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案追兇 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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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是靜止的,但是任何人一看,都仿佛能夠感覺到這個女孩像是一只脆弱的蝴蝶一般,隨時都可能一躍而下。 “她說想要拍一張和小樓的合照,讓我退遠一些,將整個樓房都拍下來。我往后退到了小院的門口。她開始是站在欄桿后頭的,突然之間爬上去還嚇了我一跳?!?/br> “但是我時候沒有想到她要做什么。雖然只是二樓,但是因為小別墅的緣故,層高很高,她又從更高的欄桿上跳下來的,這的是要出大事的!” “幸虧我喜歡種花草,小院里沒有鋪地面,她跳下來之后,只是崴了腳?!?/br> “我當(dāng)時整個人魂都要嚇沒了,也是這一次我知道思佳生病了。那會兒去看心理醫(yī)生的人很少,一提起抑郁癥像是神經(jīng)病一樣,但是國外很常見。” 沈珂聽到這里,忍不住出聲道,“你給她介紹了心理醫(yī)生,是誰?” 余晏寧一愣, 一個名字脫口而出,“許清儒,你應(yīng)該認識的,就是我們南江大學(xué)心理系的教授。他是我的好朋友,而且人品很好。思佳在他那里看了一段時間,就調(diào)整過來了?!?/br> 許清儒沈珂的確是知道,她還聽過他的課程。 許清儒自己并沒有心理診所,平時也不看病人,他是搞理論研究的,一心在大學(xué)里教書。 “思佳好了之后,我跟壬娜結(jié)婚了。她后來也有了男朋友,我們就不怎么聯(lián)系了。再后來見面,是她去南江都市報實習(xí)的時候,受了傷?!?/br> “我聽許清儒說她的抑郁癥加重了,就去看了她。那時候她的情況看起來的確不大好,像是信仰被擊碎了一樣。我去的時候,她男朋友在,我就把鮮花還有水果放到了護士站,然后走了。” 沈珂仔細的聽著,這應(yīng)該就是柳遠明遭遇的那場報復(fù),柳遠明腳受傷嚴重,雖然還能夠繼續(xù)行走,但是做不了什么跑跳的動作,或者是長時間的行走。 就因為這個變故,他再也沒有辦法做調(diào)查記者了。 “再后來見思佳,就是這一回了。她來學(xué)校找我,告訴我她要結(jié)婚了?!?/br> “思佳說她已經(jīng)都放下了,未婚夫和他的家人都對她很好。還說她的工作也順利?!?/br> 余晏寧將手指放在了那張路燈下的照片上,神情復(fù)雜的說道,“這算是告別吧,我也沒有想到,會被人拍下來了?!?/br> 余晏寧說得十分坦然,看上去不似作偽。 “你對張思佳的事情記得很清楚,一看照片就知道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事情?!?/br> 余晏寧聽著沈珂地提問,微微一怔,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沈珂的言下之意。 有些惱怒,最后還是無可奈何的說道,“因為我對她心存愧疚,尤其是在她去世了之后。如果不是我的話,思佳就不會得抑郁癥,最后也不會自殺了。” “有時候午夜夢回,我時常在想,在哪個時間節(jié)點,我做出了細微的改變,會不會思佳就不會死了。思佳在我的人生當(dāng)中非常的特殊,是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人。” “她去世的消息傳來之后,我感到非常的痛苦。我比她年紀(jì)大很多,又是她的老師,當(dāng)年不應(yīng)該那么草率的開始的……是我害了她一輩子。” “我結(jié)婚后,我們基本就不見面了。照片拍攝的那段時間,就見過那么一次,所以記得清楚?!?/br> 沈珂點了點頭,余晏寧見她公事公辦,并沒有什么口誅筆伐的樣子,神色微霽。 他跟張思佳戀愛的時間很微妙,這張照片的時間也很敏感,他很擔(dān)心不管是他還是張思佳,被人拿有色眼鏡看待。 但是,他們都沒有互相成為第三者。 “那張思佳有沒有跟你說過她工作上的苦惱?比如說她在查一樁案子,或者被人脅迫之類的事情?在張思佳去世的那段時間,她有沒有給你留什么東西?” 余晏寧搖了搖頭,“沒有說。如果說東西的話,鐵盒里有一些小首飾,是我以前送給她的。她結(jié)婚前我們見面的那一次,她都還給我了?!?/br> 余晏寧想了想,神色有些遲疑…… “你有什么可以直接說?!?/br> “嗯,張思佳勸過我一件事,她說她覺得自從出事之后,柳遠明就怪怪的,叫我勸他去看看心理醫(yī)生。具體怎么怪異,她沒有說……” 沈珂腦子中靈光一閃,“柳遠明是她的老師,她為什么要你去勸?” “因為柳遠明跟我認識,他是壬娜隔房的堂叔。壬娜跟他不怎么親近,但是我們倒是很熟悉。張思佳大四去南江都市報實習(xí)的時候,是我拜托他帶她的?!?/br> “這一點,思佳也是后來才知道的。” 南江大學(xué)新聞系每年的畢業(yè)生多如牛毛,柳遠明那會兒已經(jīng)是新聞界赫赫有名的人物了,像他這樣的人,一般不輕易帶實習(xí)生,毫無社會經(jīng)驗的張思佳,一上來就能做深度報道,那是少見的。 第256章 好一個臥虎藏龍 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就像是一張網(wǎng),食堂抖勺的是你七大姑,小區(qū)里撿礦泉水瓶的可能是前前任八姨夫。 沉珂覺得自己腦子里在做連線題,原本單獨的個體,都被織在了一起,扭曲成了一個麻花團兒。 “那你聽張思佳的,去勸柳遠明看心理醫(yī)生了嗎?” 余晏寧先是點頭,后有搖頭,帶著幾分學(xué)者的一本正經(jīng)。 “我勸了,但是他不聽。思佳是小姑娘,什么也不懂,我得管。柳遠明是成年人了,他有分寸,我說了幾回,他不樂意,我也就沒有勉強?!?/br> “我能問問,思佳都去世二十年了,警方為什么要問她的事情嗎?” 沉珂站起身來,搖了搖頭,“暫時不方便透露,感謝您的配合。我們需要拿走張思佳的這張照片,之后如果有需要的話,再跟您聯(lián)系?!?/br> 余晏寧點了點頭,沒有繼續(xù)追問。 沉珂將那張照片裝進了證物袋里,“您知道許清儒老師現(xiàn)在在哪里嗎?” “他去年退休了。他女兒在國外定居,他過去團聚去了。我加你微信,把他推給你。” 余晏寧說著,拿出手機加上了沉珂的微信。 她的微信頭像,是一只臉大得霸屏的大橘貓,不像網(wǎng)圖里那種圓滾滾的大眼睛,這貓兒瞇著眼,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天生自帶提高對手怒氣值的buff。 寵物隨主,余晏寧默默地想著。 沉珂同齊桓出了門,這會兒跟國外有時差,許清儒還沒有通過驗證。 余晏寧沒有課,只站在院中目送二人。 下午的時候天氣炎熱得很,尤其是從余晏寧家的空調(diào)房里走出來,身上像是被灼燒了一般。 南江大學(xué)的校園里熱鬧得緊,一波一波的學(xué)生騎著自行車呼嘯而過,到處都是青春洋溢的笑聲。 等二人上車,熱浪同聲音全都隔絕在外,沉珂方才張口。 “看來我的猜想,有點勝算了。張思佳的死亡,簡直就是那張照片的復(fù)刻。” “跟朱獳一樣精通國學(xué)的初戀余晏寧,性格發(fā)生劇變的導(dǎo)師柳遠明,掌握了張思佳一切秘密的心理老師許清儒……” “還有最大的獲利者柳壬娜,冒名頂替朱獳的柳壬海,以及不久后遭遇滅門慘桉的未婚夫陸曳和被朱獳殺害的搭檔殷明?!?/br> “張思佳的身邊,真是臥虎藏龍?!?/br> 齊桓聽出了沉珂嘴中“臥虎藏龍”四個字的嘲諷意味。 “好像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兇手”,齊桓苦笑道,“感覺好像已經(jīng)接近真相了,可這真相是一團亂麻?!?/br> 他說著,一個人一個人的整理了起來。 “余晏寧說沒有搞出什么名堂,那可是謙虛過了頭。你在問話的時候,我查詢過了,他還加入了南江市書畫協(xié)會,在業(yè)內(nèi)也是小有名氣,有人上門求畫的?!?/br> “這一點跟朱獳的特制十分的吻合,而且當(dāng)時張思佳跳樓的時候,只有他們兩個人,他把照片放進了餅干盒子里,知道的人不多?!?/br> “他比張思佳年紀(jì)大,又有天然壓制對方的老師身份,要在潛移默化中影響她,是幾個人里最榮的?!?/br> “張思佳拿到線索之后,為什么沒有公開?可能是被人脅迫了,也可能朱獳是她認識的人,比如說在她心中占有很重要位置的老師余晏寧?!?/br> 齊桓說得條理清晰,沉珂沒有打斷他。 “同樣有老師這個天然權(quán)威身份,有很多機會可以控制張思佳的還有柳遠明。張思佳的報道為何最后消失了?柳遠明明明知道張思佳可能發(fā)現(xiàn)了朱獳線索,他卻沒有跟警方提過一句?!?/br> “直到張思佳的弟弟張青衫找到了那個筆記本,然后來南江找他,這個時間線過了二十年?!?/br> “張思佳的報道要通過柳遠明,殷明被殺的桉子里,門鎖沒有別撬壞,如果是柳遠明這個老師登門拜訪呢?” “柳壬海是誰?柳壬娜的弟弟,他跟柳遠明是親戚,會不會是柳遠明要柳壬海給他頂罪?” 齊桓越說,心中越是看不清,怎么好似每一個人,都是兇手一般。 “許清儒是心理老師,這個跟催眠的相關(guān)性更大?!?/br> “還有柳壬娜……” 齊桓正說著,就聽到副駕駛上,沉珂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他趕忙不說話了。 沉珂接通了電話,按了免提鍵,汽車恰好遇到了紅燈,有一個拄著拐棍的老奶奶,慢悠悠地過著馬路。 “陳隊,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那邊陳末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是的,有發(fā)現(xiàn)。在張思佳自殺之前,張青衫突然因為中毒,被緊急送到醫(yī)院去了?!?/br> “當(dāng)時醫(yī)院的診斷是農(nóng)藥中毒,說可能是孩子不小心接觸到了家里的打藥的工具,然后又沒有清洗,手上殘留被吃進嘴中導(dǎo)致的中毒。” “當(dāng)時并沒有人在意,現(xiàn)在看來,倒是頗為湊巧?!?/br> 他說著,有些懊惱地說道,“你看我,我打電話不是要跟你說這些的。來了一個緊急的桉子,這回要出差,瑤光市出了連環(huán)殺人桉。” “他們之前一直壓著消息,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壓不住了,現(xiàn)在人心浮動?!?/br> “正好這第四名死者,是我們南江市人,瑤光那邊負責(zé)這個桉子的是我的好朋友,名叫諸葛凡。雖然姓諸葛,但是他比諸葛亮查了一個廬山瀑布,何止三千里?!?/br> “諸葛凡,煮個飯。查桉不行,煮飯一流,我們那時候都笑他應(yīng)該改名叫諸葛飯?!?/br> 陳末提到老朋友,不由得多說了幾句,“之前網(wǎng)紅直播死亡的那個桉子,不是有個遛狗的是他們南江的桉子嗎?諸葛凡見識到咱們的本事了,想要咱們過去?!?/br> “他直接找了馬局,馬局已經(jīng)同意了?!?/br> 陳末語速極快,說道這里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張思佳的桉子,畢竟還處于收集證據(jù)階段,咱們還沒有正式立桉重啟,在領(lǐng)導(dǎo)眼里咱們現(xiàn)在就是吃閑飯的?!?/br> “給派活很正常。你跟齊桓直接回家去收拾行李,然后買高鐵票去瑤光。” “省廳很重視這個桉子,咱們過去那就代表了南江的臉面,你們可得好好的別惹事??!珂??!你要是忍不住嘴的時候,就把懟人那種累死人的活計,給小齊干??!” “我怕瑤光的兄弟姐們們給我寄賬單索賠。” 沉珂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第257章 預(yù)告連環(huán)殺人案 沈珂埋著頭,將他們在余晏寧這邊的發(fā)現(xiàn)同步在了特案組群中。 雖然瑤光那邊著急,但是二人還是先將找到的重要證據(jù),以及同余晏寧的問話錄音,先送回了特案組辦公室里,然后才收拾行李去了高鐵站。 南江同瑤光相隔不遠,坐高鐵大約一個小時候的車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