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金枝 第2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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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胚畢業(yè)之后,陸四以為自己終于逃離了他的魔爪,沒想到這個崽子讓家里動了關系,竟然以畢業(yè)之身又進了三年級。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小色胚又堵在她放學回家的必經之路上,依然想要摸她的臉。 陸四「哇」的一聲就哭開了。 長這么大,她第一次哭,小色胚也是第一次見她哭,嚇得懵在原地不知道怎么辦好。 “你……你別哭了……”小色胚慌慌張張地從自己兜里掏出幾張鈔票塞進她手里,“都給你……買吃的……” 陸四直接懵在當場 她最后沒接他的錢,繞過他跑回了家。 從此之后接下來的幾天里,小色胚見了她后也不敢摸她臉了,就跟在她身后走。 陸四想,只要不摸臉,隨他怎么都成。 這么一跟,就跟到高中。 高中時期的女生們,即便在老師的刻意打壓之下,也抑制不住春心萌動。 有的女孩子收到巧克力,有的收到唱片,更多的是收到情書。 只有陸四,什么都沒有。 “為什么我就沒有情書呢?”她憂郁地對同桌說,“難道我長得很丑嗎?” 同桌看了看她身后坐著的那位校霸,瑟縮了一下后答:“可能問題并不是出在你身上。” 臨近高三尾聲,課業(yè)也越發(fā)繁重。好在陸四是學舞蹈的,只要文化課不是太拉,考她想去的那所學校沒問題。 高考發(fā)揮正常,應該不算是太拉。陸四從考場出來,渾身舒暢,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跟班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 她急了 找了一圈兒沒找到人,陸四的心里頭空落落的。 回家之后的日子也總想著那小色胚,不說一聲人就沒了,難道是死了? 她從床上爬了起來,第一次給小色胚打電話。 他的電話號碼還是他奪過自己的手機存上的。 撥通號碼時,她還咳了兩聲 沒想到那邊很快就接通,色胚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陸四驚覺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他居然早就變了聲,低沉得有些好聽呢。 “陸銀屏?” 陸四「嗯」了一聲,又拔高了聲調:“今兒怎么沒見你,你去哪兒了?” 電話那頭的人怔了一下,隨后笑道:“我沒去考試?!?/br> “你沒考?”陸四急眼了,“那你怎么上大學???” 元烈又笑:“有個詞叫「保送」。” 陸四壓根就不信,哼道:“就你還保送?你家里給哪所大學捐了錢吧?” 元烈在那頭懶洋洋地道:“是啊……捐了不少……” 聽他這么說后,陸四心里輕松多了 最后一場考試進行完之后,她頂著烈日出了考場。 考場外停著一輛寶藍色ff,特別扎眼。 她繞過ff向前走,而那輛ff卻一直在后面跟著她。 陸四一扭頭,看到了ff主駕上的元烈。 她生氣地問:“你怎么開個這玩意兒出來了?” 元烈見她不高興,下了車撓頭道:“我哥說女孩子都喜歡法拉利?!?/br> “狗屁!”陸四罵道,“我喜歡阿斯頓馬?。 ?/br> 元烈聽后,若有所思地琢磨賣了這輛ff能不能換一臺阿斯頓馬丁。 ff太亮眼,她不愿意同他一起走,否則感覺就像大佬包養(yǎng)的女高中生。 見她要走,元烈忙拉住她的手:“給你看個東西?!?/br> 他的手拉住陸四手腕的時候,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就上來了 陸四假裝鎮(zhèn)定地扭頭問:“看什么?” 元烈望著她的手腕怔了一會兒,隨后拉著她到了車尾處。 后備箱被緩緩打開,載著滿滿的紅玫瑰。 這個時候大概是要單膝下跪的吧? 可惜元烈不太想松開她的手,只能憋紅著臉說:“我跟了你這么多年了……你看要不……咱倆在一塊兒吧?” 陸四先是被這滿倉的玫瑰驚了一下,猛然又聽到他這要求,想起小時候他第一次攔她時候說的那句話 “你長得真好看,給我摸摸吧?” 她白眼翻上了天 不過陸四并沒有答應。 元烈想過很多種被拒絕的場面,卻沒想到是這個。 “我還沒到十八。”陸四紅著臉掰著手指頭算,“還差一年?!?/br> 番外狗血小劇場——功敗垂成 未成年人不能談戀愛。 可從那以后,倆人的關系就好像變了似的。 陸四的藝術學院實在有些拿不出手,業(yè)內top10夠嗆,可勝在是本地,她回家只需要坐半小時地鐵。 藝術學院的斜對面便是元烈的學校,雙一流不說,歷史悠久能追溯到三國。 從前的事兒不論,就說眼下,每當她下課后,便總會看到色胚拿著水和零食來接她。 陸四不大高興 再說,別的姑娘都有人追,他往這兒這么一站,女同學都笑著說「你的男朋友又來了」,搞得別人想追她都望而卻步了。 陸四唉聲嘆氣 可是每當這色胚拉起她的手的時候,心頭的那陣兒悸動壓根就止不住。 陸四從沒往那方面想過 倆人就這么拉著手,一直到了陸四成年那天。 元烈老土得很,想來這十幾年也只跟過她一個女孩子,不知道怎么哄人開心,只能求自己那風流成性的哥哥元叡支招。 可惜準備了半天,一直到晚上九點多才等到穿著舞蹈服出來的陸四。 準備的一切都沒用上,倆人簡單在學校門口點了一份夫妻肺片 陸四極少吃碳水,嘴巴又饞,還不敢多吃。自己吃了兩口,剩下的全扔給元烈。 送她回去的時候,元烈拽著她的手問:“今兒你成年了,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陸四吃得小臉通紅,外頭風又大,只得跺跺腳,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愿意還是不愿意。 然而準備了快一年,哪里是她能控制得了的? 人被困在宿舍樓下的墻角,不知道什么時候色胚竟然長這樣高了,整個人偎下來,就嘗到了夫妻肺片味兒的吻。 自打在一起之后,陸四說一不二 陸四再也沒敢說過別的話。 元烈高興得像是小時候 倆人就這么不溫不火地又處了兩年,陸四感覺他們之間跟從前沒什么變化 天天在一處,假期出去玩兒,除了沒事兒就親熱,反正他在旁邊跟著也早就習慣了。 情感危機是在大四那年,學校里來了位研一師兄。這師兄叫崔旃檀,學美術的??粗懰钠?,提出要給她畫畫。 倆人就這么畫畫的時候,男朋友來了。 陸四覺得沒什么 元烈什么也沒說,沉著臉走了,小半個月都沒來找她。 他這一走,陸四還真有點不習慣 主要還是,想倆人呆在一塊的那時候了。 陸四又等了一周還是沒等到人,琢磨了半天,想了想還是去找他。 學舞蹈的氣質出眾,陸四又化了個貴出天際的妝,去他宿舍樓下的時候旁邊的男孩子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說巧可不巧,她就在樓底下看到一只給她拿水的人正對著一個雙手奉上飯盒的妹子。 那妹子之前她見過,也是跟她們一所高中的。 陸四怒了 養(yǎng)魚的池塘主在看見她來之后,還笑了笑。 陸四咬牙切齒 微信拉黑拉黑,手機號拉黑拉黑,全部拉黑拉黑。 哭了有小半天的陸四覺得天都塌了,正巧這時候聽說她那位國際知名交誼舞蹈老師打算提前退休,說要去非洲。 陸四問老師:“能不能帶我一塊兒去?” 老師:“你倒貼我就帶著你。” 這一去,就是五年。 看他女伴的這身行頭,養(yǎng)魚的是花了不少錢在女伴身上吧。 陸四往下拉了拉自己的破布條子,有些自慚形穢地摸了摸鼻尖,轉頭對jiejie姐夫說:“走吧,路上慢點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