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我爸的籃球時代 第62節(jié)
他視線漸漸從電視轉移到了她身上,這一次,終于敢正大光明地注視她了。 她半張臉埋在白色被子里,睡得正酣,襯衣領口開到了鎖骨處,露出了白皙的肩膀,額前一縷發(fā)絲垂在鼻翼間,微癢,她不經(jīng)意蹙了蹙眉。 許青空坐了過來替她拂過了那一縷發(fā)絲,看著女孩如小獸一般,蜷在他的領地。 少年的血液沸騰了起來,身體里那股躁動的火焰愈演愈烈,幾乎快將他的靈魂燒灼成灰。 他粗礪的指腹劃過女孩的鵝蛋臉,落到了下頜,輕輕抬起。 渴望占有,渴望標記,渴望讓她的每一寸,都徹底屬于他… 而女孩顯然對這近在咫尺的危險毫無知覺,她仍舊沉浸在甜美的夢境里,容顏安寧。 許青空輕輕俯身,在她干燥的唇瓣間停留了許久,感受著她那如羽毛般輕柔的呼吸… 致命,又讓人極致沉迷。 許青空心里有個聲音,告訴他可以放縱這一次。 只這一次,只一次就好了,誰都不會知道,她也不會。 任何一個發(fā)育成熟的少年在這個時候,都不可能忍得住想要放縱,想要肆意侵占、為所欲為的欲念。 可他也知道,他給不了她一切,除了傷害與毀滅。 但凡他能像普通人一樣,沒有疾病,他早就告白了。 少年克制又情動地望著她。 傷心欲絕。 第40章 執(zhí)拗 眼淚盈眶 夏驚蟬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在暖融融的日光的照耀下蘇醒。 房間空蕩,許青空已經(jīng)離開了,而她身上那件微皺的白襯衣, 還留存著他的味道。 夏驚蟬伸了個懶腰,從枕頭底下抽出手機,給夏沉光打電話—— “親愛的父親大人,您的獨生女隔著十公里距離給您帶來清晨的問候, 希望您不忘初心, 砥礪前行, 在遺產(chǎn)爭奪戰(zhàn)中勇創(chuàng)佳績, 為您的后代開辟美好未來?!?/br> 夏沉光:“……” 夏沉光:“唉?!?/br> 聽到這一聲嘆息, 夏驚蟬立馬預感不妙—— “別說昨晚這么好的機會,您老人家沒抓住吧?!?/br> “那什么,你睡得好嗎?” “別岔開話題啊夏沉光?!?/br> “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去打球?” “打你個鬼!問你情況呢!” 夏沉光支支吾吾了半晌,還是把話題引到了她身上, “你昨晚在外面住,怎么樣?。俊?/br> 夏驚蟬猜測,這小子肯定沒按她的套路出牌。 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兒,只要他在爸媽面前隨口挑撥幾句, 夏安瑜失去他們歡心是遲早的事。 夏沉光性格直率,心思單純, 怕是學不來這些東西。 當初被抱錯屬實運氣差, 這就算了,被豪門找回來了, 還能讓“假太子”挑撥得跟親生父母決裂——顯然, 宅斗方面, 夏沉光是個純純的大傻逼。 “記者還在嗎?”她問他。 說到這個,夏沉光就是一肚子氣:“昨天他們拿我當夏安瑜,拍了一堆照片,托您的福,現(xiàn)在網(wǎng)上鋪天蓋地罵我呢!夏安瑜反而啥事兒沒有。” 夏驚蟬嘴角提了提:“這不一定是壞事。” “為什么啊。” “你現(xiàn)在先過來找我,我們商量一下后續(xù)步驟?!毕捏@蟬說了酒店的名字,“來的時候給我?guī)г绮?,我要吃王福記的燒麥和豆糕?!?/br> “我的錢昨天都讓你剝削走了,你還有臉讓我?guī)г绮??!?/br> “沒錢問爸媽要啊,你是夏家大少爺,比我這孤兒還窮,你說得過去嗎?!毕捏@蟬教育道,“夏安瑜還是養(yǎng)子呢,你看看他一天到晚外面花天酒地,揮金如土,在看看你自己?!?/br> “我能跟他比,他不要臉,我還要?!?/br> “行行,你有骨氣,以后別找我借錢。” 夏驚蟬掛掉了電話,也是被夏沉光弄得一肚子氣。 她老爸不怎么聰明,頭鐵,軸脾氣,身上的骨頭硬得跟鋼筋混凝土似的,只要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就一定不會做。 完全帶不動。 沒一會兒,房門被叩響了,夏驚蟬還說他怎么來的這么快,開門后發(fā)現(xiàn)不是夏沉光。 許青空穿著件白襯衫,跟她身上這件款式相同,乍一看跟情侶裝似的。 “可以進來嗎?” “可以??!你好早哦!” 夏驚蟬讓開了房門,他走進來,將熱騰騰的早餐放在桌上:“給你帶的?!?/br> 小姑娘好奇地拆開打包密封的餐盒,發(fā)現(xiàn)正是她想吃的王福記的燒麥豆糕和牛奶。 “哇!”她驚嘆了一聲,“你怎么知道我吃想要什么!” 許青空只是有幾次晨起打球,留意到路過的她手里總拎著王福記的早餐袋,似乎很喜歡這家的早餐。 “碰巧路過這家?!?/br> 他沒說這是自己特意早起,坐了半個小時地鐵,去學校外的總店給她買到的早餐。 夏驚蟬饞呼呼地拆開筷子,叉起一塊燒麥,吹了吹熱氣,遞到許青空面前:“第一口給你吃?!?/br> 許青空保持著適當?shù)姆执绺校骸拔页赃^早飯了?!?/br> “那我不客氣啦?!毕捏@蟬拆開牛奶袋子,津津有味地享用早餐,邊吃邊問他,“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嗎?” “我假期在游戲公司兼職實習,今天周末,沒什么事?!?/br> 可以和她一直待在一起。 “兼職實習真是謙虛了,我聽八卦娘肖屹說,好幾家游戲公司都在競聘你的假期檔時間,據(jù)說時薪都開到了四位數(shù)真的假的?” 許青空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笑著說:“八卦娘這外號,送給他名副其實?!?/br> “所以是真的嗎!” “沒那么夸張,但也差不太多,做出成績來是有提成的。” “有錢人嗚嗚嗚?!毕捏@蟬湊了過去,跟他貼貼,“我們要當最好的朋友?!?/br> 許青空享受著和她的片刻溫存,沒有挪開,由著她占便宜吃豆腐:“酒店我?guī)湍憷m(xù)住了一天,如果你還不忙回去的話?!?/br> “啊,有錢大佬!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了?!?/br> “方便的話,也可以用金錢回報我?!?/br> 夏驚蟬笑嘻嘻地說:“好朋友之間怎么能談錢呢,友情無價!” 說話間,有人敲響了房門。 房門拉開的一瞬間,夏沉光看到許青空,愣了幾秒鐘,又瞥見桌邊吃飯還不忘跟他揚手打招呼的夏驚蟬。 她身上還穿的是男款白襯衣。 反應過來什么,夏沉光眼神變得復雜又深邃,一把揪住了許青空的衣領:“肖屹說你倆有貓膩,我還不信,沒想到真的有!” 許青空不喜歡被人這樣冒犯地桎梏著,反手一拉,再一扣,夏沉光的手臂被他壓到了后背,用力按在了墻壁上,立馬服軟認慫—— “哎哎,有話好說,我也沒有質問你們的意思,大家都是成年人,只是你倆談戀愛,是不是該讓我知道,我好歹是她爸,對不對!” 夏驚蟬笑著說:“爸,滑跪可還行?!?/br> “這小子下手狠得嘞!”他用力掙開了許青空,揉著酸疼的手臂,“敵我不分,瘋起來指不定連自己都打,你怎么跟他談戀愛?” “沒有,沒談戀愛!” 夏驚蟬胡亂跟他解釋了一通,也不管他信不信,趕岔開話題,“快說說昨晚的事情,你爸媽對夏安瑜干的混賬事兒怎么說?” “那家伙演技真是好。”夏沉光咬牙切齒地說,“他跪在爸媽面前說自己一時糊涂,被朋友灌了酒才不小心弄傷了那女生,還他媽哭鼻子,一大男人也不嫌丟臉,我都替他尷尬?!?/br> “然后呢?” “然后爸媽就心軟了啊?!?/br> “不是,你在做什么?” “圍觀啊。” “就圍觀?。俊?/br> “那不然?我需要做什么?” “我昨天怎么跟你說的,你添油加醋對付他?。∷郧霸趺锤隳愕?,怎么挑撥你和爸媽關系的,你就怎么搞他??!敵人都自刀了,你還擱哪兒吃瓜看戲?” 夏沉光委屈地說:“我說了,好像沒啥用?!?/br> “你怎么說的?” “我說,爸媽,弟弟不是故意的,你們就原諒他吧?!?/br> “然后呢?” “爸媽說:行,那就原諒這一次,下不為例?!?/br> 夏驚蟬:“?” 她扶額,一整個無語住了。 夏沉光困惑地說:“夏安瑜以前也總是這樣說話,我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哪里做得不對啊?” “算了爸,別掙扎了,好好打你的籃球,抱緊許神大腿,前途無量?!毕捏@蟬幾乎快要放棄這蠢笨老爹了,“咱不靠爹媽了,你靠不了,我更靠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