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改嫁前夫死對頭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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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自量力?!?/br> “……” 倆妯娌加入之后,秦愛蘭更是連張嘴的機會都沒有。 * 街道辦門口,婦女主任看秦艽幾個冷得直搓手,熱情地說:“進(jìn)來屋里坐坐吧,想讓劉家借錢難,估計有一會兒呢?!?/br> 姐妹幾個道謝,倒是沒進(jìn)去,只一直望著劉家巷子的方向。 秦盼的小眼神在兩個jiejie身上流轉(zhuǎn)片刻,她本來就是這家里最聰明的,不用幾分鐘就明白二姐三姐在干啥,“咱們不能騙大姐。” “小妮子你懂啥叫騙不,這叫善意的謊言。” “秦盼你記住咱們大姐今天受的委屈,總有一天我要一分不少的討回來?!眲⒓胰俗鞯膼?,可不僅是現(xiàn)在她們知道的這些,上輩子大姐直接被逼瘋關(guān)進(jìn)精神病院啊! 一旁的牛大剛忽然縮了縮脖子,小姨子這話咋讓他脖子涼颼颼呢? 想到這件事需要用到的證明文件,秦艽也沒閑著,又把事情跟站在一旁的婦女主任說了一遍,二姐想去省醫(yī)院看奶奶,就得有單位或者街道辦的介紹信,現(xiàn)在去單位開太遠(yuǎn)了,怕趕不上火車,希望街道辦能幫忙出具一份介紹信。 婦女主任本來就對愛蘭有好感,以前自家倆兒子結(jié)婚都是請她去做的酒席,不僅一分紅包沒要她的,還用最少的錢做出讓人交口稱贊的酒席,她正愁不知道咋感激呢,“行,你們等著,啊。” 一會兒,她就拿著三張固定格式的介紹信出來,“估摸著你們還要去住招待所,買點營養(yǎng)品,這里我就先空著,到了省城你們再自個兒填上,我記得你大姐是讀過書的,對吧?” 大家連忙答應(yīng),都松了口氣。 秦艽心內(nèi)感激老大娘的善解人意,心說以后要是有機會一定好好感謝她,這次的事她必須做的滴水不漏,堅決不能連累到人家。 等了大概半小時,秦愛蘭才一瘸一拐的出來,友娣看見她膝蓋上的兩個灰印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我就說別去問他們借,大姐你偏要去自取其辱?!?/br> 秦愛蘭低著頭,甕聲甕氣地說:“沒事,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闭f著從懷里掏出一堆花花綠綠的角票,都是她平時買菜的時候一分一厘攢下來的。 友娣撇了撇嘴角,真沒見過這么慫的,她都不想跟人說這是她姐。 秦艽認(rèn)真的數(shù)了數(shù),唉聲嘆氣,“只有三塊四毛兩分,三百塊啊,這可怎么辦……” “不行咱就把奶接回家吧,能拖幾天是幾天?!?/br> 愛蘭眼珠子滾滾而落,咬著牙說:“不行,一定要治。” 可是,誰也不敢接話,沒錢該怎么治。 沉默,空氣里是死一般的沉默。 忽然,一直沒說話的牛大剛插嘴道:“我這兒倒是有個辦法,就不知道大姐你愿不愿意?!?/br> “我肯定愿意,只要能救奶的命,干啥我都愿意?!睈厶m眼里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苗。 友娣使勁瞪了丈夫一眼,一副要捂他嘴的樣子,“你瞎說啥,大姐膽子這么小,肯定不會同意?!?/br> 秦愛蘭被這么一激,頓時瞪圓了眼睛,“二妹夫快說,就是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br> “倒也不用上刀山下火海,就是……這樣,大姐你過來,我跟你說?!备O窸窣窣,誰也聽不清他說了啥,反正愛蘭的神色先是猶豫,但一想到奶奶還等著錢救命,頓時就堅定下來,“行?!?/br> 拿著介紹信,轉(zhuǎn)過兩個街角,一行人來到一對男女年輕人跟前?!敖榻B一下,這是咱們村的八梅,大姐你叫她八妹就行,這是我大姐秦愛蘭,八梅你們叫她……” “愛蘭姐?!敝彀嗣沸χ釉?,“愛蘭姐想好了嗎?” 秦愛蘭本來是猶豫的,但一想到自己奶奶等著救命錢,也只能狠下心來。就像來的路上來娣說的一樣,她嫁進(jìn)劉家這么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光丈夫上交的工資就有一千多塊,她在家當(dāng)牛做馬,這份收入在法律上可是屬于夫妻共同財產(chǎn),她也有分一半的權(quán)利,于是心里就不那么愧疚了。 再說了,劉家要是鬧起來,這賬她認(rèn)著,以后肯定會還的。 隨著她一聲堅定的“想好了”,所有人松口氣,朱家兄妹倆也是喜笑顏開,一行人拿著介紹信來到國營飯店找經(jīng)理…… 半小時后,拿著國營飯店蓋章的介紹信,他們又去勞動局做了個備案,事情就徹底的板上釘釘了,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改不了。 愛蘭握了握手里熱乎乎的300塊錢,心里居然說不出的放松。但她不敢放松,“來娣,來幫姐把錢揣上,火車上一定要裝好?!?/br> 她雖然沒出過門,可沒少聽劉加偉說,他們鋼廠出納去開會錢被偷的事兒,那些小偷厲害著呢,只幾句話的工夫就能擄走人手腕上的表。不知道為啥,她就特信任老三,覺得老三肯定能保住救命錢。 秦艽小心的隨身揣好,現(xiàn)在最大面額也只是十元,三百塊可是厚厚一大沓呢! “走吧,咱們趕緊買火車票上省城。” 友娣和秦艽對視一眼,“哎呀省城肯定要去,這事總得跟大姐夫說一聲吧,省得他擔(dān)心?!?/br> 愛蘭一想也對,但——“他今兒加班,也不知道下班沒?!?/br> “沒事兒,咱們直接去廠里找他就行?!辈挥煞终f拉著愛蘭就走。 可讓愛蘭失望的是,劉加偉同一車間的工友說他不在,“今兒他不是說家里有事,請假了嗎?這段時間他都請好幾次了?!?/br> “沒在家啊,他經(jīng)常來加班呢?!?/br> 工友見她不信,還把考勤表翻出來給她看,“喏,星期一請假,星期四請假,二十九那天請假,今兒也請假,還有他自個兒簽名呢?!?/br> 歪歪扭扭,愛蘭一看還真是丈夫的簽名,心里頓覺奇怪,如果是家里有事請假也沒啥,可他又沒回家,難道外頭遇上啥難事兒? 秦艽和友娣都快被天真的大姐給弄笑了,都這時候了咋還替狗男人開脫?。筷P(guān)鍵不是他有沒有事,而是他對你撒謊了啊大姐! “暫時找不到人就算了,咱們先去火車站吧?!迸4髣偤蟛鳖i更涼了,他發(fā)誓,以后打死他也不敢在這姐妹倆跟前玩花招,尤其是小老三,那腦袋瓜子也不知道咋長的。 一行人緊趕慢趕,火車站和鋼廠的方向相反,走了二十分鐘左右,看見不遠(yuǎn)處就是縣一小,秦艽忽然沖進(jìn)一間大雜院,并直奔最后一間房,透過窗簾一角隱約能看見炕上的被窩拱出兩個人形,忙沖牛大剛使眼色。 牛大剛心里為自己的連襟默哀半分鐘,臉上卻是跟撿錢一樣的興奮,這他娘的也太刺激了吧!村里也有搞破鞋的,可像這種抓現(xiàn)行的還是第一次! 隨著他重重的“嘭”一腳,門開了,友娣和秦艽則像是約好了似的,都沒看見人就先驚呼出聲:“大姐夫,怎么是你?” 炕上的男女驚慌失措,男人大吼:“誰是你大姐夫,滾,滾出去!” 友娣那嗓門可不是吹的,振臂高呼:“快來人啊,鋼廠先進(jìn)勞動模范搞破鞋啦!”她是懂怎么引流的。 “了不得啦,大年初二就搞破鞋??!” 這兩聲,把原本在家休息或準(zhǔn)備做晚飯的鄰居都給吸引過來,隨著此起彼伏的“嘎吱”聲,門前頓時圍了烏泱泱的人群。 牛大剛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按住劉加偉,雖然劉加偉要敦實些,但牛大剛可是經(jīng)常跟人打架的,擁有一招制敵的訣竅,反剪雙手,往腰上一壓,就讓他動彈不得。 秦友娣則是一把薅住女人的頭發(fā),伸手就要去扯被窩,女人又羞又臊,想拉被窩蓋住自己不著片縷的身子,頭皮就被扯得生疼,嘴里開始求饒:“大姐饒命啊,我是被迫的,是他說他家里婆娘不能生,只要我能生下兒子就娶我進(jìn)門,還給我安排到國營飯店工作,我是被他騙了!” 秦友娣是誰,掐架就沒輸過,拿起鞋底子哐哐就往她嘴上扇:“我呸你個不要臉的破鞋!我大姐咋不能生了,明明是這男人沒種,他自個兒不能生還賴女人頭上,他要真能生,你們睡這么久咋你也沒懷上呢?” 一下子,就把這不能生育的鍋蓋反扣到狗男人頭上。 秦艽悄悄豎起大拇指,她二姐還得是她二姐。其實她一直沒懷劉加偉不會生,是因為上輩子他有倆孩子。 “各位街坊評評理,我大姐好端端的,哪里像是不能生養(yǎng)的?” 看熱鬧的大爺大媽們看著呆若木雞的秦愛蘭,中等個頭,身形健康,面色紅潤有光澤,頭發(fā)烏黑發(fā)亮,確實不像生病樣子。再一看炕上被打得嗷嗷叫的女人,也就那樣吧,頓時都說這男人真是不知足,守著這么漂亮個媳婦兒還來外頭偷吃。 真是外頭沒吃過的屎,都是香的唄。 秦艽倒是不擔(dān)心大姐的狀態(tài),不破不立,她只是擔(dān)心秦盼去叫人的速度,要是再不來人,二姐夫就壓不住劉加偉了。 剛才能壓住他,那是出其不意,現(xiàn)在他也回過神來了,知道這事必須把影響控制在最小范圍內(nèi),才能最大程度降低對他的損失。 至于關(guān)注秦愛蘭的狀態(tài),他也顧不上。 趁著這時間,秦艽已經(jīng)跟周圍大媽們打聽清楚女人的情況:赫小紅,女,28歲,婚姻狀況不明,以前只當(dāng)劉加偉是她丈夫,原是一小代課老師,現(xiàn)在無業(yè),每日花銷倒是不菲,大家總能聞到她屋里的rou味,就是身上穿戴也比一般人好多了。 秦艽冷笑,狗男人連包煙錢都要找大姐要,對外面的野女人倒是舍得下血本。 平時做事慢吞吞的秦盼,這次卻分外的迅速,一會兒就引著幾名身穿制服的公安進(jìn)來:“就是這里公安同志,有人打架?!?/br> 幾乎就是一瞬間的“失手”,戰(zhàn)況急轉(zhuǎn)直下,變成了劉加偉壓著牛大剛,赫小紅揪著秦友娣打,而且這兩口子最擅長的就是雷聲大雨點小,手沒還碰著他們呢,就嗷嗷叫,公安聽了還以為是他們快被打出人命。 尤其這倆“被害人”臉上的印子紅一道青一道,衣服也扯得不成樣子,頭發(fā)散成了雞窩,而被打了一刻鐘的劉加偉赫小紅臉上居然一點傷也看不出來。 “松開,聚眾斗毆是吧?不許打了!” “再打就出人命了,快松開!” 幾名公安上來將人分開,不等友娣夫妻倆哭冤,周圍的大媽們義憤填膺地說:“公安同志,我們要舉報他倆搞破鞋!” “對!赫小紅搞破鞋!” “關(guān)鍵是這劉加偉,作為咱們縣城鋼鐵廠的先進(jìn)勞動模范居然搞破鞋,簡直敗壞咱們廣大勞動群眾的形象,必須以儆效尤!” 于是,不到十分鐘,在秦家人和圍觀群眾的解釋下,公安們也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自己搞破鞋還把小姨子和連襟打成這樣,今兒咱們也是開了眼了!” 想抵賴?門兒都沒有。一是已經(jīng)被抓現(xiàn)行,二是周圍鄰居親眼目睹他來過那么多次,對外還自稱是赫小紅男人,這都是事實婚姻了! 這時,門口呼啦啦又涌進(jìn)一群人,“聽說咱們廠的人在這搞破鞋?” “真真是咱們?nèi)囬g的劉加偉?” “可不就是,劉哥你可真能啊,以前還讓我?guī)湍沩敯?,說啥家里有急事,結(jié)果卻是跑來搞破鞋,我呸!” “虧你還是咱們鋼廠子弟,劉叔和劉大哥劉二哥知道你搞破鞋嗎?” “……” 很好,秦艽沖遠(yuǎn)處的少年點頭致謝,剛才她給了五毛錢讓他騎自行車飛快去鋼廠叫人,干得不錯。 這下,劉加偉算是徹底蔫了,不僅蔫了,還當(dāng)場被公安帶走了。 “大姐,你還好嗎?”秦艽關(guān)心地看向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話的秦愛蘭,其實她的狀態(tài)她一直在關(guān)注著,甚至心里做好了幾個應(yīng)急預(yù)案,要是昏倒的話她該怎么處置。 但讓她意外的是,秦愛蘭既沒大哭,也沒昏倒,更沒精神崩潰,她換的藥及時阻斷了“毒藥”對她神經(jīng)系統(tǒng)的損害。 “沒事,咱們快去火車站吧?!鼻貝厶m抹了把眼角,居然有種解脫的感覺。 “奶的事不急,這狗男人的事兒……”友娣揉了揉被赫小紅抓傷的臉,她的傷都是掛在明面上的,賀小紅可就沒這么好運了,她專挑女人家不可告人的地方下狠勁,夠她躺十天半個月的。 “我要離婚?!?/br> 第21章 錢留下,人滾蛋! 眾人一愣, 雖然早就商量好的,最完美的解決方案肯定是離婚,可要勸服愛蘭離婚, 他們也做好了打持久戰(zhàn)或者下狠藥的準(zhǔn)備, 沒想到她短短幾個小時就做出這樣的決定。 非常冷靜,不是氣話。 “想好了嗎?” “想好了。”秦愛蘭這一次沒有再像以前一樣低著頭,就像來娣說的,她沒做錯任何事,憑什么總讓她低頭,該低頭的應(yīng)該是婚內(nèi)出軌的劉加偉,是勾搭有婦之夫的赫小紅。 秦家三個meimei齊齊松口氣,只要大姐下定決心要離婚,這事就好辦。 為了快刀斬亂麻, 當(dāng)天傍晚牛大剛就一個電話掛到七里屯大隊部,把他家里那些叔伯兄弟和狐朋狗友全搖來,雄赳赳氣昂昂上鋼廠家屬院。 此時的老劉家還沉浸在“我兒子因為亂搞男女關(guān)系被抓進(jìn)派出所”的錯愕中, 忽然大院門口呼啦啦涌進(jìn)幾十號莊稼漢, “姓劉的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