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意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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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雨垂首,領(lǐng)著侍女們趕緊退去了。 人都走了,舜音才坐去案后,確實也餓了,誰被折騰這么久能不餓。 吃東西的時候,她朝房中桌上看了一眼,忽然發(fā)現(xiàn)昨晚扔在那里的信已經(jīng)沒了。 她捏著塊軟糕想,也許他已有決定了,說不定都已回了信,不過她也不想問了,原本就不該問,現(xiàn)在剛與他……就更不適合問了。 餓是餓,但很快就飽了。舜音看一圈這主屋,起身出去。 剛走到門口,迎頭撞見走入的身影,頓時一停。 穆長洲自外走入,身上深黛袍衫領(lǐng)口翻折,一身寬松隨意,在門邊站定,眼睛盯著她。 彼此目光一觸,各自輕動。 經(jīng)過昨夜,再見很難做到全然平靜,舜音甚至不自覺掃了一眼他的腰身,那是昨夜與她最貼近的地方,此刻已緊緊束起蹀躞帶。 穆長洲看了眼小案上擺著的吃的,似乎也沒動多少,看向她:“昨夜耗費了許多體力,怎么不多吃一些?” 舜音耳后剛退去的熱度又起,耳邊快被這句話弄得嗡嗡作響,眼神晃動,低聲回:“你耗費更多,你多吃好了。” 穆長洲看到她眼神,嘴邊一牽,低頭說:“難不成在音娘眼里,我還是如當(dāng)初那般文弱,真成外強中干了。” 舜音下意識又看一眼他身上,他顯然也一早清洗過,一身神清氣爽的,精神好得很。她無言以對,覺得越說越偏,再說下去就沒法聽了,干脆不答。 穆長洲忽而問:“那姑娘叫什么?” 舜音回神,掀眼看他,才反應(yīng)過來他在問誰:“閻會真?” 穆長洲點點頭,剛知道一般:“我與她不熟,西州都督那封信也不過是私下探一探我口風(fēng)罷了,連他夫人閻氏都不知此事,這姑娘自己更不知曉,也沒必要知曉,信我已處理了?!?/br> 舜音默默聽著,忽而反應(yīng)過來他竟是在解釋,輕輕說:“與我說什么……” 穆長洲反問:“你是軍司夫人,不與你說,與誰說?”他聲放低,“到了現(xiàn)在,難道還能不認(rèn)?” “……”舜音抿唇,名已坐實,說不過他。 穆長洲走近,低著頭打量她身上,薄唇一動,似想說什么。 但已有聲音橫插進(jìn)來:“阿姊!”是封無疾,就在院中。 舜音看穆長洲一眼,連忙走了出去。 穆長洲只好站直。 封無疾雖能進(jìn)后院,但本分得很,只在院中站著,面朝著東屋。 舜音走出去,他才注意到,轉(zhuǎn)頭朝主屋這里看來,馬上走了過來。 “看來阿姊那點小傷已好了,是搬回與穆二哥同住了。” 舜音差點不知該說什么好,就當(dāng)是這樣吧,隨口“嗯”一聲。 穆長洲自她身后走出來。 封無疾見到他也在,頓時一臉訕訕:“穆二哥……” 穆長洲看一眼舜音,沖他點頭,自他們身邊越過,先出了后院。 封無疾看他走了,才打量舜音:“阿姊今日瞧著有些不同?!?/br> 舜音手指不自覺攏一下衣襟,怕被他看出什么,尤其是頸邊痕跡:“哪有不同?” “你臉紅得厲害?!狈鉄o疾說,“可從沒見你這樣過?!?/br> 舜音清清嗓:“你昨晚可有好生將人送回去?” 封無疾一下被問到自己身上,注意力被岔開了:“啊,那是自然。” 舜音問:“這回總沒失禮了?” 封無疾一時無言,昨晚他確實送了閻會真,不過一路委實算不上愉快。 就快到閻家附近時,閻會真跨馬停下,瞪他說:“你一定得意了,我在你阿姊跟前連少時舊事的私心話都袒露了?!?/br> 封無疾不以為意:“少時的事也能當(dāng)真?你少時仰慕他文人風(fēng)采算什么,我少時還仰慕那些大將勇武風(fēng)范!仰慕就仰慕,何分男女,哪里沾得上私心?怕是與我阿姊和他的夫妻情分根本不是一回事,差得遠(yuǎn)了?!?/br> 閻會真被他的話弄得張口結(jié)舌,竟找不出話來反駁,最后恨恨指著他說:“要你管!你回去吧,我不用你送了!” 封無疾便原路返回了…… 此時實在不好意思將這不歡而散的實話說出來,他支吾說:“尚可,應(yīng)當(dāng)沒有失禮……” 舜音也沒往下再說,想起方才他見到穆長洲的模樣,才問:“你對穆二哥怎么總是回避?” 封無疾看她一眼,像是不知從何說起:“改日再說吧?!?/br> 舜音蹙眉。 封無疾見她神情,立即說:“阿姊放心,改日我一定說?!?/br> 后院外忽然來了些聲響,似是從前院出來,大概是有人來了府上。 舜音隱隱約約聽見,轉(zhuǎn)頭看去,朝院外走。 封無疾見狀,立即跟了過去。 前院里確實來了人,五六個。 舜音走去廊上時看到,發(fā)現(xiàn)都是總管府里的侍從,看來頗為鄭重,像是帶事而來。 五六人齊齊見禮,恭恭敬敬:“軍司?!?/br> 舜音順著他們躬身的方向才看見那道黛袍緊束的挺拔身影,穆長洲長身立于院中,剛好被廊柱和花樹擋了一半身形。 見完禮,為首的侍從高聲道:“總管令,處木昆部戰(zhàn)敗,西突厥可汗已得知此事,愿親自趕往關(guān)外北原與涼州和談,此事交由軍司全權(quán)處置,請軍司親往北原談判?!闭f完雙手奉上一份手令。 穆長洲接了,展開看了看,合上:“何時動身?” 侍從回:“可汗已啟程,軍司最好即刻就動身?!?/br> 舜音不禁朝他身上看去一眼。 穆長洲似有所感,也看了過來,隔著花樹,與她若有似無地對視了一眼。 侍從躬身又道:“其余皆從手令安排,請軍司盡早出發(fā)?!闭f完拜了拜,離去了。 五六侍從盡數(shù)離去,來得快,去得也快。 穆長洲拿了手令,轉(zhuǎn)身往廊上走來。 封無疾正想感慨這消息到的突然,卻見他直直走到自己面前,差點沒往后退一步,但見他阿姊在旁,忍住了。 “無疾應(yīng)可以多待些時日,我會安排張君奉和胡孛兒來府上照應(yīng),你之后在此出入走動,不是難事。”穆長洲說完,看一眼舜音,自他們身邊走過去了。 封無疾一愣,扭頭看他阿姊:“為何說這些,倒像是要留我一人在此一般?” 舜音想了想,覺得他方才眼神似有話說,轉(zhuǎn)身回后院。 昌風(fēng)從后院出來,像是領(lǐng)了命令,匆匆走動忙碌,準(zhǔn)備軍司要出行的事宜。 舜音沿著后院廊上走到東屋外,忽有一只手伸來,將她拽了進(jìn)去。 她一驚,回頭看見穆長洲,他攬著她靠在門邊,近在眼前。 一看到他接近,舜音頓時呼吸變急,感覺他氣息又到了跟前,身形似要與昨晚重疊。 穆長洲特地等在這里,此時才有機會繼續(xù)打量她,上下看了兩遍,問:“莫非很疼?” 舜音掀眼看住他,呼吸更急,低聲說:“你連這也要問不成?” 穆長洲想笑,手伸出去,搭在她左肩,一路往下,摸過她手臂,又按到她腰后,緩緩摩挲到她腰側(cè)。 舜音眉頭時緊時松,一下按住他手。 他停?。骸安蛔寙?,也不讓我動手試?” “……”舜音只好說,“你自己做的事還用試?!?/br> 穆長洲看著她頸邊浮出的一抹紅,才意識到自己確實力重了,昨夜縱情,實難分出輕重。 他手掌按在她腰側(cè),看出她這里不適,輕輕揉了揉,心想下回得留意些…… 舜音被揉得腰間一陣酸麻,忍不住抬手去勾他的手指。 勾了兩下才勾到,穆長洲干脆連她手一并握著,帶著她的手繼續(xù)在她腰上揉過。 她忍耐著低語:“你還要去和談?!?/br> “嗯。”穆長洲說,“所以才更要替你緩一緩?!?/br> 舜音緩出口氣,抬頭看他。 外面,勝雨已領(lǐng)著侍女們來了屋外。 穆長洲才松開她,手自她腰間抽走,站直說:“替夫人準(zhǔn)備,此行我攜夫人同往?!?/br> 第四十九章 出關(guān)城往北百里, 即可至北原。 但北原其實很大,還要再往西行一段,才會到達(dá)約定好的和談地點。 和談鄭重, 諸事都要準(zhǔn)備,出行卻未受耽誤, 只因總管府早有安排。 頭頂天藍(lán)云微, 曠野風(fēng)呼凜凜。 涼州一隊騎兵持旗幡在前引路, 后方另有一隊兵馬壓陣,中間馬上才坐著談判主官。 舜音頭戴帷帽,坐在馬背上,迎著烈烈吹來的風(fēng), 瞥一眼身側(cè),此時才低聲問:“帶我來能做什么?” 穆長洲弓掛馬背,腰佩橫刀,自馬上看來,一手伸入衣襟, 取出總管府那份手令遞來:“自己看?!?/br> 舜音拿了, 一手掀起帽紗,展開細(xì)讀, 方知為何。 西突厥可汗于請和書里說自己此行是親攜可敦而來, 照理說汗國之主與王后都來,如此誠意,總管夫婦該親自出面才是。 奈何總管常年困于頭疾,作為戰(zhàn)勝方,自然也不必在意失禮, 便將此事交給了主將,只在手令里特地交代, 軍司也該攜妻同行。 她合上手令,遞回去:“難怪?!?/br> 穆長洲收回去,嘴邊若有似無地一笑,他自然對此安排也很樂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