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戲狻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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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陛下……奴……不、臣侍、臣侍不能……臣侍受不住了陛下……” 阿斯蘭一骨碌坐起來,拍得床板一震:“什么妖人狐貍精!吵死了!”他睡在臨水的軒窗邊上,正對面就是幽篁林和竹里館。竹里館臨水一面是花窗琴室,只在夾墻內隔了薄薄一叢青竹便是臥房。那純夜者聲兒響,偏偏全落進他耳里。 那頭似乎聽見了阿斯蘭怒吼,求饒聲停了半拍才又嗚嗚咽咽響起來,這次倒是壓低了幾分。 “順少君生氣了,朕可得加倍罰你?!被实圯p笑,斜倚在榻上,拈起一串珠鏈在指尖轉了轉,“這南珠串子你若能全收進去朕便賞了給你,琴也不能錯音。錯一個……”她手上的軟鞭鞭梢晃了晃,“加一下?!?/br> 純生咬著唇,兩眼淚汪汪的,忙不迭地點頭。他應邀助興遇見恩客合該去謝恩招呼一番,更何況那是張家娘子,若能攀上了從良自然又比勾欄里好得多。哪想到一聲“燕娘”出口被身旁女官斥罵了才知道那是長公主,他細想一番便曉得了“張家娘子”是長公主孿生jiejie當今圣上。圣人在勾欄間尋花問柳乃是秘中之秘,一朝露了底,外頭風塵郎命賤,自然不是進宮便是被處死。幸而長公主仁心,替他贖了身,在公主府里安排驗身學了規(guī)矩又送他進宮來。 皇帝隨手拿了柄拂塵給他:“咬著,別吵著順少君。”這拂塵木柄上了大漆,咬在嘴里一陣生漆的刺鼻氣。純生不敢駁了皇帝意思,只得雙手捧了塵柄來,橫亙著咬入齒間,磨得唇角生疼。 花樓里頭郎倌們不論賣身不賣身,龜公爹爹都是要仔細著郎君們皮rou的。肌膚要滑膩瑩白如脂如玉,身子也須得清瘦利落。面皮更是金貴,不能有一絲磨蝕痕跡。純生自小便是往花魁的路子培養(yǎng),便是后頭捧場的貴女稀了出來賣皮rou也自矜著,非有格調的貴女不迎上畫船,何曾受過這等皮rou苦楚?不過是皇帝花兒草兒的看多了,不甚在意罷了。 他本不是頂好的相貌,放在內宮這等地方便更要泯然眾人。既無家世又無位分的侍君,所能仰賴不過圣人那點寵愛,哪有敢不順著她的道理。純生壓著聲兒嗚咽,后庭xue口一翕一張,吞咽起皇帝手里的南珠串子來。那南珠是今年新貢的,頂頂好的一斛珠,顆顆圓潤飽滿,白亮溫潤,盡皆是指甲蓋一般大小,一顆一顆刮過xue口,深入xue壁,又被后來者推入更深處,刺激得人酥了身子,泄出些清液來,濡濕了外袍。 后頭受著刑,手上又如何奏琴?偏偏皇帝還叫他彈《廣陵散》。純生喉嚨里漏出幾聲嬌吟,指上卻早忘了撥弦。教皇帝逮著了,一鞭抽上rou臀,又是一聲壓抑的哭叫。 “朕來聽琴,你卻哭給朕聽,這不是該罰是什么?!被实圮洷奚矣质且欢叮谝粚ou蒲團上抽出一聲脆響。 那珠串原是要做了背云,底下還留著一個金鑲玉墜子,晃晃悠悠沉在男人腿間,拖了半顆珍珠出來頂在xue口。男人這下被抽得xue口一縮,又將那半粒珠子吞了回去,只留底下墜子吊在那,拖著xue壁往外翻。 純生雙腿打顫,緩緩彎下腰去撫弄琴弦——凳子早教皇帝抽了,前頭給他賜了珍瓏,后頭又賞了一串珠子,此時只能半沉著腰弓身去撫琴。世言當下琴藝之冠乃圣人胞兄燕王,而長公主雖以工筆丹青聞名,在音律上亦有不俗造詣,連圣人自己也算得精于此道——她哪是缺琴師,不過是以此拿人取樂罷了。 貴女們多有些玩弄人的癖好,她是貴女中的貴女,又哪里是輕易好相與的。純生兩手搭在琴上,按準了徽位,背后卻忽而傳來一陣柔軟觸感,原來是皇帝親手給他披上一件外衣。她兩手從背后環(huán)抱過來,在脅下替他綁好衣帶,這才撤了拂塵,又探開將將合攏的衣擺——那底下空無一物,只有白花花兩條腿在其中晃蕩。 阿斯蘭殺進來便瞧見皇帝摟著新寵聽琴,下巴仍擱在男人肩上磨蹭。她那新寵半瞇著眼,抹了口脂的唇微微張開發(fā)出輕喘:“陛下……”純然一副恩愛樣子。 “呀,你來了,外頭人也不通報一聲?”皇帝沒有半點起身意思,仍舊摟著新寵笑,“對不住,吵著你午睡了?!?/br> “……”阿斯蘭黑了臉,三步并兩步跨過來,揪起純生衣襟便是兩個響亮耳光,打得人兩頰腫起嘴角流血,瞧著是上了十足的力道,將純生頭也打偏過去。“臭水溝里的下賤東西!枉我那時還可憐你,哪曉得現(xiàn)在都爬到我頭上了!”他罵得流暢,也不曉得從哪學來的諢話?;实壑浦沽藢m人,自斜倚回羅漢床上,換了個舒服姿勢瞧兩人反應。 這幾日純生哭叫聲兒怕是阿斯蘭聽了不曉得多少,臨水一軒之隔卻忍到現(xiàn)在才發(fā)作,還真是難為他。 純生只被打得眼冒金星,愣楞地對著阿斯蘭一張陰沉沉的臉,連哭都渾忘了。 好沒意思。 這琴室四面透風,原是竹里館背后最僻靜所在。此時寂靜無聲,反倒方便了外頭水波蕩漾的清音,搭著微風落入軒內。 皇帝隨手挑了塊盤中蜜瓜,咬了一口,嚼出細微的響聲。“我的小獅子,兩個耳光就消氣啦?”她才拿過的軟鞭就在羅漢床上,壓了一柄竹扇。阿斯蘭瞧見那軟鞭,這才反應過來那哭叫從何而來。 “……是你過分。”阿斯蘭咬著牙道,“讓他住別處去,別在我眼前晃。” 皇帝挑眉,眼珠子轉了半輪笑道:“好,讓他換個住處?!彼呐氖纸腥诉M來收拾,卻沒想到緊跟著跑進來的是阿努格,見了皇帝便跪下道:“求陛下繞過哥哥?!?/br> “我哪有罰他?!被实酆眯?,轉頭沖后頭宮人吩咐道,“帶純夜者去里頭臥房,叫個醫(yī)士來瞧瞧,別給打壞了——起來吧,你哥哥兇著,我怎么敢招惹他呢?!彼@話說得揶揄,阿斯蘭面上也不自在起來,別著臉道:“我打了他,我甘愿受罰。抄書還是罰錢都隨你。” 皇帝笑了笑,沒搭腔,只叫人扶著純生先回臥房去休養(yǎng)著。待人都下去了才笑道:“那你跪下?” “撲通”一聲,阿斯蘭直挺挺地跪下來,仰面直視著皇帝:“還有嗎?!?/br> 他年初時候就這樣?;实鄄挪贿^召幸了幾日林少使,他便要找些借口往棲梧宮來了。林少使身子弱,也不敢學他截胡,只得在殿外冒著風苦候。偶爾皇帝先叫人入內用些熱茶,還要受他的眼色。 真是被慣得無法無天了?;实酆眯Γf著是受罰,實在是寧愿受罰也要發(fā)作的脾氣。這回打過了,下回還要發(fā)作。 連和春那呆的都說,陛下今兒來了臣侍處,明日里臣侍可不敢出宮門了。 皇帝抬抬下巴沖阿努格道:“將你哥哥鞋襪除了。” 向來宮正司的板子都是打在屁股上,犯錯的宮人脫了褲子打的。俗話說刑不上大夫,侍君便是最低等的夜者也是天子侍御,內宮里有爵位的命夫,從沒有脫了衣裳挨打的道理。阿努格怯怯替阿斯蘭脫了鞋襪,露出里頭一雙白腳來。他腳底還有些長年蹬馬游牧的硬繭,一年余了也沒消下去。 阿斯蘭挺直了脊背,抿著唇不說話。 “左右兩只腳心,一邊三十下?!被实蹖④洷抟粊G,“你給他上。” ————————— 我實在忍不住先發(fā)一個先行版因為我先想到了一個現(xiàn)pa梗想搞搞那個。 無腦戲真的好快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