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迷人愛嬌氣的轉(zhuǎn)世老祖 第5節(jié)
可惜有使用限制,只能用三次,闕清月一直放在衣袖里,防身之需,一次也沒用過。 剩下的一物是一罐茶葉,名叫培元茶,據(jù)說是某種培元果樹的葉子,至于培元果樹是什么東西,她就不清楚了,只知道這茶葉有固本培元的作用,虛脫的時候喝上一杯,能快速恢復(fù)精力,是她累的時候會飲用的東西。 但只是這三樣,也用去了她一千功德。 闕清月看了眼今日月輪吐出的東西,滅神釘三枚,她看都不必看,就知道又是傾家蕩產(chǎn)才能買得起的東西。 滅神?這月輪,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今日滅神釘,昨日驅(qū)魔杵,前幾日還有個蕩平人間的鏟子,三界通殺,好大的胃口。 一揮手,闕清月退出了觀想狀態(tài),她想靜靜。 剛一動,就聽見外面一片嘈雜聲音,馬車停了下來,車身一晃,闕清月用手撐住了車箱。 “元櫻,怎么了?” “祖宗,到了,哇,真的好多人啊,我們來早了,魚龍商隊正在裝貨物,一百多匹騾子,你快下來看啊……” “知道了,大驚小怪,那騾子有什么好看的。” 闕清月將剛才馬車猛晃時,她身體前傾落下來的頭發(fā),扔到肩后,整理好自己,才在元櫻放好車凳后,走下馬車。 “祖宗!” “快點啊,祖宗。” “行了,天天祖宗祖宗地叫,煩死了……” 第3章 千人斬 司晨報曉勤不懈 城西大門外,龍魚商隊與其它同行商隊的人,正往車上裝貨。 裝完一車,拉走一車。放眼望去,浩浩蕩蕩二百多匹運貨的騾馬。 像元櫻她們這樣,打算跟商隊一起走的人并不少。 如今世道不好。 原本有天災(zāi),后又有人禍,如今又有兇煞,死過人的戰(zhàn)場,荒蕪的郊外,無人住的村鎮(zhèn)都很危險,一旦不小心誤入其中,小命都沒了,所以出門在外,寧可花點錢跟著商隊里那些走南闖北有經(jīng)驗的武師走,也比自己一人安全。 “什么?”元櫻低頭望著這位個子瘦小的管事。 “一人三十兩?”你們不如去搶算了。 瘦小管事,長著一臉精明相,手里拿著金算盤,小手飛快地扒拉旁邊帳本核對著帳目,扒拉完一頁,才拿小眼晴往上撇了撇元櫻。 不著痕跡地翻了個白眼:“嘁,又是個窮鬼。” 不過他看到站在元櫻旁邊,兩手揣在衣袖里的一個人。 倒是一愣。 雖戴了帷帽,可渾身上下都冒著一股與眾不同的感覺,雖不發(fā)一言,卻讓人眼前一亮。 有一種人,你雖看不到臉,但只要人往那一站,就知不凡。 眼前這一位就是了,通身有股說不出的韻味,無法忽視,如果硬要往一個詞上靠,那這位精明世俗愛金銀的掌柜,就只能說上一句,貴人味兒。 既然有貴人味兒,那就肯定不是普通人了。 掌柜放下手里的黃金小算盤,站了起來。 只不過,他站起來也沒有高出來多少。 他知道自己矮了點,但這兩位姑娘是真的高,他面前人高馬大的這個,快高他一個半頭了。 他得抬頭才能見到人家的鼻孔。 旁邊那位身形骨架小而精致的人,看著似乎不太顯個頭。 實際上,也高了他至少一個頭,兩人這身高,在女子里也算是修長拔尖的。 掌柜跟著商隊走南闖北這么多年,是什么人?他眼晴一掃就差不多了。 背著箱子嫌貴的這位,且不提。 旁邊一直沒說話的那位,自來了之后,就只是不慌不忙地手揣衣袖站在那兒,似乎看熱鬧。 但背箱子的,眼晴卻一個勁兒地往她那兒瞅。 說明什么,說明這個才是能做主的人。 什么人家能養(yǎng)這種手一揣,背一挺,習(xí)慣站在那氣定神閑的人? 那肯定是大家族子弟。 普通小家碧玉往這位身邊一站,都不夠看的。 氣度在那兒了。 他從翻白眼到一臉和善,不過瞬間而已。 粗心的元櫻壓根就沒察覺。 “二位姑娘有所不知,我們魚龍商隊走商幾年了,一向明碼標(biāo)價,若不信,你們可以隨便找人打聽,童叟無欺。 你們二人是要去醉龍攤?兩天一夜的路程,一人三十兩,不但能得到商隊庇護,我們還供應(yīng)各位一日三餐。買個平安,很劃算的……” 元櫻背著箱子,手里捏著錢袋子,扭頭看闕清月。 “……祖宗,咱們現(xiàn)在就只剩六十三兩了,再交六十兩路費,就只有,三兩……” “好家伙,一頓飯吃了四十五兩。”闕清月側(cè)目看了眼腦袋上還扎著兩個發(fā)髻揪揪的元櫻。 倒是泰然自若地沖掌柜方向點了點:“行,你先把路費付了。” “那付完呢?” “掌柜不是說了?路上會供應(yīng)食物,等到了醉龍攤……” 說著她丹鳳眼一掀,看了看她的體格子,露出絲意味深長的笑,“……你就去碼頭多扛些麻袋,把銀子賺回來就是了。 ” 說完轉(zhuǎn)身走了。 “……不是吧!” “我就說說,你還真讓我扛麻袋???” 元櫻沖祖宗背影喊了一聲,祖宗也不等她。 沒辦法,她將銀子扔給了掌柜,搶過兩塊通行牌子往懷里一塞,背著木箱連跑帶跳地追祖宗去了。 城西門口鬧哄哄。 除去商隊自己的武師馬師伙計外,后面陸續(xù)來了男男女女三十多人,都是這次一起出行的人。 有三五湊在一起說話,也有單槍匹馬趕路的,都在等待商隊開拔。 元櫻早將馬車趕到一棵大樹下占位置。 東方青楓則雙臂抱刀,一動不動倚在樹干處,目光漫不經(jīng)心地在商隊來來往往的人里掃了一圈。 雖然穿著一身玄衣鱗甲,但他長相清俊,閑散的時候,看著頗有幾分王侯家貴公子的氣度。 說起來,這位少年將軍,今年才二十一歲,那一刀千人斬,竟然只是他十九歲時的成名技,也是十大鎮(zhèn)守史中,最年輕的一位。 “祖宗,你說,我要是去跟那個東方將軍說,想學(xué)他的千人斬,他會不會教我啊?”元櫻綁好馬車,從車上跳下來,忍不住問。 闕清月正站在馬車外。 等著元櫻拿墊子,看著元櫻將干凈的墊子鋪在樹下一塊還算平坦的石頭上。 她這才掀了衣擺坐下來,隨意道:“行啊,你去試試吧?!?/br> 這么痛快? 元櫻眼前一亮,祖宗說行的事,那基本能行,不過…… “你真覺得他會教我?。俊?/br> 闕清月這才抬眼看她:“我什么時候說他會教你?”她漫不經(jīng)心撫開長袖,“我只是說讓你去試試,反正丟臉的也不是我。” 元櫻高興的臉,立即垮下來。 “我渴了,你去拿點水過來?!?/br> “哦?!?/br> 元櫻跑回馬車。 劉司晨喂好了馬,帶了些給馬準(zhǔn)備的糧食走過來。 一抬頭,就見到那棵二人環(huán)抱的大樹下,將軍側(cè)身倚著樹干,兩條筆直修長的大長腿,一腿伸直,一腳反踩樹干,雙臂環(huán)胸倚著樹,一言不發(fā)看向遠處。 樹下石頭上,闕家的千金祖宗摘了帷帽,坐在樹下乘涼,正低頭慢條斯理地整理衣擺,二人既沒有眼神交流,也沒有說話,甚至各自將身體朝向另一邊。 但劉司晨覺得吧,這兩個人,安靜的這么一站一坐,這畫面…… 賞心悅目不必說了,他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走過去。 他沒過去,元櫻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帶著水壺沖過去。 拿平時祖宗用的碧色的茶杯,倒了杯水遞給闕清月解渴,還用帕子給這位祖宗擦汗,跑到身后用梳子給她梳理長發(fā),忙前忙后。 劉司晨立即活動下眼珠子,感覺有點辣眼晴。 尤其與坐在石頭上的闕氏祖宗對比,妥妥就是美人和野獸。 主要是這元櫻姑娘吧,長得雖說不算丑,但個頭跟他一樣高。 他可是堂堂八尺身高的男人,女人長這么高,嚇不嚇人? 他過去時,見到元櫻姑娘在整理闕清月腰間的一塊木色腰牌。 仔細看,正面玄色鹿鶴,背面是個闕字。 鹿鶴象征著六合,乃是玄門吉祥之物,暗示六合天地四方。 現(xiàn)在煞物橫行,玄門天師極為搶手,但天師能力參差不齊,所以才有了天師府一說。 一般商隊或各大家族出行都會請些有名氣有牌子的天師,天師想要掛牌行走江湖,就要到天師府考試才能拿到對應(yīng)能力的天師牌。 咦,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