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青枝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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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張仍不?滿意,她著一身綠色嫁衣,淚眼婆娑。 不?,他的姑娘眼神不?該這般苦楚。 第三張,她的眼里有笑意了,可為?何還是這般清冷可憐。 …… 他畫了無數(shù)張,都未有一張滿意。 最?后,他畫了一張,小姑娘穿著嫩綠紗裙蕩秋千的模樣,她那剔透的眼中含著憧憬,無憂無慮,萬千青絲隨著粉色披帛搖曳。 這是他想象中,她的美好幼時。 他終于滿意了。 恰逢公雞打鳴,一夜過去?,他將筆擱置在硯臺上,起身離開書房,準備換衣上朝。 *** 這廂,沈青枝又睡到日上三竿,她現(xiàn)?下可是首輔府上捧在手心的珍寶,豈敢有人來?催她。 大抵是近來?思緒愁煩,沈青枝這一夜竟夢些個荒唐事兒。 醒來?的時候,她滿臉潮紅,床褥盡濕。 她竟又夢見與那人巫山云游。 她淪為?了那人的枕席,與他日夜相好。 亭臺樓榭,花園小路,盡是他們纏綿之地。 最?后醒來?前,她竟夢見兩人在蘭時序二樓,她被他扣在那寫?字算帳簿的梨花木桌上,僅著一件輕薄的紗裙趴在那,任由?他在她背上作畫習字。 雪膚黑字,讓人看紅了眼。 最?后,寫?著寫?著,筆不?見了,換成了他的薄唇。 醒來?時,沈青枝紅了臉。 冬葵端著臉盆起來?給她洗漱時,她還青絲亂散,小臉潮紅地坐在床上,不?知所措。 半邊衣衫不?知何時褪了下來?,露出雪白光滑的肩膀,紅唇輕咬,煞是動人。 冬葵看見自?家小姐這般嬌媚柔弱的模樣,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她端著臉盆走過來?,兩眼都無處安放,“小姐,大人來?了,您可起了?” 沈青枝聽?見這名字臉色瞬間?紅了又紅,她忙攥緊那薄被,紅唇張了張,“且讓他等?會兒,我餓了,你去?給我端些點心來?,我先墊下。” 冬葵好奇,但主?子的話自?是要聽?的。 冬葵離開后,沈青枝忙將那床褥取了下來?,捧到前頭井水池邊去?洗。 路上走得匆忙,竟是撞了人,連床褥和人一并落進了那人的懷中。 沈青枝驚慌失措地抬眸,撞進了雙清冷疏離的眼眸里。 她像個被嚇到的兔子,紅唇顫抖,眼尾泛紅。 那潮濕的床褥被她塞到了男人的懷里,她眼見著男人那件布料昂貴的華服,被她染上了水漬。 沈青枝本就紅潤的臉愈發(fā)顯得紅透了。 “大人……” 她細聲細語,聲音輕得連她自?己?都聽?不?見。 她此刻是渾身都在發(fā)顫發(fā)軟。 “枝枝,這是失禁了?”他倏然開口?,漂亮的鳳眼里閃過一絲笑意,摟著她纖腰的手也忍不?住強大了力道。 沈青枝:“?” 她嬌嗔地瞪著男人,氣得嘴角都在抽搐,偏偏那雙柔媚的狐貍眼,生生將氣勢削弱了。 “還是流汗了?”他又玩味地開口?。 沈青枝啞口?無言,只能羞紅著臉走到那浣衣池。 結果剛蹲下,拿著那床褥浸到水中,就被一雙骨節(jié)分明,漂亮的大手接了過去?。 “女兒家的手不?是用來?做這等?粗活的?!?/br> 沈青枝心熱了熱,但下一秒,又狂跳起來?。 她忙按住他繼續(xù)作亂的手掌,驚呼道,“不?行!” 第40章 兩人的手?交疊,女兒家那纖細小手架在男人寬厚修長的手?上。 兩雙手?皆瑩白,只?不過上面那手更白更細。 “大人,你這是作甚?女兒家的床褥怎可男子洗?大人,您莫要折煞奴家……” 小?姑娘垂著眸子,那雙明亮清澈的眸子此刻含了一層霧。 她緊緊攥著那床褥,生怕男人真要替她洗了?這床褥。 圓潤粉嫩的指甲陷進那棉柔的床褥里,小?姑娘咬著唇瓣,硬生生壓制住心里頭的澀意?。 “大人,切勿這般……” 兩人的手?浸泡在水中,獨屬于小?姑娘身上清香淡雅的無花果香徐徐襲來,他眸子暗了?暗。 “枝枝手?嫩,將這物扔了?,我讓齊嬤嬤再送一床過去?!?/br> 他退了?一步。 “這……” 沈青枝猶豫了?,她這舉動實在怪異,好好的為何要將床褥扔了?,任人都會胡思亂想。 “我會和齊嬤嬤說枝枝將茶水打翻,將床褥弄臟了?,可好?” 他倒是心細,連主意?都幫她想好了?。 沈青枝無奈只?好點點頭,長長的羽睫顫了?顫,“好?!?/br> 江聿修擔心小?姑娘腿蹲麻了?,忙一手?圈著她纖細的肩膀,將她扶了?起來,小?姑娘甫起床,又經(jīng)歷了?這狗血的一幕,身子還真有些站不穩(wěn),幸好這人扶著她,才不至于摔倒。 將她扶穩(wěn)后,男人又蹲下,將那床褥連著木桶端了?起來,他扭頭看了?她一眼,輕聲?道,“那先將這床褥扔至渣斗里,再一同去用早膳?” 沈青枝沒拒絕,兩人一同往后院渣斗處走去。 首輔公館富麗堂皇,沈青枝是見識過的,這公館每處都是價值不菲的奢物,就?連這擱在墻角處的渣斗都是琺瑯花卉款。 精致優(yōu)雅的繁瑣花卉落在這寬口?瓶器上,當真是暴殄天物。 沈青枝此刻沒心思再欣賞這瓷器,她紅著臉將那沾了?她氣息的床褥扔到那渣斗里,抬眸瞥了?男人一眼,見他轉過身,視線并不落在這里,才放下心來。 首輔大人素養(yǎng)高,并不會做些讓你覺得不舒服的舉動。 沈青枝松了?口?氣,將那盆桶送回原處,兩人才一同往清蓮閣走去。 走至清蓮閣門口?,沈青枝還有些羞意?地垂眸。 不過兩人都沒再說這事兒,默契地好像商量好似的。 用完膳,江聿修去了?大理寺,近來他又為了?那雙胎一事忙得不可開交,甚至用膳的功夫都沒有。 這些都是沈青枝從未來的大理寺開始夫人宋音塵的口?中得知的。 又聽說首輔大人近來將事兒都提前了?,好像似為了?空出成親的時間。 沈青枝聽到這話的時候,還有些覺得不太真實,明明清晨還和自己那般親密的人,他們手?還疊在一起,一起用膳,聊香料。 這樣的人,竟很快便是別人的夫君了?? 但她也只?是想想,面上還是強顏歡笑。 只?有跟著她身邊的傅二?察覺到了?她的寂寥和落寞。 于是,晚些時辰,眾人都散了?,蘭時序快要打烊時,傅岑留了?下來。 她端來壺茶,拉著沈青枝的手?往二?樓走去,“枝枝,快來,你我二?人說點悄悄話!” 沈青枝心里有事兒,有些心不在焉,眼神渙散盯著地面,任傅岑將她帶到了?二?樓軟墊上坐下。 二?樓點了?熏香,一股子清甜的味道在屋子里彌漫。 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時爬上了?樹梢,薄云繚繞。 白色月光照耀在窗檐上,像是鍍了?一層碎銀。 傅岑將雕花木窗打開,頓時,那月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落在了?木桌上。 傅岑笑了?笑,忙將桌上用梅瓶裝好的山茶花挪到一邊,讓那月光直直地照了?進來。 她又忙將屋子里的蠟燭吹滅,二?樓陷入一陣昏暗中,唯有借著那皎潔的月色方能看清對方。 但也正因為這樣,這個夜晚才更加溫暖,又神秘。 “好姐妹,你這臉色蒼白的像是失了?魂似的!”傅岑倒了?杯茉莉花茶遞給她,靈動的雙眸里含著一絲關切,“枝枝,有心事兒你大可和我說說,可別什么都埋在肚子里,會憋壞的?!?/br> 沈青枝迎著月光接過杯子,輕抿了?一口?,大抵是被月色所惑,終于不再垂頭喪氣。 “也沒有什么事兒,就?是心里頭有些不舒服?!彼酥遣璞K,眼神落在那浮在水面上的干花上。 漂浮不定,居無定所。 不正是她的命運嗎? 她輕晃了?晃腦袋,近來不知怎么了?,這總是聯(lián)想到自己凄慘的命運,她忙將腦子里那些凄慘幽憐的聯(lián)想甩出腦袋,又抬頭很認真地看著傅岑,“阿岑,你如果遇到一個不錯的良人,但你們之間的關系……忽遠忽近,你該怎么辦?” 她終是忍不住,將心里頭的秘密說了?出來。 那人還是認識不久的傅岑,但莫名地她覺得這姑娘很單純。 有些話也想對她傾訴。 月光如水,清冷的微風拂過,帶來一股外頭月季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