燃灰一籌莫展,最后很心大地決定讓言曄先冷靜一下,等能溝通了再繼續(xù)。 兩個人前后腳離開校醫(yī)院,言曄不說話,燃灰的心思慢慢飄到了其他事上。 從裴蘇謁這里沒得到多少有用信息,但并不算毫無收獲。燃灰能感覺到,這個切片和其他幾個明顯有區(qū)別。 還是那句話,這個副本的真相并不復(fù)雜——起碼對燃灰是這樣,復(fù)雜的是男主莫名其妙分成幾片,以及他們刻意在他面前營造溫馨校園生活、隱瞞副本殘酷真相的態(tài)度。 燃灰猜不透男主的意圖,干脆做雙料特工,在男主面前裝失去記憶,在玩家面前裝推進劇情用的npc,挺好。 他這樣想著,完全沒注意言曄的下顎已經(jīng)繃緊到極限,目光翻滾如海,昭示著并不平靜的內(nèi)心。 要回教學(xué)樓的路上,正巧經(jīng)過一片楊樹林,此時在夜風(fēng)中樹影娑娑,樹林深處是一片寂靜無聲的黑,連蟬鳴都沒有。 言曄突然停下腳步,燃灰還在思考,下意識走過他,又立刻拐回來。 光線黯淡,言曄的眼珠卻很亮,里頭仿佛燃著火光。 他的狀態(tài)很不對勁,但燃灰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語氣疑惑:“怎么了?” 下一秒,就被不容拒絕地拉住手臂,緊跟著一步步跨過叢生的雜草,往樹林里走去。 燃灰:“?!” 他走了兩步才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想掙脫,這時才發(fā)現(xiàn),學(xué)霸看似清瘦的身材藏著怎樣有力量的肌rou,竟然完全沒有反抗的余地。 本能的危機感讓頭皮發(fā)麻,看著黑洞洞的樹林深處,燃灰膽戰(zhàn)心驚,勉強笑道:“言老師,咱們抄近路也不是這樣抄法吧?” 言曄手上的力道分毫不減,他偏過臉,清泠泠的眼光掃過燃灰,語氣古怪:“怕什么,賀聞野沒帶你來過這里?” 燃灰:等一下,這和校霸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沒等他回答,言曄冷呵一聲,眼里卻沒什么笑意:“每天張口閉口賀聞野,原來你只喜歡他那樣對你,只怪我懂得太晚?!?/br> 賀聞野像個半點道理都不講的流氓土匪,動不動就霸王硬上弓。偏偏燃灰就吃那套似的,昨天跟賀聞野一起出去吃飯,今天又因為他放自己鴿子,嘴上說是暗戀言曄,行動上卻擺明了偏心。 言曄自認(rèn)條件比賀聞野強出千百倍,唯一差的地方一目了然:沒有對方豁得出去,拉得下臉。 學(xué)霸像是被他今晚放鴿子刺激過頭了,燃灰有苦難言,又沒辦法直接告訴他,其實你們倆是同一個人。 他試圖阻止:“言曄,你先冷靜一下……” 言曄只當(dāng)沒聽見,自顧自拉著他走下土坡,眼里閃動著偏執(zhí)而讓人心驚的光,語氣篤定:“不管是什么,我都可以做得比他更好?!?/br> 燃灰毫無辦法,被強行拽進樹林深處。 兩人不知在小樹林里鉆了多久,最后燃灰率先踉蹌著鉆出來,耳根發(fā)紅。 言曄緊隨其后,神情卻平和不少,嘴唇比之前紅艷許多,甚至有心情幫燃灰摘下發(fā)間的草屑。 燃灰心情幾乎是崩潰的,欲哭無淚。 學(xué)霸不是有潔癖嗎! 第87章 無限流世界 等兩人回到教室時, 晚自習(xí)已經(jīng)上過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