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鶯嬌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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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如今脖頸之上, 還尚存著那股勁。 朝床榻旁邊看去, 沈隨硯還在睡著。 只是她一翻動, 沈隨硯也隨之醒過來。 嗓音都仍舊有著早起不可磨滅的感覺, “怎得醒的如此早?!?/br> 究竟有些心虛, 好在如今還是小日子, “有些疼,睡不著就醒了。” 這話不是假的, 但也沒有真到哪里去。 沈隨硯倒是做了與他身份不相符的事,他側(cè)過身, 大掌覆在姜皎的腹部, 輕輕揉捏著。 尋常男子,或是知曉夫人小日子來, 也許會同床,但也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姜皎猛然間有著不一樣的感覺,不可避免的又想起夢中的場面。 到底是為何, 才會出現(xiàn)這樣的夢。 以前時總是覺得, 是因為沈隨硯的觸碰才會如此。 可是先前時日手傷了一個月,回回都是沈隨硯在幫她上藥,并不是婢女, 兩人也觸碰過許多次, 但是夢境卻沒出現(xiàn)。 更加糟糕的是,夢中好似逐漸在朝她開始所想的那樣發(fā)生。 想要沈隨硯短命, 而后兩人和離。 但是如今,她并沒有如此想,可是在夢中,沈隨硯還是知曉此事。 如果夢都會實現(xiàn),這可如何是好。 但沈隨硯畢竟是沒有確切證據(jù)的,如何就能知曉她在想什么。 有了這點子的想法,姜皎放心下來。 倒是這夢,究竟為何會出現(xiàn),是當(dāng)真不明白的。 看來,倒還真的要尋位大師來看看。 姜皎的心不在焉被沈隨硯給發(fā)現(xiàn)。 他喝著杯中的清茶,看似低頭,但黑眸卻借機在打量著姜皎。 不知為何,他總是覺著自個的王妃瞞著他什么事,這樣的事,好似還不算是太小。 姜皎早起時總是會出現(xiàn)鬢發(fā)上帶著汗珠,面色潮紅的模樣。 想起那天一早姜皎讓人換下來的床鋪,怎得就正正好,她面色不對,茶水就直接潑在床榻上。 兩人各有不一樣的心思,姜皎也沒什么胃口,現(xiàn)今想著的全都是去找慕聽煙還有阮桃說下此事,再找位大師前來解惑。 她放下竹筷,先是問著沈隨硯,“夫君今日可是有事?” 沈隨硯眸色不動,面上不顯,似是若無其事地問她,“夫人問這作甚?” 姜皎也在緊張著,完全沒察覺出沈隨硯的不對來,“昨日我同慕j(luò)iejie約好,要教她打花樣,阮meimei也會去,想著夫君若是今日在府上,我獨自出府,是不是不大好?!?/br> 沈隨硯將手中茶盞放下,不緊不慢道:“我在府中無事,多年來都這么過來,夫人想做什么便去吧?!?/br> 有了他這句話,姜皎顯然放心的多。 馬車已經(jīng)備好,她毫不猶豫的直接出門。 只是身后沈隨硯的眸色愈發(fā)暗沉,見她走出門后又看向內(nèi)室,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來。 姜皎自是沒有注意這些的,滿腦子想的這一夢境。 她讓蔻梢去請阮桃,自個帶著榴萼先去慕府。 坐在馬車上,姜皎心思沉沉,事情好似越來越不可控起來,如此這樣下去可怎得好。 進(jìn)到慕府中,姜皎直接去找慕聽煙。 慕聽煙今日起得遲了一些,聽聞姜皎來,帶著幾分的不敢相信。 還在同自個身邊的婢女打趣,“從前倒是沒見她這般喜歡我這地方,怎得一連兩日來,難不成是她與她的夫君又發(fā)生什么?” 一旁的貼身婢女伺候著她用飯,“想來王妃定然是有事才會來,姑娘還是趕緊先將飯給吃了?!?/br> 慕聽煙挑眉,沒理會旁的,安靜坐在原處將飯給用完。 等到姜皎到時,她正將最后一口包子咽下肚中。 瞧著姜皎火急火燎的模樣,慕聽煙問她,“你可曾用過飯?” 姜皎點頭,“jiejie,我似乎發(fā)現(xiàn)些不對勁的,我將阮meimei也一并請來,等她來后我一道說。” 慕聽煙不是個急性子,聽她這么說也不會十分的著急,卻也只是好奇,倒地是什么事。 姜皎喝著香片,不時朝外頭看,小半個時辰過后,才終于將阮桃給盼來。 阮桃今日本是在家準(zhǔn)備練琴的,不想被姜皎的婢女急匆匆的叫來。 還以為是出了什么大事,鼻尖還有水汽漸漸蔓延,面頰也是紅潤的。 三人都在,其余兩人都直勾勾的盯著姜皎。 姜皎喝口香片,也不緊不慢的道:“其實我并未告訴你們,我的夢,并不止那一個。” 阮桃是先繃不住的那一個,嗆到后不停的用帕子擦拭著衣裳。 慕聽煙雖然淡然,但也沒有面上看起來的那般鎮(zhèn)定。 當(dāng)初聽見姜皎說她的夢境時,只覺著有些不可思議。 偏生夢中的事情都發(fā)生,如今她又是做了什么夢,竟然會讓她如此慌張。 阮桃追問道:“jiejie還做了怎樣的夢,可是又與姜釀有關(guān)?” 姜皎嘆口氣,“若是當(dāng)真與姜釀有關(guān),我或許還不會如此慌張,但是不妙的地方就在,后頭的夢,是與我現(xiàn)在的夫君,五殿下有干系?!?/br> 在兩人十分震驚的目光中,姜皎將夢中的事情一一說給她二人聽。 雖說都是閨閣中的姑娘,這樣的事情不必太過于害羞。 但是說到某些地方時,姜皎也是含糊不清的。 如若夢中當(dāng)真會出現(xiàn),她真的要被沈隨硯綁在床榻上,還要被他用鐵鏈綁在不知道的地方? 她可不要! 姜皎有些難為情的將夢給講完,阮桃不必說,一向是最冷靜的慕聽煙都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耐心等她們消化完這一消息,姜皎一直都沒說話。 還是慕聽煙先開口,“你與五殿下,竟然都在如此地步?我瞧著尋常人家的閨房之樂,竟然不及你們的萬分之一。” 阮桃羞紅臉,不知說什么好。 姜皎更是羞惱,“jiejie!這不是現(xiàn)在發(fā)生的,只是夢中的!” 可慕聽煙卻只輕飄飄一句話,“但你做的夢,全部都靈驗,只是同五殿下的還沒開始靈驗罷了,若是當(dāng)真這般,你要如何是好?” 這也正是姜皎為難的地方,她喃喃道:“如今,我連為何會做這樣的夢都是不知的?!?/br> 她深吸一口氣,將早上想的猜測給說出來,“之前我總是以為是我每一個與他接觸才會如此,但是從今晚到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并不是這樣的;前些時日我手臂傷了一個月,一直都是沈隨硯在幫我上藥,若是當(dāng)真是因得觸碰,可是為何那一個月中間一次都沒有出現(xiàn),反倒是昨夜又出現(xiàn)?!?/br> 阮桃沉吟許久,這才開了第一次口,“jiejie說的也是有理,從前jiejie是覺著觸碰,但是如今又發(fā)現(xiàn)不是,可這夢,我覺得應(yīng)當(dāng)是與五殿下有關(guān)系的。” 慕聽煙將她的茶盞中添些茶,示意她繼續(xù)說。 阮桃捏著帕子道:“jiejie也說以前是與五殿下見面,兩人的手不小心碰在一起,還有后面你二人成親,而后便是你二人差點親吻上,昨夜我尚且不知為何,但是五殿下也是睡在jiejie的身旁,如此種種,都是與五殿下有關(guān)系,所以只要從五殿下身上找到規(guī)律就好。” 聽她這么一說,姜皎發(fā)現(xiàn)好像確實是這么一回事。 她美眸轉(zhuǎn)動,拍著手道:“對了,還真是如此一回事?!?/br> 慕聽煙問她,“如今你知曉,打算怎么辦?” 姜皎眼神十分地堅定,“夢自然不能一直做下去,況且這夢總是按照我最初的想法,以前我是想過要與沈隨硯和離,但是現(xiàn)在也并未如此想,找位大師看看先,看看大師有何指教的地方?!?/br> 慕聽煙與阮桃同時點頭,“現(xiàn)下要做的,就是不能再讓夢出現(xiàn),還有,這夢可是一定不能靈驗的?!?/br> 姜皎垂下頭,想著夢中的場景,自然是不能靈驗的,不然她可當(dāng)著要沒有辦法了。 三人在府中用過飯,想著下去再過去的好,想了許多,仍舊覺著林清寺才是香火最為靈驗的地方,還是去那處好。 慕聽煙與阮桃無事,索性陪著她一塊去。 只是到了林清寺,三人忙著去找大師,不想忽略從后面走出來的兩人。 先是段祁卿瞧見她三人的身影,雖然都帶著面紗,還罩著兜帽,可是其中一人的身形她倒是難以忘記。 用扇子戳著沈隨硯,“你今日怎得想到來寺廟中?!?/br> 沈隨硯沉聲道:“最近心緒不佳,想來找慧空大師瞧瞧,怎得?” 他撥動著自個的袖口,卻聽見段祁卿道:“我方才,好像瞧見你的王妃了,還有她的兩位好友也在?!?/br> 沈隨硯沒有完全信,扭頭看著段祁卿。 段祁卿被他眼神看的有些心虛,可轉(zhuǎn)念一想,有什么好心虛的。 方才那人,他定是沒有認(rèn)錯的。 于是指著不遠(yuǎn)處的方向道:“你家王妃方才還從我的跟前過去,你若不信,一同去前面瞧瞧?!?/br> 沈隨硯順著段祁卿手指的方向,眸色漸漸幽深下來。 那處,是慧空大師的院落。 慕聽煙還在同姜皎說著,“你不知,慧空大師一年也就只有兩三次的時間會替人看,其余時間是完全沒有的,今日倒是幸運,正巧撞上?!?/br> 姜皎也覺著是如此,慧空大師是上京頗有名氣的,今日能見到,若是解了惑,自是添上多少的香油錢都是無妨的。 三人走至慧空大師的院落,看見三人來,外頭的小沙彌對著三人行禮,“三人施主可是來見慧空大師的?” 姜皎也回個禮,微微點頭,“正是,不知慧空大師可否有用?” 小沙彌道:“施主是個有緣人,隨我進(jìn)來吧?!?/br> 姜皎聽見,壓住面上的笑意,對著慕聽煙與阮桃使個眼色,就同小沙彌一道進(jìn)去。 殿中一片安靜,只剩下敲擊木魚還有念經(jīng)的聲響。 小沙彌在她身后對著角落一處道:“師傅,這位女施主找?guī)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