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好乖
“嗯?”嘴唇?jīng)]有閉緊,留出容得下半個指尖的縫隙,周棉清靠在沙發(fā)靠背上喘氣,手還扶著柳岸的腰幫她穩(wěn)住身形。 柳岸又是笑,先前老板前老板后的她不搭理,現(xiàn)在叫全名倒是應得挺快。她對周棉清的癖好了如指掌,可她現(xiàn)在就是想找不痛快。 還坐在人身上,她換了個舒服些的姿勢,蹬掉高跟鞋,雙腿分開類似鴨子坐般夾著周棉清的大腿。 “周小姐,沒有邀請函不得入場,這是規(guī)矩?!彼肫疬@人突然闖進來的理由,補充:“老板也不例外?!?/br> “這個也不行嗎?定規(guī)矩的人親自印的?!闭Z氣像在門口詢問般平常。然而動作絲毫不如剛才禮貌,周棉清曲著手指擦擦嘴角的津液,水漬印在手上,抬到柳岸面前展示。 柳岸低頭,唇瓣貼著濕潤的皮膚,輕輕吻了一下,隨后伸出舌頭,順著手指舔舐,直到手掌舒展,把整根含進嘴里。能感到身體在顫抖,呼吸起伏并沒有因為時間變得平靜,反而更加綿長。 細致而漫長,仿佛在品嘗什么佳肴美饌,她耐心地照看每一寸皮膚,舌尖卷過平整光滑的指甲,繞著指紋的旋兒打轉(zhuǎn),包裹到指根,呼出的氣快將手背也染上水汽。 “還不夠。”柳岸再次湊上前,雙手捧著周棉清的臉,輕聲嘆道。 一個時間長了點的吻而已。 別人可是實打?qū)嵒ㄥX進來的,沒撈到好處還看她們在這邊激情熱吻。雖然周棉清也是花了錢的,甚至花得比所有人加起來都多,但她冷落了她五個月零十叁天,這連利息都不夠,算不上補償。 第一個起身離開的是赫燃,她本就離柳岸不遠,看到周棉清來后更是避嫌似的躲到邊上角落,給自己挑了個好位置看戲。實在有些無趣的劇情:先裝模作樣像不認識一樣搭訕,然后并排坐著聊幾句,兩人的耳語聽不清,只見著還沒說幾句柳岸就倒在周棉清懷里主動親了上去。 哎喲,瞧那不值錢的樣子,簡直沒眼看。赫燃又是搖頭又是咋舌,幾分鐘前柳岸那番勢在必得的德行,以為是周棉清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結(jié)果人一到場演都不演了,立馬投懷送抱。 走的時候弄出很大動靜,周圍人都看過去,她握著門把手停留幾秒,用不大不小正好能傳播出去的音量笑了聲:“還在這兒干什么,等著看人家上床?” 這句話也飄進了周棉清的耳朵,循著聲音看過去,她沒見過赫燃,只朝她點點頭示意。這話由熟人說出來,柳岸后知后覺兩人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干了什么,何況她才在那邊大放厥詞。埋頭把臉藏進頭發(fā)里,狼狽地從周棉清身上挪開。 周棉清不咸不淡地瞥一眼突然收斂的柳岸,又往赫燃離開的背影停留幾眼,她抓起柳岸的手,手指一根根嵌進指縫里。 眾人注意力本就偷偷集中在她們這兒,周棉清清清嗓子:“抱歉打擾各位興致,后院已經(jīng)準備好包間,今晚消費由我買單?!?/br> 聽見土大款的發(fā)言,郁山在旁邊冷笑:“你現(xiàn)在是鳳凰城的大老板,賬當然是從自己兜里出?!?/br> 這里基本上都是鳳凰城的熟客,郁山在一群酒會穿搭里全副武裝,其實格外顯眼,只是之前一直躲在張通身后。幫人幫到底,畢竟周棉清把自己親媽留下的東西全給了自己,她雖然做不到雪中送炭,但錦上添花還是很容易。 有幾個人認出了郁山,發(fā)出驚嘆。這位傳奇人物,誰不知道鳳凰城是郁山一手撐起來的,她出現(xiàn)得突然也離開得突然,很少部分知情者才知道當年她也那場火災里。 沒有了真人鎮(zhèn)場子,她的八卦在后來興起。有傳她愛上了有婦之夫,人死后心灰意冷選擇離開;有傳她犯了事,已經(jīng)被關(guān)進了守備最嚴的監(jiān)獄。 柳岸曾經(jīng)是離她最近的人,很多人問她郁山的去向,她只是緘口不言,只能緘口不言。而她沒想到再次相見,會是如今這樣的場面,就算張通早就來提前跟她打了招呼,可當時她全身心撲在周棉清那里,沒注意郁山,理所當然地以為她不打算進來。 懦弱。她本來都在心里這么罵她了。 沒想到,她不僅在場,還全程圍觀著她和周棉清的一場大戲。 今晚設這個門檻本來是為了卡熟人的,怎么到頭來全是熟人? 周棉清依舊緊握著她的手,在郁山的注視下,柳岸克制住有瞬間想甩開的沖動,往周棉清那邊縮了縮,躲過與遠處對視。 原來她才是懦弱的那個。 相比起來郁山淡定許多,朝周棉清擺了擺手,又深深看一眼旁邊的柳岸,等待幾秒不見她抬頭,然后轉(zhuǎn)身出門。 周棉清捏捏柳岸的手掌,感受到身旁人的情緒,她想不到什么更委婉的詞能既傳遞她的安慰,同時給窘迫害羞的柳岸留點面子,最后還是用了通俗易懂的叁個字:“沒事的。” 她或許都理解不了柳岸對郁山的復雜感情。陳年往事發(fā)酵腐爛后藏在柳岸心底,變成一灘無法觸碰的霉菌,不起眼也不重要,但深深扎根在那里,無法拔除。 “沒……”柳岸小聲反駁,直接放棄了跟她解釋那些翻涌的感情。 人應該珍惜眼前,活在當下。 沒人當觀眾之后膽子又大起來,她掙開手跪在周棉清身側(cè),去摘她頭上的發(fā)夾。 很簡單的黑色發(fā)夾,除了上面印著的字母標志能顯示出它的身價。在手里把玩一陣,別在周棉清胸前,金屬劃過皮膚,帶起一條深不見底的劃痕,手指跟著陷進去,擠進兩團乳rou中間。 掛在脖頸的繩結(jié)此前已經(jīng)扯松,指尖勾一勾,領(lǐng)口就低一寸,柳岸越靠越近,手也越來越放肆。周棉清任由她擺弄,被牽引著傾斜身子,微微揚起頭給柳岸留出足夠空間作亂。 “好乖?!?/br> 明明是在心里想的,行動快過腦子脫口而出,很難描述把這個詞安在周棉清身上的違和,但的確是現(xiàn)下場景最恰當?shù)男稳荨?/br> 真的很乖。 —————— 親得發(fā)狠了忘情了沒命了突然開始害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