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拉鏈
蝴蝶結徹底散開,胸前那塊布料松松垮垮翻出來蓋住小腹,柳岸用兩條線捆住周棉清的手腕。也是個蝴蝶結,無須用力就能逃脫,但周棉清兩只胳膊乖巧地搭在腿上,絲毫沒有想要掙扎的意思。 胸部完全暴露在空氣中,暖氣干燥而柔和,圍繞著粉嫩的乳尖,讓它逐漸挺立。在上面的兩條肋骨形狀明顯,柳岸憐惜地撫摸著v型的凸起,聲音輕得宛若嘆息,怕驚擾停在那里的蝴蝶:“怎么瘦這么多?” 周棉清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總不能說自己得了一種見不到柳岸就茶飯不思寢食難安的怪病,雖然癥狀的確很像。 用“太忙了”含糊過去,也不算假話。她頹廢一陣后忽然想通些道理,見著小林第一句話就是“準備準備我要收購鳳凰城”。 老板有斗志自然是好事,小林還是擔心,兩個極端殊途同歸,但如果目的地就錯了呢? 金主消失那么久,柳岸不聞不問,看起來跟平常狀態(tài)無甚差別,只是不去上班?;貧w好的作息,整天就是遛狗做飯養(yǎng)養(yǎng)花草,跟丟了魂似的周棉清對比鮮明。 婊子無情。柳岸看起來也不像是會為了愛情要死要活的人。 有沒有愛情可能都要打個問號。 收購其實并不難,郁山功成身退,但依舊是鳳凰城的幕后老板,只要說通她那邊。這么大筆現金流,公司不是拿不出來。另一個難題就是周棉清不想以公司的名義進行,而要堅持自己cao作,對于個人來說這筆錢并不是小數目。 所以不能找郁山買,要找她要。 不知道那些糾葛的小林僵在原地,實在沒忍住吐槽:“非親非故的人家憑什么送你?” 周棉清:“就憑有親有故?!?/br> 不復上一次見面意氣風發(fā)的模樣,此時桌對面的周棉清穿著件簡單的T恤,頭發(fā)扎成馬尾,妝容也淡,跟素顏沒有什么區(qū)別。她低頭看著眼前的咖啡發(fā)呆,氣質沉靜冷清。 有點像高中生,但少了那時張牙舞爪的尖銳,成長總得磨平點人的戾氣。用最合適的招式打敗敵人會省很多力氣,郁山見她這副打扮就猜到來意。 周棉清最后以母親的遺物作為交換,那個母親偷偷放在她床底下的盒子,用四位數的密碼鎖鎖上,她沒嘗試打開過。郁山也沒問里面有沒有關于自己的東西,沒懷疑物品的真實性,等周棉清把盒子交到手里,她就在那些合同上簽下了名字。 “周小姐,勞煩你這么忙還大駕光臨?!绷犊闯鏊姆笱?,不滿地彎腰在鎖骨下面留下個牙印,周圍一圈不太規(guī)整的口紅痕跡。 周棉清嚀一聲,手插進柳岸后腦勺發(fā)梢間,聲音被撲在胸口的瘙癢弄得有些顫:“不要這么叫我?!?/br> 她不喜歡柳岸用那種不陰不陽的語氣叫她周小姐或者老板,聽起來好像能分出高低關系,即使有時候柳岸是在調情。調情也可以再甜蜜一點,比如叫她棉棉,不止在被cao到快高潮求饒的時候。 “呀……”一個語氣詞也念得百轉千回,柳岸勾起周棉清的下巴,笑意蕩得風情萬種。鼻尖對著鼻尖,她跪起身占領高處,唇瓣一開一合:“棉棉想聽什么?” 最后一聲吞進周棉清的口中。 她們的第二個吻,混亂的、毫無章法,牙齒磕到下嘴唇,舌頭頂住上頜。柳岸沒料到周棉清來得這么突然,吃痛地往后縮。 “唔!”得不到滿足的周棉清伸長脖頸想要觸碰柳岸的唇,撅起嘴裝可憐。捆住的雙手抬起又放下,十指攥緊,臉上表情露出些許渴求。 “別急。”柳岸按著周棉清的肩,用拇指揩去嘴角暈開的口紅,自己站起來。 這話好耳熟。沒機會細想,她腿上多了個重量,眼前出現一抹紅和一片白。柳岸坐在她身上,頭發(fā)捋向前面,露出后背肌膚。 右邊肩胛骨有顆小痣,周棉清很少從這個角度觀察柳岸。原來她的背也很漂亮,兩塊肩胛骨上下翕動,挺腰的時候中間會形成一條線,通往衣服遮擋的下方。 藏在頭發(fā)里的拉鏈如今露出來,晃晃悠悠地蕩在視線正中,但是手還束縛著,手背還多了道力氣不讓她動彈,柳岸的意圖再明顯不過,就差說出口的兩個字。 用嘴。 高空走鋼索的人手中通常會拿一根平衡桿,防止身體左右搖晃而墜落,周棉清只能握住那雙手當作支撐,前傾貼著柳岸的后背??诩t的顏色抹在脊梁骨上,用牙咬住拉鏈,堅硬冰涼的小物件裹上唇舌的溫度,她緩慢向下,褪去一半。 “我拉不下來?!痹捳Z中帶了委屈,周棉清吻著柳岸后背那顆痣,想要掙開繩結。 “不行?!绷独^續(xù)按著蠢蠢欲動的手,后仰起頭蹭身后人的頭頂,撒嬌般軟著語調:“你想想其他辦法?!?/br> 周棉清差點就要用力拽開把柳岸按在沙發(fā)上脫掉礙事的衣服了,結果一句軟語溫言把她打得七零八落,卸了力順從地隨著柳岸的引導。 還能怎么辦呢? 視線移到肩頭,兩根細長的紅帶子在雪白之中十分亮眼。 有了想法,周棉清并不急躁,依舊細致地親吻后背,等布滿深淺不一的紅之后,才向上來到肩膀。銜住右邊肩帶,往旁拉下去,扯到足夠低的位置,她又朝另一邊去。停在后頸,柳岸垂著頭,棘突顯露,先是舔了舔,然后張嘴在那里印下一排牙印。 “別……”柳岸撐著身子的手也發(fā)軟,受不住周棉清的挑撥出聲抗議。 沒有半點不情愿,她反而聽出來催促,笑起來的鼻息悉數噴灑在頸間,柳岸縮了縮脖子,用力拍了下周棉清的手當作示威。 周棉清把剛剛的兩個字還給她:“別急。” 滿意地把柳岸剝到跟自己同樣的裸露程度,兩邊肩帶搭在胳膊,上衣靠胸貼堪堪遮著,她還想去咬胸前的布料,終于被柳岸眼疾手快地制止。 “別在這里!”柳岸渾身像燒著似的紅,臉頰尤其。雖然已經清場,監(jiān)控也提前關掉,但空間大且廣,她們坐的這張沙發(fā)又在正中,實在談不上什么安全。 空得心慌,加速的心跳始終把她拋在過山車最頂端車頭朝下的時刻,她想要叫停這場令她惴惴不安地前戲,卻在站起身的瞬間,衣服陡然滑落腳邊。彩燈下反射出五顏六色的身體,毫無遮掩的呈現在對方眼前。 周棉清眼皮眨也不眨盯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逝去的春光,語氣小心翼翼遭人憐惜:“可不可以在這里?” —————— 當狗,這里有一位是無師自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