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金枝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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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那次,剛剛執(zhí)政的拓跋淵殺人立威,繼「白虜君王」后又加了個頭銜 崔旃檀望著地面鋪陳的金磚,每塊均是嚴絲合縫,明亮鑒人。就像鏡子,能映出他的情緒來。 身側(cè)略過一道人影,行走間衣擺有暗香涌動。 龍涎、麝香……還有蜜糖 是陸四身上特有的蜜糖香。 第五十八章 施暴 崔旃檀屏住鼻息。 然而世事便是如此 他撩起衣擺跪伏于地,緩聲道:“定州崔旃檀,拜見陛下?!?/br> 衣裳整潔,行禮動作皆是世家規(guī)范,絲毫錯處挑不出來。 可為何天子久久不語?不是說他聽得懂漢話? 正當崔旃檀心中忐忑之時,一道聲音自上方傳來。 “靖王在瀛、冀二州時,曾奉上一份《上尊號碑》臨帖,說是崔氏二公子臨摹寫就,那便是你?” 他嗓音低沉溫潤,吐字清晰,若不是知道天下無人敢冒充他,只怕會以為是個純正的漢人。 “回陛下,是小人所寫?!贝揿固次吹妹畈桓姨ь^。 “都說「字如其人」,此帖威嚴秀麗,倒與你差不多?!碧熳佑值?,“不如留在元京,就在御史臺掌筆?!?/br> 御史臺官職不高,權(quán)力極大,皇太子以下,皆可為他所伐。 崔旃檀未想到自己得了這樣的便宜 皇帝是真的看上了他的字,想要留他做官? 縱然心中百轉(zhuǎn)千回,崔旃檀依然處之淡然。 他再次叩首:“臣謝陛下恩典?!?/br> 天子「嗯」了一聲。 御史之位并未讓崔旃檀震驚多久,然而這帶有鼻音的尾聲卻讓他心神驟亂。 他今早便得了消息,皇帝與貴妃于伽藍寺禮佛,貴妃不慎染了風寒。 本想著小四性格剛烈,崔旃檀原本抱著她能自保的想法。 然而這聲濃重的鼻音卻讓他最后一絲希望也趨于幻滅。 他腦中短暫地出現(xiàn)了一片空白,再起身時,自己卻正在直勾勾地盯著皇帝看。 崔旃檀立即垂首。 剛剛驚鴻一瞥,只覺天子皮膚青白,五官有個模糊的輪廓,像是巧匠雕出的天人一般。 他聽說過鮮卑男子俊美,以為他們雄壯威武,臂力千斤的健美,卻不曾想天子竟是這般精雕巧琢之美。 崔旃檀思慮是否為剛剛直視天家而請罪時,聽他又開了口。 “你出身世家,與其他御史們有所不同,起先略有艱難,也是種歷練,不要令朕失望?!?/br> 崔旃檀未敢再次失禮,又叩謝一番。 拓跋淵揮揮手:“既如此,便早些回去,這兩日準備上職?!?/br> 崔旃檀再謝,垂首緩緩出了東堂。 拓跋淵坐在上首,座椅上金龍盤亙怒視整座東堂。他單手撐腮,任由自己隱入黑暗之中。 東堂壓抑,徽音殿歡快不已。 陸銀屏扶著窗,吊著一口氣道:“好了沒?” 舞衣熱火,上半身抹胸式樣,下半身綢裙若隱若現(xiàn)美腿一雙。 蘇婆在一旁站著,秋冬和舜華咬牙切齒地替她扣后背處的鍍金衣扣。 想必做這身衣服的是按照江南女子的身材來制的,纖瘦嬌弱,根本無法承受她胸前傲人數(shù)兩。 陸銀屏不敢吸氣,擔心一吸氣便會將上半身崩開。 “您再喘喘氣兒,沒準就能扣上了!”秋冬急得滿頭大汗,恨不得四小姐胸前的rou能勻給自己一點兒。 陸銀屏翻著白眼:“我若是再喘上一口,命就交代給你了……” 話是如此說,可仍是極小心地吸了一口氣后,又全數(shù)吐出。 然而等了片刻,也未感覺她們發(fā)力。陸銀屏扭頭便要斥罵,猛然間聽得脊背上絲帛裂開聲響。 她掩住前胸,暢快地吸了口氣,又慌張問道:“怎么壞了?” 然而秋冬等人不知去了何處,身后之人也不知何時換成當今天子,正將撕扯下來的那片薄薄的紅色綢衣攥在手上。 他并未抬頭,只留給她一個發(fā)絲濃密的頭頂。 陸銀屏心里有些莫名地害怕。 猛然間,背上傳來一陣疼痛 “元烈!”陸銀屏喚他,“疼!” 天子并不理會她,唇齒游移而上,在她后頸狠狠地咬了一口。 “??!”陸銀屏嘴上呼痛,心里卻道 拓跋淵依舊不語,手下卻使了力道去揉弄那數(shù)兩軟rou。 陸銀屏每到月事前幾天的時候,胸前總會有些脹痛。加之他如今粗暴的對待,讓她渾身直打顫。 “元烈……我疼……”她苦苦地哀求,抓著他的手向外推,“你怎么了……” 拓跋淵頓了一下,攥住她兩個腕子,用紅綢捆縛住。 陸銀屏大驚 拓跋淵把她翻過身來面對自己,又將她雙手推到頭頂,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后,低頭啃咬而上。 陸銀屏痛得要死,這次卻不敢吭聲 不出聲便是代表心虛了。事到如今,也不用再遮遮掩掩。 今兒上午還郎情妾意,出去見了崔旃檀半天沒回來,現(xiàn)在又發(fā)了這樣大的火,不是因為他還能是誰? 俗話說得好 她將縛住的手臂套在他頸上,委委屈屈地道:“沒說是怕你生氣?!?/br> 拓跋淵依舊不理她,留下好幾處牙印。 裙擺被掀開,連帶著一腿被架起,她又是一驚。還未準備好便被強硬鑿開來。 陸銀屏仰頭倒吸一口涼氣。 她用胳膊肘夾緊他的脖子,怒氣沖沖道:“拓跋淵!你反了天了!想疼死我?!” 拓跋淵終于有了反應(yīng),一沖到頂不說,抬頭將她下巴又咬了一口。 “四四,崔旃檀真是好模樣?!彼湫Γ徊活櫵蚜鳒I,狠命撻伐。 陸銀屏臉上掛著淚珠,抱著他直接咬上他鼻梁。 待有溫熱濕咸的液體流出她才松了口,看著他滲血的尖翹鼻尖,感覺扳回一局的陸銀屏即便痛也是得意。 “的確好模樣,若不是你,我現(xiàn)在八成同他定親,在同他歡好了!”她似乎是自言自語,“旃檀哥哥溫柔得很,定然不會像你這樣粗魯……” 話音未落,帶傷的下巴便被他兩指擒住。 拓跋淵面無表情,漆黑眸子中卻醞釀著風暴。 他望著她的眼睛問:“看清楚,朕是誰?” 陸銀屏昂首不屈:“崔旃檀!” “好樣的?!蓖匕蠝Y閉了閉眼,復又睜開,“希望待會兒貴妃還是這樣有骨氣。” 第五十九章 風月 俗話說強弓易折,陸銀屏自小剛烈,若是強制馴服,只能激起她強烈抵抗,卻絕不會令她屈服。 然而拓跋淵卻比她想象中的更了解她。 內(nèi)家拳法講究以柔克剛,陸銀屏這等女子,外表剛強,內(nèi)里心軟如棉。 拓跋淵壓下心中戾氣,抱著她走到榻上。 走動之間入得更深,陸銀屏牙關(guān)緊咬,眼淚簌簌地流,硬是不肯求饒。 拓跋淵提了口氣退出來,掌心覆上去輕輕揉按,又低頭吻上她臉頰邊的淚。 陸銀屏偏頭不理他,開始啜泣。 不怕她出聲,只怕她不出聲。這樣的姑娘一旦不說話,便是真對你失望至極,那時任你如何勸都回不了頭了。 拓跋淵單手撕開束縛她的紅綢衣,望著她長長嘆了口氣。 “朕一見他便嫉妒得很,一怒之下失了分寸?!彼麚碇瑴惿先ビH她眼角,“傷了你是朕的過錯,要打要罵都認了……只是不要不理我?!?/br> 陸銀屏翻了個身背對他,赤裸的美背上幾處痕跡星星點點,像燒裂了釉的白瓷。 拓跋淵下床取了藥膏來,細細涂抹在她背部的印記上。 其實他并沒有下很重的口,只是她皮膚薄,又嬌弱,這才看著駭人了些。真正讓她感到疼痛的是無多少前戲的敦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