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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關(guān)廚娘發(fā)家記(美食) 第142節(jié)

    這牛車一買,不知道又羨煞村里多少人,當初嫌棄黃鶯年齡大,嫌棄她被混混糾纏,沒跟黃鶯結(jié)親事的人家都后悔極了。

    也免不了又有新的一批撲上來,主動找黃家結(jié)親。

    黃家白天忙秋收,晚上到家還得應(yīng)付媒婆,地里的活兒干得差不多了,老黃忙不迭地就把黃鶯送回來了。

    “誒呀,東家,你是不知道啊,那比我家鶯子小三歲的男娃,都找了媒婆來,還說啥‘女大三,抱金磚’的,我可不信那套?!?/br>
    方念真看得出,老黃表面上是在吐槽,實際上啊,心里暗爽著呢。

    想起那天和老黃會面的場景,方念真不由得又笑了起來。

    黃鶯一邊翻桂花,一邊好奇地問道:“掌柜的,您笑什么呢?”

    方念真擺擺手:“沒什么,就是看你現(xiàn)在自己爭氣,又‘望父成龍’了,為你高興呢。”

    黃鶯也顧不得兩人的身份,趕忙上前捂住了方念真的嘴。

    又慌亂地往四周看了看,確定沒人聽到,才湊在方念真耳邊說道:“掌柜的,別說什么‘龍’,這不是咱們平頭百姓能說的詞?!?/br>
    自家掌柜的哪兒都好,就是這張嘴,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說出點驚人之語。

    方念真也湊到黃鶯耳邊說道:“這個也不讓說啊?不至于吧?”

    黃鶯壓低嗓子:“我也不大懂,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別說了吧。”

    “行吧,行吧?!?/br>
    兩人正耳語著,就聽見一聲鞭子抽在地上的響聲,很是刺耳。

    嚇得方念真和黃鶯都后退一步,“誰?!”

    作者有話說:

    今天聞了一路的桂花香,太幸福了!

    第117章 孫家嫁女

    循著鞭子的聲音, 方念真與黃鶯向小院門外看去。

    一襲黑衣的曾月怡英姿颯爽地出現(xiàn)了。

    “哈哈,嚇了一跳吧?!?/br>
    方念真松了口氣,“你從哪兒進來的?門房怎么也不通報一聲?!?/br>
    曾月怡指了指后面的墻, “你這院子里最好再養(yǎng)只狗吧, 我從牛棚那里翻進來的,那里是你院子現(xiàn)在最大的缺陷, 前面門房看不到,后面住著的一家子也發(fā)現(xiàn)不了?!?/br>
    方念真沒有怪罪曾月怡, 曾月怡平日里看著不大干正事似的,但是武藝高強著呢,若她有心,從哪兒都可以進來。

    曾月怡此舉也是好心,方念真隨著她的腳步走去牛棚,小?!鞍l(fā)財”見她來了, 還以為是要來投喂好吃的, 高興地“哞哞——”叫了起來。

    方念真沒理它, 從后門繞了出去,這牛圈在院子里看是蠻正常的,因為上面搭了個棚防止下雨, 所以在外面看上去,比院墻還要高一截子。

    曾月怡指著那高了一截子的棚子,“若是賊人來了,這棚子反而可以讓他搭把手,甚至掛一根繩子在上面?!?/br>
    方念真當即就讓老錢往上面裝上一整面的尖刺,用木頭削出來即可。

    曾月怡走回院子就又舞起了鞭子, 給方念真和黃鶯都看呆了

    方念真使勁兒地鼓掌叫好:“翩若驚鴻, 婉若游龍, 厲害!”

    黃鶯又用手指頭戳了戳方念真的腰,“掌柜的,你別總是說那個字!”

    曾月怡綻放出笑容:“想學(xué)嗎?我教你。”

    方念真雙眼放光:“這個看著就不好學(xué)啊,我能成嗎?”

    “能!天道酬勤?!?/br>
    待黃鶯再回來給二人倒上茶水時,就見自家掌柜愁眉苦臉地在院中央扎馬步。

    “不是耍鞭子嗎,怎么從蹲馬步開始練啊。”

    曾月怡抱著臂膀圍著方念真一圈圈地轉(zhuǎn):“什么事情都得從打基礎(chǔ)開始呀,你學(xué)做菜的時候直接就能炒盤好吃的菜出來呀?!?/br>
    方念真認命地繼續(xù)扎馬步,罷了,扎馬步也有助于她顛勺,雙重收獲。

    只是她這腿越來越不聽使喚,怎么一個勁兒地哆嗦呢。

    曾月怡自然也看出來了,她常年訓(xùn)導(dǎo)鏢局里比她小的師弟們,也深知一口吃不成個胖子的道理。

    “今日的馬步就到這兒吧?!?/br>
    仿佛得了特赦令,方念真幾步就撲到椅子上,毫無坐相地“癱”了起來。

    歪了好一會兒,她才坐正了身子,端起晾了有一會兒的茶水喝了起來。

    曾月怡毫不留情地挑她的錯:“你這身子可不行啊,這才多大強度,就給你累這樣,以后小病小災(zāi)的豈不麻煩?”

    方念真拱手求饒:“曾大鏢頭,咱們慢慢來?!?/br>
    曾月怡問她最近都做了些什么,方念真就忽地想起來。

    “那日在葡萄園,你不是早早走了嗎?后來那個女人你都沒見到?!?/br>
    曾月怡疑惑:“哪個女人?”

    “嘖,走路扭起來很有風情的那個,那日你們倆還在我店里對峙來著?!?/br>
    曾月怡垂下了頭,很拽地歪了歪嘴角:“嗤,她呀?!?/br>
    方念真好奇地八卦:“你倆認識啊?仇人?”

    曾月怡眼睛看向遠方,好似陷入了回憶:“我和她,以前是閨中密友。”

    “???!”

    方念真震驚,這,怎么看也不像啊。倆人一見面那場面,若是能實質(zhì)化,眼神都能化為兵器殺人了。

    曾月怡對這段經(jīng)歷似乎也頗為感慨,但是又不愿多提,只是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沒想到她也來了新云州?!?/br>
    方念真補充道:“她應(yīng)該是隨未婚夫來的吧?!?/br>
    曾月怡攥緊了手中的酒杯:“你說什么?未婚夫?”

    方念真沒想到她如此激動,額頭上的青筋都在跳似的。

    “她與我店對面的一個東家在一塊兒,未婚夫是我猜的,不過八九不離十,應(yīng)該就是那層關(guān)系。”

    曾月怡眼眸低垂,方念真只觀察到她握緊茶杯的那只手,用力到指肚都泛白了。

    良久后,曾月怡釋然般抬起頭:“騙子就是騙子,嘴里沒有一句真話。日后我與她不是仇人,是陌生人,就當我沒認識過她。”

    方念真心里貓撓一般的癢癢,卻又不好打聽人家的私事。

    她見曾月怡很是憋屈似的,就提出留她一同吃午飯。

    曾月怡爽朗地應(yīng)了一聲,“方掌柜可有好酒?”

    方念真院子里是沒有的,她平日里不愛喝酒,當即又派了人去食鋪里取兩壇子來。

    兩壇子應(yīng)該夠了吧?反正自己又不喝。

    曾月怡苦悶,不愿一個人留在院子里,小尾巴一樣跟方念真進了廚房。

    因為要喝酒,方念真打算做幾道下酒的小菜。

    剛剛?cè)ナ充伳镁?,順便讓那人帶了冷吃牛rou和牛板筋回來。

    她打算做一道蔥油木耳花生,麻辣水煮魚,一道脆皮豆腐,再來一道暖胃的湯,就做白蘿卜牛rou湯好了。

    先把白蘿卜牛rou湯燉上,其實這時候的白蘿卜還沒被霜打過,還不是最佳口感,但是已經(jīng)有了絲絲甜味兒了。

    湯里面放的是大塊的牛rou,還有一根大骨頭來吊味道。

    蔥油木耳花生最簡單不過了,這道菜現(xiàn)在的難點就是剛炒出來的花生,已經(jīng)被無聊的曾月怡左抓一把,又抓一把地吃掉一大半了。

    “你留點兒,一會兒還拌菜用呢?!?/br>
    曾月怡卻不管,只把花生嚼得嘎嘣脆,“這剛炒出來沒多久的花生好吃著呢,滿口生香。”

    方念真無奈地搖了搖頭,她身邊這么多女孩子,除了知曉膽子大一些,也就是曾月怡性格獨特了。

    她極為注重衣裳的搭配,發(fā)帶、荷包的顏色,都要與身上的主色調(diào)相輔相成。

    但是性格上又有些“痞氣”,這個詞在方念真這里不是什么不好的形容詞,恰恰相反,她覺得曾月怡的“痞”讓她獲得了更多的自由。

    大家并不以一個古代傳統(tǒng)女子的要求來束縛她。

    但是她又不壞,還很有“俠女風范”。

    反正方念真對她是好感度飆升,而且自家現(xiàn)在總是往京城運東西,“方記”與“致遠鏢局”的聯(lián)系也就緊密起來。

    眼看著那盤子花生沒剩多少了,方念真只能改了菜品,變成“醋泡木耳”了。

    麻辣水煮魚,曾月怡是在方記吃過的。

    脆皮豆腐倒是頭一回,之前方念真在夜市上推出過“鐵板豆腐”,脆皮豆腐則是比鐵板豆腐更升級的做法與口感。

    脆皮豆腐要想“脆”,就得在豆腐外面裹上一層雞蛋和淀粉調(diào)制的面糊。

    之后下鍋,小火慢煎,直到豆腐外面裹得面糊都“滋滋啦啦”起了小泡。若是用大火就不好了,外面倒是脆了,內(nèi)里還沒熟透呢,反而襯出來一股生豆子味兒。

    待到豆腐煎熟了,就倒入提前準備好的調(diào)料汁,為了不破壞豆腐的脆勁兒,這調(diào)料汁也就小半碗,下鍋“呲啦”一聲,迅速蒸發(fā)一些,也就沒多少汁了。

    怕豆腐碎掉,方念真沒有用鏟子,拿了吃火鍋用的長筷,一個個地把豆腐翻了一遍,讓它們充分吸收醬汁的味道。

    之后轉(zhuǎn)移到早就刷了一層油,已經(jīng)熱好的砂鍋里。

    “蔥花吃不吃?”

    “不愛吃姜,別的沒忌口。”

    方念真就往豆腐上灑了一點點蔥花提色。

    “做好啦,等我把湯盛出來,咱們就吃飯了。”

    曾月怡也是在方念真的宅子吃過飯的,親車熟路地就把做好的菜陸續(xù)往飯廳里端。

    最后方念真端了熱騰騰的湯上來。

    “先喝碗湯,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