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歡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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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這就是什么回事?好好的白鹿怎么就丟了?”鄭柔冰低聲道:“是不是有人想要陷害您?” 陸川行本就焦急不已,聽她說風(fēng)涼話愈發(fā)心煩,正要揮開手時,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 這一路都很正常,直到遇上了顧瓔。 那條路竟有滾落的山石、顧瓔身邊有身手不凡的護(hù)衛(wèi)—— 他沉下了臉色,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看著他若有所思的模樣,鄭柔冰唇角微微翹起,事情要成了。 *** 當(dāng)顧瓔回到家中時,棠棠并沒有迎出來。 “她說要去給您摘果子,溪月姑娘陪著去了?!钡ぶ鞓O有眼色的接過了懷香手中拎著的大包小包,對顧瓔解釋道?!澳判?,有護(hù)衛(wèi)跟著?!?/br> 顧瓔含笑點點頭,讓懷香拿了一包糕點、一根京中時興的發(fā)簪給她。 難得進(jìn)城一趟,她給大家都帶了禮物。 正當(dāng)大家熱熱鬧鬧的收拾東西時,忽然聽到外面響起了拍門聲,急促的聲音莫名有種不詳?shù)母杏X。 有婆子去應(yīng)門,可大門打開后,竟涌進(jìn)來數(shù)十個身著鎧甲的士兵。 “我們奉太后之命,特來巡查走失的白鹿?!?/br> 顧瓔聽到動靜走了出來,只覺得奇怪。白鹿不是陸川行護(hù)送的么?為何會查到她這里? 季濱做出防備的姿態(tài)。 來人拿著宮中的令牌,也并沒有動粗,這事著實古怪。他發(fā)出了暗號讓人去給皇上送消息,自己則是留下陪著顧瓔。 “請便?!鳖櫗嬓闹刑故?,且不能擔(dān)上違抗太后的罪名,否則更能讓有心人借題發(fā)揮。 只見數(shù)十個士兵魚貫而入,他們倒還算規(guī)矩,先去了園子里搜尋。 顧瓔讓自己沉住氣,她才這件事跟陸川行脫不開干系,只是她想不通他為何這么做。 不多時,竟真有士兵抱著一團(tuán)灰撲撲的活物走了出來,經(jīng)人拂去它身上的塵垢后,隱隱顯出潔白之色。 顧瓔愕然愣住,這怎可能? “還請姑娘跟我們?nèi)ヌ竺媲皬?fù)命?!眮砣说挂矝]為難她,直接請她上車。 季濱得過天子吩咐,要以顧瓔的安危為上。他正準(zhǔn)備動手時,卻見顧瓔輕輕對他搖頭,低聲道:“不要輕舉妄動,會牽連公子?!?/br> 擺明了是有人算計她,可這手段過于拙劣,想要直接定罪是不可能的。 顧瓔定了定神。 “我跟你們走,別傷害我的家人?!闭f完,她鎮(zhèn)定的走了出去。 季濱捏緊了拳頭,府中的人都被看管了起來,他只得調(diào)動暗衛(wèi)跟著她。 長春宮。 聽說從顧瓔的宅子里搜出了白鹿,莊太后等人都露出驚愕的神色。 “太后娘娘,定是顧氏因和離之事對王爺懷恨在心,這才報復(fù)王爺?!编嵢岜玖顺鰜?,跪在太后面前道:“妾身請您一定要嚴(yán)懲顧氏,洗脫王爺?shù)那灏?!?/br> 陳太妃卻覺得不對,以她對顧瓔的了解,是斷然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太后面前,也有你說話的地方?”陳太妃冷冷的訓(xùn)斥道:“快給太后請罪!” 鄭柔冰簡直不敢相信,在這個時候陳太妃竟還想袒護(hù)顧瓔? 陸川行也得到了消息,他進(jìn)來后跪到了莊太后面前,道:“臣的確在半路遇到了顧氏,也向她說了白鹿之事。萬沒想到她竟因一己私欲,險些釀成大禍——” 他這幅大義滅親的姿態(tài),讓陳太妃心底發(fā)涼。 事情尚未查清,他為了擺脫自己的過失,竟要急著給顧瓔定罪么? 只是她還來不及開口,便有宮人通傳,說是顧氏帶到了。 莊太后滿面怒容說了聲傳她進(jìn)來。 自顧瓔從王府搬走后,陳太妃還是頭一次見她。她仿佛清瘦了些,卻依然大方得體,并不見半分狼狽之態(tài)。 正在氣頭上的莊太后冷冷道:“顧氏,你可知罪?” 顧瓔雖跪在了地上,身子卻是挺直的,與旁邊伏在地上的陸川行、鄭柔冰形成了鮮明對比。 “回娘娘的話,民女不知為何家中突然出現(xiàn)一頭鹿。”她口齒清晰、從容不迫的道:“民女亦是剛剛到家,不知它是從何時、何處而來。” “請您明察?!?/br> 莊太后見她在“狡辯”,態(tài)度愈發(fā)不善?!凹仁窃诎Ъ颐媲安豢险f,來人,將顧氏送到行宮的地牢審問——” 陳太妃聞言一驚,地牢陰冷,可不是顧瓔這樣的身子骨能受得住的! 陸川行知道地牢的厲害,心中有了幾分動搖,想要替她說情,又怕自己的前途因此損毀。 正在搖擺不定時,外面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錦簾掀起的瞬間,一道低沉威嚴(yán)的聲音響起。 “母后這是要治誰的罪?” 本來跪得筆直的顧瓔,在看清來人后,不由渾身一顫。 當(dāng)今天子竟然是—— 作者有話說: 10月4日23點之前購買44、45章的寶子們一定要點進(jìn)去重新看一下,是全新的內(nèi)容。辛苦大家了! 第47章 第 47 章 ◎她沒想到自己答應(yīng)的人是天子!◎ 陸崇走進(jìn)來后, 除了太后之外的人,全部都起身行禮。 直到眾人口中的“皇上萬歲”聲音響起,顧瓔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麻木的跟著一起行禮。 突然間那一夜已經(jīng)模糊的記憶重新閃現(xiàn),他的確跟自己說了名字,陸崇。 正是當(dāng)今天子的名諱。 得益于先前嬤嬤對她嚴(yán)苛的教導(dǎo),哪怕在混沌走神的狀態(tài)下, 她禮數(shù)上也沒出錯。 她克制著自己不去抬頭, 不讓半分驚色露出來, 垂下眸子仍舊跪在地上。 天子自她身邊走過,并未停留。 “皇帝來了?!鼻f太后有些驚訝他竟恰好在此時回來, 陳太妃忙讓出了太后下首的位置,請陸崇落座。 “哀家倒不是要治誰的罪?!鼻f太后在看到天子后, 神色緩和了不少, 解釋道:“皇帝親手獵到的那頭白鹿不見了, 哀家派人四處搜尋,竟在前安郡王妃顧氏的宅子里找到?!?/br> 陸崇聞言,這才順理成章的將視線落在顧瓔身上。 有些日子不見,她清減了不少, 臉色也有些差。 不知是胃口不好、還是夜里沒有睡好?這次將她折騰過來, 定然也遭了罪。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目光中沒有摻雜任何情感, 仿佛只是在打量一個不熟悉的人。 “這倒是件怪事?!标懗绲_口道:“陸桓,將籠子抬進(jìn)來?!?/br> 在眾人狐疑的目光中, 只見軟簾再次掀起, 陸桓走在前面, 兩個羽林衛(wèi)抬著一個精致的鐵籠走了進(jìn)來。 鐵籠中赫然立著一頭白鹿, 正悠然自得的在籠子里吃著豆餅。 這是怎么回事? 眾人愕然望向了籠中。 “皇上、太后娘娘?!标懟感卸Y后,方才道:“臣在回京的路上,發(fā)現(xiàn)了皇上所獵的白鹿,想來是安郡王護(hù)送不力,竟讓白鹿脫逃了。” 陸川行愕然的睜大了眼。 “怎么可能?”他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雖然白鹿找到了,可于他而言,他的責(zé)任并沒有減少。 若不是有人陷害他,那就是他的失職了。 不僅是他,跪在他旁邊的鄭柔冰也險些破功。不對,這跟他們計劃好的不一樣。 本該是有人把白鹿偷走送到顧瓔的宅子里,借此誣陷她,讓她百口莫辯。接下來利用太后對天子的慈母之心,借太后之手除掉顧瓔。 顧瓔必然會為自己伸冤,自己在一旁拱火,只要將顧瓔送去牢中審問,以顧瓔的身子骨,只怕禁不住。 哪怕這件事暴露,并不是她所為,那時她不死也去半條命了。 陸崇睨了陸川行一眼,見他慌亂的低下頭,才淡聲道:“在顧宅搜到的白鹿何在?” 天子開口,自然有人忙不迭的將搜回來的白鹿抱了進(jìn)來。 只見它渾身灰撲撲的,沾著不少泥土,看起來也有些無精打采,跟籠中神氣活現(xiàn)的白鹿簡直天差地別。 這對比太過明顯,莊太后見了也皺起了眉。 顯然是籠中那頭白鹿看起來像是被天子獵到后精心飼養(yǎng)的,從顧宅中搜到的那只,更像是有日子沒有吃飽,或是得了什么病癥,慌不擇路才誤闖宅院。 鄭柔冰躲在陸川行身后,偷偷抬眼望去,只覺得不妙。 當(dāng)初為了彰顯顧瓔的別有用心,早就約定好特意讓白鹿以最虛弱的狀態(tài)出現(xiàn)。她敢因私情而如此對待祥瑞之物,定會激起太后的憤怒。 誰知竟起了完全相反的作用! “皇上,臣確認(rèn)這頭白鹿不是您獵到的?!标懟干锨白屑?xì)辨認(rèn)后,回話道:“您獵到的白鹿右眼下有塊豆大的黑色斑點,顧宅中發(fā)現(xiàn)的并沒有。” 他是最早見過白鹿的人之一,他的話自然是可信的。 “既是如此,倒是冤枉顧姑娘了?!标懗缦騺硎琴p罰分明之人,態(tài)度也不復(fù)方才的冷淡。“既是能引得白鹿入宅,想來姑娘是福澤深厚之人?!?/br> “起來罷?!?/br> 顧瓔垂眸恭聲謝了恩,緩緩起身。 “顧姑娘可知你家中白鹿是從何而來?”陸崇不動聲色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