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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寵又給我開掛了 第125節(jié)

    但是之前小泥鰍很容易就可以對這些聲音“充耳不聞”,今天這是怎么了?

    孫長鳴問了一下:是不是還有別的什么緣故?

    小泥鰍這才臊眉耷眼的說道:他們給的牲口真好吃。

    孫長鳴好半天才弄明白,竟然是有一座水邊的江神廟,舉行了一場祭祀,湊足了三牲扔到了江水中。

    小泥鰍恰好就在附近,不吃白不吃,過去啊嗚一口吞了,咂咂嘴覺得味道真不錯(cuò)啊。

    這一點(diǎn)孫長鳴承認(rèn),人類飼養(yǎng)的這些牲畜,從味道上來說,真的比野味好得多。覺得野味好吃,是孫長鳴上一世一個(gè)普遍的錯(cuò)覺,只不過是因?yàn)轱曫B(yǎng)的物種吃的多了,換一下口味新鮮而已。

    但是小泥鰍很別扭:吃了他們的東西,就得保護(hù)他們的船只,好煩,我不想管。

    而且那些牲口,雖然好吃,可是沒什么營養(yǎng),對自身的成長,比不上那些妖獸。

    孫長鳴暗笑,老二這是想白吃白喝,而且很糾結(jié),就如同自己上一世吃的那些垃圾食品:雖然沒啥營養(yǎng),但是好吃呀。

    孫長鳴也想了一下:若是按照常理,接受了別人的祭祀,自然要保護(hù)別人的安全。否則會(huì)遭受因果律的懲罰。

    可是小泥鰍是個(gè)另類,雖然江神的神像就是照著它的樣子制作的,但似乎僅僅一個(gè)“江神”的位格,并不足以匹配它自身,只是映照在它的一枚“逆鱗”上。

    于是大哥說道:也莫要煩惱,想吃就吃,只當(dāng)是零食了,換一換口味。反正你現(xiàn)在的食量,那些三牲也就就是塞個(gè)牙縫。

    那些船只,遇上了就幫一把,遇不上就算了,不必去專門關(guān)注。

    小泥鰍還是哼哼唧唧的,它懶啊,要是能吃白食多好。

    大哥不得不告誡它:雖然現(xiàn)在看來,這件事情的因果律可能不會(huì)直接作用于你自身,但是會(huì)落在那一枚鱗片上,到時(shí)候就跟直接拔掉你這枚鱗片一樣痛苦!

    二弟下意識一個(gè)哆嗦,覺得還是聽大哥的。

    孫長鳴安撫了二弟,這才去看丹爐:蘊(yùn)寶高天爐!

    高一丈二、四足八面,成寶塔形狀。沉甸甸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金屬煉造,爐身上有八枚神秘的符文,隱隱透出一股溫?zé)嶂狻?/br>
    比自己之前的那些丹爐強(qiáng)了許多,用來煉丹成功率和出丹率要高出好幾成。并且對于靈丹的藥效也有所提升!

    孫長鳴估算著,六階以下的靈丹,這一尊丹爐完全可以勝任!

    大哥心情極好,又拿了些法器給了二弟吃。

    小泥鰍來者不拒,但是這一次的法器都很普通,最高也只是三階,二弟不滿意,三兩口嚼著吃完,督促大哥:你要努力呀,這些都是什么垃圾?

    多給我找點(diǎn)好吃的,我才能給你更好的反哺。

    孫長鳴自信的笑著:放心吧,很快就有好東西了。

    ……

    書辦這幾天成了驚弓之鳥,每天連家也不回了,就住在了福王府里。之前請托他的那一位野修,又約了幾次,書辦就是不肯出去,最后又抵受不住高額“分成”的誘惑,讓野修進(jìn)王府來找自己。

    兩人一番商議,總算是把“合作”的事情敲定了,書辦讓他先回去等著,自己找到合適的機(jī)會(huì),就會(huì)向福王舉薦他。

    野修出來,柳四白悄悄跟了上去,想了想沒有下手——主要是怕打不過。

    金兄最近幾天神神秘秘,經(jīng)常就不見了人。但是每晚回來,都要把自己從床上拎起來,叮嚀一番:我不讓你動(dòng)、你就不要?jiǎng)印?/br>
    野修竟然一路出了府城,到了一個(gè)窮困的村子里,這里竟然聚集了大量的流民,全都餓的皮包骨頭,而且其中很多人還生著病。

    野修一到,就引起了大家的歡呼,野修換上了一身杏黃道袍,手持桃木劍,開始裝模作樣的做法,然后煉成了符水,給眾人分發(fā)下去。

    流民喝了符水,竟然不餓了!而且那些病人也有了明顯好轉(zhuǎn)。

    流民跪倒一片,口中連連稱頌野修。

    柳四白暗中看的目瞪口呆。

    ……

    幾頭妖獸腳踏火焰流云,騰空飛行以極快的速度抵達(dá)了氓江哨所外,妖獸猙獰兇惡,身上卻穿戴著精良的法器獸甲,更是顯得英武不凡。

    妖獸上各自有一名騎士,全身籠罩在鎧甲當(dāng)中,就連臉上也覆蓋著面甲,看不清真容。

    哨所的校尉們一片慌亂,這些人的鎧甲上,都有朝天司的標(biāo)志。隔著老遠(yuǎn),都能感覺到強(qiáng)者的威壓——這是來了的大人物啊。

    校尉們急忙稟報(bào),好在白天樾還在。

    第195章 給你燒紙錢

    百戶大人急忙迎出來,在哨所大門外躬身道:“白栗崗百戶白天樾,恭迎諸位大人?!?/br>
    幾頭妖獸帶著轟隆的雷霆之聲落下來,一名妖獸騎士丟給白天樾一枚令牌,冷冷問道:“孫長鳴呢?”

    孫總旗還在閉他那不正經(jīng)的關(guān),但是白天樾看了一眼令牌,不由哆嗦的身子一軟要跪下去。

    “去找人!”那騎士在整個(gè)隊(duì)伍中明顯是最末位的,卻仍有著一股可怕的威勢,只是三個(gè)字,就讓白天樾立刻轉(zhuǎn)身去找孫長鳴了。

    一路上白天樾額頭上冷汗越來越多:該不會(huì)是先生的身份暴露了?否則這些總司衙門的巨頭,怎么會(huì)大老遠(yuǎn)的找到此地來?

    白天樾對先生很有信心,可這些人……畢竟是總司衙門的巨頭?。?/br>
    連我和葛遙大人,恐怕都要受到牽連。

    惶恐不安中,白天樾用力敲開了門,孫長鳴不滿:“說了我要閉關(guān)!”

    白天樾結(jié)結(jié)巴巴:“先生,出事了!總司衙門來人,點(diǎn)名要見您?!?/br>
    孫長鳴也是一愣,然后問道:“來的是誰?”

    “拿的是南獄指揮使柳值大人的牌子。”

    孫長鳴眼睛卻是一亮:“走?!?/br>
    白天樾納悶:為什么先生滿心期待的樣子?

    他跟在先生后面,猛的想起來柳值大人也是鎮(zhèn)暴所的人,鎮(zhèn)暴所的那位金章捕頭專門來招攬過先生……莫不是先生也進(jìn)了鎮(zhèn)暴所?

    可也不合理啊,旁人并不知道先生的真實(shí)身份,從聶遮云出面招攬到現(xiàn)在,一共才多長時(shí)間?先生就能讓柳值大人親自造訪?

    白天樾心中安穩(wěn)了,并且更加敬佩:不愧是先生!

    別人辦不到的事情,對于先生來說輕而易舉。而且一定是先生在不表露身份的情況下辦到的。

    孫長鳴出來之后,那些妖獸騎士藏在面甲后面的雙眼,上下審視著他。孫長鳴抱拳問道:“柳大人何在?”

    妖獸騎士們轉(zhuǎn)身,冷冷道:“跟上來?!?/br>
    胯下妖獸奮起利爪,踩起了火云一躍而起,他們騰云駕霧飛出去二里路,才忽然意識到有點(diǎn)不大對勁,回頭一看:身后空空如也!

    那個(gè)小小的總旗人呢?!

    竟敢不聽號令,沒有跟上來;還是說本身實(shí)力太弱,跟不上我們騎獸的速度?

    再往哨所一看,這家伙壓根沒有跟上來的意思,已經(jīng)轉(zhuǎn)身往回走,都快要進(jìn)了哨所了……

    “放肆!”一直出面的騎士勃然大怒,一提鎖鏈韁繩,胯下妖獸嘶吼一聲猛的沖回了哨所前。

    他抽出鞭子就要打下去,卻看到對方平靜的看著他,眼中帶著幾分戲謔。

    “阿羽?!碧摽罩泻鋈豁懫鹨粋€(gè)威嚴(yán)的聲音,騎士手中的鞭子頓住。

    那聲音又道:“將你的坐騎給他,你們一起過來見我?!?/br>
    騎士怒意如潮,可對那個(gè)聲音卻不敢有半點(diǎn)違逆,沉聲道:“屬下遵命?!比缓笏铝搜F,將手里的鞭子丟給孫長鳴,一言不發(fā)的去跟另外一個(gè)同伴同乘一騎。

    孫長鳴接過了鞭子看了看,這就是妖獸的cao控之寶?他點(diǎn)評了一句:“馬馬虎虎吧?!?/br>
    騎士阿羽瞪了他一眼,冷哼著轉(zhuǎn)過頭去。

    孫長鳴上了妖獸,在哨所所有人目瞪口呆之中,騰起火云破空而去。

    等他們不見了蹤影,白天樾才敢動(dòng)彈,用袖子擦去了額頭上的汗水,先生果真異于常人,剛才那局面,換做是我早就聽命乖乖跟在后面了,哪里還顧得上什么尊嚴(yán)?

    那傳音而來的,就是總司衙門巨頭之一的柳值大人吧,他很看重先生啊。

    ……

    三十里之外,氓江邊,一身青色文士長袍的柳值在一座孤鶩高絕的巖峰上負(fù)手而立。江風(fēng)吹拂,衣擺和長發(fā)一同飄舞,遠(yuǎn)遠(yuǎn)看去,有一種說不出的出塵之意,宛若一幅意境深遠(yuǎn)的古畫。

    妖獸滾滾而來,按落在巖峰下。

    騎士們一同下馬,單膝跪地:“大人,孫長鳴帶到。”

    孫長鳴也跟著下來,發(fā)現(xiàn)這位南獄指揮使大人,正目光深邃的望著對岸鎮(zhèn)子上的一座小廟:江神廟!

    大哥沒由來的一陣心虛,該不是要搗毀我家二弟的yin祀吧?

    好在柳值收回了目光,凝望孫長鳴,似有一股玄奧的力量,將孫長鳴整個(gè)人鎖定。

    他看了好半晌,才緩緩道:“果真與眾不同,這一身修為深淺難測!”

    孫長鳴心里咯噔一下,柳值卻不在意的擺手:“這里是修行界,大家各有機(jī)緣,你身上有什么秘密,本座不在乎。”

    “本座只問你:此事,你有幾分把握?”

    孫長鳴想到了二弟:“至少八分?!?/br>
    柳值的眼神仍久久冰冷,再次問道:“破局關(guān)鍵在何處?”

    “福王心腹謀臣淳于?!?/br>
    柳值神色不變:“如何讓淳于開口?”

    “我自有秘法?!?/br>
    柳值眼中已經(jīng)盡是失望:“你可知道淳于這種核心謀士,福王必定已經(jīng)布下了各種秘法去控制他。這其中就會(huì)有‘魂魄緊咒’之類,莫說讓他開口招供了,哪怕是他有任何一絲妨礙福王的舉動(dòng),馬上就會(huì)被當(dāng)場滅殺,福王那邊也會(huì)立刻察覺?!?/br>
    幾個(gè)騎士乃是柳值的心腹死士,大略知道此行的目的,也在聽到孫長鳴說什么“秘法”的時(shí)候,一起怒視孫長鳴。

    阿羽忍不住斥道:“井底之蛙誤了兩位大人!你這些粗淺手段,只怕早已經(jīng)落入福王眼中,想必此時(shí)福王已經(jīng)布好了陷阱,等著你一腳踩進(jìn)去!”

    “如果真的這么簡單,只需要用傀儡之法控制關(guān)鍵人物,這世上還有什么難查的案子?”

    “自己無能,還連累了我家大人,如此廢物,該殺!”

    孫長鳴卻泰然自若,輕蔑的瞥了阿羽一眼:“魯莽之輩,難堪大任?!?/br>
    阿羽勃然大怒,卻被身旁一位同伴拉?。骸按笕水?dāng)面,不得放肆。此人是死是活,自有大人一言而決。”

    孫長鳴卻是不理會(huì)他們,朝孤峰上的柳值一抱拳:“柳大人,在下敬佩你和呂大人的為人,不過僅憑這種敬佩是不夠的。若不是看在福王府中那些重寶的份上,在下已經(jīng)轉(zhuǎn)身而去,從此再也不管你們鎮(zhèn)暴所的事情。

    等到兩位大人以身殉國,在下每年會(huì)為兩位大人燒一摞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