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南風(fēng)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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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阿姨是趙蘭芳多年前的同事,關(guān)系親密得可以稱閨蜜,不過是近兩年才開始重新走動。她的確有個女兒,比向桐小兩歲,但考上的不是祁大。那次純屬趙蘭芳誆向楠。 這回見到程如珩,又聽向桐叫他姐夫,蔣阿姨還蠻驚訝,“向楠,你們年輕人是不是流行那個,閃婚???” 向楠說:“沒有啊,這是我男朋友?!?/br> 趙蘭芳笑著說:“嗐,就是一塊兒過個節(jié)?!?/br> 蔣阿姨說:“挺好挺好。” 人家無論模樣還是品行,似乎都比自家兒子好,這倆孩子沒能撮合成一對,她哪還能有什么怨言呢。 祝逸彬問向楠:“你是在樂慧?” “對啊,剛過試用期不久?!?/br> “女生做這行挺辛苦,總是對著電腦,一坐坐好幾個小時?!?/br> 向楠說:“先湊活做幾年吧,我跟程老師都沒什么物欲,平時開銷不大,到時候還可以轉(zhuǎn)崗,或者換個清閑點(diǎn)的。” 祝逸彬說得意味深長:“其實(shí)我早想過有這一天,只是沒想到發(fā)展這么突飛猛進(jìn)?!?/br> 向楠也笑,“你的一票之恩,我銘記在心?!?/br> “那次就成了?” “沒呢,”她剝著堅(jiān)果吃,“不過積少成多嘛,在他面前多晃幾次,怒刷存在感?!?/br> 他真心敬佩,“向楠,你真乃奇女子也,才三個多月,就把人晃到家里來了?!?/br> “你這么一說,好像進(jìn)展確實(shí)很快哦?” 回想國慶那會兒,別說跟程如珩回家過年了,連跟他有沒有結(jié)果都算不到。 程如珩看著向楠跟祝逸彬聊天,默默坐到她身邊,抓起一把夏威夷果,剝著。剝出來,放到紙巾上,攢到一小堆,整個兒地給她。 怕她吃得口干,還拿了罐飲料來,單手拉開拉環(huán),放到她面前。 向楠吃了幾個,就覺得不對勁了,拿眼睨他,小聲問:“程老師,吃醋?。俊?/br> 見他們倆在一塊兒,祝逸彬很有眼力見,起身去其他地兒了,免得被甩一臉狗糧。 程如珩這一副宣示主權(quán)的樣子,不動聲色,妙招啊。 大人嘮大人的嗑,小孩玩小孩的游戲,向楠把程如珩帶到臥室去,也沒人特別留意。 她把他一把推到床上,跨腿,坐上去,“我跟他又沒什么,面都沒見過幾次。” “你從哪里看出來我吃醋了?” 向楠像只小狗一樣,東嗅嗅,西聞聞,“我咋聞都是酸的啊,你剛剛明明在跟我爸他們在一塊聊天,特地湊過來干嗎?” 程如珩瞄了眼,“門沒關(guān)?!?/br> 這簡單得很,她下地,伸腿,一腳把門帶上,“啪嗒”一聲輕響,鎖舌合上。 屋內(nèi),兩只靈活的舌也在下一秒交纏起來。 第48章 第四十八陣風(fēng) ◎果然是要搞鬼。◎ 向楠跟程如珩親了一會兒就不行了, 她剛吃過東西,口都沒漱。 她去外面端了兩杯溫水來,喝過, 才接著親。 他們密密匝匝地接著吻。她不愛涂潤唇膏,嘴唇到冬天, 特容易干, 起皮,也在接吻中, 被一點(diǎn)點(diǎn)潤濕, 變軟。 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被消磨掉,向楠小時候不想讀書,拿筆戳著本子, 異曲同工。 一門之隔,是熱鬧的一群人,聊天、看電視,吵吵嚷嚷,每年過年, 不外如此; 他們卻背著所有人在房里親熱。 程如珩被向楠捧著臉, 隔著眼鏡不方便, 她摘了放到書桌上——那是她高中讀書寫字的地方, 現(xiàn)在被她坐著。 不知何時, 他把她從床抱到這里,兩手撐在她身旁,這樣一來,是他上她下。 她也擔(dān)心過:“會不會塌掉啊?” “你多重?” “哎呀, ”她故作嬌羞, “女孩子的體重不好隨便問的?!?/br> 被他盯著, 向楠恢復(fù)正常:“好吧,一百出頭。” 一米七多的身高,不重。 向楠高中的書已經(jīng)沒留著了,桌上只是擺著幾個小擺件,再往后,是貼了各種海報(bào)的墻。最大幅的,飽含重金屬科幻元素。 她的腳稍稍離地,上半身依附著他,仰著頭,親他的唇。 像春天被曬軟曬暖的云,像掛在枝頭隨風(fēng)輕揚(yáng)的絲帶。 輕盈的,飄飄然的。 親完了又摟抱著,程如珩問:“是不是想做了?” 向楠嘻嘻地笑,“你懂我?!?/br> 她的性子簡單大方,想不想要都擺在明面上,都不用費(fèi)心去猜。 尤其是這種事,她像塊橡皮糖一樣黏著他,手不安分地動來動去,他就知道了。 向楠用額頭去蹭他的鎖骨、脖頸,在彼此都看不見的地方,她的手指勾著他的褲腰,往上,是微微凹陷的脊柱,直言不諱:“程老師,好想要你啊?!?/br> 不是“想你”,是“想要你”。 程如珩捏她的后頸rou,“該出去了,不然會有人來。” 兩個人現(xiàn)在這樣躲起來膩歪,真是半點(diǎn)不像話。 向楠說:“等我們回祁州,你得補(bǔ)償我?!?/br> “補(bǔ)償?”程如珩覺得荒謬得好笑,“我怎么欠你了?” 向楠理直氣壯:“可是我一直想要你,你不準(zhǔn),不該補(bǔ)償嗎?” “而且,”她又說,紅口白牙,吐出來的句句是撒嬌般的指責(zé),“向桐你都給紅包了,怎么不給我?” 哪里沒給,微信的轉(zhuǎn)賬記錄都還在,5200,零點(diǎn)一過就發(fā)了的。 當(dāng)時她還說,等她年后領(lǐng)工資,再給他送份大禮,今年她開銷太多了。 正好,程如珩口袋里有個空紅包,他找出紙筆,塞了張紙條進(jìn)去,交給她,“向楠小朋友,拿好?!?/br> “又是這一套,真沒新意?!?/br> 向楠以為他開了張“空頭支票”,結(jié)果是畫了只豬,氣笑了,“好啊你,敢罵我?!?/br> 話音剛落,如程如珩所說,是趙蘭芳來找了:“楠楠,客人還在呢,別老待在房里。出來幫我出去買瓶耗油,再帶把蔥回來?!?/br> 直接把她嚇得跳下來,生怕她推門而入。 程如珩拉好被她扯亂的衣服,和她一起出門幫忙跑腿。 這是她土生土長,待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向楠帶他在附近逛了逛,等回去時,趙蘭芳意味深長地說:“再晚點(diǎn),我栽的蔥都要長出來了。” - 大年初五,他們回祁州。向桐開學(xué)晚,要等到過完元宵節(jié),沒跟他們一起回。 要走時,趙蘭芳又給他們裝了很多吃的,不管去哪里,總是食物承載著鄉(xiāng)愁,也是食物承載著父母的牽掛。 程如珩說:“阿姨,您太客氣了?!?/br> 趙蘭芳擺擺手,說:“正好你開車,帶去也方便。要是你們吃完了,還想吃,就跟我說,再給你們送哈?!?/br> 向楠攬過她的肩,“趙女士,您就放心吧,我什么時候跟您客氣過吶。” 他們上了車,趙蘭芳又走到窗邊,叮囑程如珩:“小程,你路上當(dāng)心著點(diǎn),高速這兩天車挺多的。” 程如珩應(yīng)好。 向楠撐著腦袋,側(cè)過頭看程如珩,追他都不敢明目張膽地偷看,現(xiàn)在人是她的,她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她忽然說:“祁大允不允許老師戴口罩上課啊,這么好看,被人惦記上了怎么辦?哎,別說女生,男的也得防?!?/br>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偏見,總感覺學(xué)文科的男生gay不少。 他說:“惦記上了,還能搶走不成?” 她笑,“那就得看你的覺悟了,人民教師哦,得以身作則?!?/br> 程如珩點(diǎn)頭,“以后我就說,家有悍妻,不得不從。” 要不是他在開車,向楠真想掐他一把,怎么又欠又可愛的。 來來在年前就送到寵物店,他們先去將貓接回來。 到程如珩家里,向楠拿貓零食逗她玩兒,程如珩忙里忙外地收拾東西,準(zhǔn)備明天再叫家政來搞衛(wèi)生。 她蹲在地上,仰頭看他,“程老師,你開車也累了,先歇會兒吧?!?/br> “沒事,待會兒也得吃飯了?!?/br> 這么會兒的功夫,冰箱已經(jīng)被塞滿了,實(shí)在是趙蘭芳給的太多。 程如珩熱得脫了外套,還挽起袖子,拿著一大塊火腿,那是別人送給向家的,問她:“這個想怎么吃?” “不要太油膩,清淡點(diǎn)就好?!?/br> 這些天真是吃了一肚子rou。 向楠又惆悵,“程老師,你會不會嫌我懶?。俊?/br> 程如珩似有所指:“你不是‘做’得挺勤快的么?”又說,“你爸單獨(dú)跟我談過一次話?!?/br> “什么時候?” 向楠拋棄來來,跑到廚房,湊到他跟前去,“他不會跟你說‘你要好好對我的寶貝女兒,要是欺負(fù)她,打斷你的腿’這種話吧?” 哦不對,在這個家里,只有她欺負(fù)人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