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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辭冰雪 第36節(jié)

    到了那陣法前,卿晏的手指被吹得冰涼麻木,他輕輕合掌搓了搓,才恢復了一點知覺。

    反正待會兒打起來,活動活動,就不冷了。卿晏這么想著,覆地劍劍光冰冷閃過,出了鞘,卿晏執(zhí)劍入陣。

    外人踏入,陣法立即反應靈敏地啟動了,刺眼的光芒如銀色流泉,悠悠浮起,層層疊疊將人包圍。

    一回生二回熟,卿晏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被扔進來,手足無措,只能慌亂地挨打的那個他了,在那些看似柔軟無害的雪片醞釀攻勢,盡數(shù)飛來之前,卿晏便已催動了覆地劍,先下手為強。

    他將津哥的話謹記在心,雖然高度概括,是太抽象性的原則,但確實是金玉良言。每次出劍,都穩(wěn)扎穩(wěn)打,哪怕雪片已經(jīng)離他不到一寸,也穩(wěn)住心神。

    慌是下意識的反應,人都有自我保護的本能,但是一味躲是不行的,慌沒有用,他必須克制這種無用的本能。

    天道酬勤,練了這么多天,就算再笨的人也該進步了,更何況卿晏并不是笨蛋。

    一個時辰之后,他輕巧地翻身打了個滾,從雪陣里跌跌撞撞地出來了——當然不是破陣,只是中場休息,暫停一下——他只有小腿和小臂上留下了兩道輕微的傷痕。

    進步非常明顯,每一天都能看見實在的變化,卿晏對此感到基本滿意。

    今天沒有津哥這個老師在,他自己練得也很好嘛。卿晏心想,確實不能依賴老師,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還是得靠自己。

    練了一個時辰劍,卿晏體力不支,滾出來之后在旁邊休息了好久,才準備再來第二回合。

    正在這時,天上的雨陡然大了起來,碩大的雨點從衣領滾進脖頸,發(fā)絲瞬間被沾濕。

    嘩啦啦,嘩啦啦,雨水沖刷著山林,幾乎像是傾倒一樣灑下來。

    卿晏看了眼那陣眼,今日確實不宜再繼續(xù)了,他在雨里打了個噴嚏,抓著濕淋淋的劍柄,頗為遺憾地準備打道回府。

    衣裳被淋濕,黏在了皮膚上,讓人挺不舒服。再加上卿晏身上還有幾道傷口,被雨水一泡,更是容易發(fā)炎,卿晏扯了扯領子,被冷雨澆得唇色蒼白,蹙著眉加快了腳步。

    雨越下越大了。

    卿晏走在路上,從那片雪林之間穿過,見那樹根底下閃過什么毛茸茸的身影,是幼小的雪兔和松鼠,噤若寒蟬,瑟瑟發(fā)抖地鉆進洞里或者地下,躲藏起來。

    突然之間,他腳步微頓,抬頭望了望天空,卿晏眉頭鎖得更深,倏然覺得這場雨確實不同尋常。

    不光是這場雨,最近一段時間,小須彌山的雨水都多得不太正常。

    因為平日里站在山間小屋往遠處眺望,是能看到小須彌山之外其他山峰的風景的,別處皆晴,只有小須彌山浸yin在凄迷寒冷的冬雨之中,很是不同。

    好像是專門沖著這兒來的,這雨水是特供的,獨一份的,目的性明確。

    而今日,格外不同些。

    卿晏抬起頭,看見頭頂上方的天空灰黑色的濃云聚卷,連綿成片,壓得極低,好像伸手可觸,如一片可怖詭秘的陰影,牢牢地覆蓋在小須彌山上空,不懷好意地盤旋著。

    那些云層由厚至薄,中心一小塊縫隙泄露出一線青紫的光芒,看著不詳,像是醞釀著一場巨大的風暴。

    風雨如晦,老天爺像沉著一張臭臉,一看就是有大事要發(fā)生的樣子。卿晏面無表情地抓緊了覆地劍。

    他沒見過這架勢,一個異世之人,也沒人給他科普過眼前這一出,津哥和渡靈燈都不在他身邊,他更是沒地方問去。

    雨像是要把小須彌山整座山都淹了,那些粗壯的雨絲連成厚厚的簾幕,卿晏的視線都變得模糊不清。

    沒見過的事物第一次接觸都會讓人心里沒底,讓人慌,可是卿晏不慌——他這么多天在雪陣里的練習,已經(jīng)讓他沉穩(wěn)許多,即使心里有個角落難免惴惴不安,臉上也十分冷靜。

    濃云之中閃過一道紫色,隱隱約約,浮出又隱沒。卿晏往前走著,忽然那驚雷直轉而下,如一顆炸彈般落在地面上。

    轟!——

    一聲巨響,大地震顫不休,草木皆驚。

    卿晏也嚇了一跳,猝然抬起頭,看見那道雷落在不遠處,地面都被燒成了炭色,留下一道灼燒般的傷痕,樹木被攔截折斷,寸草不生。

    這就是傳說中的遭雷劈嗎?卿晏抿了抿唇,心想,是他干了什么遭雷劈的事情嗎?

    不會吧。平心而論,卿晏覺得自己還是比較積德的一個人。

    而且,那雷也沒有直接劈到他身上。

    這種雷暴天氣是要避開從樹底下走的,這個卿晏知道,所以他換了條路線,不再從雪林中走,而是走了另一條繞遠的山路。

    他觀察著陰森森的天空,那云層之間時而閃過青紫閃電,帶著嗡然震動,醞釀著降下下一道雷。

    卿晏已經(jīng)很小心了,但他沒法預料這雷到底什么時候落下來,畢竟天有不測風云,他做不了老天的主。

    他只是聽見一陣巨響,本能覺得有什么危險正沖自己襲來。他是跑不過老天的,所以也沒想跑,另一種本能是拔劍格擋——卿晏記得自己早上在道書里看到了一道保護的仙訣,雖然沒用過,也不知道對這雷雨有沒有效,但死馬當活馬醫(yī),他想試一試。

    他還沒將仙訣念完,忽然感覺腰間一股大力,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忽悠一下便被那股力氣往旁邊一帶。

    一切發(fā)生在剎那之間,速度極快。

    卿晏只是眨了下眼,眼前便驟暗,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什么也看不清,他試圖動了一下,腰間的那只手倒是觸感清晰,存在感格外鮮明。

    于是他伸手推了一下。

    “……津哥?”

    不是他光靠氣息認出了人,而是現(xiàn)在小須彌山封了山,根本無人能出入,只有他們兩個大活人,除了這個可能性,就沒有別的了。

    耳畔一聲模模糊糊的熟悉聲音響起來,毫不出乎卿晏的意料,淡淡答他:“嗯?!?/br>
    但那只手倒是沒松開,纏在他的腰上,頗有種肆無忌憚的架勢,卿晏往外推的時候還緊了兩分。

    卿晏的背部抵在一片冷硬的石壁上,剛才在雪陣里弄出來的傷口讓他輕輕嘶了一聲,有很多想問的,但是他先撿了最緊要的問:“我們這是在哪兒?”

    “一處山洞之中?!苯蚋缏龡l斯理地答他,他們的距離應該挨得挺近,津哥說話時,卿晏能感覺得到那唇齒之間的氣息輕輕掃在他耳側頸側的皮膚上,弄得他緊繃起來。

    “山洞……”卿晏下意識重復,那一小片皮膚在吹拂之下格外可憐巴巴,他抿了下唇,小聲說,“津哥,我沒事了,你先放開我?!?/br>
    沒回答。卿晏只好又推了一下。

    這一次,那只手倒是一推,就輕飄飄地松開了,但卿晏感覺對方混沒力氣似的,一推便要倒了,趕緊反手拉住他。

    他握住了那截小臂,說:“津哥,你怎么了?你——”

    卿晏的話音戛然而止,因為他在那段小臂上摸到了濕淋淋黏糊糊的觸感,外頭下著雨,雖然卿晏身上也濕漉漉的,但不會有這樣黏黏的觸感。

    還是溫熱的。

    他一愣,后知后覺地聞到了血腥味。

    “你受傷了嗎?”卿晏立刻著急起來,津哥的氣息在他耳側,沒聽到對方的回答,卿晏先覺得那呼吸好像越來越微弱了。

    他想起之前在書上看到的一道能照亮的仙訣,試著默默念動,幸運地奏效了,指尖挑起一抹燭焰,照亮了這黑暗的山洞。

    也因此,他看清了面前的人。黑發(fā)披散,白衣染血,看著就很嚴重,津哥的眉目被橘紅色火光照亮,幽沉靜謐。

    “天哪……”卿晏看到那一攤斑斑血跡,喉頭一哽,驚嘆出聲,握住對方小臂的手不經(jīng)意一松,津哥身形微晃,倒了下來,他趕緊張手將人接住,不慎抱了個滿懷。

    “是因為剛才那道雷嗎?”卿晏摟著個比自己高的人,感覺津哥的下巴擱在他的肩頭,這時候顧不上什么“安全距離”了,略微費勁地抱住他,愧疚而自責,“你沒有必要來救我的?!?/br>
    “我不可能一直都靠你,我現(xiàn)在的劍術長進很多了,我能保護自己的?!鼻潢痰吐曊f。

    其實,照津哥受傷的這個嚴重程度看,那道雷卿晏肯定扛不住,他就算再怎么長進了,還能比津哥現(xiàn)在的修為更高嗎?津哥都傷成這樣,說不定,他的小命都會直接沒有。

    但卿晏只是不想對方因自己而受傷,已經(jīng)有過一次救命之恩了,現(xiàn)在又一份這么大的恩情,他不想欠也還不起。

    “不一樣?!?/br>
    卿晏抬眸。

    “你不用自責。”津哥這時候終于淡淡開口,他半身都被鮮血染紅,卻只是風輕云淡地抬指,不甚在意地抹了下唇邊溢出的鮮血,“這天雷本就是沖我而來的,你若受了,才是我拖累了你。”

    “嗯?”卿晏驚訝地睜大了眼,“你說這天雷是沖著你來的?為什么?”

    難道他做了什么遭雷劈的壞事嗎?

    津哥又倒了下來,腦袋埋在卿晏脖頸,卿晏沒法把受重傷的人往外推,只好抬手攏著他的肩,力道還輕輕的,生怕碰到了哪里的傷口。

    見津哥又沉默了,卿晏覺得他是不愿意說,便善解人意地轉移話題道:“我身上帶了你之前給我的那個神藥,你要不要擦一下,對你這個傷有沒有用啊……”

    “渡劫?!苯蚋绾鋈坏?。

    卿晏的注意力都在摟抱這個比他高大的人身上,動作笨拙,左支右絀,聞言“嗯?”了一聲。

    “修為超過大乘的修士,每一千年須渡一次劫,這是天地的考驗。”

    第37章

    山洞外暴雨如注, 用力沖刷著山林,雨聲甚急,響聲嘩然而嘈雜。

    “天劫具體什么時候降下, 誰也不知道,”津哥繼續(xù)說, “我也未曾預料, 早知如此,就讓你先離開這兒了?!?/br>
    “這樣的嗎?”卿晏作為一個修真界的新人小白, 聽了這番科普, 煞有介事地點點頭。

    他先是想,原來津哥的修為已過大乘,怪不得那么厲害。

    隨即, 一轉念, 他又發(fā)現(xiàn),所有過了大乘期的修士都得歷這種劫, 居然還不是一次性的, 是每一千年來一回。也就是說, 他也不例外,如果他的修為到了大乘, 就也得吃這種苦了。

    卿晏對升級的熱情一下子就大打折扣了。

    “這老天爺也太不講道理了。”卿晏嘀咕著說, 心想,上學的時候考試也就算了, 怎么畢業(yè)了還要定期考試, 還比上學的時候更難,更要命。

    象征性地劈一下就得了, 怎么把人弄成這樣?達到大乘期以上的修士不是很珍貴的嗎?劈死一個少一個啊。

    “看來, 還是當個普通人更安全一點?!鼻潢绦÷曊f。

    像是看透他在擔心什么, 津哥淡淡道:“放心。等你修到大乘期,天道不會降下這么重的雷劫的?!?/br>
    卿晏不明所以:“嗯?為什么?”

    他們有什么不一樣?這老天爺還搞雙標,不一視同仁嗎?

    而且,卿晏心想,怎么聽津哥的語氣,好像很篤定他一定能修到大乘期似的,這世界上多少修士,終其一生,都難以啟及這個高度。卿晏覺得津哥也太信任他了一點。

    “你還記得,我告訴過你,我從前殺孽深重嗎?”津哥的聲音從耳畔傳來,低低的,無端沉了幾分。

    卿晏輕輕“啊”了一聲,有點茫然。

    “尋常的雷劫不會這么重,天道如此待我,只是因為我滿身殺孽,多一重懲罰罷了?!?/br>
    “于我而言,這不僅是渡劫,還是天譴?!苯蚋绲穆曇羧匀宦朴频?,好像在講一件跟自己無關的事,說完,居然還輕輕笑了一下。

    “天譴”兩個字這么嚴重,卻被他說得輕飄飄的,倒比鄭重其事地說出來更嚇人,卿晏被他笑得抖了一下。

    他們還保持著擁抱的姿勢,津哥身量高挑,卻柔弱無骨似的倒下來,頭埋在卿晏的頸窩里,說話的時候氣息蹭在卿晏的皮膚上,輕輕的,有些癢,有種因為受了重傷而氣若游絲的感覺。

    卿晏指尖升起的那一抹橘紅色的微弱燭焰,在他那一下顫抖的時候,倏地滅了。

    “……”

    他本來就是第一次使這個術法,十分生疏,能成功就不錯了,被津哥這么莫名的一笑,直接笑沒了,這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