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金枝 第2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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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等他們說再見,她一個人轉身回了家。 到家之后,關上門,淚唰唰地往下流。 外婆看見后,也不罵她身上穿的是破布條子了,慌忙扯了紙巾遞給她。 “怎么了這是怎么了……誰欺負咱們四四了……” 陸四拿著紙巾狠狠地擤了一把鼻涕:“我要結婚!” 結婚哪兒能是一蹴而就的事兒呢。 舞蹈老師也不賴,起碼這外形是沒得挑??上胝覀€男朋友,人家一聽這舞蹈老師在非洲呆過。 頓時有些不敢恭維 哦?您說維也納是搞音樂的人去的地方?。繉Σ黄?,藝術在不搞藝術的人眼里都是一個樣子。 也不是沒有過垂涎她美貌的人,可每每一結交,最后人家總是突然就失蹤了 她沒了法子,不過經過這段時間的沉淀,倒也慢慢地沒了那股子怨氣了。 眼看著五月就要到了,她的生日也快到了。 人都說過了二十五就是奔三去了,所以陸四極其討厭過這個生日,當天跟家里人說了一聲后,便留在舞蹈中心加班。 送完了最后一批學生的時候已經快要十點。 她去了停車場,半路上總感覺有人跟著她。 陸四快步走到自己的車旁邊,卻意外地看到那輛db9。 這世上從來沒有巧合,有的只是處心積慮的邂逅。 db9的后備箱緩緩開啟,載著滿車的玫瑰,像極了庸俗卻廣為流傳的童話。 陸四不是這么好拿捏的人 她拉開車門,果不其然被人用手摁住。 陸四皺了皺眉頭,看著車窗上倒映出的高大身影,平靜地道:“我要回家?!?/br> “我找了你很久?!蹦侨说?,“蒙羅維亞、班珠爾、羅安達……我在非洲找了你兩年。” 陸四轉過身看他,見他眸子黑黑沉沉,正盯著自己瞧。 “那你怎么沒繼續(xù)找?”她不高興道,“我離羅安達不太遠,就在金沙薩,教小孩跳舞?!?/br> “我從羅安達去金沙薩的路上遇到當?shù)乇┝_突,受了槍傷。”他苦笑一下,“被我哥帶回國了?!?/br> 陸四聽后眼睛澀澀的,想問問他傷好沒,又覺得有些廢話了 可想起他是個養(yǎng)魚的,又冷了臉子。 “那又怎么樣,回來還不是一樣找了好幾個女朋友?!?/br> 聽她這么說,他臉上似悲似喜。 “我一個沒找?!彼謥碜氖郑拔腋鐗耐噶?,你還不知道他么?!?/br> 想起他哥哥拐了自己jiejie的事兒,陸四覺得倒也有這個可能。 “可那天你副駕上坐著個女人!”她怒斥道,“我看見了!” 元烈得寸進尺,上來摟住她的腰。 “那是我表妹,我沒女伴,一直是她跟我搭伙出席晚宴……不信你去問你三姐?!?/br> 陸四總覺得還少了點兒什么,推著他想了半天才又問:“你頭發(fā)怎么染回來了?” 他無奈:“心力交瘁,頭發(fā)白了不少。加上工作需要,就全染了黑色?!?/br> 陸四一聽他年紀輕輕白了頭,心頭針扎似的難受。 她不肯承認自己關心他,在他懷里哼哼著道:“頭發(fā)白就證明腎精不足……” “足不足你還不知道?”他貼上來,“陸銀屏,這么多年也該給個名分了?!?/br> 陸四搖頭:“餓,吃飽再說?!?/br> 倆人又去了學校門口的那家夫妻肺片,還是點了一份。 “還在一塊兒呢?!崩习逡娏怂麄兙托?,“我可記得你倆呢,感情可真好?!?/br> 陸四餓得不行,只顧著吃,沒講話。 吃著吃著,新晉男友 她打開盒子,里面赫然躺著一枚鉆戒。 “老掉牙,就知道送玫瑰花、鉆戒?!彼b牙咧嘴,“怕了你了?!?/br> 還好拿筷子的是右手,左手被他抽出來戴上 看著陸四吃得開心,他心頭也放松下來。 鉆戒的內側刻的不是名字,而是幾個單詞 so fug lose. 自打摸了這女人的臉,便輸?shù)靡凰俊?/br> 第三百零一章 法度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大皇子拓跋珣的地位如今已是不同于往常,子憑母貴,換了個娘以后待遇就是不一樣。 他走一步,宮人們跟一步,一路跟到了式乾殿。 如今的式乾殿不同于以往 徽音殿的陸貴妃多香啊,這處便不像之前那樣熱鬧了。 拓跋珣這里逛逛,那里走走,打算逛完這兒就去含章殿看看。 含章殿是從前長孫明慧住的地方,她已經不在了,自己倒還有些東西沒拿回來,打算今兒一道帶回來了。 然而,在他經過東閣時卻看到不少禁衛(wèi)守在外面。 拓跋珣問李遂意:“這兒怎么這么多人?是在看守什么嗎?” 李遂意犯了難 大皇子年歲尚小,天子于他而言就是這世間至尊,所作所為都會對他起到潛移默化的影響 若是讓他知道了父親將伯父關在東閣,甚至要處死的事情,他從此以后是否認為手足之間自相殘殺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李遂意越想越害怕 “幾個月前陛下身邊的晁女史就死在式乾殿?!崩钏煲鈴澲Φ溃斑@陣子啊式乾殿鬧鬼,這些個禁衛(wèi)陽氣重,便讓他們看守在這兒了?!?/br> 一切恐懼來源于未知。 是以不知鬼為何物的大皇子殿下拂袖大步走上前,口中豪邁地道:“吾父乃九五至尊,真龍?zhí)熳?。吾承其血脈,百鬼夜行不懼,怕一區(qū)區(qū)女鬼爾?” 說罷,便走了進去。 禁軍從未接到過阻攔皇子入內的命令,由著他進了東閣。 “祖宗!我的祖宗哦!”李遂意親祖宗地喚著,又對身后人道,“瞎了眼了?還不進去找人?萬一殿下有個三長兩短砍了你們全家都賠不起!” 禁軍想起靖王殿下意圖謀反一事,冷汗瞬間流了下來,忙也跟了進去。 拓跋珣入了東閣,見其中木畫屏上勾勒著一個又一個美人 這上面原本繪刻著大魏萬里山河,不知道被誰磨平換成了形態(tài)各異卻明顯是同一個人的美人畫像。 他聽到「沙沙」響聲,突然停了下來,駐足望著眼前背對著自己的那人。 那人身形高大,不知為何竟有些佝僂 在他注意到那人的時候,那人也早注意到了他。 大約是不關心,所以那人并未回頭。 “你……”拓跋珣后退一步,鼓起勇氣問道,“你是何人?” 那人并未回頭,卻低聲道:“倘若按輩分,你該喚我一聲「大伯」?!?/br> 拓跋珣瞪圓了眼睛,邁起了小短腿繞到他跟前。 “您真的是我大伯?” 他有點兒不信 只不過,雖然胡茬未整理,眉毛也斷了一截,他模樣倒是同父親一般好看。 只是這大伯并不理他,甚至說,連眼神兒都未曾給過他。 在大伯這里,拓跋珣找回了許久未曾體會過的被忽視的感覺。 他瞧著這位大伯手上正在忙著什么活計,伸頭望了過去,見大伯正拿著一個小刀銼木頭人身上的木屑。 “您在做什么?”拓跋珣好奇地問。 “雕木頭人?!本竿跻琅f沒有抬頭。 “您雕的是誰?”他又問。 “你不認識?!本竿醯恼Z氣明顯有些不耐煩。 拓跋珣又道:“您為什么要雕她,她不在了嗎?” 靖王看著手上未完工的木頭人,嘴角扯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只是不知道笑的是誰。 “她在,還過得好好的?!?/br> 稚子的世界中只有為什么。 于是拓跋珣又問:“那您為什么不去找她,卻要雕個人來思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