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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廢太子寵妾以后 第87節(jié)

    蕭衍行不緊不慢地拿開,輕飄飄點了她一句:“這里已經(jīng)擦過了?!?/br>
    “哦……”

    王姝于是又沾了點水,布巾子又擦向別的地方。

    “也擦過了?!?/br>
    “嘖?!?/br>
    好響的一聲嘖,充分顯露出主人的遺憾。

    蕭衍行:“……”

    窗戶洞開,滿屋子草木的清香。竹葉被風(fēng)吹得沙沙作響,蕭衍行便是長得再高,這身上統(tǒng)共才多少地方?王姝便是擦出火星子,一刻鐘也能擦完。

    沒得擦,王姝只能悻悻地將布巾子扔回了銅盆。

    莫遂早就將干凈衣裳拿出來,正放在蕭衍行手能夠到的地方。王姝瞥了眼衣裳,沒話找話:“爺,你這么坐著,久了會腰間盤凸出的。”

    “腰間盤?”

    蕭衍行眼眸微動,雖沒聽過這等奇怪的用詞,但顧名思義卻聽懂了她的意思。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硬邦邦的腰腹,輕笑了一聲:“不會?!?/br>
    練武之人于人體骨骼和經(jīng)脈還是有所了解的,他的腰腹力量很強(qiáng)。

    “……那爺,你的傷口需要換藥么?”見他已經(jīng)伸手去拿一旁蒲團(tuán)上的衣裳要穿,王姝又問。

    蕭衍行終于沒忍住翹起了嘴角。他驀地扭過頭去,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王姝喉嚨里一噎,悻悻道:“……我就是問問,其實不會包扎?!?/br>
    主要是四月中旬氣溫高,容易滋生細(xì)菌。這個世界沒有抗生素,受了傷確實容易感染。王姝不是醫(yī)科專業(yè)的,也沒那本事搞出青霉素。她這不是問問,表達(dá)一下關(guān)心麼?!

    蕭衍行實在沒忍住,低頭輕笑了一聲。

    罷了。喜歡就任由她喜歡吧。

    他將衣裳扔回了蒲團(tuán)上,忽地轉(zhuǎn)過身掐著她下巴,輕輕抬起來,俯下身將唇給貼了上去。王姝還在嘀咕看不著了,被他突然的湊近嚇了一跳,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了。

    還不等她出聲兒,下顎便被一只手給捏住了,輕輕一捏迫使她張開了嘴。

    王姝微微仰著頭被迫承受,一條靈活的舌尖便撬開了她的唇齒,舌尖已經(jīng)探了進(jìn)來。蕭衍行這廝自打寺廟廂房那日夜里破了例后似乎喜歡上了親吻,如今技術(shù)也越來越嫻熟。此時一只手不知何時繞到王姝的后腦勺,攬住她的腰肢便將人抵到墻上。

    王姝腦袋磕在他的手心,震了震。不疼,便也沒叫喚。呼吸一瞬間被奪走。

    許是剛醒沒多久,蕭衍行才洗漱沒多久。他的唇齒間有一股極為清冽的薄荷草味道。蕭衍行一面忍不住笑一面整個人壓在了王姝的身上,寬闊的肩膀?qū)⑺ km說嘴上罵著王姝膚淺,但不得不說,這種直白的欣賞和癡迷,他真的很受用。

    天縱之才的蕭某人便是再老沉持重,也不能免俗,喜歡王姝對他的這種最原始的欣賞。

    四月中旬衣裳越穿越薄,王姝就穿了兩件。怕太熱,料子特意選的比較單薄。此時兩人這般嚴(yán)絲合縫地貼在一起,身下人什么形狀一覽無遺。

    王姝微微仰著下巴,舌尖被他含住,呼吸早已凌亂成麻。

    鼻尖全是他身上的味道,清冽又炙熱。一陣一陣的酥麻從尾椎骨竄上來,王姝想碰他又不敢碰。這人身上有傷,要是給他扯拽出個好歹,她賠不起。

    蕭衍行察覺到她的意思,便越發(fā)的得寸進(jìn)尺,毫不客氣。

    ……輕微的水澤聲和細(xì)碎凌亂的呼吸,在颯颯的竹林風(fēng)聲中極為細(xì)微。卻聽得外頭莫遂頭皮發(fā)麻。他端著剛從后廚拿來的飯食,猶豫了幾下,掉頭就走。

    ……

    艱難地將衣裳套上,衣裳帶子不好系。那一箭射在他左手肩膀上,他的一只胳膊抬不起來。

    王姝其實老早注意到蕭衍行這人異于常人的地方挺多。比如大部分人是右撇子,左手不靈活,他卻是左右手都很靈活。如今才發(fā)現(xiàn)搞錯了,他其實左手比右手更靈活,只不過右手也很靈活,掩蓋了他是個左撇子的事實。

    推了推還倚著她肩膀的人,王姝見他幾次系不上衣帶,終于是受不了。天兒雖算不上涼,但這人才高熱發(fā)燒了一場。再來一次風(fēng)寒,估摸著又得病一場。麻溜地爬起身,替蕭某人系上腋下的帶子。

    不過也得虧這廝燒了兩天一夜,身體半殘了。不然照著今日這趨勢,鐵定就將她按在地上給辦了。

    兩人有些話說開以后,王姝自在了許多。至少在房.事這方面對他放開了。

    如今不僅不防著他,反而對他躍躍欲試。蕭衍行一面氣惱這姑娘膚淺,一面又舍不得不上鉤。越想越覺得氣人,扭頭狠狠地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王姝被他咬的哎呦一聲叫喚。他仍舊不覺得解氣:“沒多少斤兩的人,偏生長了一身反骨!”

    “反骨怎么了?”王姝揉著肩膀也不好咬回去,“太溫順的,那是待宰的羔羊?!?/br>
    “伶牙俐齒,歪理邪說?!?/br>
    “嗯?!蓖蹑V弊狱c頭,對,她就伶牙俐齒,歪理邪說。

    蕭衍行敲了敲她腦袋,還是妥協(xié)了。是真心氣惱這姑娘冥頑不靈,又舍不得當(dāng)真冷了她。總覺得以這姑娘高傲的脾性,他若冷著她,這姑娘就敢紅杏出墻。

    可恨!

    想想,又狠狠啃了她脖子一口,這一次終究還是淺嘗輒止了。

    不淺嘗輒止不行,高熱剛退又兩日滴米未進(jìn),除非蕭衍行是真想死在王姝身上,不然做不出那等發(fā)瘋的事兒。不過他也不似個吃虧的性子,這次可不似上回的矜持,衣裳都剝了個干凈。

    ……

    鬧了這一場,王姝蜷縮在蕭衍行懷中許久才回過神。兩頰暈紅遲遲未退,她重重地吐了幾口氣才將混亂的呼吸調(diào)勻,此時餓得快前胸貼肚皮了。

    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也不管蕭衍行還勾著她的腰肢,爬起身到處摸找衣裳。

    古時候的衣裳就是這點不好,褻褲是沒有松緊和貼身設(shè)計的。沒有腰帶這就是個破袋子。此時她的衣裳要掉不掉的墜在腰窩,隱約都能瞥見被捏出了五指印的大腿根兒。腰腹上也有印記,她摸索了半天,瞇眼一看才發(fā)現(xiàn)腰帶在某人手里捏著。

    王姝于是伸手去拿,被人倏地避開了。

    王姝:“?”

    “……姝兒,”蕭衍行臉上還余留著淡淡的紅,眼底也殘存著幽沉的光。此時眼神籠罩著王姝,仿佛一只沒有吃飽的兇獸在舔著牙齒,“既然我退一步,你也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br>
    “什么?”王姝虛虛地捂住胸口,小衣裳的帶子也被扯斷了。

    “好色可以,但眼睛別亂看?!?/br>
    話音一落,剛才還懵的王姝臉一瞬間漲得通紅,直至紅到了耳朵尖。她惱羞成怒地道:“誰好色了!誰眼睛亂看了?我是個專一且有契約精神的,從來不會三心二意。況且爺這話說的難聽,什么叫我好色?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只是單純的欣賞!”

    蕭衍行瞥了她一眼,手指繞著腰帶右一下沒一下地打圈兒。

    王姝被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掃的頭皮發(fā)麻,心想她喜歡看美男子的毛病也沒暴露過啊,他怎么知道的?但話雖如此,王姝還是點頭了。反正外面也沒有別的比他更好看的。

    “知道了知道了,腰帶給我?!?/br>
    吃上飯已經(jīng)是半個時辰之后。莫遂先前端來的那份已經(jīng)涼了,聽到屋內(nèi)的聲音,便又叫后廚做了一份。因著屋子還沒安排好,王姝是在蕭衍行的屋子里用飯的。

    正好蕭衍行也還沒用,陪著他一起用膳。

    飯食端上桌,王姝這邊大魚大rou,蕭衍行那邊清粥小菜。

    王姝笑瞇瞇地拿起了筷子,特別賢惠地給他遞了個勺兒:“爺,多喝點粥,好得快?!?/br>
    蕭衍行:“……”

    ……

    用罷了午膳,王姝本想去隔壁小睡片刻。不過莫遂以隔壁屋子沒有收拾妥當(dāng),為難的看向自家爺。蕭衍行靜靜地瞥了他一眼,將自己的床分出了半個給王姝。

    王姝也確實困了,沒想那么多,到頭就睡。

    蕭衍行也累了,見王姝睡得香。抱著她也睡熟了。

    兩人睡得香,全然不知別院外頭炸開了鍋。一群大男人八卦起來,比起村口東家長西家短老婆子也差不了多少。這還是他們頭一次見到女子進(jìn)了主子爺?shù)脑鹤記]有出來的情況。主子厭女的病癥由來已久,便是曾經(jīng)的太子妃也沒法近身的。

    這不一聽說那女主子直接住進(jìn)了爺?shù)奈葑??一個個堵莫遂,打聽起了王姝的消息。

    “去去去,做你們的事兒去!”莫遂哪里顧得上閑聊?沒好氣地把這群閑得蛋疼的人趕走。方才安頓王姝一行人時,便注意到了他們帶來了個陌生老頭兒。

    他雖沒見過工部侍郎程明思本人,卻有一雙識人的利眼。

    思來想去,把喜鵲叫到一邊去問話。

    喜鵲巴巴地望了眼院子的方向,主子一個人進(jìn)了殿下的屋子,擔(dān)心她身邊沒人伺候。這一中午的她就在院子外頭徘徊,沒人允許,她也不敢擅自進(jìn)去。此時被莫遂叫到一邊,還以為是王姝有事吩咐她。結(jié)果一聽是那姓孫的老頭兒,頓時就鼓起了腮幫子:“不知道?!?/br>
    “不知道?”莫遂眉頭皺起來,“那怎么會跟著你們過來?”

    “主子允許的?!毕铲o實話實說。

    蕭衍行這邊的人手里是有程明思的畫像,但畫像到底跟真人有差距。程明思面部沒有太多異于常人的特征,畫像上更不好辨別。莫遂只是覺得有幾分相像,再說沒有王姝的允許,好端端的,他也不好去盤問她帶來的人:“這人是誰?怎么跟著你們過來的?你把你知道的都詳細(xì)與我說說?!?/br>
    喜鵲自然知曉厲害,莫遂不會無的放矢,于是便將孫老頭兒怎么纏上王姝的始末告知了莫遂。

    “姓孫么?”治水的官員名單里,沒有一個姓孫的。

    “興許你可以去問問方統(tǒng)領(lǐng)?!毕铲o雖然不清楚外頭的事情,但跟在王姝身邊這么久,多少有點眼力見,“方統(tǒng)領(lǐng)的人一直暗中盯著這個孫老先生?!?/br>
    方燮總覺得這人來歷不明,藏頭露尾的。一直暗地里叫人盯著他。

    莫遂思索了片刻,謝過喜鵲,轉(zhuǎn)頭去尋方燮了。

    就在莫遂找方燮談話時,王姝小睡一覺醒來。她的腦袋一清醒,理智便迅速回歸。說來,她原本過來隨州這一趟,可不是單純來跟蕭衍行睡一覺。此時已將該說的與蕭衍行都提起。蘇州府知府突然對王家發(fā)難,懷疑王家窩藏重要嫌犯,要求撤銷收容所之事。

    事發(fā)突然,估摸著消息還沒有傳到這邊來。

    蕭衍行睡得有些昏沉,聞言借著王姝的力氣坐起了身。

    “此事不必著急,這個知府翻不出花樣。”

    江南幾處受災(zāi)的州府,蕭衍行都私下派了人在盯著。他們是人是鬼,蕭衍行早有應(yīng)對之法。他人不在蘇州的這段時日,蘇州府知府的一舉一動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若說蘇州府知府如今大肆在城中搜尋,怕是為了私庫被盜之事。

    早在一個半月之前,蕭衍行的人在蘇州城郊外尋到了一處私庫位置。趁著這段時日城內(nèi)混亂,蕭衍行的人悄無聲息地撬開了私庫,早就將里頭的東西搬空了。此時這知府才以搜查嫌犯為由去王家私庫搜,怕是病急亂投醫(yī),找不到東西開始出昏招兒了。

    不過此事也不絕對。

    “且耐心等上一等,”江南的事情已經(jīng)拖了許久,是該盡快解決。蕭衍行抬手捏了捏有些酸脹的眉心,垂下眼簾道,“估摸著不出半年,江南的事情便會徹底結(jié)束。”

    去歲的恩科,今年四月中旬出殿試結(jié)果。如今也該放榜了。

    蕭承煥作為太子,自然不能不露面。此次恩科本就皇帝為太子特設(shè),他自當(dāng)著急回去籠絡(luò)新人。他人一走,江南這邊的戒嚴(yán)便有了喘息之機(jī)。蕭衍行的人等了許久,自然不會放過。如今該搜集的證據(jù)已經(jīng)搜集的差不多,人證物證都有。唯一的問題便是失蹤的程明思,人不知在何方。

    若是能找到程明思,讓他親自出面狀告太子,許多事就更方便些。江南水患的真相和賑災(zāi)款的去向,都能得到有利的支撐。

    “證據(jù)都搜羅齊了?”王姝雖然不清楚蕭衍行在外具體做了什么,但還是聽說了他在找什么人。她不由想起蘇州府這段時日,有個男子時常來找她,請王家鏢局護(hù)送些東西回京,“……爺,我這里有個人。若是你的身體支撐得住,不如見上一見?”

    蕭衍行抬起頭:“?”

    “一個約莫過了花甲之年的老頭兒?!蓖蹑瓫]看到畫像,但王家深入災(zāi)區(qū),也聽過一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年歲上有些出入,但我總覺得他怪怪的。當(dāng)初王家鏢隊趕往江南,他在車隊還沒進(jìn)入蘇州城內(nèi)前便自己找上來。要求王家替他押鏢進(jìn)京。被我拒絕后,便死皮賴臉地賴在我王家隊伍中。如今藏在我王家鏢隊的鏢師之中,等閑不露面。這次來隨州,他主動跟來了?!?/br>
    蕭衍行眼神一瞬間犀利起來,“何時找上你的?藏多久了?”

    “三月初便找上來。”王姝眨了眨眼睛,“我在江南呆了多久,他便藏了多久?!?/br>
    說著,王姝伸手去懷里掏了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