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中意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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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為什么,只是從來沒有和人說過?!彼鹕黼x去,似乎輕輕吐了一口氣,神色鎮(zhèn)靜冷漠,“說出來的感覺……也就是這樣了?!?/br> 并沒有快樂。 也沒有讓人難受。 擁有的東西太多,唯一一點缺失便顯得微不足道。 后來鐘意推開了書房的門。 他一個人呆著。 她站在門口:“你想不想看電影?” 他淡聲說不想。 鐘意再走進(jìn)一步,笑問他:“你想不想陪我去逛逛超市?家里需要添點東西。” “你可以選擇外送服務(wù)。” “可是我比較喜歡自己逛,我還拎不動超市的購物袋?!?/br> 她沖著他笑,眉眼彎彎,梨渦掬著明媚陽光。 沒有其他原因。 他給她花了很多錢,她有義務(wù)陪他。 周聿白靜默了幾秒。 嘩然起身。 兩人一起出門。 他穿一身黑,剪裁筆挺的羊絨大衣,內(nèi)斂深沉,眉眼干凈利落。 鐘意穿得像軟綿綿的云團(tuán),毛絨絨的毛衣,脖子上繞著羊毛圍巾,帶著毛線帽,只露出一雙清澈的眼睛。 超市離得不遠(yuǎn),只需步行過去。 鐘意挽著他的手臂。 好幾天沒有出門,最近下了幾場雪,硬邦邦地凍在墻角。 寒風(fēng)凜冽,見縫插針地往骨子里鉆。 天上飄著細(xì)碎的雪霰,被冷風(fēng)挾裹著撲在臉上,有微微的痛感。 “有一年……我和唐檸一起參加晚宴,散場之后,我走出去打車……也是這樣的夜晚,也下了這樣的雪粒子,好冷好冷的風(fēng)……” 周聿白神色冷酷:“嗯?” “我看見了你……” 他輕描淡寫:“你手里抱著一個包,對著我笑了一下?!?/br> “你還記得。”她胸口如堵,訝然看他。 他收起冷峻下巴,語氣幾分笑謔:“你說楊韻詩搶你男朋友,說自己傷心欲絕,還說女人絕不能在愛情中下跪……在那種場合,很難不讓人記得?!?/br> 鐘意咬唇,尷尬得捏了他一把。 他抓住她的手,順勢塞進(jìn)大衣口袋。 那時候寒風(fēng)吹著她單薄的裙擺和濃密的頭發(fā)。 她像一朵欲仙去的水仙花。 那一瞬他有種直覺。 總有一日,這個姑娘會找上他。 唐檸的事業(yè)比鐘意走得要更順利。 在這個冬天來臨之前,她憑著這些年穩(wěn)步積攢的人氣,終于小小爆紅了一把。 至少離小糊咖走遠(yuǎn)出了十萬八千里。 也不再需要鐘意的幫忙。 但兩人常常有聯(lián)系。 鐘意知道她最近拿到了好幾個本子,這幾個月一直忙著在劇組打轉(zhuǎn)。 只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唐檸突然聯(lián)系她。 唐檸在電話里的聲音焦慮嘶?。骸扮娨猓隳懿荒軒蛶臀??” 鐘意倏然緊張:“怎么了?” “我前陣子不是拿到了一個劇本,女一的角色,但是有個投資人……我拒絕了很多次,實在躲不過去……我聽說,這個投資人跟北城那些公子哥的圈子有些關(guān)聯(lián),你能不能幫我一把……實在抱歉,我已經(jīng)找過了能找的所有人,最后只能硬著頭皮跟你開口……” 鐘意脾氣涌上來:“是誰?你先告訴我,我?guī)湍阆胂朕k法?!?/br> 第48章 我不能是你的嗎 唐檸說的那個人, 鐘意也認(rèn)識。 張三公子。 這人身邊美女如云,也最喜歡勾搭電影學(xué)院那些嫩生生的漂亮面孔。 鐘意還記得早年他的浮浪視線。 后來周聿白帶她去應(yīng)酬,這人倒不敢明目張膽瞧她。 唐檸哽咽著說起張三如何□□熏心, 威脅她陪睡,還讓她殺青后陪他去澳門, 如若不從,戲別想拍了, 等著公司冷藏,這輩子都別想在娛樂圈翻身云云。 她知道鐘意身后有周聿白,也許能幫她一把。 鐘意胸臆如堵。 這些事情,她又不是沒有經(jīng)歷過。 自己這樣就算了,她看著唐檸努力了好多年, 好不容易有了一點起色, 憑什么也要面臨這種境地。 鐘意胡思亂想良久,最后稀里糊涂去了書房。 指尖觸及金屬門把的那一瞬。 她倏然回神。 這是最簡單的辦法—— 周聿白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 冬日溫煦的暖陽裹著他的身廓,寬肩長腿, 背影清落。 香煙靜靜燃燒。 男人的嗓音清潤:“……我許久不進(jìn)公司, 也沒有過問這個項目,溫舅舅, 不如你去問問思旻……南郊這塊地以前就是他經(jīng)手,所有的政府批文, 也是他找人去辦……” “當(dāng)然,我不干涉臨江那邊的事情……若是有事, 你直接跟董事長匯報,我過兩天去爺爺奶奶那, 也會找父親好好談?wù)劇?/br> 鐘意轉(zhuǎn)身去煮咖啡, 再端到他身前。 他電話已經(jīng)打完, 坐在電腦面前,劍眉深蹙,目光沉沉盯著電腦屏幕。 她垂著腦袋,磨磨蹭蹭,腳步遲疑。 周聿白抬頭,看她那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了然挑眉:“有事?” 鐘意捏著自己纖細(xì)的手指,吞吞吐吐把唐檸的事情說了一通。 甚無底氣、小小聲問他:“你能不能幫幫她?” 他不說話。 鐘意抿抿唇,補充道:“唐檸是我在圈內(nèi)最好的朋友,我跟她在星瀾就認(rèn)識,一起熬過了好多日子,她也幫過我很多,我真的不想看見她被欺負(fù)。” 她撒嬌似的牽他的手指,清澈的眼睛滿含希冀地看著他。 周聿白卻有些冷漠的平靜。 他緩緩吸了口煙,把煙頭摁滅,看著她的眸色幾分冷清。 “這忙,我?guī)筒涣??!?/br> 鐘意心頭微慌:“為什么?張三公子,他明明就有求于你?!?/br> “我沒有義務(wù)幫忙。如果唐檸接受不了,可以直接反抗,張三奈何不了她,代價不過是少拍點戲,但至少還有點事情干,或者選擇退圈,一勞永逸。” 鐘意心緒紊亂:“可,可是……憑什么……憑什么要這樣扼殺一個演員的才華和夢想?!?/br> 他漠然道:“你也是演員,你應(yīng)該知道?!?/br> 她當(dāng)然知道。 她也經(jīng)歷過,后來她遇見了他。 她主動攀附上了他。 她過著優(yōu)渥悠閑的生活,變成了他掌心的一只鳥。 鐘意悻悻走開。 到了晚上,她到底不死心,又主動過來纏他。 “這對你們而言,只是一句話的事情……但是對唐檸來說,卻可能是絕望之境……拜托了,你幫幫唐檸一次好不好?” “鐘意,這個忙……放在以前可以,現(xiàn)在不行?!?/br> “求求你啦,親愛的?!彼鰦?。 鐘意像蔦絲花一樣纏著他。 雪白貝齒輕輕嚙咬著他的耳廓,靈巧滑膩的舌尖輕呵熱氣。 絲絲淡紅從周聿白的耳根一直蔓延到他的臉頰眼尾,像蟻噬一樣的酥癢侵入骨髓。 那雙黑眸早已沾染了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