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鶯嬌 第33節(jié)
離得很近,呼吸聲都聽的一清二楚。 在昏暗的環(huán)境中,倒是沒了睡意。 姜皎也開始越來越緊張起來。 手攥著錦被,可一會兒又送開,秋眸看向頂上,雖是什么都瞧不見,卻也想看見什么來解悶。 一旁的沈隨硯已經(jīng)有了沉穩(wěn)的呼吸,姜皎想,大抵是睡了吧。 手微微放松一些,卻是直接落下。 好巧不巧,碰到沈隨硯的手背。 他的大掌與姜皎的不同,沒有那般的光滑細膩,反而還有些粗糙的薄繭。 姜皎更是發(fā)現(xiàn),他手燙的厲害。 莫不是病了? 姜皎有些緊張,怎得新婚第二日就病了,傳出去多不好。 當她起身想要去探沈隨硯的額頭,手臂卻被他大掌給抓住,壓在枕上。 “夫人想做什么?”他聲音聽著正常,半分都不像是有事的模樣。 掌心處的guntang在黑夜中體現(xiàn)的更為明顯。 還有他胸膛上傳來些若有若無的熱氣,無一不激起姜皎的心扉。 “你沒睡?”姜皎知道有些理虧,不論怎樣,是她要碰沈隨硯的。 沈隨硯在黑夜中,瞧不見他的情緒,他雖身上是熱烈的,可是說出的話仍舊是冷的,“夫人睡不著,我也是一樣?!?/br> 心思全都被戳穿,姜皎動下手,可卻被沈隨硯按的更加牢固,“你方才,要做什么?” 雖沒壓著自個,但是卻依舊讓姜皎喘不過氣。 胸腔不住的顫動,前端不時隔著小衣滑過他胸膛。 沈隨硯只覺喉嚨之上都有汗珠,眸色卻還是冷的。 她身子該豐腴的地方是豐腴,可是腰織又是那般不堪一握。 皮膚白皙到夜間也能瞧得清楚。 方才就寢前,她好似還在自個的身上涂了香粉。 周身都散著魅人的香氣,使人欲罷不能。 緩緩朝下壓,姜皎也有些慌張起來。 他不是說身子不好,今夜她可沒有準備好。 另一只手在黑暗中慌亂朝上一抬,想制止沈隨硯的動作。 可不想手上的肌膚卻直接觸碰到沈隨硯胸膛之上的皮膚。 汗珠下落,逐漸落下更加隱秘的地方。 他唇瓣愈發(fā)的近,已經(jīng)貼著她鼻尖。 兩人氣息交纏在一處,姜皎突然覺著身體中有些異樣的感覺來。 說不清,道不明。 可像及每日夢醒時那股勁。 不住的張開唇,她只覺自個都要呼吸不上來,喘著的氣從她小口中出來,也散進沈隨硯的身體中。 昏暗之中,她紅唇明顯,只要一低頭,就可以碰到她唇。 沈隨硯眸中的理智在一點點的消散,薄唇逐漸朝下。 另一只手摸著她脖頸的側面,能感受她劇烈跳動的脈搏。 這處,是與她的心口連起來的地方,原來,她也是有感覺的。 沈隨硯捏住她小臉,微微的疼痛使得姜皎不得不睜開眼眸。 在看清楚眼前的這一刻,沈隨硯的聲音也入了她耳中,“昨夜沒來的,今日來?!?/br> 沒給她一點商量的機會,姜皎顫動的更加厲害。 那只推搡他胸膛的手也稍微朝旁邊一滑,手一下磕在小幾上,將上面的茶盞給打落。 突然來的劇痛還有聲響,讓姜皎與外頭守夜的婢女都發(fā)出聲音。 姜皎是疼的,外面婢女是嚇得,“王爺王妃,可是有什么事?” 方才沈隨硯聽見姜皎手磕在小幾上的聲音,一瞬間什么心思都沒有。 將姜皎身上蓋上錦被,臉黑的嚇人沖著外面道:“進來,掌燈。” 婢女們慌忙進來,將燭火點上時,房中景象一目了然。 沈隨硯先是看向姜皎的手,她膚質白皙,稍微輕攥著都會紅上一大片。 這會兒一只手手腕上紅了一片,另一只手背上紅了一片,看著好生嚇人。 姜皎本來就慌忙,如今又受了傷更是疼的抽噎。 婢女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幕,沈隨硯沉聲道:“請位大夫來,將王妃的婢女也尋過來,備盆涼水?!?/br> 府中因為這一插曲瞬間慌亂起來,姜皎聽見他冷硬的聲調哭的更加厲害。 沈隨硯眉心跳的厲害,誰能想到會如此。 “別哭了?!鄙螂S硯頗有耐心的對姜皎道:“一會兒大夫就來了。” 可是姜皎還是從他的語氣聽出不滿來,一抽一抽說:“方才分明是王爺你靠的太近,我才會如此,你反倒還生氣。” 沈隨硯眼皮都跳下,“我未曾氣惱。” 姜皎哭的更兇,梨花帶雨,好不可憐,“怎么沒有,方才對婢女說話的語氣,就是氣惱了,定是覺得我惹你生氣才會如此?!?/br> 沈隨硯頭一次覺著,與女子如此難溝通。 嘆口氣,拿著帕子幫她拭淚,可是被姜皎躲開。 “我未曾生氣,若說生氣,是有的,但也只是因為你傷了自個才會如此,不是其他。” 一瞬間,姜皎仿佛都忘了哭,“當真?” 沈隨硯幫她緩緩將臉上的淚珠給拭掉,“千金不換?!?/br> 說著又揉著她后腦勺,烏發(fā)被他弄得有些凌亂,“你傷了自個,我還生你的氣不成?!?/br> 姜皎沒那般羞憤,可是手腫的不像樣子,腫脹著難受。 方才她探身過去時就已經(jīng)在外側,若她不動,今夜還沒有這檔子的事發(fā)生。 沈隨硯握住她手,“再等一會兒?!?/br> 榴萼與蔻梢來的很快,婢女們也先將藥給拿來,還有涼水。 沈隨硯已經(jīng)被觀墨與觀硯給扶起來,房中只能聽見姜皎抽搭的聲響,還有她不時痛呼輕些的聲響。 手磕的重,姜皎一直都是嬌慣著的,如今更是難受。 她看著坐在一旁的沈隨硯,不時交待些什么。 好在王府的下人辦事得力,大夫沒一會兒就到。 姜皎顫顫巍巍的將手給遞出去,大夫隔著帕子瞧了一眼,“無妨,并未傷至內里,只在外頭。” 說罷又對著沈隨硯道:“王府用的藥已經(jīng)足夠,每日抹上三次,但都要揉開才好的快。” 沈隨硯頷首,“有勞?!?/br> 小廝又將大夫給送出去,婢女們也都去忙旁的事。 見榴萼幫姜皎揉藥,力道實在太輕,沈隨硯示意觀墨將他推過去,在姜皎跟前停下。 “藥?!贝笳粕斐觯褫嗖坏貌粚⑺幏旁谏螂S硯手中。 倒些藥油在自己的手中,沈隨硯拉過姜皎的手臂,輕輕揉開。 但下一刻,姜皎就痛呼出聲,“太疼了,不要?!?/br> 說著還想將手給抽出來,可是沈隨硯怎會讓她得逞,強忍著眉心的跳動將藥給揉完。 這么一折騰就到了半夜,好不容易再次安歇。 王府中沒有長輩,明日也不必早起請安。 姜皎還在委屈著,沈隨硯朝她那處探去,可卻被姜皎直接躲開。 “我都這般,你還不放過我。” 說著她竟又開始哭起來。 姜皎又是難為情又是疼的難受,新婚第二日就出了這樣的事,還是在兩人幾乎快要—— 不敢朝下去想,她在錦被中抽泣著。 沈隨硯只覺今生的耐心都在用在她這處,拿起帕子借著月光一點點擦上她眼眸,“沒想動你,只是想讓你將手給放好,不然晚上又磕著。” “真的?”姜皎半信半疑。 沈隨硯無奈笑聲,嗓音酥麻低沉,“如夫人所說,你都這般我還碰你,那我在你心中成了什么?” 姜皎不說話了,算是她理虧,可方才就是忍不住又能怎么辦。 兩人的呼吸都逐漸平穩(wěn)下來,手腫脹的地方一抽一抽的疼。 她本想自個揉一揉,身邊的人先一步發(fā)現(xiàn)她動作。 大掌來回揉搓,讓她舒服許多。 眼皮還沒搭上,姜皎只覺今晚丟臉極了。 新婚第二夜,請了大夫來,還是因為要與夫君親吻時,磕著手,萬一明天在上京傳開,她還要不要出門。 朝被子中又瑟縮一些,姜皎昏昏沉沉的時候,聽見沈隨硯在她耳邊低聲道:“睡吧,你想的事,都不會發(fā)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