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戲精寵妃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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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屋子里悶躺了大半個月,班馥的傷勢好了不少,感覺又活過來了。 這日陽光正好,園中海棠花開得嬌艷欲滴。 不少美人都出來閑逛,圍著涼亭而坐,吃糕點(diǎn)、講趣事兒。 班馥被邀請參加,免不得被問詢一番和殿下一同去參加花燈節(jié),怎么會負(fù)傷回來之事。 這些實情自然是不好說給她們聽的。 班馥隨意編了個借口,說路上碰到剛逃出牢獄的兇徒搶劫之類的,她說得有頭有尾,倒是沒有一人起疑心。 只有安詩雨酸不溜丟地說了一句:“依你這么說,你還救了殿下不成?” 班馥一笑:“jiejie認(rèn)為有何不妥?” “吹牛皮也要適可而止,你真當(dāng)?shù)钕律磉叺淖o(hù)衛(wèi)是虛設(shè)不成?”安詩雨捋了捋垂在耳邊的長發(fā),嘆了口氣,假裝漫不經(jīng)心地說,“你也不必辯解,我可不耐煩聽,今夜我就去問問殿下,是不是有個撒謊精在攬功?!?/br> “郡主要去見殿下?”有人問。 安詩雨隱晦一笑,高傲與得色盡顯在臉上。 她身邊的跟班插嘴道:“各位還不知道吧?今日一早,鄧總管派人過來,讓安jiejie好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今晚要去侍寢呢?!?/br> 不少人發(fā)出艷羨的聲音。 班馥垂眸,不甚在意地抿了一口茶。 她這副風(fēng)淡云輕的模樣,怎么看怎么叫安詩雨不舒坦,她冷笑一聲,擰開了臉。 * 整個白天,班馥都有些懨懨的,提不起精神。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 似離國太子這等身份尊貴之人,有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以后,他若登基為帝,還會有后宮佳麗三千人。她來離國是被脅迫,也是為了報恩,為什么要這么在意安詩雨會不會去侍寢? 也許,是認(rèn)為安詩雨為人與太子殿下不堪匹配? 她趴在桌上,煩躁地蹬了蹬腿,一個不小心,連鞋也給踹飛了出去。 浮香噗嗤一下笑出聲,轉(zhuǎn)頭對上班馥哀怨的眼神,連忙收笑,噠噠噠地跑過去把鞋撿回來,小心翼翼地問:“姑娘可是心情不好?” “我沒有?!卑囵ソ舆^鞋穿上,站起來,“走,出去逛逛,屋子里悶死了?!?/br> 東宮其實挺大,除了太子活動的范圍不好去晃蕩之外,其余地方,其實都是可以隨便走走的。 有些偏僻院子,因長時間無人打理,草木叢生,看起來跟冷宮似的。 班馥帶著浮香到處走,賞了會兒池塘里的鯉魚,走過石橋,往前走一段路,就到了一處院子。這處院子可以說位于東宮最偏僻之處了,院中雖無雜草,但門窗上卻蒙了一層灰塵,像是許久無人踏足了。 兩人頂著烈日走了大半個時辰,正是有些口渴,便在門口問:“有人嗎?” 既無守衛(wèi),也無人應(yīng)聲。 兩人對視一眼,大著膽子往里走。 院落不大,小道兩邊種滿了竹子,風(fēng)吹過,葉子輕沙沙作響,很是涼爽舒適。 門沒有關(guān),輕輕一推,就敞開了。 陽光從窗欞瀉入,金色光柱在空中流轉(zhuǎn)。 屋內(nèi)陳設(shè)簡單,一面書架、一張書案、一張矮塌,便沒有其他了,看起來更像是一間書房。 班馥走到書架邊,隨手翻了本書出來。 一本講山河分布的書,用詞有趣,翻到后面,有幾頁關(guān)于一些小國的風(fēng)貌,還有簡短的批注寫在旁邊。 筆鋒如銀鉤蠆尾,遒勁有力。 班馥怔了怔,一下將書合上。 ……怎么有些像殿下的筆跡? 好不容易好點(diǎn)的心情瞬間又有了起伏,班馥將書放回去,聲音低下去:“走吧,回去了?!?/br> * 晚上有些失眠。 最近這段時間其實都是這樣的,只是今天格外難以入眠。寂靜中傳來人說話走路的聲音。 班馥翻來覆去的動作突然頓住。 安詩雨就住在同個小院對門,出門的聲音班馥也能聽得清清楚楚,更何況對方是有意放大動作聲響的。 她一下翻坐起來,在黑暗中瞪大眼睛。 直到腳步聲走遠(yuǎn),她才有氣無力地栽倒在床。 班馥這會兒的感覺,就像是她一直仰慕的神邸,突然有了七情六欲,像被下了降頭,毫無征兆地喜歡上了她最討厭的人。 心慌,難受! 班馥又坐起來,推開窗,看了一眼天上冷月。 索性也不睡了,沒有叫醒守夜的浮香,輕手輕腳換了衣裳出門去。 也許是有意識,也許是無意識,她逛著逛著就又走到了白日里進(jìn)去過的那間偏僻小院。 進(jìn)屋點(diǎn)了燈,她站了一會兒,這才去隨手挑了本書翻看起來。書名叫《南溪小札》,還挺有意思的,講的是隱居之士帶月荷鋤歸的生活,卻并不無聊,很有意趣。 奇怪的是,卻只有上冊,看不到下冊。 她索性也不找了,捧起來正讀得專注,腳下忽有東西爬過之感,發(fā)出吱吱的響聲。班馥定睛一看,一只肥碩的老鼠就站在腳邊。 她發(fā)出一聲尖叫,整個人跳了起來。 后背撞上書架,上端放置不穩(wěn)的書嘩啦啦掉下來,砸了她滿頭滿臉。 老鼠早已一溜煙逃竄而走。 喪氣地將書本一一撿起,她踮著腳將書放歸原位??墒菚軐嵲谔撸扉L了手臂,用指尖推了好半天才推進(jìn)去一本。 舒了口氣,正要把第二本如法炮制地推放上去,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接過書,幫她放了上去。 手指骨節(jié)分明,掌心寬大,很是好看。 班馥傻傻轉(zhuǎn)頭,對上元君白微垂的雙眸。 她連殿下也忘了叫,更別說行禮了,任由元君白將她手中剩下的書取過,輕而易舉地放回去。 “傷勢可好些了?”元君白問。 “已經(jīng)好很多了,多謝殿下關(guān)心?!卑囵マD(zhuǎn)身,背抵靠在書架,沉默地垂眸盯著腳尖看。 因方才他幫忙放書之舉,此刻兩人離得極近。 遠(yuǎn)遠(yuǎn)望去,就像元君白將女孩兒圈堵在角落里,不讓她離開似的。 “嗯,”元君白的目光從她眼底隱約可見的青黑處掃過,退開兩步,“此處是孤閑來無事搭建的書屋,多是些閑書,你若是睡不著,可挑選幾本聊以解悶?!?/br> 他說“孤”,沒有再說“我”,好像那日在島上親近的相處都是她一人的幻覺。 他的疏離其實她隱隱約約是有察覺的。 可是既然如此,又為何要讓太醫(yī)如此上心地看顧她的傷口,千金難求的雪肌膏一罐罐的差人送來,“失寵”后日常用度非但沒有縮減,反而提升了一個階位。 忽冷忽熱的,讓人看不懂。 “殿下。” 她鼓起勇氣抬眸直視他,很想問清楚,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事。為何從島上回來后,他就避而不見? 可是對上他清冷深邃的眼,卻怎么也問不出口。 罷了,眼下這樣不是很好嗎? 遠(yuǎn)離他,本就是她一開始的打算。 身為一個細(xì)作,不去探聽離國機(jī)密,本身也是報恩的一種了。 “多謝殿下,不過不必了?!彼棺×嗽鞠胝f的話頭,微微展顏一笑,“擅闖此處,望殿下恕罪。打擾您了。” 她蹲了安,頭也沒回地轉(zhuǎn)身往外走。 一路疾步往回走,越走越快,走到后面甚至奔跑起來,像是這樣心中的郁氣就能散走一般。 她出了一頭的汗,站在院門口,扶著墻喘氣。 正準(zhǔn)備等氣喘勻了,再進(jìn)屋的,可沒過一會兒,就聽到一道熟悉的女聲氣急敗壞地小聲低呼:“我在太子寢宮足足跪了一個時辰!腳都快斷了!我問那老太監(jiān)殿下去了何處?他竟說不知道!還暗示我今日之事,保密對我更好?!你說氣不氣人!” “郡主莫?dú)饬?,小心隔墻有耳,老奴扶您進(jìn)屋罷,有什么話回去再說!” 班馥貼靠在墻慢慢站直了,心神晃動,就像是被重石壓倒的春草突地又冒了尖。 ……是呀,殿下今夜不是召安詩雨侍寢嗎? 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偏院書屋? 作者有話說: 楚越:說好的不見呢? 第10章 小戲精 ◎哭戲說來就來。◎ 待四周都安靜下來,只剩下夏蟬孤單的鳴叫聲,班馥才輕手輕腳地回了屋。 換了衣服,她躺上床,閉上眼睛,嘴角微微翹起。 與此前的煩躁不安不同,現(xiàn)下心情愉悅平靜。 她扯過被子正準(zhǔn)備醞釀睡意,手在黑暗中卻突然摸到一個毛茸茸的、溫?zé)岬幕钗铮?/br> “啊——!”她嚇得尖叫著跳起來。 “姑娘,怎么了怎么了?”浮香聞聲而來,慌忙地點(diǎn)亮了燭臺?;璋档墓馔采弦徽眨@才發(fā)現(xiàn)那活物竟是一只雪白的兔子,正呆呆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