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界第一因 第244節(jié)
不由的有些腹誹。 都到了如今這個地步,還問這話,豈非是毫無意義? “冀某說過,未必會回答您的任何疑惑?!?/br> 冀龍山面無表情的起身,舉起茶杯一飲而盡,不見如何動作,人已到了茶樓之外。 幾個閃爍,已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明天,我會再來!” 話音回蕩,人已去的遠了,直至最后一個字響起,似乎已出了青州城,縹緲的不可聞。 顯現(xiàn)出其人精妙高深的輕功與內功。 “果然不是嗎……” 徐文紀捏著茶杯,若有所思。 冀龍山沒有回答。 可他連他最為關切的,聶文洞的下落都沒有問出來,就轉身離去,這個態(tài)度,已然說明了一切。 青州城,不是他煉化道果的儀式…… 可他為何,又要攻伐青州? “老大人!一介賊寇,也值得您如此寬待嗎?” 這時,趙青川已是再也按耐不住了,他踉蹌著前踏一步,中氣不足又有些怒氣上涌:“為何,為何不助我等一臂之力,鎮(zhèn)殺此獠?!” 他的聲音怨氣十足。 不止是他,其余的六扇門高手也都一般無二。 若是沒有也就罷了,分明有著手段,卻坐視他們四人被打成如此模樣,怎么可能沒有怨言? 即便是丘斬魚,臉色也不好看。 以冀龍山此時的武功與神通,沒有了出其不意,即便有著手段,只怕也難以奏效了吧? “你們是在怨老夫?” 徐文紀輕吹水汽,慢慢的喝著茶。 “不敢。” 趙青川呼吸一滯,咬著牙:“只是想問問大人,這是為什么!” “你們以為老夫真有手段可以拿下冀龍山?” 徐文紀反問一句。 “啊?” 趙青川等人頓時愣住。 “秦飛白的確會‘折執(zhí)成兵’,可此人卻是曾被老夫扳倒的,首輔‘王清臨’的女婿,怎么會送什么手段給老夫?” 徐文紀搖搖頭,將那一頁黃紙拍在了茶桌上。 這上有飛劍的黃紙,在幾人的注視之下,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寸寸崩滅,化作飛煙消失。 “這……” 看著這一幕,趙青川等人呆若木雞,心中又驚又怕。 丘斬魚也是嚇了一大跳。 萬沒想到,看起來智珠在握的徐老大人,居然在哄騙那冀龍山,而且,還真的騙過了…… 好半晌,還是受傷最淺的于玄沙啞開聲:“可,可若不是,為什么,能逼退冀龍山……” “這黃紙,是老夫當年在大內藏書閣打理書卷時發(fā)現(xiàn)的,是四百年前,那位煉成傳聞中‘百步飛劍’的七玄門門主所留……” 徐文紀吹走桌上的灰塵。 七玄門,百步飛劍? 于玄心中驚駭。 他自然知道前段時間偷盜了龍淵王寶甲的七玄門,可怎么也沒想到,真有什么百步飛劍。 而且,四百年前留下的一張黃紙,居然嚇退了冀龍山…… 那位七玄門門主,似乎也不是武圣啊…… 徐文紀也不想多說什么,擺擺手道:“你們幾個傷的不輕,還是自去療傷吧?!?/br> 幾人對視一眼,解釋看出彼此的驚嚇。 好半晌,才在一眾六扇門的捕頭的攙扶下,起身離開。 茶樓,一時變得更為清靜。 “老大人……” 見得徐文紀慢悠悠的喝茶,一壺又一壺,丘斬魚不由的苦笑起來:“您都沒有辦法,明天冀龍山再來,可該如何抵御?” “他走了?!?/br> 這時,徐文紀方才長出一口氣,放下了茶杯。 丘斬魚一頭霧水,神色茫然:“誰?誰走了?冀龍山?” “還能是誰?” 徐文紀拍拍屁股起身,放下差錢,聲音壓低許多:“自然是咱們那位青州六扇門總捕,方其道,方大人!” “方其道?” 丘斬魚呼吸急促起來:“大人,您的意思是,方其道,之前就在一旁?可他為何……” “你想問他為何不出手,坐視趙青川四人險死還生,是嗎?” 看著空蕩蕩,早沒了任何行人的街道,徐文紀神色復雜,更有些難以言喻的悲哀:“他大抵是想瞧瞧老夫是否有什么退敵的手段吧……” “他居然……” 丘斬魚心中一寒,又升起擔憂來:“可您……” “他能坐視……” 徐文紀收斂心思,向著城樓走去:“我不能?!?/br> 第187章 各方反應 低沉的戰(zhàn)鼓聲籠罩青州,偌大的城池似乎一下安靜了下來,往日繁華的街道上,再不見行人攤販。 沿街的商鋪也家家緊閉大門。 冀龍山緩步行于大街之上,隨手丟下一兩碎銀,從某家商鋪之外扯來一件衣服披上,氣血收斂,筋骨摩擦間,身形已然恢復了正常大小。 “大惡小善不過如此了吧?儒生,果真是世上最為虛偽的一批人,令人厭惡,惡心!” 漠然之音響起。 “什么大惡小善,我想做什么,和什么善惡都無關?!?/br> 冀龍山止步,銳利的眸子掃過四周,隱隱間有所察覺,卻也辨別不出暗中之人身在何處。 “老熟人,既然來了,為何不現(xiàn)身一見?” “還是不見為好,我怕見了你,會忍不住出手打死你?!?/br> 平靜而漠然的聲音好似從四面八方傳來,飄忽不定,不知出自何處。 “四方無影,八極不定,你的武功,倒是越發(fā)的出神入化了。可惜,武功,僅僅是武功罷了。” 冀龍山冷笑一聲:“不現(xiàn)身,只怕是怕被我打死吧!” 他冷然環(huán)顧,心中也有警惕。 他的天賦不差,可終歸半路出家,又無名師指點,即便修成了赤龍真罡,可論起武功底蘊,還不如唐百列四人。 更不必說暗中這位,可以說是他平生所見,武功最強之人了。 “看來,你這具百煉玄鐵之身給了你莫大的信心??上?,時候不到,要激我出來,卻也不能?!?/br> 平靜的聲音有了波瀾,似有些躍躍欲試,卻又似是極力壓抑下去:“你放心,時候到了,我自會現(xiàn)身,打死你!” 話音回蕩間,氣息漸漸遠去。 “呵—”冀龍山立身長街,凝望四方,眼底泛著微光:“儀式……他是否身懷道果?” 他眉頭緊皺之時,旁邊的巷道中,一個面有青澀的少年從巷道中走了出來,來到他的身前,單膝跪地:“屬下羅鐘,拜見大龍頭。” “城外如何?” 冀龍山收斂心思,掃了一眼面前之人,淡淡問道。 此人名為羅鐘,卻非是少年,而是修了一門極為詭異的武功,看似年輕,實則已然五十開外了。 是長留山中,僅次于六大寇的高手之一。 “諸位兄弟大多到齊,另有諸府縣的綠林兄弟也都趕赴城外,此刻,當是在徐文紀修建的流民城中落腳。 就等大龍頭一聲令下,就可發(fā)力……” 羅鐘神色肅然,卻也不免有些擔憂:“可青州城外松內緊,城墻附近高手眾多,而且半數(shù)神臂弩被拆入城內,或早在防備里應外合,很難拔除。 若不拔除,一旦攻城,只怕要死傷慘重……” 神臂弩何等威力? 一箭射出,便是百十人身披重甲,都要被射個對穿,不能破壞神臂弩,那來多少人,都是送死。 “你只管聽令就是。” 冀龍山面無表情。 羅鐘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道:“大龍頭,您武功高強,或許不怕,可弟兄們rou體凡胎,真心中發(fā)憷,若是,若是……” 說著,遞上一封信筏。