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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直恁芬芳 第68節(jié)

    他母親嚇了一跳,“又發(fā)什么癔癥,起先要娶jiejie,現(xiàn)在要娶meimei。你就栽在向家腳趾縫里了不成,除了他家,沒有好女郎能配你?”

    卿上陽什么都不聽,一再重申:“我要娶允慈,說破天我也要娶允慈,請阿娘答應(yīng)。”

    卿夫人道:“我不答應(yīng),你打算如何?上回說的光祿勛家的小娘子,哪一點不合你的心意,你死都不愿意,我看你是吃了迷魂湯。今日又中邪了,回來同我鬧,我告訴你,我這兩日頭疼得厲害,要是一口氣上不來死了,你就沒娘了。”

    卿上陽一蹦三尺高,“我不想沒娘,但娘不怕沒有兒子嗎?早前你們不答應(yīng)我娶其泠,說什么拋頭露面做醫(yī)女,不能相夫教子,結(jié)果人家小馮翊王就不怕,把她娶回去做王妃了?,F(xiàn)在我要娶允慈,她不是醫(yī)女,她不用拋頭露面,您怎么又不答應(yīng)?我的心里,熬得油煎一樣,但凡我有點氣性,一下子跳進秦淮河里,讓你們連尸首都撈不著,你們就高興了。”

    卿夫人被他說得直瞪眼,“我看你是瘋了,口無遮攔,我讓你阿翁來打你?!?/br>
    “打吧、打吧,打死我!”他跺腳道,“我明日就辭了官,鉆進山里學(xué)醫(yī)去,反正你們說話不算話,我還替你們卿家支撐什么門庭!”

    母子倆大呼小叫,終于把喝多了回來睡午覺的卿暨吵醒了。

    卿將軍頭昏腦漲,撐腰站在廊上,“又怎么了?要拆家不成?”

    卿夫人立刻上前告狀:“上陽他中了邪,向家大娘子成婚了,他吵著要娶他家二娘子?!?/br>
    卿暨說:“什么?你再這么下去,過兩日揚言要娶他家保姆,我也不吃驚?!?/br>
    卿上陽感到絕望,這就是他的父母,說東扯西,出爾反爾。

    其實他早就有預(yù)感,他們不會答應(yīng),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他們否定他的一切,不管他做什么,他們都覺得他年輕,考慮不周,合該由他們這些做父母的來為他規(guī)劃一生。他們嘴上為他好,但從來不考慮他的想法,只要他努力爭取,他娘就說他發(fā)癔癥,他爹就要找家法抽他,這樣的日子,真是過夠了。

    抬手敲了敲胸口,他說:“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何至今還活著,要是這心疾能要了我的命,那就好了。我下輩子不要托生在你們家,我寧愿去市井里擺攤賣湯餅!我要娶允慈,這回是娶定了,若是你們不答應(yīng),我大不了不在這家待了,你們就當(dāng)從來不曾生過我,當(dāng)我死了吧!”

    他這樣說,著實傷了父母的心。卿夫人駭然望向丈夫,“這孩子……誰教得他這樣說話?”

    卿暨道:“翅膀硬了,要從窩里蹦出去了?!币皇种赶蜷T外,“你滾,由得你滿天飛,我也不想管你了。反正我與你母親也指望不上你,你想怎么樣,便怎么樣吧!”

    畢竟這個辦法屢試不爽,每回扔下氣話,他也只是懊惱一會兒,轉(zhuǎn)身又回房了,料定他這次又是這樣。

    結(jié)果他臉色發(fā)青,連連說好,“我若出了這個門,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br>
    話趕話地,卿暨也酒氣上頭了,大聲道:“我一個當(dāng)老子的,難道還要被你拿捏不成!你要滾便滾,我要是求你回來,我就跟你姓!”

    卿夫人眼巴巴看著他們鬧得不可開交,上陽居然奪路就跑,把她驚得呆在那里,“咦,他真走了?”

    卿暨哼了哼,“看著吧,一準(zhǔn)躲在門外,還等著老子低頭呢?!闭f著吩咐夫人,“這事你別管了,也不許喊他進來?!?/br>
    家主說完這番話,搖搖晃晃又回去睡覺了,留下卿夫人迷茫著,在廊下旋磨打轉(zhuǎn)半晌,到底還是派身邊的仆婦出去看一眼,確定公子在不在。

    仆婦很快回來了,搖頭道:“外面沒人,公子不在。怎么辦,這樣大熱的天,可別中了暑氣?!?/br>
    卿夫人也有點著急,但轉(zhuǎn)念一想,他如今有了官職,也許去左衛(wèi)了。父母與子女之間吵幾句嘴,還有隔夜仇嗎,明日就會回來的。

    一方負氣出門,一方覺得事情沒什么大不了,無家可歸的卿上陽只能去向宅,又不好意思進門,蹲在門廊上唉聲嘆氣。

    天都黑下來了,門房才發(fā)現(xiàn)抱柱旁的黑影,上前仔細一看,驚道:“衙內(nèi),您怎么在這里?”

    卿上陽抬眼看了看他,沒吱聲。門房束手無策,只好進去傳話,“出怪事了二娘子,卿衙內(nèi)蹲在咱們家門外,像個叫花子?!?/br>
    允慈得了消息,忙出門查看,果然見他抱著膝頭一動不動,便納罕地上前問他:“你這是怎么了?被家里趕出來了?”

    他從兩臂間抬起頭,氣呼呼道:“我再也不回去了,你要是不嫌棄,就把我招贅了吧?!?/br>
    允慈呆了呆,“你與父母說起我們的事了?”

    卿上陽“嗯”了聲,“我早知道他們不會答應(yīng),也沒什么,我半年不曾領(lǐng)俸祿,賬上有些積蓄,餓是餓不死的?!闭f著起身牽住她的手,眼巴巴道,“不過日后家業(yè)是繼承不了了,奴仆也只能少用幾個,但你放心,我一定能養(yǎng)活你,不讓你受苦,你信不信我?”

    允慈不知道該怎么辦,但他能為她與家里反目,說明這回的決心是很大了。既然這樣,那還有什么猶豫的,立刻點頭,“我信你。我也不曾貪圖過你家家業(yè),只要你待我真心,我就招你入贅。”

    但話是這樣說,家里畢竟有阿兄,不符合招贅的標(biāo)準(zhǔn)。當(dāng)晚收留了卿上陽,第二日允慈就上清溪王府找見阿姐,和她商量對策去了。

    南弦驚訝不已,“上陽這回居然如此果決?”

    允慈說是啊,“今日他去找人籌錢了,睡了一晚上想了一晚上,打算自立門戶,不靠家里也能活得好好的?!?/br>
    南弦道:“要籌錢買房子嗎?南尹橋的房子閑置著,全當(dāng)我替你置辦的嫁妝就是了。不過不得家里長輩答應(yīng),怕是名不正言不順,若是能讓卿將軍夫婦回心轉(zhuǎn)意最好,要實在不行,也須得讓上陽三媒六聘上向宅提親,絕不能含糊?!?/br>
    一旁的王府傅母道:“不過這卿將軍夫婦,倒與常人不一樣,換了尋常人家,就是看著大王與王妃的情面,也要巴結(jié)住這門婚事。畢竟將來助益多多,能與大王做連襟,這是何等的榮耀。”

    南弦淡淡一笑,這也說明卿家夫婦有異于常人的敏銳。將來的事誰也說不好,榮辱只在轉(zhuǎn)瞬,神域的后代可能會承襲神家的江山,但神域本人會如何,還有待觀望。

    南弦心疼的是自己的阿妹,允慈與上陽兩情相悅,能遇見一份平實的感情多不容易。況且他們從小認識,打打鬧鬧間長大,比半道上遇見的不知脾性的人,不知強了多少。把允慈交給上陽,她是很放心的,南尹橋的屋子空著也是空著,先給了允慈,至于他們怎么安排,就憑他們的喜好吧。

    允慈有些不好意思,“可那屋子,值好多錢呢。”

    南弦摟住了她,在她耳邊小聲道:“阿姐現(xiàn)在有錢,小馮翊王將家底都掏給我了,你別怕我過不好。南尹橋的屋子我一直留著,其實也是為你。不拘將來嫁得怎么樣,那宅子就是個退路,心里有了底,總是不慌張。阿娘沒了,若阿姐不為你考慮,誰為你考慮呢?!?/br>
    允慈“嗚”了聲,抬臂抱住了她,親昵地在她臉頰上蹭了又蹭,“難怪算命的說我好福氣,我還有阿姐?!?/br>
    南弦拍拍她的脊背,自己能出一份力,阿妹就少經(jīng)受些磨難。后來又仔細叮囑她一些話,她一一記下,這才回去了。

    神域從書房回來時,已經(jīng)換好了衣裳,一身滄浪的衣袍,襯得人愈發(fā)清逸俊朗。探身看了看,“允慈走了么?時候差不多了,你也預(yù)備一下,咱們該出門了?!?/br>
    天色向晚,該上茶陵樓迎接貴客了,南弦道好,忙進去換了衣裙,頭發(fā)早前就綰好了,插上簪環(huán)就可以。

    趨身在鏡前戴耳墜子,奇怪得很,這耳朵不知是怎么長的,左耳的耳洞稍歇幾日就半滿了。這回又是這樣,盤弄了兩下,耳垂折騰得發(fā)紅,氣咻咻道:“這耳朵與我有仇,戴不進去?!?/br>
    他聽了,接過她手里的耳墜道:“何必為難自己,戴不進去就算了,沒有耳墜也很好看?!边呎f邊低頭打量,詫異不止,“這針怎么粗得扁擔(dān)一樣?”

    南弦嘆了口氣,把右耳上的也摘了下來,氣惱地嘀咕:“市面上的都這樣。本想不戴了,可我也愛漂亮來著……”

    她如今學(xué)會了說出心里話,承認自己喜歡漂亮的首飾,喜歡漂亮的衣裙,這是女郎的天性。只不過以前總克制著,仿佛越是素凈,就越附和女醫(yī)的身份。如今新婚喜慶,暫且也沒有接診,看著手里的墜子就有些惆悵。最后無奈地放了回去,不再糾結(jié)于此了,轉(zhuǎn)身說走吧。

    他看在眼里,記在心里,沒有多說什么,牽著她的手出門,扶她坐進了車里。

    車輿內(nèi)供著冰鑒,馬車行動起來,有絲絲涼意拂面。他偏頭道:“你不喜歡交際應(yīng)酬吧?今日是沒有辦法,得見一見人,走一走人情,日后就不需要了,你不用擔(dān)心。”

    南弦有散淡的天性,也鮮少有覺得為難的事,揶揄道:“官場上交際少不了,不與人往來,豈不是讓人說我清高嗎。小馮翊王八面玲瓏,卻娶了個木訥不知世故的娘子,我倒成了你唯一可指摘之處,那怎么行?!?/br>
    他失笑,“你已經(jīng)想得如此透徹了?”

    她說自然,“我也能應(yīng)酬,要不然平時怎么接診?今日宰執(zhí)們的夫人也來,我與樞密使夫人有過幾面之緣,所以你不用怕我應(yīng)付不了,我自有我的手段。”

    他點頭不迭,她是穩(wěn)當(dāng)人,只要她愿意,自然能與那些貴婦們打成一片。

    馬車篤篤到了茶陵樓前,兩個人下車之后便站在門前迎接賓客。太陽雖要落山了,但余威猶在,站一會兒就熱氣氤氳。

    他轉(zhuǎn)頭看她,見那秀面上紅暈淺生,薄薄起了一層汗,心疼之余忙卷袖子替她掖汗。

    南弦讓了讓,嗔道:“我臉上有粉,回頭污了你的衣袖可怎么辦?!?/br>
    他說不打緊,“上次副相領(lǐng)上沾著胭脂,還不是在官署與人論道,侃侃而談。我知道他家中沒有妾室,只有一位夫人,這胭脂必是夫人的無疑。你看多年夫妻還能這樣恩愛,我心里很是羨慕他,并不覺得他在人前失了體面?!?/br>
    他能夠發(fā)現(xiàn)一些細微之處,他的體會也與旁人不同。有句話是怎么說的來著,你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樣,取決于你眼界的高低。他看見的是結(jié)發(fā)夫妻相濡以沫,換了個人,也許只會浮想聯(lián)翩,致力于研究那胭脂究竟是誰的。

    所以一切都在向好,他慢慢能夠發(fā)現(xiàn)人世間的溫情,慢慢變得平和寬容,不再對一切充滿怨恨。她想起他以前說過的話,讓她心驚得很,他說神家早該滅絕,連他自己都不該存活于世,那是何等的自暴自棄,才會生出這樣的想法。

    如今再看他,神態(tài)自若,內(nèi)心平靜,經(jīng)歷了諸多動蕩,終于從深淵中爬出來了。

    好的婚姻,可以給彼此帶來救贖,若果真這樣,倒也是人生中的一大幸事。

    第74章 你再胡來,我可要叫了。

    賓客都來了, 南弦仔細接待,務(wù)求事事周到。

    男客與女客分作兩處開席,宰執(zhí)們那頭有神域款待, 女客們這邊, 自然是南弦事事cao心。

    宰執(zhí)們的夫人很熱絡(luò), 因高看小馮翊王,那么小馮翊王的王妃自然也是受優(yōu)待的。拉著她說了好些體己話,下回家中設(shè)宴,也請王妃一定賞臉蒞臨。

    樞密使夫人因在她那里看過好幾回診, 已然是很熟悉了, 對其余兩位夫人道:“我與你們說過, 王妃醫(yī)術(shù)高明得很, 早前總相信太醫(yī)局那些人,不敢隨意看別的大夫,平白錯過了。往后想看也沒有機會了, 還得與黃冕那些人打交道。咽痛治上一個月,咳嗽也得十幾日, 細想起來還得命大些,否則真熬不過?!弊掷镄虚g很有對她荒廢醫(yī)術(shù)的遺憾。

    通常在人看來, 當(dāng)了王妃后不便再拋頭露面了,講究一個持重金貴。且眼下的首要之務(wù)是盡早懷上子嗣,想必看診這件事, 定是不成了。

    溫夫人與夏夫人聽了,也有些惋惜,其實建康城中的貴婦們, 并不都是全力依附著丈夫的。她們也有自己的想法和主張, 在閨中時候也都是靈巧的人啊, 所以馮翊王妃的醫(yī)女出身并不讓她們輕視,反倒敬佩她滿身醫(yī)術(shù),在太醫(yī)局都謀得了一席之地。

    南弦溫煦地笑了笑,牽著袖子為她們斟酒,一面道:“我與雁還商議過,日后打算開個患坊。建康城中的百姓雖大多富足,但總有貧苦之人看不起大夫抓不起藥。我能盡一份力,就想替人分分憂,畢竟祖上世代都是行醫(yī)的,到了我這輩,實在不愿辜負了先君的希望?!?/br>
    溫夫人一聽,大加贊賞,“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大王與王妃能有這樣胸襟,是建康百姓之福。”

    說到底,還是因為神氏高高在上,不管是顯陽宮中的帝王,抑或是宗親旁支,只要與神姓沾邊,就沒有一個正眼看眾生的。原本以為小馮翊王作為新崛起的一脈,日后必定也是一樣光景,但沒想到,他們夫婦還有濟世救人的信念。果真娶得一位好妻子,能改變?nèi)说母窬?,就連站在云巔的貴胄,也肯紆尊降貴到人間來了。

    上官夫人撫掌,“那好得很,我正愁往后不便打擾王妃呢。我這咽痛是老毛病,隔上一陣就要發(fā)作一回,如此就后顧無憂了。”邊說邊又打趣,“上回小馮翊王回絕了驃騎大將軍家的三娘子,你們還替他可惜,我就說了,有什么好可惜的,如今的王妃不是比三娘子強百倍。”

    上官夫人什么都好,就是性格過于直爽,有時候口無遮攔,讓另兩位很是尷尬。

    夏夫人訕訕道:“當(dāng)著王妃的面,還提這個做什么?;榍罢f合親事,不就是東家拉西家嗎?!?/br>
    上官夫人不曾察覺不妥,抿了口酒道:“聽說婚事不成,三娘子為此還病了一場,這是不曾找到南尹橋,否則多難堪?!?/br>
    越說越不像話,溫夫人忙岔開了話題,笑道:“茶陵樓的酒菜果真做得好,每回來,菜色都很新奇?!?/br>
    南弦知道她們是怕她下不來臺,赧然笑道:“我們婚前鬧得沸沸揚揚,著實沒想到最后會成婚。無端牽扯了無辜的人,是我們的過失。”

    夏夫人忙道:“說合親事,也沒有個一提就成的,總要兩下里商議,彼此適宜才能走下去。王妃千萬別這么說,各人自有造化,大可不必覺得對不起人家?!?/br>
    實在是頭一回遇見這樣的話題,都怪這上官夫人說話不曾過腦。夏夫人邊絞盡腦汁安撫馮翊王妃,邊怨怪地斜眼瞥上官夫人,上官夫人終于意識到了,忙低頭吃菜,不再說話了。

    這個小趣聞,就當(dāng)是彼此閑談不經(jīng)意的話題吧,說過就不再計較了。南弦照舊得體待客,后來說京中趣事,說冬日消遣的去處,又叫了個唱銀字兒的進來說故事,一直熱鬧到亥初時分才散場。

    送走最后一位賓客,神域也松了口氣,轉(zhuǎn)頭沖她一笑,“今日辛苦娘子了。”

    誰知南弦沒有理他,轉(zhuǎn)身便搭著婢女的手登了馬車。他受了冷落,頓覺不妙,忙擠進車里,也不敢隨意說話,只是不時瞥一瞥她。

    她調(diào)開了視線,抬手掀起車窗上的簾子,百無聊賴朝外張望。正值盛夏,亥時對于在外應(yīng)酬的人來說不算晚,因此邊淮一條街上燈紅酒綠,往來都是盛裝的男女。

    感覺他撼了撼自己,南弦往邊上讓讓,滿不在意。他有些著急了,惶然問:“怎么了?可是先前賓客失禮,得罪你了?”

    南弦說沒有,“我與三位夫人相談甚歡,約好了初雪日出城賞景。”

    既然不是受了慢待,到底是哪里出了紕漏?他憂心忡忡問:“那你怎么不理我?我就在你邊上坐著,你半日連看都不曾看我一眼,想來是我得罪了你?!?/br>
    好在他還算有覺悟,以前的南弦萬事大度,那時候心胸開闊得很,好像什么都不甚在意?,F(xiàn)在出了閣,人前能得體應(yīng)對,到了人后心眼就縮成了芝麻。聽說他又讓女郎病了一場,原本不該計較的,現(xiàn)在卻開始耿耿于懷。

    不滿地瞥他一眼,“上回溫相給你保媒,你見著人家女郎了?”

    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那時候神思恍惚,幾乎要想不起來了。等略一回憶,才隱約有了點印象,他猶豫地點了點頭,“好像是見到了……怎么了?”

    結(jié)果她虎著臉不說話,他立時就明白過來,看來是要秋后算賬了。

    因為在意,所以不高興,他按捺住心里的歡喜,湊過一張臉問她:“難道因為我曾與人相親,你吃醋了?”

    他一針見血,讓她蓄勢待發(fā)的責(zé)問忽然化成了一蓬煙。抿了抿唇,她別開了臉,努力裝得大度,“我也曾與人相親呀……相親有什么好吃醋的。”

    “那你怎么不高興?”他笑著問,“是因為人家女郎對我一見鐘情,對我思之欲狂,你又覺得我是禍害嗎?”

    咦,要說的話怎么讓他搶先了?南弦是個老實人,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無話可說了,只得結(jié)結(jié)巴巴爭辯:“我……我是覺得你不與人家談婚論嫁,就不該隨便見人家?!?/br>
    所以他的猜測沒錯,三言兩語就把話套出來了。不過他那一向端穩(wěn)的娘子,詞窮的樣子居然如此可愛,他伸手捧住了她的臉,迫使她看著自己,然后正色問她:“遇見一個長得好看,又對你一往情深的郎子,你不該高興嗎?別人怎么想,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只要安心在我身邊,與我白頭到老就行了?!?/br>
    她本就是明艷的長相,不是那種寡淡的小尖臉,被他一捧起,臉頰便rou嘟嘟,拱起了圓圓的口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