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戲精寵妃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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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君白的聲音低冷,是班馥從未聽過的語氣。 楚越跟隨元君白多年,只需一個眼神便知殿下所想,連忙應了一聲“是”,吩咐人保護殿下,自己則飛身而起,踏過守衛(wèi)肩膀,追著兩個主犯而去。 班馥的手臂還滴著血,元君白隨手撕下衣袍一角,快速幫她包扎。 打結之時,有些痛,班馥白著臉,咬住下唇,依舊忍不住低呼了一聲。 元君白盯了她一眼,神色既復雜又冷淡。 班馥瑟瑟往后退了一步,目光轉(zhuǎn)開,正好看到楚越與分舵主刀劍相向的爭斗身影。 分舵主失血過去,早已不敵。 眼見楚越的劍正對他的胸口刺去,他竟然一把拽住杜三娘,往自己面前拖來! 班馥還未看清楚,元君白卻忽然上前一步,掌心抵在她的腦后,將她按在自己懷中。 身后是劍身刺入血rou發(fā)出的悶響,杜三娘至死都是滿眼震驚悔恨。 班馥卻不知發(fā)生了何事,聞著男人身上的淡淡冷香,頭暈目眩之感似乎稍稍減輕了些。 她悶聲喊了元君白一聲,他低應了一聲“嗯”,卻也沒有撒手的意思。 天空開始下雨,豆大的雨滴狠狠砸在人的臉上。 楚越處理完了分舵主與杜三娘,不再戀戰(zhàn),取來黑色斗篷,單膝跪地,雙手呈給元君白,恭敬地說道:“殿下,此處留給屬下處理即可,船只已備好,請殿下登船?!?/br> 元君白接過斗篷,卻沒有穿,抖開兜頭罩在了班馥頭頂。 斗篷寬大,是男子的尺寸,幾乎遮擋了她大半的視線,也將眼前血腥的場面隔絕在外。 元君白淡聲道:“找人先送她離開。” 楚越驚愕抬頭:“殿下。” 幽黑的天空蜿蜒閃過幾條閃電,照亮了尸山血海堆積的島嶼。 楚越蹲地不起,繃著下顎。 元君白掃他一眼,聲音轉(zhuǎn)冷:“楚越,不要讓孤說第二遍。” 班馥怔怔聽著二人對話,不知怎的,她總覺得眼前的太子殿下溫柔不再,整個人變得有些陰翳冷漠。 楚越咬牙應下,引著班馥往外走:“姑娘請跟我來?!?/br> 元君白低聲道:“去罷?!?/br> 班馥還想轉(zhuǎn)頭看元君白一眼,視線所及,卻見他匆忙轉(zhuǎn)身,衣角在她的視線里轉(zhuǎn)了個圈,便已消失不見。 臨至登船,班馥終究還是忍不住停了腳步,回身問楚越:“楚大人,殿下為何不和我們一同走?” 這艘船,比來時糜樂閣備下的要大一些,分明可以一起走。 楚越似乎對她有些看不慣,目光冷淡至極:“姑娘請登船?!?/br> 班馥抿了抿唇,緊緊抱住一直在她身上的筆盒,不再說什么,低頭上了船。 * 回到東宮。 鄧顯聽聞她受傷,連忙請了太醫(yī)過來。 傷口有些可怖,若再深些,只怕金線都要絞斷骨頭。太醫(yī)看了,說虧得她能忍痛,若是換了旁人,此刻只怕都要痛暈過去了。 太醫(yī)開了藥,仔細幫她上好,又叮囑一堆忌口的事宜,這才離去。 鄧顯也不多問,叮囑她好好休息,正要準備走,卻被班馥叫住,她白著臉挨在床頭,輕聲問:“鄧總管,殿下若是回來,可否派人告知一下我?” 這若是別的美人提這種要求,八成是要去邀寵媚上。 可是班馥和殿下一同出去,卻又受了這么重的傷回來,不關心自己傷勢,開口就是問殿下。說話之時,眼中又盡是關切,鄧顯一時有些動容,對她改觀,含糊地應了一聲,算是答應了下來。 這場暴雨來得急,竟然綿延不斷地下了一天一夜。 班馥淺眠了一陣子,被傷口痛醒,索性推開窗,望著雨幕發(fā)呆。 烏云遮蔽,白天亦像黑夜。 浮香端了藥進來,見她敞開窗吹風,連忙過去幫她關上:“姑娘身子受傷,更容易邪風入體,還是少吹些冷風為好。藥煎好了,姑娘趁熱喝了吧。” 班馥從善如流地笑了笑,接過藥碗,先抿了下試了試溫度,隨即仰頭咕嚕喝下。 浮香端了杯清水給她漱口,忍不住笑著說:“姑娘喝藥真是干脆,不像奴婢阿弟,每回都要軟硬兼施地哄他許久,才肯喝呢。” 班馥抬眸,笑著隨口問道:“你還有阿弟?多大啦?” “他是大年初一生的,今年剛滿六歲?!备∠闵裆⒔?,隨即低落的垂眸,好像有些后悔說起這個,她搖了搖頭,“不說他了,姑娘可有胃口?小廚房熬了些白米粥?!?/br> 這樣的小宮女大約都是被人發(fā)賣進來的,身世凄慘,班馥便也不好再問。 她點了點頭,說好。 浮香出去端了粥進來,班馥一邊吃一邊問她:“殿下回來了嗎?” 浮香道:“沒呢,姑娘別擔心了,殿下若回來,鄧公公會派人來知會咱們的?!?/br> 暴雨直至傍晚才歇下雨勢,而元君白是在深夜才歸。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疲倦,被楚越攙扶著坐到椅子上。 嫻月正招呼著小丫鬟們?nèi)?、準備干凈的巾子等,卻聽撲通一聲響,楚越跪到了地上。 元君白盯了他一眼,抬手撐住還在一絲絲抽疼的腦袋。 嫻月?lián)]了揮手,無聲示意屋內(nèi)之人退出去,直至殿門關閉,元君白才低聲道:“有話就直說。” 他的聲音嘶啞,抬起來的手腕,衣袖松松落下,竟顯出一道被捆綁的紅痕印記。 楚越以頭磕地,趴伏著說:“屬下辦事不利,請殿下降罪!” “此事不怪你,”元君白輕輕抬手,“起來罷。” 楚越卻不起身,鼓足勇氣諫言道:“殿下!班氏女已不可再用!” 那日種種的一切投著說不出的詭異,若是班馥仔細推敲,難免察覺有異。凡是有可能泄露殿下秘密,危害到殿下安危之事,楚越都認為自己有責任提醒殿下清除。 燭火搖曳,元君白的臉隱藏在明滅的光影之中。 他淡聲問:“你是要孤殺之滅口?” 楚越?jīng)]有答,但堅決的態(tài)度卻傳遞了出來。 元君白拇指摩挲著食指邊緣,這回沉默了許久。 直到鄧顯敲門進來,說班馥在外求見,說有殿下的東西要交還給殿下。 元君白垂眸,片刻后,慢聲道:“讓她把東西留下,自回去歇息罷?!鄙ひ魷厝幔瑓s聽不出喜惡。 但這就是不見她的意思了。 鄧顯怔了怔,見殿下神色不明,也不敢多言,應聲退了出去,關門之時,殿下的聲音隱約透了出來。 他說:“往后,孤不會再召見她?!?/br> 作者有話說: 元君白:孤不再見她。 邀請在線見證打臉。 第9章 忽冷忽熱 ◎他以“孤”自稱,沒有再說“我”?!?/br> 更深夜冷。 廊下的燈籠隨風搖曳,發(fā)出細微的聲響。 班馥攏著披風站在昏暗的光團下,長睫低垂,往常如花一般嬌艷的唇瓣蒼白地抿著。聽見殿門打開的吱呀聲響,她連忙抬眸望過去,緊走了幾步。 鄧顯作了個止步的手勢,打了個和煦的笑臉:“姑娘,殿下累了,今日不宜再召見,讓你將東西交給老奴轉(zhuǎn)呈即可。” 班馥愣了愣,好半晌才應了一聲。 她將懷中的筆盒遞給鄧顯,說有勞公公,頓了頓,又忍不住問:“殿下他……沒事吧?” “姑娘莫擔心,殿下很好?!编囷@又轉(zhuǎn)頭對浮香道,“快扶你主子回去歇息吧,仔細她的傷口,別再吹風了,回頭發(fā)起熱癥來就壞了?!?/br> 浮香諾諾應是。 班馥道了謝,又最后看了一眼緊閉的殿門,轉(zhuǎn)身走了。 鄧顯望著走遠的裊裊背影,忍不住嘆息一聲。 這會兒對班馥,他倒全然沒了之前不好的觀感,只覺這傻姑娘好像當真對殿下挺上心的。 可惜了。 他收回視線,重新回了太子寢殿。 楚越剛好出來,他退避到一邊,笑著說:“楚大人慢走。” 送走了楚越,鄧顯邁步進去,殿下微微閉眼,正靜靠在椅子上小憩。 鄧顯放輕腳步,將筆盒輕輕放在書案上,正要退出去,卻見元君白慢慢睜眼,目光落在筆盒上定了片刻,伸手輕輕摸了摸筆盒表面的梅花花紋。 “她的傷勢如何了?”他低聲問。 “回殿下,請了太醫(yī)過來看過了,傷口比較深,需要靜養(yǎng)些時日?!?/br> 元君白“嗯”了一聲,像是隨口吩咐道:“這些時日她的飲食需得看顧一下,定期也請?zhí)t(yī)過來,為她復診一下?!?/br> 鄧顯一一應下。 元君白頓了頓,又道:“府庫里的雪肌膏找出來,給她送過去?!?/br> 女孩兒最是怕身上落下傷痕。 雪肌膏有腐骨生肌之效,最是合宜。 可鄧顯聽了,心中越發(fā)納罕,不是說再也不召見了嗎,怎么感覺還挺關心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