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科今天也想與偵探同歸于盡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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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貝爾摩德快步追上琴酒,她抱上琴酒的手臂風情萬種地說道:“琴酒,等一下,順便送我回酒店吧。我沒開車來~” 琴酒沒有問原因,只是瞟了貝爾摩德一眼。貝爾摩德知道這是ok的意思,臉上帶上笑容。 “……”意識到自己被嫌棄了的安室透陷入沉默。 貝爾摩德果然非常討厭新人索薩,并且遷怒了接手索薩的自己??船F在的情況,在甩掉索薩之前,貝爾摩德是絕不會和他一起行動的。 這時候,被科恩攙扶著往外走的基安蒂也來到了安室透面前。 她看著他哈哈大笑:“波本你活該!我讓你茶言茶語地刺激老娘!你就等著被惡心死吧哈哈哈哈!” 完事了,她還露出雪白的牙齒,大笑著豎起中指給安室透做了個【fuck you】的手勢。 “……”安室透。 一旁的科恩注意到安室透的表情,他覺得基安蒂似乎有些囂張過頭了,連忙半扶半抱地拖著基安蒂往外走。現在他們一個殘一個弱,兩個遠程狙擊手打不過波本啊?;驳伲畈欢嗑偷昧?! 走到最后的梳著馬尾的基爾,她在路過安室透的時候腳步停了一下。看著同為臥底的同伴,她眼中露出一絲同情,輕輕地說了一句:“加油,波本?!?/br> 接著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安室透閉上眼睛,他的確從一開始就打著從新人那里套取信息的打算,并且剛才出聲拒絕琴酒也只是裝裝樣子。但是此刻,慘遭眾人嫌棄、嘲笑和同情后,他心中還是難以抑制地浮起一絲微妙的感覺。 索薩給他帶來的收益,真的會高過給他帶來的損失嗎?安室透表示十分擔憂。 這么想著,安室透看向還在不遠處的索薩。 只見他從口袋拿出一瓶沒有任何標簽的噴霧,對準臉仔細噴了噴。等被打得紅腫的地方都噴上之后才重新放回去,然后慢吞吞地走向安室透。 “那是什么?”安室透直接問道,“止痛噴霧?” “差不多,用來快速止痛消腫的,是組織新出的治療藥物……這樣的傷大概一兩天就消下去了?!彼魉_很爽快,似乎覺得這點沒什么值得隱瞞的。 他甚至還補充了一句:“是朗姆送給我的,我那里還有一箱。你想要的話,給你分一點?” 青年表現出來的樣子異常友好,比起波本在組織遇到的那些瘋子和狂人,他簡直稱得上難得的正常人了。但是能在組織混上代號,甚至還由朗姆親自去挖的人怎么可能沒問題?越是這樣的人,才越可怕。 安室透暗自挺高了警惕,表面上他還是擺出一副友好的樣子回應對方:“是嗎?那真是謝謝你了,對了,既然琴酒把你交給我了,那么接下來這段時間就由我來帶你熟悉日本的環(huán)境……我的車在外面,我們邊走邊聊吧?” 索薩沒有意見,他走到安室透身邊,兩人并排往外走。這個普通的動作,卻讓安室透暗自皺眉。 這個家伙不對勁,安室透暗中皺起眉。 他在組織待了這么多年,對這個組織的人不說是了如指掌,也是非常了解的。能進入他們組織的家伙,除了臥底外,全是亡命之徒。就算稍微有點正常的家伙,也是警惕心非常強的。 組織成員只要碰面,除了必須的情況或者是自家搭檔,他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永遠超過3米7(個人距離超過3米7,是彼此之間不需要溝通的社交距離,俗稱【莫挨老子距離】)。 貝爾摩德是少有的例外,大概是因為她是明星,習慣接觸人群。但是即使如此,她也只是和搭檔過的人有過親密接觸,比如和他扮演夫妻的時候,會挽手之類的。琴酒那個家伙,也只和忠實的小弟伏特加處于社交范圍內……不過更多的是別人不想和他親近就對了。 所以像索薩這種,第一次見面就直接和其他組織成員并排走,社交距離不足一米的(朋友和熟人的距離是46~76cm),簡直是稀有品種。尤其是剛才這家伙還發(fā)表過【臥底會和我打好關系,借機從我身上套取信息怎么辦】的被害妄想發(fā)言。 他原本以為想從索薩身上套取信息,需要拿出對付警惕野生動物的手段。他突然來這一手,完全是打亂了安室透的計劃。 但是安室透畢竟是安室透,他很快就重整狀態(tài),繼續(xù)若無其事地和他交流。 “……不過不愧是朗姆親自挖的人才,他對你很是照顧的樣子。還特定送你組織新研發(fā)的治愈噴霧,看來真的非??粗啬?。”安室透眼睛閃了閃,開始了試探。 “唔……”索薩思沒有回答,他皺起了眉。 就在安室透覺得自己有點太冒進,不小心引起了對方的警惕的時候,索薩開口了。 他說道:“朗姆確實很照顧我。他把那箱噴霧送給我的時候,還親切叮囑我讓我多做事少說話,還特定說了兩次……說真的,我覺得他真是過于擔憂了,簡直像老媽一樣啰唆。我覺得我和大家相處得挺好的,基安蒂確實有點暴躁,但是女人總有那么幾天,我覺得可以理解吧。 總體來說,組織里的人親切又友好,說話又好聽,我超喜歡這里的。就是臥底太多了,要是能全部抓出來一波帶走就好了。臥底這種東西,真的很影響我的職場體驗,真希望琴酒可以再勤快一點。” “……”安室透臉上的微笑紋絲不動,這一刻,他充分理解了貝爾摩德和基安蒂說新人腦子有問題的這件事。 面對索薩滿是槽點的話,安室透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要先吐槽索薩把朗姆當成老媽好;還是要吐槽他好像聽不懂人話一樣,至今沒有搞明白基安蒂生氣的原因;還是應該同情基安蒂白白挨了琴酒一槍,卻依舊沒能在索薩有問題的腦子里留下一絲痕跡……總之,全部都想吐槽。 但最想吐槽的是,索薩那令人費解的職場觀! 他到底為什么能在被基安蒂揍成豬頭,親眼看到琴酒開槍打人并威脅組織成員之后,依舊覺得黑衣組織的人親切友好,說話好聽的?憑他頭鐵嗎?這家伙是完全不怕死,還是智商有問題? 不,果然還是腦子有問題吧?要不然怎么能得出這種結論?! 還有他那么認真地拿著一本【怎么成為一個優(yōu)秀的臥底】的書來分辨組織里的臥底(說分辨都過于客觀了,那毫無疑問就是sao擾?。褪怯X得臥底影響了他的職場體驗? ……你他媽在侮·辱·誰呢! 身為臥底的安室透氣得血氣上涌,他用上多年臥底鍛煉出來的自我控制能力,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極力忍耐住轉頭對索薩吼出——你他媽有病吧!這句話的沖動。 剛好這時候,兩人走到了安室透停車的地方。安室透打開車鎖,坐上駕駛座,索薩也很自覺地坐到了副駕駛。 借著這段時間,安室透緩慢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重新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他臉上重新掛上親切的笑容問道:“索薩,你住哪里,我先送你回去吧。過幾天我處理好手上的工作,就帶你熟悉環(huán)境。” 黑衣組織的熟悉環(huán)境,自然是指一起出任務了。這里可是殘酷的黑暗世界,而不是過家家的公司職場。 安室透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完全展示了他作為波本的一面。 “我今天直接被琴酒從機場接了過來,還沒來得及預定酒店。不過我的身份證明和錢包都帶在身上了,你直接送我去東京最好的酒店就行,我就住那里?!彼魉_說著把一直拿著的書放在大腿上面拍了拍,“就是我買的那些書還沒送到,我晚點要跟那邊改一下郵寄地址,真是太麻煩了?!?/br> 誰管你那些破書?。?/br> 安室透雖然心里這么說,但是他卻很快打轉方向盤往東京市區(qū)開去:“東京離這里最好的酒店,應該是被杯戶中央廣場酒店了,我送你去那邊吧?!?/br> 索薩表示都聽安室透的,然后又低頭翻看手上的書。 安室透看著前方向后飛馳的道路,眼角打量著索薩,看他看得十分認真。于是開口道:“……索薩,你為什么會覺得從這本書上能找到分辨臥底的辦法呢?我覺得不會有臥底真的按照這本書上的方法去學習怎么做一名臥底的……” 先不說這些書都是胡亂編造的,真正的臥底方式根本不會寫出來公開銷售。首先各國的安全組織都有自己的一套針對臥底們的專業(yè)訓練,每個國家都有微妙的差異,并且被活用。一本死板的書,根本不可能找出真正的臥底。 聽到安室透的話,索薩緩慢地轉過頭看他:“波本,你為什么那么了解?你是臥底嗎?” “你怎么會這么認為呢?我以為這只是常識?!卑彩彝篙p笑了一聲:“就像基安蒂說的一樣,索薩真的很謹慎啊……不過我確實是在質疑這本書的實用性?!?/br> 他沒有立刻否認,經驗豐富的他知道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會面對【是】或【不是】的時候,下意識給出答案。這是最簡單的陷阱,他曾經用過這個方法試探出江戶川柯南認識楠田陸道,他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安室透非常老練。 他先是把【臥底不會學習臥底的書,是社會認知的常識】這個想法輸入給索薩,并且滴定使用反問句,好讓對方覺得問出【這么常識的問題】是自己的問題。 再提起基安蒂,來暗示他的好奇是從對方那里得來的,并非是來自自身。暗地里弱化了對方【只有臥底才會了解臥底】這個想法。 最后用稍微挑釁的語氣來刺激對方,好讓對方把注意力投放到【臥底的書到底有沒有用】上面。 按照基安蒂的說法,索薩總是拿著那本書來辨認臥底,那就說明他很相信這本書的內容。人這種生物,一旦自己喜歡或者相信的東西受到質疑的話,他們就會立刻進行反駁。并且致力于說服質疑者,來維持自己的信仰權威——這些心理戰(zhàn)術,對臥底了7年的安室透來說,易如反掌。 果然,索薩盯了他一會兒后又重新把頭轉了回去,他看著手上的書說道:“這當然是有用的,基安蒂和你只是不了解它的好。它看似寫得很泛,但是我讀了五遍之后,發(fā)現里面一些內容是非常有見地的。只要研究透徹,一定能幫助我辨認身邊的臥底。” 就這么一本書,你居然讀了五遍,還視為佳作想要研究透徹……這個家伙的業(yè)務能力到底有多強,才能讓朗姆無視他的腦殘? ……等等,怎么有股既視感?安室透一瞬間陷入了沉思。 “哦?是嗎?那索薩跟我講講里面具體哪一條是你覺得最實用的。”安室透很快從沉思中抽離,他應付地問道。 “要說最實用的,我覺得應該是這一條——【迷惑敵人的方法13條——很多國家在派遣臥底的時候,會特定使用其他人種來迷惑犯罪組織。畢竟有些黑幫組織很蠢,在他們眼里,好像只有白種人是美國的臥底一樣,其實黑人也可以。選擇對的臥底成員,可以輕松降低暴露的可能哦!】?!?/br> 索薩認真讀完后看向安室透:“如果按上面的說法,像波本你這種混血兒最適合做臥底了。特別是你金發(fā)的外貌特征非常西方化,一般都只會懷疑你是西方國家的臥底,誰會懷疑你可能是日本公安的臥底呢?你說是吧,波本?” 安室透原本還帶著微笑聽索薩在胡說八道,直到他那句【日本公安】說出口,他的心一瞬間被抓緊,背后的汗毛全部豎起,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向他襲來。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兔子、泰國、印度這些國家的臥底呢。畢竟我們組織真是哪個國家都要插一腳的大型國際犯罪組織了……啊,等等。聽說組織在兔子那邊發(fā)展地不怎么順利,那就排除掉兔子好了?!薄∷魉_繼續(xù)補充道。 即使索薩打了補丁,看似只是舉個例子,但是安室透卻沒有放松下來,他覺得索薩那句【你說是吧,波本?】包含深意。問題是,這是是試探?還是威脅? 安室透收緊握在方向盤的手,他的大腦飛快運轉起來。這家伙之前表現出來的腦殘白目,恐怕全都是偽裝出來的。他早就該知道,能被朗姆親自挖進組織的家伙怎么可能那么簡單?可惡!他臥底這么久了,居然還會被這種小把戲迷惑! 這不能怪安室透,如果索薩真的是裝的,那么他真的很能放下身段。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個聰明又厲害的家伙,能像他一樣毫無顧忌地扮演傻子呢? 要試探他到底知道多少,是證據確鑿還是多疑的猜測……如果對方手上拿著對他不利的證據,而且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話,那就只能讓他永遠閉嘴了。 在沒有消滅組織之前,他絕對不可以暴露! 安室透露出笑容:“這個理論聽上去很有趣,但是一般只能用在多種族國家吧?畢竟要派遣臥底,只會找值得信賴的本國人……話說我們組織之前抓出來的臥底,全都是本國人呢?!彼肓讼胗终f:“按照索薩的理論,索薩從外表來看是亞洲人種,難道可能會是fbi的臥底之類的?” 他說到這里輕笑了一聲:“畢竟聽說你之前得罪過美國五角樓,為了躲避美國那邊的追殺,才接受朗姆的招降。按照你的理論的話,也有可能是美方那邊自導自演,就是為了讓你進入組織做臥底呢? 你看,美國不是有很多電影都是那種套路嗎——故意把自己幫派的趕出去,讓敵對幫派的人以為有機可乘。當敵對幫派過來收買對方的時候,反過來潛入對方的組織什么的……這不是和索薩你現在很像嗎?” 安室透的說法可以說很不客氣,就差指著索薩的鼻子直接說【按你的說法,你自己就是臥底吧】。 如果索薩是臥底,他絕對會想盡辦法岔開話題,這樣安室透就能反過來掌握主動權。如果索薩不是臥底,那么作為新人剛加入組織就被懷疑,他肯定會下意識卻解釋,同樣有利于安室透主導話題。 最重要的是,無論索薩是不是臥底,他都會感到憤怒。而安室透就是想激怒他——人一旦陷入憤怒,就很容易喪失理智,然后暴露出致命的弱點。 安室透需要抓住他的弱點。 然而面對安室透的質問,索薩點了點頭:“對啊,我就是臥底?!?/br> 他的話輕飄飄的,卻像重錘一樣擊在安室透心上,讓他猛地睜大眼睛。 第32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fā)表 “對啊, 我就是臥底?!?/br> 索薩的話輕飄飄的,卻像重錘一樣擊在安室透心上,一瞬間讓他懷疑自己是否聽錯。 臥底的素質讓安室透迅速冷靜下來, 他打轉方向盤超過了前面的貨車,然后開到旁邊的慢車道。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索薩, 如果我是琴酒的話, 你現在已經死了?!彼匣疑难劬Ψ浅dJ利,展示出波本的危險, “臥底對組織來說是讓人煩心的刺, 有些玩笑不能開?!?/br> “為什么你會這么覺得?”索薩似乎有些驚訝:“波本你的推理合情合理,符合邏輯美學, 聽上去毫無漏洞。你怎么會質疑自己的判斷呢?” 安室透沒有說話, 他抬了一眼睛通過倒后鏡觀察索薩的表情。他滿臉誠懇, 似乎一點都沒覺得自己說了多么可怕的話。 組織里有琴酒這么一個寧殺錯不放過的家伙在, 無論是臥底還是真的組員, 沒有人敢開這樣的玩笑。因為一旦染上一絲可疑的顏色, 都可能被琴酒干掉……索薩在玩什么把戲?是想擾亂他的情緒,好抓住他的突破口嗎? “……呵。”安室透笑了, 他側過頭看向索薩, 紫灰色的眼睛里滿是戲謔:“索薩, 朗姆既然親自把你挖進來,自然已經調查清楚你的背景。他作為組織的二把手, 不會犯那種低級錯誤,更何況他還是謹慎主義者……你是明知道我剛才的話是在回應你的挑釁,才特定給我玩這一套的是嗎?” 安室透故意露出不愉快的表情:“如果你不喜歡琴酒的安排, 你可以跟他說, 讓他給你換一個引導者。” 索薩靜靜地看著安室透, 棕色的眼睛很平靜。 時間在無聲的對峙中一點一滴地過去,突然索薩彎起眼睛,嘴角慢慢往上提,他輕輕地說道:“波本,你怎么反過來給我找借口呢?” 安室透瞳孔緊縮,這家伙! 這位清秀的青年露出了今晚第二個笑容,一直平靜到有些呆滯的臉生動了起來:“謝謝你幫我想到這么棒的說辭,我可太喜歡你了,波本。”他看向安室透的眼睛,有某種奇特的情緒在浮動:“所以我才說啊,組織里的人真是親切又友好,說話又好聽,我可太喜歡這里了……和聰明人說話,真是令人身心愉悅?!?/br> 索薩說完把腿上的書合上,:“坐飛機真的好累,我得先睡一會兒。波本,到了麻煩你喊我一下,謝謝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