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上上簽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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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guān)系,我不介意?!蓖硖膹澚藦澊浇?,明眸皓齒。 坐在復古的沙發(fā)里,她偏頭望向窗外,方才清晰的畫面,一陣一陣的冷風吹過,玻璃又開始變得模糊。 廂房外的屋檐亮著一盞老舊的燈泡,燈泡發(fā)出暖色的光,照著窗外皚皚一片的雪花。 看不清,但柔和。 她轉(zhuǎn)回目光,落在這盞柿子蠟燭上。 望著無形中騰起的香氣,單手支著下巴,問:“住在這里,是不是有煙火氣多了?” “住在哪里都一樣,”商時序眼睫如鴉羽,根根分明。 中式古燈,光線柔和。 晚棠的目光順著他眼瞼下的那粒小圓痣,緩緩下落,最終落在那張削薄的唇瓣。 他說:“重要的是身邊是誰?!?/br> “你說呢?”他將問題回拋,“小婉?!?/br> 問題拋出去,能不能得到答案,其實已經(jīng)不是最重要的了。 “換另一只手。” 手機卻在此時響起嗡嗡的震動聲,晚棠探身往前看了眼,奈何距離有點過于遙遠,伸手撈不過來。 “商時序,”無奈只得叫他幫忙,“幫我拿一下。” 商時序撈過手機,幫她摁下接通鍵,貼在她的耳朵邊,用眼神示意她仔細聽。 聽筒那段:“表姐,遲到的元旦快樂?!?/br> “難為你還能想到?!蓖硖拇嬷{(diào)侃的心思,“在外面如何了?知喃說自己的胃還沒有適應白人飯,那你呢?過去兩個兩個多星期,有沒有適應?” “早知道,我就裝幾瓶老干媽過來了,每天就著白飯吃?!鄙驎鴥x順著說,但聲音卻有點飄渺。 晚棠逗她:“可別,要是讓奶奶他們知道了,不得心疼啊?!?/br> 沈書儀笑了聲。 像是懸在空中,落不到實處,“我這下雪了,北京呢?” “在下呢?!?/br> “一個人去美國,還適應嗎?” “表姐。”電話那段傳來沈書儀哽咽的聲音,“我好像失去他了?!?/br> “怎么了?”晚棠安慰她,“慢慢說。” “姐夫在你身邊嗎?”她問。 晚棠抬眼看著他,將手機遞了過去,“在呢。我讓他和你說?!?/br> “怎么了?”商時序問她。 “姐夫,你可不可以聯(lián)系商文晟,讓他過來接我。” 沈書儀咬著自己的手背,仰著頭不斷扇著眼睛,可蓄在眼眶里的淚水,不聽使喚地往下流淌。 “他換了新的卡號,把我的微信也給拉黑了?!彼D了下,“我、我找不到他。” 沈書儀并不是和商文晟一同來到美國的,自從知道她決定前往美國,周家和沈家將一切事宜都安排到位了。 以至于這么多天了,大家明明在一個學校,卻連照面都沒有打過。 糾結(jié)了許久,終于放下面子主動聯(lián)系他,接過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換了新的卡號,連聯(lián)系方式都被拉黑了。 “書儀,”商時序聲音低低的,“別擔心,我?guī)湍懵?lián)系他?!?/br> 大概也意識到自己有點狼狽了,沈書儀胡亂地摸了把眼淚,盡量平靜情緒,“麻煩你了?!?/br> “元旦快樂。” “元旦快樂?!鄙虝r序和她說,“異國他鄉(xiāng),要照顧好自己。” “如果遇到什么難處了,就和我跟你jiejie說。”他繼續(xù)道,“要是覺得距離過于遙遠,不太便利的話,我讓文晟照顧你。” “不用了?!鄙驎鴥x搖搖頭,意識到現(xiàn)在是在通話,“我在這邊過得還可以,爸媽都給我安排好了?!?/br> “書儀,”晚棠嘆了口氣,“這都不像你了?!?/br> 沈書儀喃喃:“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大概是失心瘋了。” 從決定來美國的那刻,她便是瘋了。 “恨死商文晟了。” 她蹲坐在公寓門前的臺階上,看著連綿不斷的、如飛絮般的雪花片片飄落。 攤開掌心,接住了一片雪花。 很快,消融于掌心之中。 電話掛斷,晚棠瞪一眼商時序,“你和商文晟說?!?/br> “好?!?/br> * 屋檐外白茫茫一片,積雪已經(jīng)落到門檻了。推開紅漆木門,順勢帶走一鏟子雪花。 相比春、夏、秋,冬天的夜色落得格外地快。 要是沒人說現(xiàn)在才七點鐘,瞧著外面黑黢黢的夜色,說是十來點也不為過。 雪止了,但風有點大。 晚棠手指扣緊了門縫,纏在門中央的風鈴被碰響,發(fā)出一串清脆的聲音。 她就扒在門邊看外面,額頭前的發(fā)絲被吹得亂舞,語氣贊嘆:“哇,商時序今天下的雪好厚。” 畢竟,周家和商家祖上世代為官,扎根北京不同。周家祖籍在江南一帶,那里春日綠草如因,流水潺潺。 等到冬日葉木凋敝,沒也沒能等到一場期待已久的大雪。 對于落雪天的盼望,這大概是南方人刻在骨子里的基因。 她邁出腿,一腳踩進雪堆里,“商時序!”驚喜地扭頭看他。 “怎么了?” 他蹲身在鞋柜里抽出一雙鞋子,這雙鞋子明顯是女款的,而她鞋柜里似乎沒有買過這雙鞋。 外面風雪交加,雪花鋪在面上。 商時序走過來,將她拉了進去,重新將門闔上。 晚棠撇撇嘴:“我都還沒看夠呢。” “待會?!?/br> “什么?” 他沒再說話。 伸手摁住晚棠的肩膀,迫使她坐在沙發(fā)上。 半蹲屈膝,將她腳上的那雙棉質(zhì)拖鞋取下來,而后將那雙未見過的鞋子替她穿上。 “在家為什么還要換鞋子?” 商時序撩起眼皮,眼睛看著她:“不是想出去看雪的嗎?” “下了雪,天氣冷。路面結(jié)冰,雪都被踩結(jié)實了,出門不防護好容易摔倒。” “不想摔得狗啃屎吧?” 周晚棠:“你這是詛咒我。” “你才摔狗啃屎,你全家都是?!?/br> “小婉,”他笑了聲,好心提醒,“你是不是忘記了?我的全家里,也包括你?!?/br> “還有薯條。” 晚棠一時被噎住。 靴子里的毛很柔軟,踩上去很舒服,也很暖和。不一會的功夫,就覺得腳底像是要發(fā)熱。 鞋子的齒很多,抓地效果好。 “什么時候的事?” “前幾日,下了雪的那天?!?/br> 商時序?qū)斫o她圍上,伸手把壓在圍脖里的頭發(fā),給她撥出來。 而后自己套了件黑色的襖子,“走吧。” “等會。”晚棠扭頭,手扒在門框上,朝縮在窩里的薯條叫了聲,“薯條,要不要一起出來玩耍?” “喵嗚~” 小家伙謹慎得很,稍微的動靜就醒了過來。 聽見晚棠在叫它,邁著小短腿,幾步幾步地迅速竄到她的腳邊坐下。 “先給它穿上衣服?!鄙虝r序?qū)⑹項l抱了起來,“又長胖了兩斤?!?/br> 薯條在他懷里掙扎兩下,以示反抗。 “你懂什么,這不叫長胖,這叫日漸圓潤?!蓖硖男牢康恼Z氣,“這是好事。所謂的幸福肥?!?/br> “而且,我們薯條可不胖呢。”她輕輕撓了撓它的毛發(fā),“你說對嗎?” “嗯。”商時序笑著附和,“等今年過年的時候,讓薯條和棉花糖一決高下?!?/br> 她問:“是看誰是喵喵教里的老大嗎?” “也不是不可以?!彼念^發(fā),“走吧?!?/br> 晚棠在雪地里抓了一把雪花,捧在掌心,臉上掛著笑,跑到商時序的眼前。 手掌打開的那個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