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媳婦七零家屬院日常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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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國強簡直都服氣了,我是來你家做客的,又不是來當(dāng)老媽子的,哪有主人家叫上門的客人干活的道理。而且當(dāng)時過來的時候,那兩位主任是怎么叮囑你的,要好好招待我,你就這樣招待客人? 蘇姚她也很有道理,“客人那的確需要好好招待,可你跟周言安的關(guān)系,又不是外人。來我們家就跟來自己家里是一樣的,你說說哪有在自己家里不干活的道理?!?/br> 確實他在家里也要干活,宗國強覺得是這個理,可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卻想不通。 想不通那就別想了,轉(zhuǎn)眼間蘇姚又囑咐他,“現(xiàn)在天氣冷了,還剩下點柴草,把你那屋的炕也給燒上,晚上躺在炕上舒服。” 也只有一家人才是這樣的,宗國強心里還挺暖和的 ,覺得周言安這媳婦會來事不說,沒說把他這個兄弟當(dāng)外人。就是那些親兄弟,在有了媳婦以后,都難免生分起來。 一時之間覺得蘇姚這人還不錯。 蘇姚才不管在他心里自己是個什么形象,她只是單純地想讓宗國強干活。 周言安如今回家比以前要晚,有時候能趕上吃飯,有時候都要關(guān)門了才回家。以前他還能給蘇姚搭把手,周言安回家晚以后,就只能蘇姚來干。 蘇姚自己動手,倒也不是做不來,就是單純地看見宗國強閑著,她還要干活心里不平衡,如今他也要干活,蘇姚才算是滿意了。 而且吧,有個人搭把手,蘇姚不至于一邊燒火一邊炒菜而手忙腳亂。 宗國強那邊,被蘇姚忽悠了以后,還覺得蘇姚沒把他當(dāng)外人。 反正這都是兄弟媳婦了,也沒有什么事情要瞞著她了,周言安那性格肯定不會主動跟老婆說他以前的事情。覺得彼此之間多一點了解,對感情有好處。于是他一股腦地把周言安的事情都告訴了蘇姚。 不過他倒也不是真的單純,有關(guān)周言安父母身份,還有許多不能說的事情,都被他含糊地一筆帶過。 不過,光是這些消息,都足夠蘇姚知道了不少的事情。 而蘇姚吧,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這其中的一些事情,她總覺得十分耳熟,似乎在哪里曾經(jīng)聽到過。 若是想要深究在哪里聽見過,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在這種小事上,蘇姚從來就不是什么較真的人。 這一天,吃晚飯的時候周言安依舊沒回家,蘇姚把給他留的飯菜放進鍋里,蓋上鍋蓋,等人回家的時候飯菜還是溫著的。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身邊沒人,蘇姚還以為他一大早又出去了,打開鍋看見里面放著的飯菜沒動,蘇姚就知道這人昨晚沒回家。 蘇姚跟周言安說過,鍋里給他留著飯菜,他只要半夜回家,無論多晚都會把留的飯菜給吃了,不存在人回家先去睡覺不吃飯的情況。 也不用她自己瞎想,身邊不是還有一個宗國強嗎,他肯定是知道點什么事的。 吃早飯的時候,蘇姚就把早上打開鍋,看見晚上放進去的飯還原模原樣地擺在鍋里,周言安昨晚沒回家的事情跟他說了。 聽到蘇姚這樣說,宗國強也愣了一下,不過他掩飾得很好,就說大概是團里有什么事情要忙,讓蘇姚不要擔(dān)心。 蘇姚也不至于人一晚上回家就說多擔(dān)心,就想試探一下這人跟周言安不回家有沒有關(guān)系。 中午的時候,蘇姚回家,宗國強告訴她,上午來了一個小戰(zhàn)士叫幫忙轉(zhuǎn)述,周言安這幾天有事不能回家,叫蘇姚照顧好自己,不用擔(dān)心他。 如那人所說那樣,周言安連著幾天沒回家,不過因為他讓人捎話回家,蘇姚晚上不用給他留飯,到了點就關(guān)門。 周言安幾天不在家,家里的活不因為他幾天不在就變少。 如今已經(jīng)入秋,眼瞅著要入冬,不僅得把入冬的菜備好,冬天燒的煤和柴草都得提前準(zhǔn)備好。 蘇姚前幾天找的安爐子的人家過來了,把爐子安在東屋。沒錯,這家里連冬天要用的爐子都沒。 爐子裝好了,就得準(zhǔn)備煤。 買煤這也簡單,家屬院里大家都需要燒煤,跟著一起買就行。 蘇姚收拾木頭的時候,想要給它簡單地搭上一個棚子,這樣下雨下雪也不怕被淋濕了。 周言安雖然不在家,可不是有宗國強嘛。 有一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啊。 宗國強也沒有拒絕,關(guān)鍵問題是他不會啊。 不會這好辦,蘇姚說,“你可以學(xué)啊,同樣是朋友,周言安也是第一次做,你看看這玻璃是他裝的,安的過程一塊沒碎,你再看看這墻壁周言安刷的,多白多平。” 蘇姚一開始看周言安上手干活,還以為這是個老手,后來聽宗國強講周言安,她覺得這些事他之前應(yīng)該沒有做過。 又帶著宗國強看了周言安做的小桌子小板凳,他一整個呆住了。 宗國強:合著這家里都是周言安裝修的。 熱血男兒哪里經(jīng)得住蘇姚的激,不就是釘一個木棚嗎,他也行! 蘇姚一開始也覺得做個小木棚,之前沒做過也不要緊,周言安以前沒干過,不也做的挺好,都是好朋友,差距應(yīng)該不大。 看到出來的成品之后,蘇姚沉默了。 都是兄弟,差距怎么那么大? 宗國強還挺驕傲的,覺得自己挺有天賦,光是按照蘇姚的描述,就能給復(fù)制出來。 看見宗國強得意的笑臉,一臉快夸我的表情,蘇姚覺得孩子是第一次干,不能打擊孩子的積極性,做家長應(yīng)該鼓勵式教育,這樣以后才能有進步。 于是蘇姚夸道,“真不錯,一點都不比你……”一個爸字生生被蘇姚憋了回去,“你好兄弟差。” 就這幾天的時間,蘇姚覺得周言安不是留下一個朋友需要招待,而是留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好大兒讓她幫著帶。 在跟宗國強混熟了以后,總覺得他身上在冒傻氣,像是地主家的傻兒子,特別好騙。 在一個外面有些寒冷的上午,周言安匆匆地從外趕回來,他身上還穿著離開時的單衣,薄薄的一層,回來時帶著外面的寒氣。 能看出來,似乎幾天沒合過眼了,眼下的黑眼圈很明顯,但他的精神看著卻不差,眼里透著一股沒完全收回去的狠勁,跟往常不太一樣。 他回來是找宗國強的,跟蘇姚先打了一個招呼以后,就將人叫了出去。 蘇姚把人送到屋外,看著院子里的雪里蕻似乎能吃了,準(zhǔn)備拔一小盆,下午去買兩塊豆腐,晚上就吃雪里蕻燉豆腐。 隔著老遠(yuǎn),兩人小聲的對話,斷斷續(xù)續(xù)飄進她耳朵里,周言安的聲音很低,帶著一點啞,“抓住……逃……蘇國……” 光是聽到這些內(nèi)容,就夠讓人心驚膽戰(zhàn)的了,蘇姚趕緊走遠(yuǎn)了兩步,雖然已經(jīng)再也聽不見兩人談話的內(nèi)容,她還是裝作手里有活回到了屋里。 李下不整冠,瓜田不提鞋的道理她還是懂得。 蘇姚干脆先回屋拿盆,等她再出去兩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她薅了一小盆的菜,覺得足夠三個人吃了。 看著周言安那個樣子,連覺都睡不好,吃飯也肯定糊弄。 還是去供銷社看看,有沒有rou,給他補補。好大兒過來了這么多天,連點rou腥味都沒聞見,這也不太好,有rou的話就多買一點。 看倆人那意思,中午肯定是不回來吃飯的,忙著公事,蘇姚把自己的中午飯給糊弄過去了。 下午提著籃子去供銷社,她這次算是運氣好,那邊的rou剛到,就讓她趕上了。 rou這東西就沒有嫌多的,蘇姚讓切了兩塊五花rou。看見一邊的肥rou多,她又讓給切了三斤,這肥rou她自己不吃,可以用來煉豬油。 鐘淑蘭看見她買這么多就笑,“我們家老呂說上面來的調(diào)查組在你們家住,告訴我要是來了好東西得給你留,我這等了你快半個月都不見你過來?!?/br> 蘇姚給她解釋,“人家宗主任說跟我們?nèi)粘3缘囊粯泳托校灰闾厥獯?,我一開始也是這樣想的,這不是人過來這么長時間,天天吃白菜土豆這顯得咱們團不會待客,我才想著出來多少買點rou,是我們的一份心?!?/br> 鐘淑蘭點頭,“你這人就是太實心眼了,也不能人家說什么你就信?!?/br> 蘇姚一副受教了的表情,“您說得對,我得趁著客人離開之前,扭轉(zhuǎn)人家對我們的印象,這幾天我常過來,您這邊要是過來了什么好東西,可得給我留著?!?/br> 鐘淑蘭直接應(yīng)下。 蘇姚下午用三斤肥rou,熬出來一碗豬油,和一小盤豬油渣。蘇姚覺得帶一點瘦rou的豬油渣更香,剛好下午還買了五花rou,她十分奢侈地切下來小半塊,跟肥rou一起熬煮。 熬豬油的味道實在是太香了,晚上周言安和宗國強回家剛推開門。 宗國強吸吸鼻子,“好香。” 其實也不光是豬油的味道香,辣椒炒五花rou和雪里蕻燉豆腐都香得很。 第一次在周言安家桌上看見rou菜,宗國強簡直激動壞了,兩個rou菜一個炒青菜,還有一小盤的豬油渣。 這是過年了嗎。 宗國強伸手要抓盤子里的豬油渣,被周言安一巴掌拍掉,“先洗手?!?/br> 蘇姚心里嘆口氣,周言安這樣子,真的很像帶孩子啊。 在宗國強轉(zhuǎn)身去外面的水缸里舀水洗手時,蘇姚拿了一塊豬油渣塞到了周言安的嘴里。 她那雙杏兒眼笑成了月牙,若無其事地去盛飯。 周言安愣了愣才意識到,蘇姚剛才張嘴說的是,“我的手洗過了?!?/br> 他立刻回過頭,去看多余的宗國強,不希望兩人之間的動作被其他人,看他在低頭洗手,完全不想看到什么的樣子,周言安這才放下心。 視力很好的宗國強,其實剛才非常不巧地轉(zhuǎn)過身看見了這一幕,了解好友的他,但他還是心情復(fù)雜地又把頭扭了過去,算了就當(dāng)沒見吧。 不然可能會被滅口。 飯前蘇姚的小動作就像是一個小插曲,只除了在某人心里引起一些波動以外,其余兩人內(nèi)心都更關(guān)注晚上的飯菜。 蘇姚的飯量屬于是比較固定的類型,不論飯菜味道如何,她都只吃一碗飯,菜好吃就多吃些菜,不好吃的話光吃飯也吃可以的。 蘇姚以前只覺得周言安單純是男同志飯量大一些,有了宗國強在一旁,她這才注意到這兩人的飯量那是真不小。 蒸了一盆的米飯,她只吃了一碗,剩下都讓兩人給包圓了。 吃完飯,宗國強滿意地拍拍肚子,“好吃?!?/br> 蘇姚麻木臉,讓兩人看著分配刷碗和收拾桌子。 蘇姚已經(jīng)離開了,宗國強看向周言安,理直氣壯地說,“我可是客人!”怎么能讓他干活。 宗國強心想這個好友最是正直古板,不像他老婆那樣懶,喜歡指使人干活,這畢竟是在他家,肯定不會讓他一個客人干活。 然后他眼中正直古板的人點點頭,“你是一個白吃白喝白住的客人,干點活是應(yīng)該的?!?/br> 宗國強:你變了。 蘇姚在東屋聽見兩人的對話,簡直要笑出聲,不過她控制住沒有發(fā)出聲,只是笑得很放肆,然后正對上推門而進的周言安一張平靜的臉。 蘇姚倒是不覺得尷尬,還壓低聲音跟他說,“怎么連你都開始忽悠傻兒子干活?!?/br> 傻兒子?是說宗國強? 周言安在她湊過來的頭上輕輕敲了一下,“別瞎說?!?/br> 宗國強傻是真的,但他怎么會有那樣的兒子。 看他沒有要惱的意思,蘇姚哈哈地笑出聲。 坐在堂屋的宗國強聽見東屋那對男女小聲說些什么,具體內(nèi)容沒有聽清,隨后就聽到了蘇姚毫不掩飾的笑聲。 令人討厭的兩口子,他也要回去找媳婦秀恩愛!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